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麻豆小说 > 北宋第一臣 > 第八十三章 神秘客发毒誓,罗丑奴烧鬼市!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麻豆小说] https://www.madouxs.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杀马儿快些出来!只要你与我去见道君天子,我自可饶你一命!快些滚将出来!”

    化骨龙对着杀马儿一歪头,示意引李牧之上来,杀马儿自有化骨龙、仙古狂涛、火龙真君撑腰,自然千万个不怕,起身对着阁楼一层叫嚣道:

    “李牧之你若是真好汉,上来与我一战!”

    李牧之耻笑道:“如何不敢!且等我活捉了你!”

    待李牧之喊了一声之后,却听不到脚步声,不见踪影,好似阁楼一层全然无人。

    化骨龙轻蔑一笑:“这李牧之怪道来敢来追赶,倒是谨慎!仙古狂涛,测算此人藏在何处?”

    仙古狂涛了听了,对着地面轻轻一脚,顿时脚下生光华,银白色玄光照亮整个二层阁楼,无数星宿、五行八卦飘荡其中,仙古狂涛闭着眼睛嘴里不断念着咒语: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无名宵小,何处遁藏!出!

    待仙古狂涛念完咒语,四周银光星宿、五行八卦汇聚成了一个人形,好似个李牧之,不过令仙古狂涛、化骨龙、火龙真君大惊的是,竟然在这缩地成寸、自成宇宙的结界之内,赫然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李牧之,他悄然小心走出鬼市大殿一层,正在从阁楼外面往二层爬来,还有一人,却从未见过,看其大概也是风流少年,亦往这边潜伏而来。

    火龙真君看着另一少年道:“他莫不是……”

    化骨龙激荡道:

    “天助我也!本想着按照道君天子赵佶规定李牧之七日之期杀死,如此看来,今夜或明日李牧之必死,不须在等三日!妙极!妙极!”

    说话之间,李牧之爬至阁楼二层,就要闯将进来,化骨龙先对着阁楼正中八仙桌下点了一下,悠然摊开双手嘴里捻起咒语,只这一瞬连同仙古狂涛、火龙真君、杀马儿陡然消失,李牧之刚一落地,却看阁楼二层谁个也没有。

    李牧之本想着杀马儿在阁楼二层有了埋伏,这才偷偷潜入,结果却不见一人,李牧之心中大疑,提着剑四处寻找,忽的,李牧之看到阁楼正中八仙桌下看到露出一个丝绸衣角,却不是杀马儿那粗布麻衣。

    李牧之看了耻笑,不知哪个鸵鸟钻在这里,露出个屁股供人去看,只为献丑,李牧之有心逗弄那厮,先是假意去了别处,桌底之人心中稍安,不曾想到李牧之再度猛地折返回来,里面那人惊得哆嗦,就连整个八仙桌也跟着抖动。

    李牧之厉声喝道:

    “无知蠢物!还不出来受死,更待何时!”

    里面那人却不答话,李牧之随手抓起一个椅子就往八仙桌上砸去,惊得八仙桌下之人吃了一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

    李牧之再喝一声:“无知贼子!还不出来却想暗算于我?殊不知我之气力能将这八仙桌连人都劈做了两段!怎个不信?”

    里面那人还是不应,李牧之失去耐心,对着那八仙桌奋力劈去,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李牧之奋力劈去之时,八仙桌下滚出一个人来,那人急待挣扎时,李牧之早落一剑,劈脸剁着,把那八仙桌连着交椅都砍翻了。

    李牧之正欲去砍那滚出之人时,却看到太师蔡京匹夫早已吓得呆了,不看眼前人是谁,只顾跪地磕头求饶:“好汉饶我性命!”

    李牧之这才收起了器械,双手环抱看着磕头如捣蒜的太师蔡京耻笑道:

    “蔡太师,论序齿你长我五十余岁,给我这小辈磕头莫不是要使我折寿?再者说了,还未至年关,怎敢行如此大礼,今日我不曾带了压岁钱,如何给你?且快起来。”

    太师蔡京听了说话之人声音熟悉,抬头一看,却是李牧之大喇喇的站着,任他磕头,也不躲避,顿时怒的指着李牧之大骂道:

    “李牧之!你这贼子,怎敢辱我?快些搀扶老夫起来!”

