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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等人也是脸色蜡黄，不知怎么回复。
刘稷看在眼里，只能硬着头皮直上，道：“兄长说的哪里话，我这是采取迂回之术为你减轻负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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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一人走进房门之后，身后的皇甫嵩等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餐馆内尚有数十名兵卒在内，刘稷看他们目光不善，笑道：“兄长可知郭汜和张济此番正打的死去活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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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神秘一笑，缓缓走到李?嗌肀撸?蜕?莱鲎蛞姑俺湔偶锰粜乒?崾鼐?氖虑椤
“我不管你们三方签署了什么样的协议，但他们兴无名之师来攻伐你，我就不能让他们好过。打是打不过他们，可我也没说我不能假手于人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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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皇甫嵩见这些人都退了出来，登时心里长松一口气。
刘稷却是捏着一把汗在和李?喙低ǎ?巯轮荒芩凳敲苫旃?兀??抢?嘁徊讲讲槲剩?隙ɑ岱⑾侄四撸?还??嗖⒚挥姓饷醋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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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稷望着虎头符令牌，心里瞬间窃喜，这是天助我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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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草应付完这段事情之后，刘稷准备动身去凤仪居找姓卫的踪迹。
按观主的说法，可能这个月九华山要到来的奇景就在这么三四天内。
凤仪居在长安以北的长街中间，地段可谓堪比刘稷的醉香楼，只不过自打李?唷⒐?岬嚼粗?螅?饫锏纳?饩捅还?岚?苛讼吕矗?蛭??嗟拇蜓梗??陨?庖?业?簧佟
更加上前几天李?嗪凸?崃骄?诔ぐ蚕镎剑?蛟伊瞬簧俚昝妫?镆蔷幼匀徊换嵝颐庥谀选
刘稷一身白衣策马来到断壁残垣周边，倍感失望，整条街头也就一个卖水果的老头迎着北风呼喊：“梨，刚下来的新鲜货。”
刘稷不禁多瞄了他一眼，那人就屁颠屁颠迎了上来，道：“爷，吃个梨吧，不香不要钱。”
刘稷接过老者手中的梨，向他扔下了几铢钱，指着对面的断壁残垣问道：“老丈，这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老者眸子中忽然多了一丝锐气，但与刘稷眼神相接的瞬间暗淡了下来，道：“前些天来了帮军卒，一顿打砸下来就成了这般情景，据说老板携带妻小逃之夭夭了，凤仪居的伙计以及女郎都是四散而去，有的成了富家子弟的走狗、宠儿，有的流落风尘......说来也实在挺悲惨的。”
刘稷带着苦笑反问：“那你还在这里贩梨？”
老者平淡一笑，继续吆喝了起来：“面临死亡谁也逃避不了，但活下来的人就得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那些亡者，也要好好活下去。”
这句话虽说的笼统粗糙，但却包含着一定的道理在内。
对于刘稷这样的书呆子，老者的风采自然会让他有几分尊敬。
刘稷失望之际，转身丢了一小袋钱：“不要拒绝，我比你见过更多的死亡。”
老者的双眉骤然一紧，然后开怀收起钱袋子，推车到了别的地方贩卖。
毕竟这个地方，十天半个月也就能来这么一两人。
实在没什么生意可做。
傍晚，夕阳高挂于西山之上，可长安正上方仍有乌云阵阵，直压得这里的人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长街上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阴雨。
街头的人越来越少，刘稷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假寐，柱子则撑伞在外面替刘稷阻挡风雨。
直到天色完全黑暗下来的时候，刘稷才缓缓起身，苦笑：“今天运气不大好，风雨之后注定看不到彩虹了。”
柱子却指着外面道：“风雨还没有过，而且比之前更厉害了。”
刘稷刚要说话，忽听柱子叫嚷道：“今天不待客了！”
来人却晦气地叫嚷着：“都说你们这里三教九流谁都可以接纳，为什么独独不待见我？”
刘稷听着这人的奇特口音，不禁转身多望了一眼，结果大吃一惊，笑道：“柱子，去下面吧！再大的风雨也挡不住来客的脚步，我们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
那人朝刘稷笑了笑，道：“你还没说一碗面多少钱，我不一定能支付起你费用。”
刘稷轻轻坐下，示意那人也坐下：“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那人带着一脸好奇笑道：“你这人很是特别啊，我总觉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今天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透，所以就不请自来吃碗面，当着你的面再去想想你这个人到底和别人哪里不一样。”
刘稷胡乱做了几个动作，道：“你喜欢从哪个角度想？”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梨，径直扔给刘稷：“我还是喜欢看你吃着梨的样子，很多事情都是我吃梨的时候想通的。”
刘稷也不多怀疑，径直咬了一口梨，道：“那你一定比我还要败家。”
因为那人就是卖梨的老者，卖梨的总吃梨，多少算不得是件好事。
老者吃面，刘稷啃梨。
老者的面吃完的时候，刘稷还在吃梨。
老者擦着嘴感慨道：“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刘稷“哦”了一声，老者又道：“我偌大的家业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半死不活的梨树，天幸在此之前我收了果实，所以你我才有这等口福。梨是最香甜的梨，可你的吃相却是最苦涩的那种！”
刘稷黯然点头。
老者起身道：“也许......我说如果你要打听凤仪居的事情，现在不妨跟我走一遭，我倒是可以让你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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