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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但是”的？
方林感觉事情有点超出自己判断，不禁心头升起浓厚的不安。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静观下文。
库赞摇摇头，面露一丝苦涩：“抓捕你是世界政府那边直接下的文书，之所以你的悬赏只有一亿五千万，仅仅是因为你还没对外暴露血血果实，他们怕打草惊蛇。”
“惊蛇？惊谁？”
“因为总有人知道血血果实，也总有人知道这果实背后的另一层东西。”
方林郁闷了，无语道：“还有一层？”
“这就回到我刚刚跟你说的，世界政府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果实上了。”
方林点了点头，的确，按世界政府尿性，他们不会多在意一个所谓血皇觉醒造成的平民伤亡的。
草民，之所以叫“草”，就是因为烧了割了也不会让天龙人在意。
库赞继续道：“每一任血皇，最终都被以各种方式带进了圣地‘玛丽乔伊’，走进去的据说都没有出来。”
“数百年来，无一例外。”
方林闻言，后脊发寒，吞了口唾沫道：“连您也不知道原因？”
“非常可惜，如果我能知道，一定告诉你。”青雉摇了摇头，“毕竟你吃下这枚果实.......也与我的工作疏忽有关。”
他言语中带着一如先前的愧疚之情。
“.......”
方林沉默了。
没想到自己因为吃下这枚果实，惹了这般麻烦。
忽而，周身寒气升腾，肩头的薇佳打了个喷嚏，唤回了方林的思绪。
“你！”方林一个激灵，撤去双手长剑，朝青雉连连摆手，“你等等，先别动手！”
“我现在没杀人吧？”
“是。”
“我也没犯必死之罪吧？”
“对。”
“我也答应您将来觉醒时不会伤及无辜吧？”
“承诺这种东西.......”
“我以性命起誓！如果您不追杀我，觉醒前必通知您到场监督！”
“呃。”
方林连连发问，见周围温度下降速度有所放缓，大喜，接着道：“在您动手前，我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罪不至死，但要因为果实要被抓进‘玛丽乔伊’下落不明，这符合您的正义吗？海军就是不分是非黑白，在任务面前无视‘正义’二字，只知道完成天龙人命令的狗腿子吗？”
最后这句话，方林几乎是用吼的。
“呼~呼~”
语毕，白衣少年喘着粗气，双目赤红。
.......
又是良久的无言。
青雉面露难色，在认真思考着方林的话语。
他一直认可方林，也同情这个当年年轻的海军，所以一直没有出手，在告诉后者实情，在给后者为自己争取获得自由的权利。
一面是世界政府对血血果实追之必回的强硬态度，一边是无罪之人的生死难料。
要是我是海军元帅就好了。
又或者.......
哎.......
库赞心中喟叹，双目直视方林，眼中似有光彩若电。
“有能力觉醒前想办法告知我一声，放心，在我弄明白世界政府到底要你和你背后的血血果实干什么之前，我不会抓你。”
其身形化作冰雾，向天上升腾。
“遇到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躲远点，一切好自为之吧。”
这是另外两名海军大将——“赤犬”与“黄猿”的本名。
冰雾渐渐消散，天地寒气也在随之散去。
“呼.......”
看着青雉被自己劝动离去，方林有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大口喘着粗气。
破晓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林，形成一道道光柱，打在花田之上。
光柱与将消未消的雾气交织，化作一座淡淡的七彩虹光。
“好美呀。”薇佳脱口而出。
“不美。”
方林眼中是另一幅光景。
花田残败至极，有残朵遍地，如同碎花之海，各色掺杂，其内尸横遍地，血河?s?s，犹如冥河炼狱。
方林看着这个世界后道德感一直不强，因为总觉得这是部动漫中的世界，自己会莫名其妙来，或许某天一觉醒来，便会莫名其妙走。
因而也一直没有归属感。
道德感不强加之没有归属感，以至于他一直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没什么共鸣。
有印象以来就三次情绪明显波动。
强取血血果实时被教导自己的t彭恩上校质问时。
一觉醒来相处两年的动物伙伴被镰鼬屠杀殆尽时。
再就是，自己答应护村子安全，却还是无奈看着村长众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镰鼬抹杀。
特别是现在能力精进，方林能感受到倒下的诸位流出的鲜血，这些不同的血液由最基础的细胞构成，每个都有其归属的原主人的气息。
方林感受到了老村长的血液，也感受到了早上那位年轻农夫艾伯特的鲜血。
一切突然太过真切，以至于方林内心窜起一股悲伤。
“哎！”
卡文迪许，下次见你便是你的死期。
原著中卡文迪许在得到“隆美尔的镰鼬”的称号后还成了当年的超新星，自然是逃脱了海军的抓捕，这般看来，青雉这次应该是没抓到他。
那电话虫中到底何事，居然让海军大将放下这么多任务无暇他顾。
关我啥事......方林苦涩嗤笑，想多脑壳疼，于是摆摆手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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