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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帝姬赵月寒歪头翻着白眼嘲讽道:
“秦公子休要置气,这李牧乃是属狗的,见谁咬谁,见到恶人屁也放不出来一个,见到你这等善人却会呲牙,实在可恶!”
李牧之听了怒火烧身,拔出长剑暴喝道:
“秦艳杰,你这不知所谓的贼人,藏得什么心思,待要瞒谁?当我李牧不知?快滚!免得让我杀了你!”
“来斗!来斗!谁怕你便不是真好汉!”
秦艳杰愤怒了起来,从房间内拿出大斧要与李牧之争斗,李牧之也拔出腰间佩剑,正好一场厮杀。
咔咔两声,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紫金宝蟾也走了出来,赶紧上前拉扯住李牧之劝道:
“李牧公子、秦公子,我们二人亦听了多时,这几日走的还不累?竟然还要争吵?罢了,罢了,各自退让一步。”
“哼!”
李牧之此刻最恨之人不是别人,乃是寒露帝姬赵月寒,自己的女人竟然这般对自己,如何能让李牧之不怒。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对着紫金宝蟾道:
“李牧公子气大,今夜便和你睡,你好生看管他,免得再出事端。”
“放心,放心。”
紫金宝蟾便拉着李牧之去了自己房间。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见解决了李牧之,又看向秦艳杰与寒露帝姬赵月寒道:
“两位赶紧将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李牧公子为人不坏,就是脾气不好,多多见谅,多多见谅。”
寒露帝姬赵月寒自然把李牧之调戏一节,碍着面子没有说出,只是不悦返回自己房间:
“他人不坏?下贱胚子色流氓,狂蜂浪蝶登徒子,他跟着你这等好公子,实在玷污了你名声,早早离开这厮最好,迟早有一日,我便派人阉了他,断了他的祸根才能出了心中无穷恶气!”
啪!
寒露帝姬赵月寒返回房间便关上房门,从里面锁住,秦艳杰赶紧对着知书达理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客气道:
“李牧兄弟是个好人,只是我今日未曾招惹他,他怎敢无端迁怒于我,又对苏熙凤公子嘴里不干不净,甚是罗唣,若是他有钱公子这般儒雅随和,也不至于争吵起来。”
“哈哈哈哈,秦公子千万海涵,就此睡下吧。”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又劝说秦艳杰睡下之后,心中琢磨道:
这李牧之怎敢调戏寒露帝姬赵月寒?好大的胆子!
便去了紫金宝蟾房间,关上了房门对着李牧之询问道:
“牧之兄,你且把实话来说,你与寒露帝姬赵月寒究竟怎地回事?”
李牧之本来不愿意说,只是自己藏着一肚子委屈,再者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不是歹人,又有断袖之癖,觉着说了也无妨,便在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耳边说了自己和“寒露帝姬赵月寒”之事。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听了直觉不可思议,盯着李牧之上下打量:
“牧之兄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窃遇偷香之手段,竟然把官家最爱惜的帝姬骗了身子,好个无耻之徒!”
李牧之笑道:“休要赖我!原本是她勾引的我,她是帝姬,我能奈何?”
“哈哈哈哈!怪道来你这般生气,不过话说回来,当以大事为重,此事你暂且放下,且听我说。”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把李牧之与紫金宝蟾拉到墙角交代了几句,李牧之这才安生下来,随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返回自己房间。
半个时辰以后,夤夜已至,万物聊赖之际,秦艳杰的窗户从里面打开,露出了秦艳杰的脑袋,四处左右查看一番之后,踩踏着窗户沿,好似个壁虎一般,贴着墙壁往寒露帝姬赵月寒窗户爬去。
咔!清脆一声响,秦艳杰就要悄无声息跳入寒露帝姬赵月寒房间之内。
“紫金宝蟾你休要拦我!这个秦艳杰居然敢调戏我的女人!当真找死!现在我就结果这厮性命!”
李牧之与紫金宝蟾未曾睡着,就是要看这个秦艳杰的本来面目,万万没想到居然敢对寒露帝姬赵月寒打起了主意,李牧之与紫金宝蟾偷看之时,惹得李牧之大怒。
紫金宝蟾拉扯着李牧之道:
“李皇城,休要着急,若是贸然杀了秦艳杰必然打草惊蛇,你可想寻到背后害你之人?”
