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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艳杰蔑视笑道:“谅你一个娃娃,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手段!废话少说!受死!”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等人本欲阻拦,给那些村民说个清楚,谁料到那秦艳杰非要装幺(装逼),还未来得及阻拦,秦艳杰持着长斧与那少年厮打起来。
那少年笑傲道:“我若打你出了十招,便不是真好汉!”
“笑话!看招!”
谁料到那少年猛地从马上跃起,好似个鲲鹏展翅,偌大黑影将秦艳杰覆盖,一口便要把秦艳杰吃了。
秦艳杰把长斧来尽心使个旗鼓,吐个门户,唤做把火烧天势。
那少年也横着长槊,使个门户,吐个势,唤做拨草寻蛇势。
秦艳杰喝一声:“来,来,来!”便使长斧盖将入来。
那少年望后一退,秦艳杰赶入一步,提起长斧又复一斧劈下来。
那少年看他步已乱了,被那少年把长槊从地下一跳,秦艳杰措手不及,就那一跳里和身一转,那长槊直扫着洪教头臁儿骨上,撇了长斧,扑地倒了。
众人一齐大笑,秦艳杰那里挣扎起来?李牧之等人一头笑着扶了。
秦艳杰羞颜满面,复又提起长斧又要去斗那少年。
啪一声!那少年落地之时,横着长槊不但将秦艳杰打翻在地,更是将秦艳杰手中长斧直接打断,震得虎口酸疼,端的骇人。
如此一下,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都看的呆了,震骇了所有人,秦艳杰慢慢从地上爬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少年:
“你会妖法?我自认为百八十人难以近身,怎会被你一棒打翻!”
那少年耻笑道:
“在下自小热爱武艺,十一岁时,外祖父姚大翁请来全县闻名的刀枪手陈广,教我抡刀使枪,十八班器械早已练的精熟,,我便成了“一县无敌”的枪手。
后又拜拜周侗为师,现在的我,能挽三百斤(宋朝一斤约合今一点二斤),用腰部开弩八石(宋朝一石为九十二斤半,约合今一百十斤)。
我师周侗主要教我射箭,经家师周侗的悉心教导,我能左右开弓,百发百中,便是朝中禁军、厢军也不是我的对手!”
弓弩是当下主要的对阵武器,可衡量武艺的高下,往往看他能挽多大的“弓弩斗力”和射箭的准确性。
宋朝能开一石五斗弓者,已可称武艺超群,有资格当皇帝的近卫,北宋武士的最高纪录为三石,这少年的武艺当然是登峰造极了。
秦艳杰却听了周侗名字,吃了一惊:
“莫不是河北三绝玉麒麟、花和尚鲁智深、豹子头林冲的师父周侗?”
那少年得意笑道:“你这强人也知晓我家师大名,尔等何不赶紧跪下受缚,只待一死!”
秦艳杰这才点头道:“原来是周侗大师的弟子,怪道来这般勇武,我输的心服口服。”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紫金宝蟾也知晓大侠周侗之名,故而越发的欢喜起了这个少年。
李牧之却突然说道:“我却不服!”
那少年看着李牧之道:“你怎地不服?”
李牧之质疑道:
“你适才说便是皇城的禁军也不是你的敌手,不敢与你放对,你可知天下武技好手都在汴京皇城,你怎敢这般托大,大喇喇这般放屁,我待想试试你的手段!只是我李牧不杀无名之人,你且报上名来!”
那少年抓着长槊霸气道:“在下姓岳,名飞,字鹏举!岳飞的便是!”
李牧之听了眼珠都快飞了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脱口而出:“岳飞岳爷爷?”
少年岳飞听了捂嘴大笑:“在下不过十六,哪里多了一个孙子!哈哈哈哈!”
一众村民也跟着发笑,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赶紧前来劝说道:
“李牧之,你疯了!怕也不须怕成这般?怎地还未交手便叫爷爷,自己丢人不算,还要丢了本世子面皮不成?”
李牧之吐出去的舌头半天缩不回去,经过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提醒之后,这才欢喜地看着那个少年道:
“你是哪里的岳飞!”
少年岳飞道:
“说出来也无妨,还怕你报仇不成,在下祖籍山东聊城,而后跟随祖父迁至汤阴,世代为农,不过我父亲做些买卖,颇有家资!”
