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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勇也在琢磨这个事。
妈的管死他。
看着俩人离开,肖勇站在原地琢磨一下,回身拿过pda,滴滴滴输上98458......然后抬头想想,又继续输入。
“认识?”一起执勤的同事见几人分开,凑过来道。
“嗯,认识。”
肖勇应着,简单看了看,都挺正常。
凌凡一直老老实实在江城待着,除了以前打架留下的一些处罚记录,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像个老妈子......暗暗吐槽自己一句,肖勇收起设备,又揣兜缩脖眯起眼睛打量四周行人,看谁不对劲查谁。
那缩脖揣兜的架势,和凌凡一模一样,也不知道俩人跟谁学来的。
......
“我是不是不该出来?”绫华随凌凡一起进去,低声问道。
“哪有什么该不该,你先坐一下。”
大中午的火锅店没多少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这种地方本就是晚上才热闹。
凌凡找了个空位置让绫华坐下,自己到前台付完钱,拿着小票回来道:“难道你还想一直窝在家里?\"
“憋家里一年估计你也学不会什么,还是得出来体验体验,抓紧时间融入,什么事都没了——重点是你得融入这里的生活。”
“他们......”绫华看向窗外还在马路边溜达的肖勇俩人,不用凌凡说,她也知道刚刚有点麻烦。
但凌凡说的也没错,不可能一直躲在家里,总得出来看看,来这里的时间现在也不算短了,她出过最远的门还是上次去生日聚会。
“不用管他们,多看多学才能快速融入......”
凌凡话说一半,服务员端着锅底过来,顿时止住话语,等她走了才继续道:
“不用想那么多,你又没违法没犯罪,他们还能把你抓起来枪毙不成?”
他乐了一下,看看窗外道:“只要你不暴露真实身份,就说自己是流浪的,他们还得帮你找家人......不管能不能找到都得给你放回来,屁事都没有,最多就是重点监控,放心吧。”
???
“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绫华想起来初来时凌凡吓唬她的那些话。
“......今时不同往日,先去拿吃的。”
凌凡拆开碗筷洗一下,拉着绫华去搞调料和水果点心,一边小声对她嘀咕:“这些架子上的都可以吃,你想吃什么直接拿去煮就可以,一次不用拿太多,吃完了再重新过来拿。”
绫华注意力被转移开,看着满架的食物抿了抿嘴,不知道咕哝一句什么。
“说什么?”凌凡问。
“我在感谢好心的老板。”
“......是该感谢一下。”
凌凡打个哈哈,也不知道这妮子的胃是怎么长的......
要是吃播没被点名,应该可以搞一手,可惜了。
拿好自己喜欢的羊肉和骨肉相连一些东西,他回到座位瞅瞅窗外,肖勇俩人还在马路边晃悠,时不时逮住一个查一下身份证。
天寒地冻的不好好待着还跑出来吹风......
凌凡啧啧两声,拿出手机找隔壁奶茶店随便点两杯热饮,备注好信息下单,便不再理会。
眼看水开,锅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翻滚,帮绫华把拿回来的食材下到锅里,他开口道:“嗯......你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样子吗?”
“什么样子?”
“动不动就想砍我......那时候我还给你伞来着你都这样,要是被他们拦下你会怎么做?”凌凡指指窗外。
“......”绫华没出声。
“是吧?那时候你如果出去,就是一个死,几乎不会有其它可能。”
“他们不知道你的武力值,也不会太过警惕,你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打死打残然后逃跑——或者说遇到别人,如果有什么误会,你伤人的话后果也一样......”
“我知道了。”
绫华闷闷的道,明明当时就是拔剑吓他一下......好吧,是想暴揍这货一顿然后逼问来着,后来见他没恶意才试着放下戒心。
结果发现人还挺好。
“知道就行,现在不一样了,你对这里有了初步了解,只要好好的待着,不惹事不伤人,就算跑去警局说自己是那个啥,想回去稻妻,他们也只会把你送去精神病院......”
“除非你当着他们面飞檐走壁,直接从四楼跳下去。”
凌凡一点也没开玩笑,按当时绫华刚过来的精神状态,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也许警察有麻醉枪之类可以制服她,但谁会一开始就相信她是个拔剑不眨眼的异界人?
没有。
没有哪个警察会如临大敌地过来把她制服,只会当作平常的鸡毛蒜皮破事,然后哪里处理不好,就是血溅当场的结果。
“还好我够勇啊......。”凌凡想起那时不由感慨。
“吃,多吃点,把你养白白胖胖的。”
凌凡拿着漏勺给她布菜,这妮子还是有点怕生,都说了随便吃,结果拿来一大堆菜,不敢多拿肉。
绫华没言语,尝着自己碗里的调料,又眼巴巴瞧凌凡那碗,觉得他配的料可能更好吃一点。
锅里水汽蒸腾,两个人坐在角落里守着火锅,吃到开心处把外套脱下来,撸起袖子享受寒冬里的温暖。
“你们那时候有火锅吗?”
“有类似的吃法,但我没吃过。”
“哦,我记得也有,还有诗来着。”
绿蚁新酿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凌凡看着绫华享受的模样,和她额头上的丝丝细汗,莫名有一种满足感。
酒是不可能喝的,多吃肉就够了。
......
外面,寒风瑟瑟。
肖勇一脸惊讶地接过两杯奶茶,扭头和同事面面相觑。
“你点的?”
“嗯?不是你点的?”
“......”
俩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拿着外卖单看看上面的落款。
嚯,雷峰。
“喝吧喝吧,人家也是好心。”同事颇为开心,插上吸管喝一口,寒意顿消,心里热乎乎的。
不是为了一杯十几块的奶茶,而是这种行为带来的感觉,很受用。
肖勇捂着热腾腾的奶茶,瞅瞅单子上面的手机尾号,又瞧瞧远处火锅店那边。
悄悄竖起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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