李牧之愣了一番:“可那奸贼要碰我的女人,我如何能忍?”
紫金宝蟾捂嘴笑道:“我这里有个法门,只需隔着墙也能看到这厮意欲何为,他若敢对你的女人有那等心思,我替你杀了便好。”
李牧之央求道:“如此最好,且快动手啊。”
紫金宝蟾却不妄动,伸出手装模作样抖动身子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一切好说!”
“你这厮迟早有一天被钱给砸死!”
李牧之从袖中掏出十两蒜条金扔在紫金宝蟾手中,紫金宝蟾欢喜收过十两蒜条金,立刻掏出一张符?,对着寒露帝姬赵月寒这面墙上一贴,随即脚踏阴阳八卦艮位,嘴里念着咒语:
“奇门遁甲,艮位土来!开!”
眼前那面墙瞬间好似透明一般,把旁边寒露帝姬赵月寒的房子里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秦艳杰毫无察觉。
李牧之小声气道:
“且看这厮意欲何为?若是他碰到了我的女人,紫金宝蟾,我今日也要把你阉了为奴。”
紫金宝蟾笑道:“好说,好说,但有异动,莫说是你,我先制服了他。”
寒露帝姬赵月寒房间,只见秦艳杰这厮面无表情,悄然走到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寒露帝姬赵月寒身边,发出??的声响。
“这……这秦艳杰想要作甚?我现在可是男儿身,他莫不是知道不成?”
寒露帝姬赵月寒此刻并未睡着,只因此前李牧之大闹一番,寒露帝姬赵月寒只怕李牧之那厮半夜趁着所有人睡着破门而入,只想等着旁边屋子鼾声起了再睡,却隐约感觉到有人进来。
看着倒影身形,寒露帝姬赵月寒猜到了乃是猎户少年秦艳杰,心中百般迷茫,却又不敢妄动,只能眯着眼睛等待。
那边的李牧之与紫金宝蟾就看到秦艳杰缓缓俯下身子,噘着嘴对着寒露帝姬赵月寒面门而去,似乎想要亲吻上去,李牧之见了瞬间三千丈无明业火冲破顶门,按捺不住,就要提剑杀了秦艳杰:
“这厮怎敢亲吻我的女人!着实该死!我要将此贼身上捅三百个透明窟窿方能罢休!”
李牧之自然气的要去出来屋子要去结果了秦艳杰,可紫金宝蟾却忽然低声喝道:
“李皇城且慢!你自己端详!”
李牧之斜视而去,秦艳杰的行动很快有了结果,只见这厮的嘴巴快要靠近寒露帝姬赵月寒面门之际,呼一声,秦艳杰嘴里对着寒露帝姬赵月寒面门吐出一阵迷烟,见寒露帝姬赵月寒中了迷烟昏昏睡去,秦艳杰还颇为得意道:
“这等分量应该能让你一直睡到明日一早了,哈哈哈哈。”
嘎吱一声,秦艳杰迷晕了寒露帝姬赵月寒后,灵巧的从窗户窗户上一跃而下,踏着月色,向着城外一路狂奔而去。
紫金宝蟾房间,窗户缝隙露出李牧之与紫金宝蟾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这个兀自冒出的秦艳杰果然有古怪!”
紫金宝蟾撤了符?,对着李牧之急道:
“你快去叫世子过来,我等一同追查这厮!看看这厮本来面目!”
李牧之应了正欲去叫来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谁知道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自己敲门走了进来:
“秦艳杰终究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李牧之急道:“可是这厮已然跑了去,眼瞅着不见了踪影,孟州城也不小,如何去找?”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只是捂着嘴笑,紫金宝蟾看着李牧之洋洋得意道:
“适才我故意说与那厮换屋子,一来是好保护寒露帝姬,二来便是我搂着他之际早已在他身上下了追魂三狼!”
李牧之疑惑道:“追魂三狼?那是何物?”
紫金宝蟾把手一翻,掌心多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机关蚂蚱蹦蹦跳跳,紫金宝蟾另一个手里又掏出一个罗盘,颇为得意道:
“这方追命罗盘可以追踪到追魂三狼,那秦艳杰身上正有一个追魂三狼,他便是躲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
李牧之急道:“那还不快走?”
紫金宝蟾又耍起了无赖张口就是要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皇城,该知晓在下何意吧?”
