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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小说 > 综穿本本经 > 第三章 出生异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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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播员播报了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开始放歌曲东方红。

    随着东方红,太阳升同时,轰隆隆从天边滚滚而来几个炸雷,一个接一个,破空炸响

    “轰隆隆”炸雷似炸响在人的灵魂里面,让人心惊肉跳。

    响雷的时候,广播突然之间就被中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雷霹坏了,或者是广播站出于安全考虑而暂停广播。

    高长明两兄弟揉揉还在嗡嗡响的双耳,惊异地对视一眼。

    突然之间,又狂风大起,树林竹林哗啦啦乱摇乱摆。

    屋顶,青瓦片都被大风不停地掀翻,声音哗哗的,又时不时碰一声飞落下来砸地上而破裂。

    “怎么忽然就变了天?刚刚还好的的”高长文眼里含愁。

    担心更多瓦片被吹乱,碰裂,下雨会漏。买瓦修补房顶,又是一项支出。

    他打开堂屋门,看见坝子里的树叶被卷起,忽上忽下

    “这是起的旋头风!”高长明站在哥哥的旁边,跟着看树叶尘土满天翻飞。

    陡然的天气变化,让他们兄弟俩转移了注意力,都暂时忘记了关心婴儿的性别。

    屋外狂风大作,屋内,刚出生的林野被炸雷炸得脑中轰鸣,胆战心惊,感觉魂都快飞了。

    没人注意到,她眼神直直的,一副受了惊,呆愣愣的傻子模样。

    “是不是男娃儿?是不是?啊?快说!”杨冬青不关心响雷,只关心艰难生下来的是不是儿子。

    她还斜靠着床前板,斜躺在脚踏板上,却不顾别的

    她的急切让呆愣的林野回神,赶紧收集信息,有一点算一点。

    杨冬青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心里咯登一下

    这时,门口才探着一个大脑袋,高长明也是忙慌慌地大声问:

    “娘,大嫂,是不是男娃儿?是不是?”

    “吼啥子吼吼得老娘脑壳痛。滚远点!

    你聋了,听不出来吗?又是个女娃娃儿!”

    很少对儿子发脾气的人,这时候也压不住恼火。

    小儿媳妇这都生了七个还没有生出孙儿,婆婆的心情也很糟糕。

    刚刚几连响的炸雷,后又是大风,这忽变的天气让她心惊魂跳,还不知道是什么预兆呢!

    她忙活一夜,又累又饿,已经压着脾气一会儿了,没有当场对小儿媳妇发火

    只不过是因为侄媳妇还在,不想让这个她认为的外人看了笑话!

    其实,高长明听哭声就知道了是女娃儿,只是,到底不肯死心。

    “长明,你快来看”高长文惊讶的高声大气哄散了高长明讪讪的尴尬,郁闷!

    他颠簸着脚步,应哥哥的呼唤走出堂屋

    “长明,你快出来看,没得风得呀,还有,你看,你看,屋顶屋顶上,彩虹!”

    高长文的惊讶,激动,喜悦,都急切地欲与弟弟分享。

    高长明见哥哥的神情,不像是单单为了他解围

    他颠着步子,到了坝子中间,与哥哥站一起,并肩抬头瞪大着双眼,直直地看着

    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笑着自言自语:“天好漂亮!”

    屋顶上的半空,一条七色的彩虹桥,雾蒙蒙,又醒灵灵,像是活过来了似的,又像一条彩绸在舞动,美丽非凡。

    而且,它正好横跨他们这一排房屋的东西,将他们的家笼罩。

    这家的十个大小孩子和一个快生产的大肚婆

    忽啦啦地丢下手上的东西,忽啦啦地跑到坝子里

    隔壁,高大爷一家子,父母,和七个孩子正吃着早饭

    听到高长明的呼唤,放下碗筷就争先恐后地冲出了屋门

    一窝蜂似地飞到坝子里,看屋顶上的彩虹!