李牧之还是不信民族英雄岳飞就站在他的面前,又试探道:
“你背上可有刺字?”
少年岳飞惊异的看着李牧之:
“你这强人如何知晓?”
李牧之几乎是咆哮道:
“可是“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少年岳飞更感神奇:
“你究竟是谁怎地知晓我家中之事?”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诧异道:
“这叫做岳飞的背上真有刺字:精忠报国?”
少年岳飞冷笑道:“还敢骗你们不成!”
随即那少年岳飞便脱了上衣,露出健硕腱子肉,背后赫然有四个刺字:精忠报国!
李牧之欢喜到拍手叫好,旁人只像看个傻子呆子一般看着李牧之,他们哪里知道眼前这少年岳飞便是名载青史的民族英雄,李牧之乃那方世界而来,岳飞的故事早都听出了老茧,今日见到本尊如何能不激动,看着眼前少年岳飞,好似看个天神。
李牧之为求真实又询问道:“你这四个字怎地来的?”
少年岳飞道:“告诉尔等也无妨,只是说完都来受死!”
就听岳飞说了背上刺字的由来,说岳母在岳飞背上刺“精忠报国”四字,她说道:
“做娘的……要在你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字,但愿你做个忠臣,我做娘的死后,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道:‘好个安人,教子成名,尽忠报国,流芳百世!’我就含笑于九泉矣”。
又说了一代名师周侗,教习,使岳飞成为能文能武的一代英才。
李牧之这才省得这岳飞为何如此忠贞为国,原来是有一个通晓大义的贤母,在岳飞年少之时,心中种下了高尚的道德文化素质与热烈的爱国主义情感的种子,只待日后生根发芽。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等人这才省得这少年岳飞不是寻常之人,听了这等故事,对岳飞更是欢喜非常。
李牧之最后一问:“岳飞,我来问你,似你见解,天下何时太平?”
少年岳飞不假思索回答:“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命,则太平矣。”
“果个是岳爷爷!”
李牧之恨不得立时就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心中想着若是此刻拉拢了岳飞为自己的拥趸,有了这等战神,何愁未来大事不成!便是金军又能如何?
李牧之正欲下拜之时,忽的那众村民背后走出一个妇女来,一眼便看到了寒露帝姬赵月寒怀中的娃娃,哭喊着往寒露帝姬赵月寒这边冲来:
“我的孩子!如何在这里?”
寒露帝姬赵月寒赶紧把那娃娃还了,李牧之这才说了如何来了这里,如何发现这娃娃,如何救了娃娃。
那妇人对着李牧之等人磕头如捣蒜,不住感谢:
“多谢大恩人救下在下娃娃!敢问几位恩人大名,我好教我儿日后当牛做马来报答!”
李牧之自然不会说出真名,不过是寻常救人之举,并无炫耀之处,只是简单说道: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敢问这个大嫂如何敢丢了自己的孩子?”
那妇人这才说了缘由,原来妇人叫做孙氏,抱着孩儿去了娘家,正欲返回山东东路济州历城,不想路过这里遇到了一伙强人打劫,孙氏本欲抱着娃娃跑了,可是那强人非要灭口,故而孙氏为了救火自己的娃娃,不得已将娃娃藏在打麦场的麦跺之下,想着引着强人走了,回来再救,若是自己死了,也有人把她孩子救了下来。
那少年岳飞听了这才知晓误会了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秦艳杰、寒露帝姬赵月寒等人,立刻下马认错,又说了自己来此处的缘由:
“原来这座山上有一只极大的大虫,夜夜出来伤人,当地猎户,也折了七八个,过往客人被吃的,不记其数,都被这畜生吃了。
本县知县着落当乡里正和猎户人等捕捉那大虫,那业畜势大,难近得它,谁敢向前!本地猎户受了甘限文书,若是捉不得那大虫便要吃官司,如此半月,本地猎户为那大虫正不知吃了多少限棒,只捉它不得。”
“后本地猎户知晓在下手段颇为了得,便去了河南之地请我来此地捉拿大虫,不曾想遇到强人劫掠村民,三十强人,尽数被我打杀干净,我怕还有强人同党藏在这里,出来时,听村民说村中人都逃了,却看到你们几个,这才有了误会,鹏举罪过,请各位大哥千万海涵!”