李牧之直觉头疼,随即又扔给紫金宝蟾十两蒜条金:
“你这畜生!怎地这般爱财,给你,给你,都给你,好似只为我办事一样。”
紫金宝蟾笑呵呵接过金子耍笑道:
“我紫金宝蟾乃是世子殿下雇来的,你若想让我替你办事,那就要掏钱,如此买卖,倒也合算。”
“那还不快去追查秦艳杰那厮!”
“走!都走!跟在我后面!”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跳出客栈,跟随紫金宝蟾的追魂罗盘去秘密跟踪消失的秦艳杰。
月朗星稀,鸟叫蝉鸣,一山横在前,惹得万木来,孟州城外一座山崖之上,有一人正在月下遥望满天星河,背身负手等着秦艳杰而来。
秦艳杰走到那人跟前就跪下道:
“参见仙首领。”
那人正是化骨龙手下仙古狂涛,点头道:“嗯……”
仙古狂涛忽的转头看着身后秦艳杰询问道:
“事情办的如何?”
秦艳杰恭敬道:
“一切都在属下掌控之中,属下已然初步取得寒露帝姬的信任。”
仙古狂涛满意道:
“办的不错,这个寒露帝姬可是当今大宋天子赵佶那猪狗最爱惜的女儿之一,我们断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你的任务便是混在她的身边待到济州之时,博取寒露帝姬赵月寒这傻丫头的欢心,最后得到她的身子,坐实了此事,她必然向官大宋天子赵佶招你为当朝驸马,然后利用寒露帝姬为我们所用!”
秦艳杰起身道:“是!”
仙古狂涛疑惑道:
“最近我有些看不懂了,我等之主公化骨龙拿着祸乱天下之策去向六大帝君认罪,只是这李牧之一行人来到了山东地界,竟然惹得水泊梁山的人暗中保护,莫不是这李牧之与水泊梁山之人也有勾连?”
秦艳杰摇头道:
“怕是仙头领多虑了,今日正好撞着了那水泊梁山坐定第十三把交椅步军头领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他该是替水泊梁山打探李牧之这厮底细的,若是李牧之与水泊梁山有勾连,何必要派花和尚鲁智深来试探李牧之?”
仙古狂涛点头道:
“此言有理,想来该是如此,他李牧之堂堂皇城司使,道君天子赵佶的鹰犬怎会与千里之外的水泊梁山有勾结,该是我想多了。”
秦艳杰忽的露出诡异笑容,拱手求道:
“仙首领,事成之后……这个寒露帝姬赵月寒是否能赐于属下?”
仙古狂涛一脸厌恶鄙夷:
“怎地?你贪图寒露帝姬赵月寒美色?莫不是你看上了那个丫头?”
秦艳杰露出阴戾恐怖的笑容道:
“仙首领说笑了,属下家破人亡都是道君皇帝赵佶那猪狗大兴花石纲所赐,我恨不得他们赵家人全部死绝,属下得了仙首领的阴阳乱诀还须一些适龄的处子之血祭炼,待属下将寒露帝姬赵月寒骗成了属下修行炉鼎之后,逼迫其去勾栏瓦舍卖身,堂堂大宋天子赵佶帝姬,竟然夜里在汴京城里被那些市井之人玩弄,那是何等的场面,如此才能出了属下心中无穷恶气!”
仙古狂涛点头道:
“如此才是成大事的人,切莫让美色耽误了大好前程,那就依你所言,待你将寒露帝姬赵月寒那丫头爱惜上你不能自拔之后,寒露帝姬任由你处置!由寒露帝姬赵月寒开始,丢尽他们赵家人的面皮!哈哈哈哈!”
仙古狂涛放声大笑,躲藏在暗处偷听的李牧之听得心惊,非要立时杀了这包藏祸心的秦艳杰与那个什么仙首领,去被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劝住,说现在杀了打草惊蛇,还不如一网打尽才是最好,李牧之最后还是忍住了。
紫金宝蟾却一言不发,因为他隐隐觉得这个仙首领恐怕他们三个联手也未必能轻松拿下。
仙古狂涛忽的话锋一转,询问起了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的情报:
“对了,寒露帝姬赵月寒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动?可曾怀疑你了?”
