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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夜总会后，埃米瑞思低头看着法尔科内给他的纸条，自言自语道。
准确来说，法尔科内给了他两张纸条。
其中一张纸条上的地址是位于奥迪斯堡区的贫民窟。
另外一张纸条上的地址，则是位于钻石区。
钻石区是富人居住的地方。
另外，上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法尔科内把自己的地址给他了。
埃米瑞思记住纸条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然后便将纸条撕碎，随意的撒了出去。
碎片随风飞扬，四散开来。
在走到拐角处时，埃米瑞思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fish夜总会所在的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今天杀了两个人，但是他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埃米瑞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好像……并不排斥杀人。
在原地驻足十几秒后，埃米瑞思重新抬起头，往前走去。
他现在并不打算去奥迪斯堡区。
因为他对这一片区不熟悉。
还有就是，在去奥迪斯堡区之前，他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
去奥迪斯堡区逛了一圈，埃米瑞思来到了一座大桥下方。
前面是一条河，正对面是高耸入云的建筑物。
这里是流浪汉们的聚集地，很多人围在一个火堆旁、靠在一起取暖。
看到埃米瑞思过来，他们纷纷抬起头，用警戒的目光看着他。
埃米瑞思好像没看见他们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
在这期间，流浪汉们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的脚步移动。
看到埃米瑞思在往河流的方向走，不少人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要阻止他。
但是那些流浪汉们最终没有开口。
终于，埃米瑞思在膝盖没入水面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十几名年龄不一的男女，右手放到了腰上。
“女士们先生们，过得好吗？”埃米瑞思开口道。
流浪汉们投来疑惑的目光，但是没有人回答埃米瑞思的话。
埃米瑞思只是笑了笑，原本放在腰间的手垂下。
那一刻，不少人看到埃米瑞思手里多了一把枪。
原本走上前的流浪汉脚步不停的退了十几步，还有一些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埃米瑞思目光扫过他们，拿枪的右手突然抬起，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他身体往后倒，在后背接触到河水的那一刻，食指发力，扣动扳机。
“?纾。。
【叮，检测到宿主第一次自杀，条件达成。】
【叮，添加成功。】
【痛感屏蔽：必要时主动开启，宿主将感受不到任何身体上的疼痛。】
……
一夜无话。
……
早上七点，哥谭市警察局。
“嘶……”
天蒙蒙亮，刑事科学技术室内便传来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戈登扶着一旁的桌子，踉跄几步、站起了身。
他眼神中透出迷茫，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怎么……”戈登低着头，话还没有说完，心里便猛地一惊。
地上有一副从中间断开的手铐。
戈登脑海中的一切开始串联。
对了，他昨天和彼得·艾德里安约在警察局见面，然后那家伙说要去炸了菲什！！！
然后……
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特！！！”
想到这里，戈登来不及思考太多，脚底抹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刑事科学技术室。
途中，他将手机掏了出来。
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他的女朋友芭芭拉打来的。
戈登深吸几口气，没有给芭芭拉回电话，而是选择关上了手机。
他原本还在快走，但是心里的焦急促使他跑了起来。
仅仅只用了十几秒的时间，他就离开了哥谭市警察局所在的大楼。
他来到停车场，发动车子、猛踩油门、驶入主路。
现在时间还早，所以街道上没什么人，车辆也非常少。
一路畅通无阻。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戈登就已经来到了fish夜总会的大门口。
他将车子随意停到路边，下了车之后，马不停蹄的往前走。
然而没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夜总会的工作人员正在打扫卫生。
不管是夜总会内部还是大门口，都没有爆炸的痕迹。
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可能清理的那么干净。
“先生？”其中一名离大门处比较近的服务生看到戈登，走了过来，开口道：
“我们这里已经打烊了，您晚上再过来吧。”
戈登将自己的警徽拿出来，目光却落在夜总会内部：
“gcpd，我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你们夜总会遭到了袭击。”
“应该是恶作剧吧？”服务生双手握着拖把，笑道：“我们夜总会没有遭到什么袭击。”
戈登将目光转回，眼里闪过疑惑，追问道：“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服务生依旧报以微笑，整个人阳光、积极向上，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
戈登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收回警徽，点点头，“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回到驾驶室。
服务生目送戈登离去，随后又回到了夜总会内，开始自己的工作。
回到汽车驾驶室的戈登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数十秒过去，电话的另一头始终没有回应。
他呼出一口气，随手将电话扔到副驾驶的座位上，头仰着，双眼紧闭。
没过多久，他又重新睁开眼睛，发动了汽车。
……
早上九点，韦恩庄园，餐厅。
此时此刻，埃米瑞思和布鲁斯坐在一起，阿尔弗雷德坐在他们的对面。
他们面前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刚刚做好的三明治。
气氛有那么一点点严肃。
昨天埃米瑞思是凌晨四点钟回到韦恩庄园的。
然而他一大清早就被阿尔弗雷德叫了起来。
所以现在的他，眼睛周围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他半闭着眼，整个人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阿尔弗雷德双手放在桌上，十指相扣，“布鲁斯少爷，埃米瑞思小少爷，有件事你们需要知道。”
“什么事？”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的布鲁斯率先开口道，语速很快，似乎很着急。
“昨天晚上警局的人给我打电话，杀害你们父母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阿尔弗雷德抿了抿唇：
“你们的父母的葬礼，将会在今天下午举行。”
……
ps：第26章出现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之前提到过的跟在菲什身边身材瘦小、鹰钩鼻、头发油腻的男子）其实就是后来的企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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