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哪个对岳鹏举不是欢喜非常,怎敢去怨恨他,爱惜他都来不及,赶紧搀扶起岳飞。
李牧之本想着就此招揽了少年岳飞,刚要说出口,却忽的想到,自己乃是皇城司之主,岳飞之所以能成民族英雄,那是他这前半生的际遇造就了岳飞其人,自己若是现在招募了少年岳飞,那必然会改变岳飞的命运,岳飞之所以为战神,那便是早年参军,多处大战再结合兵法得来的战法战术,故而李牧之现在拉拢岳飞到自己帐下,搞不好会废了岳飞军事才华。
故而李牧之只是暗暗记下少年岳飞住的地方,然后舔着脸皮非要跟岳飞结拜为兄弟。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秦艳杰也十分纳闷李牧之为何对这个十六少年如此情有独钟,身为大宋天子赵佶身边最为宠信的臣子之人,竟然对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恨不得跪下,嘴里一直叫爷爷,爷爷的,也是没有想到李牧之竟然有般厚颜无耻的嘴脸。
少年岳飞本不欲与李牧之结拜为兄弟,只是李牧之甚是罗唣,脸皮忒厚,看架势少年岳飞若是不跟李牧之结拜为兄弟,李牧之就要跟着去他家了。
少年岳飞无奈,最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与少年岳飞结拜为异姓兄弟。
如此一来,大事已无,村民被岳飞所救,各自返回自己家,李牧之等人与少年岳飞寒暄几句就要走了,秦艳杰见马上就要赶路去山东济州,也不再呱噪,暗暗看着。
这边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与少年岳飞寒暄,寒露帝姬赵月寒与侍女含香在逗弄孙氏怀中的娃娃,询问道:
“大嫂,你家孩子与我有缘,不妨认个亲,不知你家孩儿叫什么?”
那孙氏道:“我这孩儿姓辛,名文郁!”
那边与少年岳飞说话的李牧之忽的身体好似过电一般,直接哆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孙氏怀中孩儿:
“大嫂,你说你家孩儿叫个什么?”
那孙氏笑道:
“辛文郁,他爹虽然是书香门第,但比不过汴京的读书人,想来名字有些不雅,惹这位李家老爷发笑了。”
李牧之不听则已,一听脑海中又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词中之龙辛弃疾辛稼轩,想着成为霍去病那等人物,词中之龙辛弃疾的爹便叫做辛文郁,因李牧之最是喜欢宋朝词人辛弃疾,故而对其历史最是清楚。
如今一听,再一想孙氏所说她家乃是山东东路济州历城县人,李牧之确定无疑,为了日后得到辛弃疾这枚将星,李牧之此前对孙氏故意不说姓名,此刻拉着孙氏走到一旁神秘道:
“大嫂,你适才可说让你孩儿日后报我救命之恩,可是如此?”
孙氏点头感激道:“此言怎敢有假?只是不知恩公真名。”
李牧之此刻不敢再有欺瞒,免得日后等辛家报恩之时找错了人,故而对着孙氏耳语道:
“在下名叫,李牧之!”
那孙氏疑惑道:“敢问是哪个李牧之?”
李牧之摇头笑道:“天下还有几个李牧之?”
那孙氏忽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牧之道:“你便是汴京皇城司使……”
李牧之赶紧阻拦道:
“大嫂若是敬我爱我,只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带你家孩儿日后长大,有了孙子,可把此事说出,到时等大嫂有了孙子,让他来投奔于我。”
那孙氏捂嘴笑到:
“哈哈哈哈李皇城说笑了,我这孩儿不过一岁,日后之事如何知晓,既然恩公这般说了,我也好依从,若是真如恩相所说,我这孩儿日后能生个儿郎,还请李皇城提前赐个名字,若是女孩还则罢了。”
李牧之想到不想道:
“少年当为霍去病,为臣当为辛弃疾,去病与弃疾同个意思,字就叫做稼轩,日后定要教他来投奔于我。”
孙氏点头道称赞道:
“弃疾,好名,用典故又借英雄之名,起的好,说的妙,若是真如恩公所说,那便叫辛弃疾了,只是我一件事要求李皇城。”
李牧之疑惑道:“何事你且说!我定要助你。”
孙氏道:
“我那仆人被强人杀了,在下一个妇人又带着孩子,此去济州怕是艰难险阻,多有不便,李皇城可否护我返回济州,我辛家定然厚报。”
李牧之本欲答应,只是想着自己此去这一路,多有危险,尤其是那个叫秦艳杰的畜生,若是嫌弃孙氏携子赶路慢,搞不好路上又要痛下杀手,故此,李牧之便给孙氏十两蒜条金,让其先在这村庄找个人家住下,待少年岳飞打虎之后,让少年岳飞护送孙氏母子返回山东济州,自己有要事要办。
少年岳飞最后答应,在秦艳杰的催促下,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终于再度踏上投向山东济州的路。
临走前,李牧之给少年岳飞写了一封信,只说待李牧之走远了再打开,等到李牧之一行人骑马离开,少年岳飞打开书信一看,被上面的内容也吃了一惊:
“原来他便是李牧之!我说这等英雄是谁!”