秦艳杰得意道:
“属下装的真切,便是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这等精细人也猜不出属下身份,虽然有些疑心,但还未察觉,只是他们一起的有个黑矮子唤作白玉蟾的,似乎有些门道,不得不防。”
仙古狂涛疑惑道:“白玉蟾?黑矮子?难道是他?不该啊!”
秦艳杰咬牙愤怒道:“敢问仙首领,属下今夜可要解决了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那白玉蟾?”
仙古狂涛思索片刻道:
“这个白玉蟾来的诡异,你且路上观察,能在路上杀了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最好,不过此二人都是天下无双的俊杰,你看机会下手。”
“如果没有机会,切莫打草惊蛇,黑石堡那边还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你只管博取寒露帝姬赵月寒欢心便好,免得惹寒露帝姬赵月寒疑心,那丫头虽然天真无邪,但不是傻子,是个伶俐人,你可明白?”
“是,仙首领。”
秦艳杰嘴上虽然答应,但是心里却十分不服,想着今晚看能不能解决了碍手碍脚的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紫金宝蟾。
“那你便赶紧回去吧!”
秦艳杰领了任务便也转身回了孟州仙来客栈。
看着秦艳杰离去的背影,仙古狂涛低着头摸着下巴疑惑道:
“我怎么觉着有一双眼睛也在盯着我?真是怪哉!”
随即仙古狂涛以剑往巽位砍了一剑,踏着一阵风便飞去了另一个方向。
而他们上空不远处,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的身影悄然浮现,他们三个虽然未曾出声,但是思绪不断:
仙首领?秦艳杰?黑石堡?杀马儿?一切的真相便是黑石堡了!
孟州城仙来客栈下,秦艳杰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他抬头望着李牧之、紫金宝蟾、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的窗户一脸鬼祟,邪恶道:
“什么北虎面郎君,南麒麟才子,在我秦艳杰面前不过是立时就死之人!今夜全都解决然后放火焚尸,保管让寒露帝姬赵月寒无从知晓,嘿嘿。”
秦艳杰随即从胸前掏出一枚细针:“我这断魂针,绝对可以让人死的莫名其妙,悄无声息。”
秦艳杰便走到眼前客栈墙壁前,好似个壁虎一般往上爬,眼瞅着就要爬到李牧之窗前之时,咔嚓一声,吓得秦艳杰魂魄都飞了出去,贴在窗户下不敢妄动。
呼啦几声,窗户上站着睡眼惺忪的李牧之解开裤子往下出恭小解,秦艳杰却无处去躲,只被浇了一头。
李牧之随即关了窗户便回去了,秦艳杰被淋了一身,咬着牙怒道:
“李牧之这畜生,竟然有夜壶不用,倒是恶心了我,看我如何杀你!”
正要在往上爬进窗户时,忽的咔嚓一声,窗户再度从里面打开,秦艳杰亦不敢动,里面就传来紫金宝蟾的声音:
“今日倒是忘了洗脚了,洗完了最是舒服,哈哈。”
哗啦啦!窗户里泼来洗脚水,秦艳杰都忍了李牧之,何须惧怕洗脚水,便贴在墙边不动,哪个能想到这洗脚水居然是烧着的沸腾热水,一泼在秦艳杰身上,疼得他立刻惨叫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痛煞我也!”
秦艳杰疼痛不已,里面早有准备的李牧之与紫金宝蟾捂着嘴偷笑,然后寻声而去,听到声响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亦打开了窗户一看,墙壁下有一个人,正是秦艳杰,好似被热水褪了毛的鸡,不停地喊叫。
李牧之好奇道:
“秦公子,你怎地在此处?”
紫金宝蟾也来凑热闹:“哎呀,莫不是我这洗脚水烫到了秦公子?”
秦艳杰不知是计,憋着怒火询问道:
“我适才肚子饿了,下楼寻吃食,但怕上楼时脚步声搅扰尔等将息,故而从里想着爬上去,不曾想被李……”
秦艳杰直觉羞耻,便改口道:“被白玉蟾兄的洗脚水给淋了一身,敢问白玉蟾兄弟怎地以这等滚烫热水洗脚?”
紫金宝蟾道:“我本欲洗脚,只是觉得这水滚烫难以下脚,故而想着不洗了,便从窗户泼了出去,谁个浇到了秦公子,是在下该死。”
“你……”
秦艳杰本欲说些什么,那个窗户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道:
“尔等厮吵着什么?搅扰本公子不得安生,这方才睡着,又被尔等吵醒!最是该死!”