    李牧之听了嘴角奸笑,上前去搀扶太师蔡京,太师蔡京刚一搭手,不曾防备,李牧之倏地缩回伸出手臂,太师蔡京失了平衡,原地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

    李牧之只顾得意大笑,太师蔡京跌的疼了,喊叫道:

    “啊呀!李牧之!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即便你我政见不同,你怎敢欺我老无力?莫不是要跌死我吗?”

    “辱你又如何?”

    李牧之立时把剑抵在太师蔡京脖颈,厉声质问道:

    “杀马儿在何处?快快说来,可饶你性命,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此间无人,杀汝为民除害!”

    太师蔡京一脸茫然道:“牧之小友切莫动手,老夫怎个知道什么杀马儿?”

    “哼!”

    李牧之冷哼一声道:

    “适才两军阵前,我本欲一剑将你斩杀,你却被一阵邪风就走,你怎敢说不认识?”

    太师蔡京惊慌回道:

    “老夫真个不识得什么杀马儿,那阵邪风该是妖道所为,适才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曾对我说鬼市之内有高人在此,让老夫不必惊慌,随后老夫便被刮着起身,两眼一黑,晕倒在桌椅之下,直到刚才莫名醒来,听到你的叫喊,才有了你我这般见面,老夫实言告知,你切莫不可杀我!”

    李牧之在太师蔡京匹夫说时,暗中仔细观察,太师蔡京面皮惊慌,眼神一直直视,依着心理学来说,太师蔡京并未说谎,又细细一分析:

    这蔡京老狗贵为当朝宰执,一品大员,位极人臣,该是没有必要与那妖道联合,否则在我未曾加入梁山泊落草之前,便可派来火龙真君偷偷于无人处把我杀了,何须废这般力气,使得自己陷入囹圄之中。

    “暂且饶你一死!”

    李牧之收起架在太师蔡京脖颈长剑,于鬼市大殿二层阁楼内开始寻常躲在此处的杀马儿那厮。

    太师蔡京惶然道:

    “此间危险至极,老夫只怕妖道暗算,你切莫先寻找什么杀马儿、杀牛儿,先救老夫出去,你我恩怨便可一笔勾销,如此不好?”

    李牧之哪里管他,只顾寻找满楼寻找藏匿起来的杀马儿,一连寻了三个房间,却不见杀马儿踪迹,待李牧之走到第四个房间之前,李牧之依旧小心,先是假意敲一下房门,然后迅速闪到一旁,且看有无人开门,免得贸然进去遭人暗算。

    见第四个房间内无人回应,啪一声!李牧之一脚将房门踢开,却看到有一人背着身子躺在地上,李牧之觉着此人穿着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便提剑小心而入。

    太师蔡京只等着李牧之这厮寻个什么劳什子的杀马儿之后,掩护着自己出了这不见天日之地。

    忽的!李牧之所在房间之内传来一声尖喝怪叫,太师蔡京疑心,拄着鹤头拐杖走到第四间房门一看,赫然看到李牧之半跪在地上,一脸惊惧,身前躺着的人不是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却又是谁。

    再抬头一看,屋顶之上赫然写着熟悉的十个字:杀人者、皇城司使李牧之也!

    怪道来李牧之这等凶汉竟然会发出如此鬼叫,僵直站在魏丑夫之前,李牧之早已看的呆了,缓了半天,这才把手掩在魏丑夫面门之前,感受鼻息,李牧之身体好似被雷电击中,先是哆嗦一番,然后惊讶地往后倒去,一屁股直接坐倒在地上,嘴里支支吾吾道:

    “魏丑夫……死了……”

    李牧之万万没有想到暗算他的歹人竟然故技重施,令李牧之防不胜防。

    李牧之惊讶之余,忽的想起前几日,当时吴越王世子门人前来报案,说魏丑夫莫名丢了,那时李牧之只是怀疑魏丑夫不敢入宫害怕得罪太尉高俅等人,不曾挂怀,这件小事都忘了。

    今日一看,原来如此,丢失许久的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竟然出现在这里,还是个死人,李牧之猛地省得:

    这原来都是圈套!先是莫名其妙的丐者,又是杀马儿自动出现在鬼市,怪道来我皇城司部下与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手下战斗之际,火龙真君等妖人竟然不出来保护,反而救了太师蔡京性命,一切都已盘算完毕。

    李牧之看的想的背后发凉,手心全是冷汗,正不知所措、茫然无助之间,背后的太师蔡京还以为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乃是李牧之所杀,亦或者误杀,惊喝道:

    “李牧之你疯了!馆驿之内丁佳之死还未解决,今番你怎敢又杀了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吴越王世子门钱无垢最爱惜的两个面首都让你杀了,你真是天大的胆子!”

    李牧之茫然无措之间,本来脑海中一片茫然,暗骂自己竟然愚蠢到被那歹人以同样手法连续暗害了两次,真个是个天下最愚蠢之人。

    正在自责自悲之间,忽的听到太师蔡京那番言语,李牧之忽的来了主意,暗忖道:

    此间虽然是鬼市,但里外都是自己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把太师蔡京这人证先杀了灭口,然后想办法替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报仇!

    李牧之计较已定,猛地回头看向太师蔡京,太师蔡京见李牧之一脸杀气,凶相毕露,拄着鹤头拐杖连忙后退道:

    “李牧之……你要作甚……莫不是要连老夫一起杀了?”

    李牧之提剑箭步而飞,太师蔡京吓得尖叫道:“你且绕我!权当没有看到!莫要杀我!”

    谁个料到李牧之从太师蔡京身旁闪过,不是李牧之改了主意,而是李牧之谨慎的紧,且先看看这阁楼二层别的房间可还有别的什么劳什子人来,除了要留活口给道君天子赵佶交代的杀马儿外,其余闲杂人等皆要杀了灭口。

    李牧之又寻了其余房间,见没有旁人亦或者杀马儿的踪迹,李牧之跑到大堂一看,太师蔡京准备拐到胡梯逃了去,七十多岁的老者如何是李牧之这等少年的对手,李牧之几下跑到太师蔡京背后,用剑架在太师蔡京脖颈阴戾道:

    “你这老狐狸,若是第一眼装着不曾见到也就罢了,竟然愚蠢到自己喊了出来,那便怪不得我,我今日无论于公于私都要将你杀了,想来你娇诏来此,身边不带旁人,必然是一个人来,正好杀了灭口,天不知地不知,唯独你知我知!”

    太师蔡京吓得又尿了一档,转头看着李牧之乞求道:

    “李皇城,你今日若是饶我性命,往日恩恩怨怨,都一笔勾销,待老夫乞骸骨,告老还乡,定然向官家保荐你为当朝宰执,如此不好?你年纪尚轻,休要做出遗恨万年之事!”

    李牧之再无任何耐心:“杀你一奸臣,不知能活多少好人,就此去吧,来世好生做人!”

    嗖一声,李牧之一剑刺向太师蔡京脖颈,正欲从后穿过喉咙,一剑斩为两段,尸首分离。

    却在暗处默默观看的化骨龙立刻命令道:

    “仙古狂涛,救太师蔡京出了鬼市!他若活着出去,正好向赵佶老狗说了李牧之再杀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之事!李牧之怎个能活?”

    仙古狂涛提剑再往巽位一砍,一阵邪风莫名而来,从太师蔡京脚下刮起,包裹着太师蔡京好似个腾云驾雾,直接飞了出去,李牧之早有准备,在此间阁楼不见火龙真君等妖道,必然藏在暗处,为防止再一次阻拦他杀了太师蔡京,李牧之这一次刺去使出的乃是全身气力。

    咔!

    不曾想李牧之这一次手中长剑没有被邪风刮跑,却直接把李牧之手中长剑拦腰刮断,太师蔡京再度逃之夭夭。

    “我废了多少心思才从赵佶老狗那边讨来七日之期,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之事还未解决,如今又被人暗算谋害了魏丑夫那厮,若是跑了太师蔡京,此事必然暴露,蔡京老狗,休走!”