时间飞逝,光阴迅速,不觉三日过去,李牧之一行人终于快要赶到了山东济州。
济州历城,李牧之等一行人来到一家客栈,只因明日乃是分手之日,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秦艳杰、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便围在一桌吃起了饭。
好酒好肉一上,李牧之等人先是吃了一阵,待吃的满足,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对秦艳杰、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依依惜别,说着等李牧之等人从琅琊办完事后再来这里接寒露帝姬赵月寒返回汴京。
寒露帝姬赵月寒自然是对李牧之厌恶非常,不过经历山村之事也略有改观,一路上李牧之不辞辛苦好生照顾于她,分手之际,倒也感慨伤怀,不觉惹出了眼泪。
李牧之又询问了秦艳杰、寒露帝姬赵月寒过几日的打算,忽的紫金宝蟾打断道:
“哎呀,明日到了济州我要去辽国一趟,也要和你们分别,只是心中有些不忍。”
李牧之嫌弃骂道:
“你这畜生,一路上敲诈我多少好处,让你帮忙看马都要收钱,赶紧滚,看着你都烦。”
紫金宝蟾却唏嘘道:
“李公子何故如此说,我并不白要你钱,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修道的奇才,临别之际,送你一物!”
李牧之摆手厌恶道:“你不问我要钱就算是便宜我了,怎地会好心给我好处,我却不信。”
紫金宝蟾随即从夹袋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简,那书简乃是竹节所做,已然被人摸得光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该是先秦以前的书简,十分难得,众人纷纷不屑,只当是寻常古代书简罢了。
紫金宝蟾道:“这宝物给你。”
李牧之翻着白眼道:
“你这臭蛤蟆,现在书册都是纸做的,看着轻松,拿着轻便,你这老掉牙的东西,我若拿了,倒废我气力,不要,不要。”
紫金宝蟾道:
“你省得什么?此乃宝物,价值连城,多少人求而不得,我今日送与你,那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牧之调笑道:“又说大话,我却不信。”
李牧之随手拿起书简,却看不懂上面文字,疑惑道:
“这是哪家文字,我看都看不懂,如何修炼?”
紫金宝蟾道:
“此乃先秦时期鲁国文字,你若想修炼,看懂其中内容,先学了文字,自然可以修炼。”
李牧之看着书简最前面三个字不解道:“这三个是什么字?”
紫金宝蟾道:“这三个念便是这书简的名字,唤作鲁班书!”
此言一出,不止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震动,就连秦艳杰、寒露帝姬赵月寒、侍女含香都震骇住了,尤其是秦艳杰瞬间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一闪而过。
寒露帝姬盯着李牧之手中鲁班书道:
“鲁班书乃先秦第一奇书,据传为圣人鲁班所著,上册是道术,下册是解法和医疗法术,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而只有咒语和符。”
“据说学了鲁班书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由修行时候开始选择,因此,《鲁班书》获得另一名称——《缺一门》,可是如此?”
紫金宝蟾点头道:
“苏公子果然有见地,这便是汉朝道家以前第一奇书,我便是修炼了这鲁班书,略有小成。”
侍女含香自然不信,只是好奇道:
“既然也叫缺一门,非要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那你是选的什么?”
紫金宝蟾摇头叹息道:“在下学习鲁班书之前乃是八尺大汉……”
“哈哈哈哈!”
侍女含香听了只顾笑,紫金宝蟾之话也把寒露帝姬赵月寒给逗笑了,赵月寒笑问道:
“那你便是选的残这一样,可是如此?”