秦艳杰赶紧对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拱手道歉:“钱公子,对不住,是在下过错。”
“哼!”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便关了窗户,秦艳杰又跟李牧之、紫金宝蟾赔罪之下,李牧之与紫金宝蟾也关了窗户睡觉。
秦艳杰看着自己浑身被滚水烫起的火燎泡气不打一处来:
“我运气这般不好,刚想着杀了这三个畜生,却不想吃了这许多苦楚,今日真是邪门,日后再计较杀了这三个好畜生!”
如此一夜过去,倒也无话,秦艳杰暗暗养伤,时至翌日一早,寒露帝姬赵月寒睡得沉重,倒也把昨晚秦艳杰闯入她房间之事忘了,只当是做了个无名之梦,李牧之一行人再又赶路,还算了房钱,在孟州城内吃饱喝足,秦艳杰也买了一匹马,投向济州城去了。
一路上又是几座莽莽大山,行至午时,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山村,本想在此间好生休息一番,吃些饭菜再上路,谁个料到这个山村之中竟然没有一人。
李牧之看着眼前山村疑惑道:
“这倒是邪门,村子内屋宇倒是齐整,只是村子里的人去了哪里?”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疑惑道:“该不是有什么人埋伏此处吧?”
紫金宝蟾道:“我等须小心,先检查一番再说。”
秦艳杰道:“既然村中无人,我等且直接过了村子,赶路去济州要紧。”
李牧之却摇头道:“若是这村子遇到什么难处,我等路过该帮助之后再走不迟。”
寒露帝姬赵月寒点头道:“我也觉得此间有些诡异,不妨探听清楚便好。”
如此,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秦艳杰纷纷下马在村子里寻找活人,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站在原地看马。
过了良久,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秦艳杰纷纷赶回,原来一个人都未曾寻到,只差李牧之赶来。
不时,一众人就看到李牧之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匆忙赶来,行至众人之前,方才看清李牧之怀中抱着一个娃娃,寒露帝姬赵月寒看着那娃娃十分可爱,便夺过来抱在怀中,询问道:
“你这厮哪里寻来的婴儿?”
李牧之解释道:
“适才我去找人,去了大麦场,见无一人本欲走,谁知道那麦垛之下竟然传来婴儿哭声,我走到跟前一看,不曾想竟然是个娃娃,你们可曾寻到了这婴儿父母?”
一众人皆摇头:“这村庄未见一个人,只除了这个婴儿。”
李牧之疑惑道:
“似此怎生奈何?我等又非奶娘,哪里去寻他爹娘?若是走了,待他爹娘来寻,不见了孩儿,又是天大罪过,若是放在这里,莫说让狼叼走,估计饿也要饿死在此处,也是一大罪孽,似此如何是好?”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紫金宝蟾看着那婴儿道:
“这条生命遇到了我们便是缘分,断不能送了这婴儿性命。”
李牧之深以为然点头道:
“那便如此,我等暂且就在这村中住下,待他爹娘来寻最好,若是等上几日还不见人,我等便替他爹娘养育,尔等以为如何?”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紫金宝蟾纷纷附和:“如此最好,见死不救非人哉,更何况一婴儿。”
寒露帝姬赵月寒听了李牧之话语这才对李牧之有了改观,亦点头道:
“我看这孩儿可爱,断不能送了他的性命,就依李公子所言。”
侍女含香自然无话可说,可秦艳杰却急着带寒露帝姬赵月寒返回济州,听李牧之话语,似要等到这婴儿爹娘要来,这岂不是耽误他的大事,故而不悦道:
“苏公子,我等还是先赶路为妙,世间可怜之人太多,我等一个个救不过来,不妨将这婴儿放在此处,爹娘活着只会来找。”
寒露帝姬赵月寒听了大怒: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济州就在山东,你我晚去几日,难不成济州城要飞了不成?可这婴儿该如何是好?饿死?被狼叼走?我实做不出这等事来,你若急着走,你便走吧。”
寒露帝姬赵月寒便抱着婴儿下了马,气哄哄的找了个房间,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其后跟随,都进了房间,独留秦艳杰一人留在外面。
秦艳杰恶狠狠地瞪着寒露帝姬赵月寒离去背影:
“贱人!怎敢迁怒于我?待此事过去,我不与你干休!哼!”