    李牧之本欲追赶,可太师蔡京飞行速度太快,李牧之如何追得上,本欲使用心意传送符,传送至救了太师蔡京之人那处,却忽的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牧之猛地回头一看,一个身影闪入了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体所在的屋子。

    “不好!又来横生枝节之人!”

    李牧之暂且弃了追赶太师蔡京,反正追他不上,便提着断剑向魏丑夫尸体所在房间小心而去,李牧之依旧谨慎,先是躲在房门一旁,暗中观察。

    里面却有人耻笑道:“李牧之,怎个似狗一般,躲在门后,本公子不是暗箭伤人之辈,且出来!”

    李牧之这才站在房门,盯着说话那人上下一看,只见那人头戴斗笠、蒙面,披着金黄色丝绸披风,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李牧之看不得那人本来面目,当即质问道:

    “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神秘公子未曾说话,只是藏在斗笠下的眼睛死死盯着李牧之上下打量。

    原来突然杀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在鬼市水路溶洞三岔路口驾船来救李牧之的富贵公子,在救了李牧之、罗丑奴后,跳入水中,憋得半个时辰,等着鬼市水路没了一个人后,便再度潜水上岸,潜入鬼市至今。

    也就是适才仙古狂涛施展缩地成寸、自成宇宙之法时看到了另一个人,而此人具体是谁,只有化骨龙、仙古狂涛、火龙真君三人知晓。

    良久,那神秘公子忽的开口,冷冷道:“这人是你杀的不曾?”

    李牧之无奈道:“看你这人能潜入蛰伏至此,不被人发现,想来也是精细谨慎之人,这人都死了几日,如何是我杀的?”

    那神秘公子指着屋顶十个血字质问道:“那何故来的这十个字?还说不是你?”

    李牧之不耐烦道:

    “事到如今,是不是我杀的,就是我长了一万张嘴,把天说破,也解释不清了,不过在下为了活命,今日见到此事的人除了杀马儿都要灭口,这位兄台,对不住了,你且只能当了冤死鬼!”

    那神秘公子右手轻轻弹了一下腰间佩剑,那把剑兀自飞出剑鞘,盘旋着进入手中,李牧之看了这人拿剑之术该是带着道法,自然不敢轻心大意,握紧断剑今日非要杀了眼前这人不可。

    一场厮杀在所难免,李牧之与那神秘公子正要一场好厮杀,忽的听到阁楼外传来皇城司武官的叫声:

    “恩相,你在何处?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所有僧祗奴手下,尽数都被杀了,大喜!大喜!”

    原来在李牧之骑马追杀杀马儿,脱离本阵之后,罗丑奴率领皇城司大军杀得鬼市之主黑诡尼格三千僧祗奴,正如那砍瓜截瓠瓜相似,大败亏输,星落云散,七损八伤,一众僧祗奴,撇戟丢枪,觅子寻爷,呼兄唤弟,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折了全部人马。

    罗丑奴在鬼市大殿之口对峙其余昆仑奴,上二指挥使率领手下来此中来寻李牧之,眼瞅着就要寻入阁楼之中。

    那神秘公子眯着眼睛愤怒道:“李牧之!今日之事却不与你干休!待有真相,你要以命来赔!”

    李牧之却不慌不忙,收起了断剑,双手摊开不断往后退,得意潇洒道:

    “哈哈!到了这般时刻还要夸口,此间里外都是我的人马,你待哪里去逃?”

    那神秘公子冷哼一声:“哼!小人得志,仗势欺人的嘴脸,当真令人厌恶,告辞!再见时,必取你狗命!”

    那神秘公子说罢,只把手中长剑身前挥满一圈,好似个银盘,把周身一罩,身边起了一团青云。

    李牧之惊讶道:“这个又是谁?怎个谁都会道法?独我不会?若是有突火枪在手,哪里能逃?”

    那神秘公子身形随着青云一同消散,最后消失在了房间之内,除了些许熏香味道,再无任何踪迹。

    沓沓沓!