紫金宝蟾严肃道:“正是如此。”
侍女含香又耻笑道:“你这矮子休要放屁,定是你天生黑矮,拿我等耍笑罢了。”
李牧之却十分认同,看着紫金宝蟾摇头道:
“怪道来你这厮凡事都要钱,原来是害怕以后无人送养,如此倒也能理解,我必不会再取笑与你,只是你为何将此奇书送与我?”
紫金宝蟾道:
“我已经尽数习得,留着也是无用,不妨将此奇书传与你,万不可断了祖师爷的香火。”
李牧之试探道:“不要钱?”
紫金宝蟾摇头道:“当真不要。”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却突然插嘴道:
“李公子,这黑矮子奸猾的紧,休要被他骗了,世人都知鲁班书早已失传,如何在他这里,此物定是假的。”
寒露帝姬赵月寒道:“我也是这般想。”
紫金宝蟾正欲解释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艳杰突然插嘴道:
“在下年幼时学过先秦多个诸侯国文字,我可看看,来验看真假。”
李牧之随手交于秦艳杰手中,秦艳杰心中狂喜,打开卷轴大概翻看一遍。
这鲁班书上卷概要乃是鲁班先师源流、喜开财门、开门尺码、门光星吉凶定局、五架屋式图、五架后拖两梁、正七架格式、立造架码法、修造符法、鲁班真尺、论曲尺根由、各星分论、三架屋后拖三架法、五架房子格、正七三间格、正五间九架堂屋式、修造门楼、定财门一宗、债不星遂日定局、债不星遂年定局方位、九良修造甚忌、遂月修造吉凶日、开山伐木一宗、立造杂山一宗、内秘祀设香案一宗、起水安胎一宗、又起安胎水一宗、发锤一宗、祭梁一宗、点梁一宗、上梁秘语、清圈一宗、念取解秽咒、修华堂设香案、念取铁围城、安位藏身法、念取金光咒、石匠要令。
都是木匠所学,并无神奇之处。
中卷概要乃是前传后教、掩煞掩犯、与人退犯、祖师传训示、九龙化骨水、修造禁忌、伐木开山治煞、治倒家煞、习咒方法、上梁驱邪、打灶治偷油婆符、普真祖师传万病一碗水、普庵水、号痒子疮毒法、吹眼睛吹翳子法、催生水法、又催生法、安胎保胎符、止血法、大止血法、石匠扫圈救治猪瘟、合寿棺退煞、合寿棺整人、修房安墙角下石伐墨法、开光点象、祖师传授习咒法、夺取生魂法、解夺取生魂法、火神灭熄法、解火神灭熄法、万病发疯法、解万病发疯法、六畜千斤闸、解六畜千斤闸、木偶人镇法、解木偶人镇法、黑衣盗人入门法、万丈深潭法、解万丈深潭法、心作怪、解心作怪、追影关、解追影关、美女脱衣法、解美女脱衣法、泥木石匠三行四言八句、专戴孝法、先死老母法、解先死老母法、五鬼进宅法、解五鬼进宅法、十二月镇宅符法、开天眼咒符、鲁班先师五雷镇宅符。
依然涉及到法术,道法,奇门遁甲。
下卷概要乃是先天八卦法、后天八卦法、净口咒、净身咒、净心咒、净神咒、净天地咒、金光咒、元始安镇咒、土地咒、祝香咒、步行九洲咒、太极混元咒、祖师咒、启传度恩师咒、鲁班祖师启水法、藏身法、藏身三天后念取魂法、金刀利剪法、解金刀利剪法、千斤拖山榨法、解千斤拖山榨法、九牛造法、解九牛造法、紧箍咒法、解紧箍咒法、天罗地网法、铜楠杆铁楠杆法、金剪飞刀法、解金剪飞刀法、五雷油池火、铁围城、化骨吞芊、定根法、解定根法咒、竹叶变鱼法、草绳变蛇法、大禁山林法、招遣百兽法、百解邪法、烤酒法、解烤酒法、杀猪不死法、解杀猪不死法、煮饭煮肉不熟法、解煮饭煮肉不熟法、推豆腐成水法、解推豆腐成水法、解退整人法、安位藏身法、在路上藏身法、又藏身法、谢师收魂法、铁牛藏身法、百解咒法、止血咒法、铺山法、收邪法、扯锯法、解扯锯法、铁弹子法、解铁弹子法、寄架法、铁鱼鳅搬墙法、解铁鱼鳅搬墙法、雪山令、泥山令、火山令、翻天印法、解翻天印法、耳报通灵法、掌中圆光法、缩地法、破形法、解破形法、迷魂法、解迷魂法、黑天地法、解黑天地法、第二大定身法、解第二大定身法、五瘟法、解五瘟法、种病法、解种病法、飞脱不见法、解飞脱不见法、美女脱衣法、解美女脱衣法、远走法、解远走法、十三大法、起九龙海水法、修造上梁避邪法、封百口法、滑油山法、解滑油山法。
秦艳杰粗略看了一眼,便已知晓此鲁班书不能说全真,但绝对不假,其中只要修炼几个法术亦或者奇门、遁甲便可纵横天下,心中那等狂喜,早已按捺不住,抓着鲁班书的手微微哆嗦,恨不得立时就拿去修炼。
李牧之笑道:“秦兄,你可看出这鲁班书是真还是假?”