随即秦艳杰便也厚着脸皮进了房内,谁料到那婴儿竟然哭闹了起来,这一下让李牧之、寒露帝姬赵月寒等人慌了手脚,李牧之一个粗汉,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乃是世子,紫金宝蟾又是一个江湖莽汉,寒露帝姬赵月寒又是大宋帝姬,如何能应付这一个娃娃,瞬间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侍女含香道:“这娃娃该是饿了吧。”
李牧之等人点头道:“对对对,该是如此,寻些小米煮了稀粥喂他吃。”
顿时大宋风流人物草莽豪杰都为一个娃娃忙碌起来,待寻来小米煮了稀粥,喂着娃娃吃了,那孩子便不再哭闹,李牧之、寒露帝姬赵月寒这才心安,一众人喂着婴儿玩闹起来,一时间也是欢声笑语,李牧之抱过、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抱,待紫金宝蟾抱着逗弄的时候,那孩儿竟然开口说话了:
“蛤蟆……蛤蟆……”
“哈哈哈哈!”
一时间惹得众人纷纷欢笑起来,紫金宝蟾也不介意被那孩儿取笑,而那秦艳杰独自一人站在众人身后,面无表情,心中十分愤怒:
这等畜生,尤其是李牧之这厮,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如今却装的这般良善,最是该死!只是不可因为这孩儿耽误了行程,耽误大事,若是还不走,休要怪我心狠手毒!
久未说话的秦艳杰这才往前走去,看着寒露帝姬赵月寒试探道:
“我等要在此盘桓到几时?”
寒露帝姬赵月寒不听则已,一听心中更怒,哪似此前那般欣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秦艳杰,低着头看都不看,没好气道:
“自然是等这娃娃爹娘来了再说,你若急着走,我等也不拦你,你自己赶路便好,此话休要再提!”
李牧之等人连同秦艳杰在内都听得出来寒露帝姬赵月寒对秦艳杰已然没了之前那等态度,秦艳杰如何不知,可他何等奸猾之人,早已盘算好一切,忽的便了面皮笑道:
“苏公子休要愤怒,在下不过多嘴而已,实不相瞒,这娃娃长得惹人怜爱,我心十分欢喜,你们便是要走,我也不走,非要救活了这娃娃才好。”
寒露帝姬赵月寒面皮这才有了缓和:
“此乃正理,遇到弱小不救,与禽兽何异,我当是秦公子变了人呢。”
秦艳杰笑道:“哪有,哪有,不过逗弄苏公子罢了。”
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都是千年的狐狸,能不识破秦艳杰这等鬼蜮伎俩,尤其是李牧之最能看穿人的心思,他假意笑着,眼角余光却盯着皮笑肉不笑的秦艳杰端详:
这厮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眼神突有了杀气,不对!
李牧之猜测不错,这秦艳杰看着寒露帝姬赵月寒怀中娃娃笑时,心中却打定主意,早已有了恶毒的计较:
既然这娃娃挡我计划,那我便杀了便好!
秦艳杰的右手忽的藏在袖中,捏住了一根追魂针,对着寒露帝姬赵月寒怀中娃娃便突然出手,射了出去。
“这畜生端的不是个人,竟然为了骗寒露帝姬早些赶路,竟然连婴儿也杀!”
李牧之急忙上前阻拦,可秦艳杰那追魂针出手速度太快且细若毛发,外面阳光一照,莫说阻拦,就是看也看不清了。
只见那秦艳杰手中一点寒光闪过,从窗外射入阳光飞过,李牧之料到秦艳杰是个奸贼,却没有料到秦艳杰会对那娃娃痛下杀手,李牧之阻拦已然是来不及了,为了救下那娃娃,李牧之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了,用身体去挡那根追魂针。
“苏公子,你当着娃娃是你生养的?只顾一个人玩耍,也让我等抱抱才是,我等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李牧之假意去抱那娃娃,实则用性命去保护那娃娃性命。
秦艳杰咬牙道:
“李牧之,你既然要寻死,那便怪不得我了!先杀了你也好,反正我这追魂针是看不出一点伤口,死的莫名其妙,悄无声息,旁人只当是你突然暴毙而亡,哈哈!”
