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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想:哦,还有这种事。然后或相信,或半信半疑地自己去查证或者思考。
而不是看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大喊:假的!长这么大没听说过!
认知少不可怕,聪明就行,不会蠢到以为自己生活的那一片就是整个世界,这给他省去百分之八十的麻烦。
“当街做如此......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吗?”
路过公园,绫华瞧见那边长椅上正啵嘴的情侣,又低声找凌凡问。
“不,这就是伤风败俗。”凌.单身狗.凡理直气壮。
“哦,我还以为......”
绫华没说完,得到答案后便把视线移开,别人亲嘴没什么好看的。
饱暖思银欲,从各方面来讲,这都是个实实在在的盛世。
“你们那儿不是很开放吗?”凌凡奇怪。
闲下来的时候他也有去了解绫华,稻妻虽然闭关锁国,但社会风气应该还不是太过守旧......
“开放?”绫华疑问。
“对啊,雷电将军......谈论她你不会别扭吧?”
绫华摇头,连说带比划的解释道:“不会,我和雷电将军也是上下级的关系,并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而且雷电将军也不是这样的人。”
“说的也是,倒也没见小儿啼哭啥的发生,雷电将军也是为了永恒,不过方法不敢苟同罢了......”绫凡道。
“然后呢?”
“什么然后?”
“......”
凌凡感觉哪儿出了差错,“所以这么开放的社会,没理由你没见过这个吧?”
他指指身后方向,示意刚刚那两个啵嘴的情侣。
“为什么他们开放我要见过?”绫华奇怪。
“......明白了。”
凌凡明白问题出在哪了,绫华是神里家的大小姐,虽然经常与外人交涉,但毕竟还是带有敬意的。
而别人自然也不会让她看到这一幕,就像领导来巡查一样,面子工程还是有的......
“你这神里家的大小姐也不好当啊。”凌凡感慨。
“有空和我讲讲你们那儿的生活,感觉挺有意思。”
他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可以整理一下,说不定还能水一部小说。
“我的生活......没有这里这样有趣。”绫华抬头看看远处闪烁的霓虹灯,想起来之前的日子,片刻后摇了摇头。
“你不会喜欢的。”
“就当听故事。”
凌凡对她笑笑,拎着蛋糕慢悠悠走在路上。
人生还真是奇妙。
王叔看着俩人出去,又拎着蛋糕回来,本来想打声招呼,看他们相谈甚欢,想了想闭上嘴巴没有打扰。
小年轻的......还挺浪漫。
漫步回到家里,已经是六点多,天微微黑,凌凡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看给dio娜倒猫粮的绫华,回去卧室摸出一个打火机,拿出送的蜡烛根根点上。
过生日就得过全套。
“关一下灯。”凌凡等她倒好猫粮,出声道。
“关灯做什么?”
“关上就行了,这叫仪式感。”
“哦。”
绫华依言关掉灯,客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桌子前的蛋糕上散着蜡烛的微光,映得凌凡脸上一闪一闪的。
“过来这边,坐下......对,等一下你闭上眼睛,许一个愿望,就是想要什么,不用说出来,许好了以后睁开眼,吹灭蜡烛。”
凌凡拉着她坐下,教道:“要一口气全都吹灭......不是难事吧?”
“不难。”绫华见到生日蛋糕上面写着自己名字,心里不知道被东西什么戳了一下,暖暖的,柔柔的,无法言喻的感觉。
“好,许愿吧,你在这里过的第一个生日......也许是记事以来过的第一个,肯定会实现的。”
见绫华定定地看着他,凌凡不由挠挠下巴,“怎么了?”
“我在想要什么。”
“想好了没?”
“嗯。”
绫华闭上眼睛念念有词。
凌凡往前俯一下身子想偷听一下,结果刚一动作就见绫华睁开眼睛瞅着他。
“咳......许好了吗?”凌凡尴尬,本来就面对面,这样一凑近好像他要干什么似的。
“许好了。”
“这么快......吹蜡烛吧。”
凌凡敛敛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到门口那边,等她吹灭蜡烛便打开灯,客厅重新恢复明亮。
绫华看着冒着轻烟的蜡烛,道:“这仪式挺怪的。”
“从洋鬼子那儿传过来的,习惯就好,本来还得唱个歌。”
凌凡犹豫一下,放弃掉这一环节,“唱歌太尬了,许完愿就赶紧吃吧,来,你来砍它一刀。”
把塑料刀塞进绫华手里,绫华瞧瞧蛋糕上的花纹和‘绫华生日快乐,幸福满满’几个字,犹豫一下问:“你能不能那个手机......”
“手机?”凌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拍照是吧,把你手机拿来。”
用绫华的手机帮她拍张生日蛋糕的照片,绫华才拿着刀从边缘小心翼翼地切下去,带着一片奶油花朵,递给凌凡:“给你先吃。”
“嗯......好,我就吃这一块,剩下都是你的,可以使劲儿吃。”
凌凡没有推拒,拿着自己的小花左右看看,没有立刻下口,他本就不太喜欢奶油这种甜腻的东西。
绫华动作没停,灵巧地一切一划,便给自己也挖下来一块,闻着奶油的香气顿了一下,忽然间有些舍不得吃。
享福享得有点造孽。
“怎么不吃?”凌凡起身到冰箱里拿出两罐快乐水,打开后推过去一罐,“生日快乐。”
“谢谢。”
绫华小心地咬下一口蛋糕抿抿嘴,仔细品尝,和昨天吃的一样好吃。
“不觉得太甜吗?”
“不,很好吃。”绫华露出一丝满足的神色。
那模样,让凌凡想起以前小时候自己第一次吃到奶油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享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腻了,不再喜欢了......也许是吃多了,也许是越来越多的美食把它比下去了。
但那些快乐,还都化成记忆一直留在心底某个角落,那是最单纯的开心。
“来,敬相遇。”凌凡拿起可乐当作酒,和绫华碰了一下。
绫华来到这里是幸运的,他又何尝不是呢?
人生短短几十年,能有这种捡到异界来客的经历,没白活,以后偶然间想起来也是件趣事。
“嗯。”绫华仰头喝一口可乐,感受着气泡在嘴里炸裂的感觉。
“敬相遇。”
灯火明亮的客厅里,凌凡隔着蛋糕与绫华相对而坐。
敬这场跨越时空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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