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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驾驶着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轿车，带着布鲁斯和埃米瑞思，进入到了哥谭市城区。
就像阿尔弗雷德昨天说的，韦恩夫妇的葬礼结束后，埃米瑞思和布鲁斯就回学校上课。
埃米瑞思和布鲁斯上的是贵族私立学校，学生人数很少，所以小学、初中和高中都在一起。
阿尔弗雷德将车子停好，率先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布鲁斯和埃米瑞思一前一后、走下了车。
阿尔弗雷德将车门关上、弯下腰，给布鲁斯和埃米瑞思整理衣领：
“今天是你们第一天回学校上学，打起精神来，别让别人小瞧了你们。”
“这真的有必要吗？”布鲁斯抬着头，与阿尔弗雷德对视，“我和埃米完全可以在家自学。”
阿尔弗雷德身子站直，双手放在身后，低着头，“同龄人之间的交流是很有必要的。”
布鲁斯有些不悦，“我和埃米就差不多大。”
“你们相差两岁零六个月。”阿尔弗雷德笑道：“布鲁斯少爷，您不可能一辈子不和其他人交流。”
“而且小少爷也没意见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话说完，布鲁斯转头看向了埃米瑞思。
埃米瑞思拎着书包的双手捏紧，低着头，小声道：“其实我觉得布鲁斯说得对，我们在家自学就挺好的，没必要来学校。”
阿尔弗雷德：“……”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们先去学校待几天，如果不适应，我再接你们回家。”
“好。”布鲁斯目光转向别处，语气显得有些不满。
他碰了碰埃米瑞思的胳膊，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率先向前走去。
埃米瑞思目光落在阿尔弗雷德身上几秒，随后脚步加快，紧紧的跟在布鲁斯身后。
阿尔弗雷德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很久以前就是韦恩庄园的管家，他看着布鲁斯和埃米瑞思出生、长大。
在阿尔弗雷德的心里，布鲁斯和埃米瑞思就像是他自己亲生的孩子。
布鲁斯性格外向，有事会说，有不满或者其他情绪时会表达出来。
但是埃米瑞思不一样。
在阿尔弗雷德的眼里，埃米瑞思的性格和布鲁斯的性格完全相反。
埃米瑞思从出生起就不爱说话，和同龄人也不亲近，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不是求助父母，而是想办法自己解决。
这样固然好，可是阿尔弗雷德总觉得埃米瑞思不像是小孩，反倒像是一个大人。
他从小到大所表现出的一切就像是为了完成某个任务。
他会像普通小孩一样撒娇、索求，但总是点到为止，从来不会给托马斯和玛莎造成困扰。
他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学习方面从来不让人操心。
大多数时候，看似是布鲁斯在照顾埃米瑞思，但实际上是埃米瑞思在顺着布鲁斯的想法。
以上种种都可以理解为孩子早熟、懂事。
但是阿尔弗雷德就是有这样一个感觉——
毫无缘由的。
所以有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会想，这是不是他干特工时留下的后遗症？
……
对于埃米瑞思来说，在学校的日子相当枯燥无味。
他现在处于小学阶段，上课氛围很轻松，回家之后也没有家庭作业。
一开始他很不适应。
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就是老师那哄小孩的语气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小学阶段，需要启发学生的兴趣，以此来决定初中和高中的学科。
说白了，埃米瑞思现在上的其实就是兴趣课。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宁愿住校。
这样至少他行动方便一些。
……
哥谭市警察局。
戈登坐在工位上，时不时拿出手机捣鼓一下。
他在给埃米瑞思打电话。
但是一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
戈登和埃米瑞思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他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点戈登感觉很奇怪。
对方的行动时间都是晚上，到了白天完全就是人间蒸发状态。
就算是拿钱办事的私家侦探，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吧？
从穿着和时间上推断，他不太可能是无业游民。
所以戈登现在在查看全市的工作人员名单。
这无疑是一项大工程。
他眼睛都快看瞎了。
“不是员工，不在公司上班，难不成是学生？”戈登低着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是大学生的话，范围倒是缩小了很多。”
话音落下，他又将桌上的另一沓文件拿过来，快速翻看着。
“现场检测出了金属物，用的是定时炸弹。”
“现场人员已经排查过了，有嫌疑的都抓了。”
“……”
几名警察路过时，戈登听到了这么几句话。
他翻文件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事实上，凶手用的不算是定时炸弹。”
就在戈登思考之时，一名身穿警局制服、戴着黑框眼镜、长相帅气的男子走了出来、来到戈登的身后。
他名叫爱德华·尼格玛，是哥谭市警察局的资料员。
戈登转过身，与尼格玛对视，眼中闪过疑惑，“不算是定时炸弹？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东西确实是定时炸弹，但它同时也是遥控炸弹，当然，这不重要。”尼格玛摆手道：“重要的是，这是一场报复性袭击。”
“爆炸之前，酒店的三个出口都被锁死，问题是，谁和凶手有那么大的仇怨？”
“停停停！”眼看尼格玛又准备问一大堆问题，坐在戈登对面的哈维急忙抬手制止：
“多的别说，直接说结果。”
尼格玛嘴角扬起，“是什么所在无处，所在处处，说有却无？”
哈维：“……”
“答案是nothing（没有）。”戈登一阵无语：
“都杀了那么多人了，凶手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报复性袭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你们只考虑了第一层面，却没考虑第二层面。”尼格玛伸出两根手指：
“哥谭最拉仇恨的人是谁？”
哈维：“……”
“警察？”戈登想了半天，试探性的开口道。
“不是。”尼格玛摇摇手指，“是什么……”
“咳咳咳！”哈维一声大咳，打断了尼格玛的话，“赶紧说，我们所有人都赶时间。”
被哈维这么一说，尼格玛的兴致一下子没了。
他脸上笑容消失，双手摊开，“当然是黑帮和贵族。”
听到尼格玛的话，戈登眉角挑起：
“所以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依我看，两边都脱不开关系，戈登警探，布洛克警探，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查一查哥谭的黑市。”尼格玛耸了耸肩：
“火药浓度非常高，这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东西。”
说完，尼格玛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戈登的手里。
……
ps：爱德华·尼格玛，即谜语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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