正当秦艳杰暗自发笑得意洋洋之际,李牧之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看的心急,赶紧用胳膊捣了一下紫金宝蟾,那紫金宝蟾一刹那之间对着李牧之一甩袖子,然后凑到李牧之跟前笑道:
“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紫金宝蟾与李牧之假意抢夺孩子之时,紫金宝蟾手中多了个手指大小的人偶,本是木头做的,就这一瞬间,便都毒气散发,成了黑色人偶,上面插着一根牛毛细针,李牧之看了长舒一口气,对着紫金宝蟾感激看了一眼,随即把那娃娃交到了紫金宝蟾手中。
秦艳杰吃了一惊:“谁人使得手段?李牧之竟然没死?难道真的是他?这个黑矮子?”
李牧之回头冲着秦艳杰似是挑衅一般,假笑道:“秦公子可要抱抱这娃娃?”
秦艳杰十分尴尬,知晓在场有高人在场,若是再卖弄,激怒了这人,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此刻已然暴露,不能再行杀伐之事,便摆手推说道:
“我这猎户,粗手粗脚,我倒是想抱,只怕弄哭了这娃娃,你们又要哄,到时候又要怪我。”
李牧之眯着眼睛看似看穿了秦艳杰心思,点头道:“也是这般道理。”
秦艳杰直觉恐怖,断然不敢留在此间,找个借口说道:
“今夜还不知吃什么,我去为你们打些野味吃吃。”
紫金宝蟾道:“最好,最好。”
秦艳杰便悻悻退了出去打猎。
等到日暮十分,秦艳杰打着猎物满载而归,却才发现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都做过饭菜吃饱喝足了。
秦艳杰好生无奈,他在几个野味中下了药,准备麻翻了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等人连着那娃娃杀了,结果发现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表面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说说笑笑,早已有了防备之心,故而弃了野味,决定这几日暂且老实下来,隐忍蛰伏最好。
眼瞅着夕阳衔山,夜幕将来,李牧之一行人都在村里睡下了,秦艳杰也不敢动手,只能如此,一夜无话。
待到第二日时,又是一个午时,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寒露帝姬赵月寒、紫金宝蟾、侍女含香为等那娃娃爹娘倒也不急,只是秦艳杰愈发的急躁,却又不敢动手,最是难受。
李牧之等人正在打火做饭之时,忽的听到村外来了一大队人马,屋内的寒露帝姬赵月寒惊道:
“莫不是来了强人?”
李牧之等人立刻手持器械走出屋子,却看到有一人少年膀大腰圆,气宇轩昂,英武不凡,手持一长槊骑马在前,后面跟了一众村民,各个手持锄头之类,冲进村里,把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众人围在当中,真是个层层密密水泄不通。
那少年怒视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众人喝道:
“大胆贼寇!被我杀的干净!如何又冒出你们这群贼男女?”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见这群人来的蹊跷,为首的少年长得虽然有大鹏万里之相,却不辨黑白,甚是糊涂,再又无礼,李牧之提剑怒道:
“你是哪里来的娃娃?不过十四五六,黄毛小儿,怕是还未断奶呢吧?怎地把我们来辱骂?着实该死!”
寒露帝姬赵月寒委屈道:
“哪里来的贼寇?我等可是路过好人,你这少年不分黑白,不辨分明,却把良人来屈辱?”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往日修的乃是玄学,看透世间万物,此前看出李牧之暗藏帝王之相,此刻一看那少年长得果然不俗,双臂一展开,好似个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欢喜非常笑道:
“你是哪里的小将?如何领着这一伙村民围堵我等?是何用意?”
紫金宝蟾并未说话,侍女含香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吓得哆嗦不已,一言不发。
秦艳杰却心中大怒,心中怨恨起了李牧之、吴越王孩子钱无垢、寒露帝姬赵月寒等人:
昨日劝你们这些多事的畜生早些走,非要不听,今日又惹来这等祸端,这些贱民短视非常,如何肯听,只把我等当了强人,此时还要我来出头,为你们杀出一条生路,不过来的也好,正好在寒露帝姬赵月寒这贱人面前一展手段,只把这些贱民杀的人仰马翻,跪地求饶,方能显得我何等英雄,让那寒露帝姬赵月寒更加欢喜才是!
秦艳杰忽的大怒道:“你这娃娃休要放屁!可敢与我一斗?若是你赢了,我等随你处置,你若败了,立刻放了我等,免得老爷一时性起,把你们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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