    杨冬青却不顾外面的喧嚷,忍着小腹和下身还抽搐着的疼痛

    挣扎着直立起上身,不敢去看婆婆的眼神

    只使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向娃儿的双腿之间

    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居然又是女儿,她愣了好久,好像失了神。

    这次怀孕,她满心以为是儿子,吃了好多好东西

    阿胶,都吃了有半斤,还吃了几只乌鸡,这还不说枸杞子,红枣,花生,鸡蛋这些东西。

    就是对同样怀孕的大嫂,她每次也没舍得稍微多分点汤水出去

    婆婆让她给嫂子分两口,她当真就只是分两口。

    婆婆和嫂子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些好东西大都是娘家的兄弟帮她找来的

    特别是在医院当了二十多年医生的二哥为她费了大力。

    孩子们眼馋,她都忍着没给分乌鸡汤,给了自己生的,不给侄女们又不好,个个都眼巴巴地望着。

    那么多个孩子,一人一口就什么都剩不下。只是分了点花生红枣给孩子们尝尝。

    她对孩子狠心,贪口,都是为了先前肚子里的儿子(自以为)。

    如今不是儿子,没有生成儿子,这下子怎么办?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嫂子鄙视的看笑话似的眼神

    自己丈夫的亲嫂子都会如此,那就更别提外面的,更外面的

    高家有那么多没出五服和出了五服的婆子媳妇们。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有一张利嘴

    就是娘家的嫂子弟媳妇都又会看她的笑话。

    谁让兄弟们都疼她,护她呢!丈夫也爱惜她。

    一个女人得了兄弟们的疼爱,又得丈夫爱重,她基本上就会成为公敌。

    谁叫世间,特别是农村,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大懂得爱重妻子

    更别说在外表现出对妻子的感情就是秀恩爱。

    杨冬青在这个年代里,可以算是天之骄女。

    引得一众的嫂子弟媳妇们一志的羡慕嫉妒恨。也不奇怪。

    她没有生下儿子,这算得上是她唯一的短处。

    这个短处就被大多数的女人们在嫉妒心之下,扩大夸张无数倍。

    她们也拼命抓住这点短处,挤怼嘲笑杨冬青。

    杨冬青想到这里,都不知道以后如何回娘家。

    不相干的人,她可以笑着与人对怼,互骂,互揭短

    可是,娘家她害怕对上亲娘老子又失望的眼神啦!

    大嫂用针扎了一下杨冬青,刺痛让她终于回神

    眼珠转了转,发疯又失望地大吼一声“天啊”

    然后,“咚”一下子倒下,头撞上床板,脱力地昏迷了过去。

    “二娘,冬青好像是昏过去了这咋个办?”

    大嫂顾着孩子,两手不得空。外面的闹嚷嚷,她也没心思关注。

    她还得用手时不时拽拽娃儿腹部的脐带,以促使胎盆能够顺利完整地脱出。

    “你忙你的”老妇人伸手探探儿媳妇的鼻息,没事。

    看看儿媳妇苍白的面色,她又在心里叹气

    再看着在他大嫂手里,嫩丫丫的婴儿,小小的一团

    仿佛认命般无奈地长叹一声,低沉地道: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大嫂点点头,又见胎盘滑出,才快快地剪脐带,包扎

    包扎好,将娃儿递给一边守着的二娘。

    她则开始后续的工作,清理胎盘,并将之放入一个瓷盆。

    又帮着产妇搞好清洁,卫生,床上垫上絮垫子

    又一把抱了杨冬青上床,她心里对昏迷的产妇有着很深的同情。

    这个堂弟媳妇是她看着进门的,相处了十九年,彼此也算是各方面都了解。

    别看杨冬青个子不高,力气不大,可却处处都爱掐尖要强。方方面面总是想胜过她人。

    不过也不怪她,她是高家娶进来的媳妇子中少有的文化人。

    她们两妯娌都是既受她们的眼羡,又受她们的排挤。

    因为她们识字,有文化,又干的是份体面的事情。

    在她们那些人眼里,认为她们俩耍得好,工分也拿得高。

    她们纵然眼红也没办法,没有那份本事代替。

    可这么个样样都好的人,就是在子嗣上弱了她人。

    城市里的人都个个想有儿子要有儿子,更别说农村了。

    她们所处的地方虽说是乡镇上,但跟山旮旯也差不多。

    没有儿子,总是让人看不起,腰杆子都挺不直。

    哎堂弟媳妇已经有四十岁了,还不能歇下身体。

    二三年后还得怀一个,受一回折腾,再受一回疼痛。

    接生大嫂都不忍心看堂弟媳妇苍白憔悴的脸。转头看孩子。

    林野则被阿婆接过去放入了温水里,清洗了一番

    现正被阿婆捞起,被仰着平放在阿婆并拢曲着的大腿上。

    上身被穿上一层旧衣服,又加一件旧线衣,双脚被用绳子绑着,下身又被裹上了旧尿布

    “嗯嗯这是什么风俗规矩?为什么要绑着我的腿?”

