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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子就这么不怕死吗？我不是让你告诉他离开哥谭吗？”
戈登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如果我是私家侦探，我肯定不会想放雇主鸽子，因为这事关我的名誉问题。”
“多的我就不说了，但是你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哈维摇摇头，“我去联系搜查队。”
……
马里奥的尸体很快便被拉到警局的法医处，搜查队也对马里奥的家进行了全面搜查。
事实证明，马里奥非法持有枪械，屋子里还藏着超过两百克的毒品。
在放毒品的抽屉里，搜查队的队员发现了一串珍珠项链。
这串珍珠项链，就是玛莎·韦恩丢失的那条。
……
韦恩庄园。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屋子里一片漆黑，大家都已经上床休息。
白天的时候，埃米瑞思翻看了家里的各种资料，但是关于韦恩集团码头和合作伙伴的信息少之又少。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便放在家里？
房间内，埃米瑞思靠坐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一旦死亡就会卸下身份伪装，这一点对我真是太不友好了。”
面具有十二个小时的冷却时间，卸下身份伪装后，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小孩子的身份虽说有很多便利，但真要办起事来，还是不太方便。
还有早上的那个感觉……
埃米瑞思只要一闭上眼睛，子弹击穿他身体的画面就会浮现在他眼前。
那一瞬间的疼痛感是真实存在的。
是人都怕死，他也不例外。
【叮，系统温馨提示，宿主多死几次，死着死着就习惯了。】
听到这个机械的女声，埃米瑞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终于出来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面具一定要有十二个小时的冷却时间？”
“……”
“喂？”
“嘁。”埃米瑞思冷哼一声，整个躺倒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
就这样发了五分钟呆，埃米瑞思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抽屉，从隔层里拿出一部手机。
紧接着，他右手抬起、掌心朝上，将面具扣在了脸上。
……
哥谭市警察局。
“刷……”
还是之前的地方，埃米瑞思的身影从虚无到实质，缓缓浮现。
和昨天的警察局不同，今天的警察局亮着灯，但是里面却没有人。
周围安静的出奇，再配合上空无一人、开着大灯的警察局，颇有种闹鬼的感觉。
“你从哪里进来的？”
大约两分钟过去，埃米瑞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他身体抖了一下，转过了身。
站在他身后的，是戈登。
埃米瑞思身子站直，没有回答戈登的问题，而是问道：
“马里奥·佩珀呢？”
戈登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埃米瑞思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开口道：“跟我来。”
在戈登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刑事科学技术室。
这里是法医工作的地方。
埃米瑞思的眉头在不知不觉间皱了起来。
“今天白天我和我的搭档去了马里奥·佩珀的家，那家伙反抗的很厉害，我差点就没命了。”
说话的同时，戈登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插进面前的锁孔、扭动。
“咔——”
脆响声意味着锁已被打开。
戈登将钥匙拔出、收好，然后将柜子拉了出来。
“哗——”
这是一个宽八十厘米左右的冰柜，在柜子拉开的那一刻，埃米瑞思就感觉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下一秒，他看到了一个死人。
那人身材壮硕，脸色乌青，眼睛凹陷，皮肤是不正常的黑紫色。
埃米瑞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戈登注意到了埃米瑞思的动作，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抱歉，警察局已经准备结案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
听着戈登的话，埃米瑞思笑了。
他双手杵在冰柜上，心里隐藏的愤怒逐渐将见到死人的恐惧压了下去：
“问你？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韦恩夫妇吗？”
“既然知道对方用的是一颗六美元的弹头，那你就应该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现在凶手死了，线索全部断了，你们警察局却要结案？你告诉我，结哪门子的案？！！”
说的最后，埃米瑞思几乎在吼。
戈登长叹一口气，“是我的搭档，他看到我有生命危险，所以开枪救我，这不能怪他。”
“这个案子不是我要结，是我的上司要结，但我知道，这事还没完。”
戈登看着埃米瑞思，双手叉着腰：
“我打算自己调查这个案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戈登话音落下，埃米瑞思深吸几口气，重新抬起了头，“自己调查？你打算怎么查？”
“马里奥·佩珀这个名字是菲什给我们的，问题肯定出在她身上，我打算从她下手。”
稍微冷静下来一些后，埃米瑞思抱着手，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桌子上，“你别告诉我你打算一个人跑去和菲什讲道理。”
戈登答非所问，“昨天在夜总会发生什么了？我听见了枪响声，后来怎么样了？还有，为什么监控上看不到你，你是不是有帮手？”
埃米瑞思同样答非所问，看着戈登道：“你有地图吗？”
戈登一怔，点了点头，“有，你要干什么？”
“先给我，然后我再和你说。”
“行。”戈登转身走出刑事科学技术室，来到自己的座位旁，拉开抽屉拿出小册子，然后又原路返回。
埃米瑞思接过戈登手里的小册子，将它打开、放到桌上铺平。
埃米瑞思指着沿海的码头，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些沿海码头仓库有几个是韦恩集团的？”
“全部都是。”戈登低头看了一眼埃米瑞思手指的方向，不假思索道。
“什么？？”听到戈登的话，埃米瑞思抬起头，一脸诧异，“你确定吗？”
“我确定。”戈登顿了顿，“怎么了吗？”
“昨天菲什把我带到了其中一个仓库，当时我忙着逃跑，只看到里面的集装箱上有韦恩集团的标志。”
戈登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韦恩夫妇的死很有可能跟韦恩集团高层有关？”
“这只是我的猜测。”埃米瑞思将地图叠好，还给戈登，“接下来，我们做点引人耳目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
埃米瑞思拳头捏紧，“以我为饵，我要让躲在后面的家伙自己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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