秦艳杰猛地醒悟过来,随手把鲁班书扔在了李牧之手中,不屑道:
“该是假的,上面写的狗屁不通,不能自圆其说,该是先秦阴阳家伪托鲁班之名写的著作,不过都是些屁话而已。”
李牧之疑惑道:“如此便是废物了?那我烧了便好。”
秦艳杰赶紧笑着解释道:
“不过这是先秦书简,还是个宝贝,流着收藏不错,你可卖于汴京女词人李清照夫妇,听闻李清照丈夫对金石典藏,青铜铭文颇有研究。”
李牧之随手把鲁班书卷起来放在袖子里,对着紫金宝蟾道:
“这样倒好,这一路上被这黑矮子赚了不知我多少金子,我倒是返回汴京将此书卖于李清照丈夫,倒也也挽回一些损失,哈哈哈蛤。”
紫金宝蟾急道:“你若卖了,不如还与我。”
李牧之却是不给:“进了本公子的手里便是本公子的。”
二人虽抢夺起来,不过还是落在李牧之手中。
一旁的秦艳杰只是看着心中却有了计较:
李牧之,你回不到汴京了,这鲁班书该是我的了,今夜我便杀了你,现在我才知晓原来那日在山村救了你性命的高人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黑矮子,我须堤防这厮!
一众人又吃酒寒暄一阵,最后各自返回房间,明日一早再行赶路,时至午时便能到山东济州。
夤夜,万物寂寥,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寒露帝姬赵月寒、紫金宝蟾也都睡下了,唯独觊觎鲁班书的秦艳杰迟迟未睡。
觉着他人都睡得死了,秦艳杰便鬼鬼祟祟而出,他最为忌惮的便是紫金宝蟾,故而蹑手蹑脚走到紫金宝蟾房间门口,听着里面的鼾声,为防有诈,故意在门口干咳三声。
咳咳咳!
三声过后,紫金宝蟾鼾声不断,秦艳杰捅破门纸,顺着一指之洞,往里面一看,紫金宝蟾睡得沉重,故而彻底放心,便回到自己房间,关紧房门,从窗户跃出,贴着墙壁来到李牧之窗前,戳破窗户纸往里面一看。
李牧之亦睡得深沉,想来是赶路来了,竟然未曾吹灭灯火,把屋里照的如同白昼,而那勾人的鲁班书便大喇喇放在桌子上,秦艳杰轻轻推开窗棂,无声踏入,先是走到桌旁拿起了鲁班书,心中十分欢喜,随即看向酣睡的李牧之阴戾道:“今夜你该死了!”
说罢,秦艳杰抬起右手,双指中夹着一根牛毛细针,正是他的绝技追魂针,就要对着李牧之喉咙射出之时,忽的屋内灯火兀自熄灭,顿时黑暗了下来。
“嗯?”
秦艳杰顿觉诡异,还是对着李牧之所在位置射出了追魂针,无声无息,寻思该是射中了李牧之,而李牧之此刻已然在梦中死了。
谁个料到那熄灭的等却又兀自亮了起来,李牧之却不在了床上,秦艳杰顿时大惊:
“这……李牧之人呢?”
“爷爷在这里!”