    林野不明白,也不可能发问,只能任人折腾。

    而且,她也不知道身上的旧衣服,旧尿布是什么粗糙的布料所做,旧了还磨人,磨得皮肤疼。

    林野睁着眼睛看,看到了黑乎乎的屋顶还有阿婆黑黑的面色。

    接生大嫂看着林野的眼睛清亮有神,眉间一粒朱砂痣,笑道:

    “二娘。这娃儿在胎里养得好,也生得好。

    您看,她眉间一粒朱砂痣,像观音娘娘座下的玉女。

    这才刚生下?恚??鸵丫?苷鲅郏?裎颐腔崛先肆恕

    我接生了这么多的娃儿,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

    这么聪明,以后啊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二娘明白,他大嫂这是说好话宽慰自己和床上的娃儿妈。

    不过,好话总是好听,人人爱听好听话。

    二娘看看腿上的娃儿,看小不点点的一个小人,睁着眼睛

    好像是在认真地看着什么东西,还转着眼珠子看向自己。

    她也是觉得这个娃儿比其他的十几个都显得机灵些。

    二娘做为阿婆,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孙子,先前还心情郁闷。

    现在,原本沉郁的心情稍稍散开,脸上,眼里都有了笑意。

    她用旧包被裹好了娃儿,又喂了娃儿一些浸泡过核桃的温开水。

    这种温开水清理新生儿的肠胃,让婴儿早早排胎粪。

    反正,高家代代人都是这么喂养的娃儿。

    被裹成一个蚕茧状的林野被人竖抱起来,又被喂了两勺子温水

    然后,不待她再观察清楚环境,就被阿婆放在了床头

    张嘴打个哈欠,倦意上涌。挣扎了一晚上,她也累得不行!

    闭眼睡吧,现在应该被折腾完了。反正,不论被人怎么样折腾,她都无可奈何!

    也顾不得床中间躺着她这世的母亲,闻着母亲的气味,林野觉得很安心。

    昏昏欲睡之时,听到了女声:冬青,胎盘已经下来干净了!

    我现在要给你缝几针。没得麻药,你忍着点!

    “嗯”也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回应那位大娘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沙沙哑哑,又似乎是无意识地疼痛反应。

    “嗷”母女的惨叫声一下子又惊醒了林野。

    她睁开眼睛,又努力专心听一阵,又没有了更大的动静。

    被针穿透皮肉的锐痛让昏迷过去的产妇又清醒了。

    杨冬青咬着下唇,忍痛,又忍不住出声请求:

    “大嫂,你轻点缝”哀哀的声音虚弱得可怜。

    “忍忍吧!还有三针,很快就缝好了。”

    大嫂边做事边说话,以分散杨冬青的注意力。

    “你放心,缝针不影响啥子。隔多一年,还可以生”

    不过,伤口不要沾水。注意着,别弄发炎。”

    “当真的还可以生?”杨冬青不大相信的样子

    忐忑之中又带点希翼的眼神迫切地望着大嫂,希望得到她作为医生的保证。

    这次难产,又侧剪又缝针,杨冬青心里还真的是担心不能生啦!

    “当真的,不哄你。不过,做月子,你得好好做!”

    “嗯。”还能生就要得怎么样,我都要生个儿子才算了事。

    听到这里,林野好奇,心想:儿子和女儿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传承血脉基因?!

    没过多少时间,接生大娘为母亲缝好针,说留下一瓶碘酒,然后就出去了房间。

    林野又昏昏欲睡之时,又有了较重的脚步声传来。

    这是一个男子的脚步,腿有伤,双足落地的力度不均匀。

    “冬青,来,你吃了这碗涝糟蛋再睡!”声音温暖,含有疼惜。

    听他的话音,应该就是这一世的父亲。看起来不错。

    既然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坏人敌人,那我还是睡吧!睡醒再说。

    “妈,幺妹真好看。那颗红痣,好红哦!”小姑娘的清甜音。

    “嗯。”母亲简单的回应,心里不大喜欢小女儿生的这颗红痣。

    总觉得那颗红痣很像一只动物的眼睛。

    其中偶尔晃过的黑白点像两种眼珠子,让人感觉不舒服!

    林野睁开眼睛,不自禁想伸懒腰,被束缚的感觉随之传来。

    只能像只小虫子似的蠕动了动身子,好在两只小手还自由,捏了捏拳头,又松开。

    这黑甜的一觉,睡得真舒服。

    “咯咯咯妈妈,幺妹还会伸懒腰!”小姑娘看稀奇一样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嗯。这是天生的。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母亲偏头看一眼旁边的小女儿,回应在床上玩的六女儿。

    林野心里高兴,听话声,这世的母亲应该也很温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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