    伴随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皇城司上二指挥使领着一众手下杀了进去,四处寻找,来到阁楼二层,却见李牧之一人呆傻站在一个房门之前。

    “恩相,可有斩获?”

    待皇城司上二指挥使凑到李牧之身前,顺着李牧之痴呆目光去看,却见房屋内躺在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的尸体,以及屋顶那赫然醒目在列的十个大字:杀人者,皇城司使李牧之也!

    “啊呀!这帮畜生怎地又故技重施,再来谋害恩相,索性周遭没个旁人。”

    李牧之听着皇城司上二指挥使话语,苦涩一笑:

    这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之死,不但太师蔡京看到更有那神秘公子目睹,如何说无人看到,也罢,也该是我李牧之命薄,该有此劫。

    “尔等搜寻鬼市大殿,务必搜寻每个屋子,不得放过一处,但凡见到其中僧祗奴男女老幼亦或者汉家下贱女子,一并杀了,将尸首抬至大殿之前挫骨扬灰!若是见到杀马儿务必活捉!”

    李牧之淡淡一声,下了命令,皇城司上二指挥使领了命令,交代手下这就按照李牧之交代去办,然后走到房间之内,拿出火折子,李牧之惊道:

    “你要作甚?”

    皇城司上二指挥使道:“恩相,此间无人,正好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免得再让恩相添了罪责。”

    李牧之无奈摇头道:

    “罢了,无论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还是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都是因我而死,他们皆被歹人当了陷害我的棋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自当厚葬之!”

    皇城司上二指挥使这才作罢,李牧之上前抱起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首黯然走下阁楼二层,往鬼市大殿门口走去,周遭传来僧祗奴妇孺请求饶命之声亦或者被杀惨叫之声,李牧之只当鸡犬而叫,面不改色,内心毫无波澜。

    待走到鬼市大殿门口,罗丑奴上前询问道:“恩相,这魏丑夫怎地在你怀中?”

    李牧之简单说了一遍,罗丑奴听了大怒:

    “这帮蠢人只会这等奸计来陷害?真是苦杀了恩相,似此该当如何?放跑了太师蔡京该如何交代?”

    李牧之并未搭话,只是斜视向那边等待的昆仑奴,啪一声,罗丑奴忽的猛地拍掌欢喜道:

    “鬼市各个出口都有禁军兄弟把守,想来见到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首的太师蔡京老狗与那神秘公子该逃不出去!”

    李牧之冷冷一笑:“那帮妖道故意引我至此,不惜舍弃了鬼市,必然早已想好了退路,化外之人,不可以常理论断。”

    罗丑奴叹息不已,看向那些昆仑道:“恩相,那些昆仑奴如何交代?”

    李牧之面目冷峻,目视前方,冷冷道:

    “全部杀了!与僧祗奴尸体一众,挫骨扬灰,顺着汴河流入大海,切莫脏了此处,然后将这鬼市烧作白地,也好断了这一处害人去处。”

    罗丑奴听得皱眉道:“杀人倒是简单,只是那僧祗奴就有三千人等,若要挫骨扬灰,没有两月,如何得了?”

    李牧之呵斥道:“你这痴汉,只会杀人,挖个大坑,放入尸体,石灰拌水,几日便可完成,有何难哉?”

    罗丑奴点头道:“恩相说的有理,洒家这就甩一众兄弟诛杀了昆仑奴!”

    李牧之抱着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体只顾往前走,背后却是罗丑奴等皇城司一众兄弟与昆仑奴厮杀之声、辱骂之声。

    那些昆仑奴断然没有想到李牧之还真就背信弃义,正如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生前所说李牧之必然是挑拨离间、分而杀之,没想到果个如此,那些昆仑奴一边厮杀右边辱骂之声不断。

    “李牧之!你这无信无意的畜生!怎敢耍弄我等!”

    “李牧之!你居然真就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非人哉!”

    “今日就是死了,也要杀了李牧之这活畜生!”