秦艳杰背后忽的传来李牧之声音,以及一道寒光,知道是李牧之一剑刺来,虽然秦艳杰慌张无比,但冷静非常,立刻下意识躲开了背后李牧之一剑。
呼一声,那灯再度熄灭,再度亮时,秦艳杰就看到前门有吴越世子钱无垢,窗户处守着李牧之,床上坐着笑嘻嘻的紫金宝蟾。
“你们……”
秦艳杰方知此乃请君入瓮之计策,紧张看着附近三人。
李牧之笑道:“秦兄,你怎地会在此处?”
秦艳杰尴尬一笑:“哦,我患有梦游之病症,不想夜游到了李兄房间。”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质问道:“那你手里怎地还有鲁班书?”
秦艳杰又狡辩道:“我只想借来阅览一番,好奇这鲁班书上到底写的什么?”
紫金宝蟾冷笑道:“不必演了,秦艳杰你还看不出我等故意设计引你前来?”
秦艳杰忽的阴笑道:“明白,明白,尔等故意露出鲁班书,引我来此,可那又如何?我还给你们便是。”
李牧之嗤笑道:“秦艳杰你当真以为还能活着出去?”
秦艳杰不屑道:“就凭你们三个?”
紫金宝蟾冷傲道:“你可知遁甲天师紫金宝蟾之名?”
秦艳杰忽的瞪大眼睛看着紫金宝蟾:“原来是你!果然是你!”
紫金宝蟾命令道:“你既然知晓我名,何不赶紧受缚领死?”
秦艳杰忽的再变了面皮,一脸惊惧,害怕不已,惶然道:
“遁甲天师,可否饶了小人?”
李牧之愤怒道:“饶你?你这畜生,竟然对我的女人起了淫邪的心思,我李牧之不杀你如何为人?”
秦艳杰看着李牧之哀求道:“小人不过是受人之命,并非要对苏熙凤公子那般。”
李牧之呵斥道:“事到如今,还要装幺(装逼),你早就知晓了苏熙凤那是当朝天子最心爱的帝姬之一寒露帝姬。”
秦艳杰求道:“小人自动消失便好,断不敢对寒露帝姬起腌?心思。”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又质问道:
“你这畜生,为了赶路,早日打了济州,单独一个骗取寒露帝姬欢心,在那山村,竟然歹毒至要杀那娃娃,端的禽兽不如,你还有何话说?”
秦艳杰又看向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道:
“小人确实这般想过,不过未曾得逞,故而不算,还请世子殿下饶了小人性命。”
紫金宝蟾起身道:“我这鲁班书还不还我?”
“这就还,这就还。”
秦艳杰随即把鲁班书扔向紫金宝蟾,就是这一瞬,秦艳杰忽的变了面皮,一脸杀气,得意冷笑:
“真当我怕你们?今夜你们都要死!哈哈哈哈!”
嗖嗖嗖几声,秦艳杰原地旋转一圈,突然对着李牧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面门射出三发追魂针。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赶紧喝道:“牧之小心!”
李牧之狂笑道:“早就防着呢,这等奸贼,我早已看穿他的心肝脾肺肾,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原来此前李牧之见秦艳杰突然求饶起来,看其嘴脸必然藏着阴谋,李牧之早有防备,此刻把剑横,挡住了秦艳杰射来的三根追魂针,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则原地消失化作青云,随即出现在了秦艳杰身后,准备一剑刺死。
谁料到秦艳杰突然暴起,向房梁上飞了起来,嘴里喷着粉色毒雾,李牧之本想亲手结果了秦艳杰这个畜生,但是碍于如果与秦艳杰打斗,必然会惹来寒露帝姬赵月寒的误会,亦或者这般大动静的打斗,惹来秦艳杰背后之人,李牧之对着紫金宝蟾道:
“速战速决!”
紫金宝蟾得令,从嘴里吐出刚才秦艳杰射来的追魂针,冷冷一笑:
“那便化为木头吧!”
紫金宝蟾两个袖子飞出符?,贴在手上,紫金宝蟾把双手往地上一按,嘴里捻起咒语:
“参者,三也;(土比)者,比也,以阴阳相次而三,三相乘转为九矣。资者,取也。阴阳相参以为三方,一阳即一方也;一统则天统也。”
“举一方一统,则二方二统可知也。三统相承,以主万物,故万物取形于是也,连山令,化木为春!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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