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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话说完，餐厅内的，是长久的沉默。
布鲁斯头埋低，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捏紧。
因为阿尔弗雷德的这句话，埃米瑞思清醒了不少。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布鲁斯，嘴巴张开又闭上，最终没有说话。
他个子比布鲁斯矮，所以即使布鲁斯低着头，他也能看到布鲁斯脸上的表情。
布鲁斯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睛已经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
“凶手是谁？”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冷静一些的布鲁斯重新抬起头，看着阿尔弗雷德的双眼，问道。
“马里奥·佩珀，街头混混，现在是假释中的重刑犯，基本上什么坏事都干过了。”阿尔弗雷德身体压低，尽量和布鲁斯、埃米瑞思两人平视：
“两位少爷，好好准备一下吧，今天下午去送你们父母最后一程。”
“好。”布鲁斯应了一声，然后拿起桌上的三明治，三两下吃完，从座位上站起、离开餐厅。
阿尔弗雷德转头看着布鲁斯离去的身影，没有再多说什么。
几秒钟后，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埃米瑞思身上，“小少爷，这几天您都睡不好吗？”
“恩。”埃米瑞思点点头，伸手拿起三明治，小口的吃了起来。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晚上可以陪着您，直到您入睡之后再离开。”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埃米瑞思吃三明治的动作一顿，“不用，我自己一个人挺好。”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少爷，您还小，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和我说，不用一个人扛着。”
“我没有。”埃米瑞思说着，加快了吃三明治的速度。
“好吧。”阿尔弗雷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等葬礼举行完，您和布鲁斯少爷就回学校上课。”
“恩。”
……
哥谭市警察局。
“武器库里少了一把手枪、一个弹匣、两枚手榴弹，还有，这件事你之前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警监办公室内，一名三十多岁、留着黑色长卷发的黑人女子单手叉腰，满脸愁容。
她的名字是莎拉·艾森，是哥谭市警察局的警监，同时也是戈登的上司。
“抱歉，这是我的错，毕竟他也是为了韦恩夫妇的案子，但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拿警察局的武器。”站在艾森对面的戈登低着头：
“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尽快将彼得·艾德里安捉拿归案，但是警监——”
戈登抬起头，“这件事能不能交给我和我的搭档，我们暗中进行。”
就在五分钟前，戈登将亲手写的、关于彼得·艾德里安的报告交到了艾森警监的手上。
在这之前，艾森警监是不太了解彼得·艾德里安的。
唯一的一次是在几天前的凌晨。
那个时候，在戈登的示意下，警察局出动大量警力去韦恩庄园找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但是现在、艾森警监手里的这份报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彼得·艾德里安两天前就袭击过警察局的警员、并且从证物室拿走了六枚炸弹。
艾森警监双手杵在桌上，抬头看着戈登的双眼，“暗中进行，为什么？”
“警监你应该清楚，马里奥·佩珀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执行者，真正授意他杀韦恩夫妇的另有其人。”
见戈登停住，艾森警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昨晚彼得可能去见了知情人，我需要知道他都打听到了什么。”戈登接着道：
“韦恩夫妇的案子本来就很蹊跷，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艾森警监双手摊开，“万一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授意人’呢？”
“万一马里奥·佩珀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杀了韦恩夫妇呢？”
“所以我需要去找证据。”戈登双手放在身侧，“现在我所知道的是，有人在阻止我们调查韦恩夫妇的案子。”
艾森警监抱着手，“证据呢？”
“现在证据还不全，等我找到知情人，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份报告。”
艾森警监抬手指着戈登，“所以你需要彼得·艾德里安，他是调查韦恩夫妇一案的关键。”
“是。”
戈登说完后，警监办公室安静了下来。
艾森警监低着头、在心里思考。
几十秒后，她抬起头，“好，关于武器库失窃一案我会写上别人的名字，但是在这一切结束后，你必须把彼得·艾德里安抓回来。”
“yessir！”戈登朝艾森警监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警监办公室。
在转过身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变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算是半真半假。
因为他想看看，艾森警监是不是哈维口中所谓的“上面的人”。
……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
埃米瑞思、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宽敞的草地。
这里是钻石区最有名的、专供有钱人下葬的墓地。
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他们身旁还有大约五十人，其中一人是神父。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悲伤，不少人红了眼眶。
至于是真的还是装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葬礼于一个小时之前在教堂举行，现在在墓地上，托马斯和玛莎的亲人们同他们作最后的告别。
手拿白色玫瑰的埃米瑞思站在布鲁斯身后，看着棺木内神色平静的两人，心里揪着痛。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鼻涕和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啦啦的往下掉。
之前听到托马斯和玛莎遇害身亡的消息的时候，埃米瑞思还没有太大的反应。
因为他始终觉得这是一个梦。
他总觉得托马斯和玛莎还活着。
现在、在这里，他看到了托马斯和玛莎的遗体。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的意识到，托马斯和玛莎真的不在了。
之前埋藏在心底的情绪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埃米瑞思再也绷不住了。
“小少爷。”站在埃米瑞思身后的阿尔弗雷德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去吧。”
埃米瑞思深吸几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和布鲁斯一起、走上前去。
他们将白玫瑰放到墓碑前，然后退到原位，等待其他人告别。
这时，埃米瑞思转过了身。
他整个人扑在阿尔弗雷德怀里、抓着阿尔弗雷德的衣服，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不想哭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
……
ps：大家除夕快乐～
红包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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