    李牧之听了只当放屁,继续往前走着,忽的此前与李牧之立下盟约的昆仑奴长者拼命厮杀而出,奔着李牧之这边杀来,对着单个走的李牧之后背就是一刀。

    李牧之早有防备,放了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体,原地蹂身而起,翻转一周,躲过昆仑奴老者一刀,随后稳稳落地,再把双臂摊开,再度抱住了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体,继续往前悠然走着。

    几个皇城司军汉见那昆仑奴长者竟然刺杀李牧之,纷纷上前保护李牧之周全,几下便把那昆仑奴老者打翻在地,浑身是血。

    那昆仑奴长者对着李牧之背影愤怒咆哮:“李牧之!你当真要杀了我等昆仑奴?”

    李牧之忽的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定道:“我李牧之说一不二,说杀你全族绝对不会留下活口。”

    昆仑奴长者快把牙齿咬碎在地上扑腾道:“李牧之,你可是发了毒誓的,如此背信弃义,就不怕报应吗?”

    李牧之不屑一笑:“报应?我以道君天子性命发誓,我若背信弃义,遭报应的乃是他,你去找道君天子去说好了。”

    昆仑奴长者这才省得一切都被李牧之算计在内,知晓被戏耍还个如此,不过是利益熏心,想取代僧祗奴当了鬼市之主,如今一想,倒也活该,故而哭泣着向李牧之求道:“杀了我等便好,可能饶了我等子孙?”

    李牧之发狠霸气道:“尔等外族他国之人,不似辽国、西夏、吐蕃、西域国人,乃同宗一脉,似个老鼠藏在暗处不断生育,骨肉里藏着懒惰寄生血脉,待到人多,便要作乱造反,取而代之,我不能容!”

    李牧之便抬步往前走去,只留下一个命令:

    “都杀了!他们的子孙活着,我等汉家子孙便活不了!不得手软,挫骨扬灰,僧祗奴、昆仑奴自唐朝兴盛,本官身为唐太宗嫡派子孙,也当由本官亲手终结!”

    李牧之说罢抬着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尸身走了,背后只有那昆仑奴长者辱骂之声,还有其余昆仑奴的惨叫之声。

    待李牧之走了,罗丑奴率领的皇城司武官、军汉突然发难,杀了昆仑奴一个措手不及,最后将所有鬼市僧祗奴、昆仑奴诛戮杀的灭绝,随即点起了一把火,烧起了整个鬼市。

    皇城司上一指挥五百人各自缚了两个火把,拨开焰腾腾的火把,先烧着后面小屋,烧到门前。

    再缚几个火把,直来鬼市大殿下后檐点着,烧起来。

    凑巧空穴来风,此风紧,刮刮杂杂地火起,竟天价烧起来,怎见的好火?但见:

    浓烟滚滚,烈焰腾腾。

    须臾间燎彻天关,顷刻时烧开地户。

    燎飞禽翅,尽坠云霄,烧走兽毛,焦投涧壑。

    多无一霎,佛殿尽通红;那有半朝,僧房俱变赤。

    恰似老君推倒炼丹炉,一块火山连地滚。

    好大个鬼市,一下都烧成了白地,藏在暗处的化骨龙、火龙真君、仙古狂涛看了心中大怒:

    李牧之这畜生,最爱把事做死,如今一把火把鬼市烧成白地,待多少年才能有往日之盛?着实可恨!

    皇城司大殿内,摆放着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的尸首,李牧之派人叫来吴越王世子门人老都管,领走了魏丑夫尸首,顺带派人去叫来安插在太师蔡京身旁的影密卫。

    皇城司内除了几官吏外,只有李牧之一人,他独坐于大堂,看着四处寂寥,竟然如此荒凉,倒让李牧之显得分外孤寂,感叹想要青史留名这般沉重。

    眼下才是一个六品官吏,若要一步一步走到宰执之位,该要经历多少阴谋诡计,扛着多少担心,陪着多少小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李牧之无奈慨然,今日杀的倒是兴起,却未立寸功,跑了杀马儿,又是一场竹篮打水,到头来在此好似做梦,端的无奈,挫败之感油然而生。

    良久,罗丑奴率先领了上一指挥使一千人人返回,罗丑奴一个去见了闭目养神,暗自惆怅的李牧之。

    (各位大爹,没人看啊,孩儿心中拔凉拔凉的!救救孩子!)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