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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怀疑，世界之树很有可能和自己删除记忆有关。
因为小海对于世界之树没有任何影响。
按照世界之树的说法，他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长，那就有可能是自己离开地球后那段空白时间和世界之树产生的合作交易。
但这老登大树是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郑宇摇了摇头，放弃刨根问底，选择先提升实力再说，世界之树跟在自己身边一定是有目的的，但他能够拿出那么加速果实，也说明他足够有诚意。
“地狱之王这边是邪骨巫灵，擅长使用污染负面能力，怒神那边遇到的都是暗元素的怨念体。”
“天火遇到的是一只凶兽巫灵。”
“暴君和哥布林神对付的那个巨鹰巫灵。”
“这只火焰巫灵也可以，这种能够燃烧灵魂的火焰，说不定对天火有所提升。”
“等等……这些巫灵不是可以锚定到巫主身上吗？这个能力能不能窃取？”
郑宇同时看着多个深渊画面，盘算着该窃取什么力量。
小海则说道：【我觉得你可能对我的能力有误解。】
“怎么说？”
【不是你想让我窃取什么，我就能窃取什么，而是我能窃取什么，你在这里面选择。】
郑宇点头，“就是说你不行呗？”
小海：【你是会阅读理解的。】
“那行，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能窃取什么？”
【能量越大，规则之力越简单，越清晰，我窃取的越成功。】
“还有几率失败？”
【有，但我从未失败过。】
【但凡有一点失误几率的情况，都没有尝试窃取过。】
郑宇啧舌道：“你真稳健啊。”
小海却反驳道：【哪是我稳健啊？哪次不是你要求的？】
“也确实，如果窃取失败了，又得等那么长时间，是我，我也会选择成功率最高的。”
【本来就是你。】
小海忍不住吐槽。
“怪不得神化符文那么少，没有世界之树，还真不敢轻易尝试。”
“那你现在能够保证窃取到的是什么？”
【两个。】
【一个是比较这里能量含量最大的怨念。】
【一个就是他们这里比较清晰的污染之力。】
“就两个？”
【嗯。】
郑宇皱了皱眉头，说实话，这两个他都不是太喜欢，或者说，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第一个拥有神化以上级别的符文，怎么也得是大规则之力，比如时间，空间，生命之类的。
郑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时间的规则之力我本身就有，是否可以直接用来提升呢？”
“小海，这个破碎秒表也是规则之力的一种，对吧？”
【没错，和符文一样，以前你担心窃取时间之力这种强大的规则之力，会被永恒神察觉到，所以你将破碎秒表切成了多份，并创造了所谓的纹章。】
“将力量均摊在召唤兽身上，就能够规避力量过于集中，而被发觉。”
“我真是个天才。”
郑宇也参悟透了纹章存在的意义。
其实就等同于将规则之力拆分开来，再利用自己召唤师拥有多个召唤兽的便捷，将拆分的力量再用上。
“所以，规则之力也分强弱？”
【当然。】
“那不如直接提升原有的力量，怨念这个东西，我还真没什么想象。”
小海却劝阻说道：【这倒是没有必要浪费了，因为我可以直接提升已经窃取了的力量，只不过还是需要等待。】
郑宇明白过来，“也就是说，你可以双线程？”
【是的，我的窃取能力是实时窃取，偷到了，你就能用，但需要恢复很长时间。】
【在恢复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没闲着，我可以对一项已经窃取的能力进行进化，其实也就是你理解的改造。】
【改造不仅能够改变外形，能力，甚至规则，还能为其进化。】
【其实我现在就在进行一项能力的进化。】
“哪个？”
小海给郑宇展示了一组数据。
【恶魔契约（神改版）进化中……】
【已进化1272年，剩余时间……未知】
郑宇先是一愣。
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这是我之前的进度？”
【是的。】
【但其实……我并不清楚恶魔契约的所有过程，你删掉了我的这部分记忆，并且……从时间线上来分析，恶魔契约这项能力很有可能是最近才出现的。】
“但它已经进化了接近1300年了……”
郑宇还没说完，就转头看向世界之树，世界之树也不隐瞒，直接说道：“你当初找到我，目的就是为了我身上的时间果实，可惜，你找到我时，我已经大寿将至。”
“我用我仅剩的一枚果实，换取了你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郑宇问道。
“让我成就永恒。”
“我都不是永恒，你就相信我？”
世界之树淡淡的回答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引领你回到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就是我生命诞生的世界，到那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了。”
“那你这枚又是哪来的？不是说仅剩一枚了吗？”
世界之树解释道：“我说过，只要我实力提升，就会自然诞生出这种果实，我借助你的契约之力保住了就要死掉的性命，又提升到了次神阶段，自然能够找回以前的一些东西。”
“你还有遗产？”
世界之树：“……”
“我还没死，不能叫遗产。”
“哦。”
郑宇微微点头。
不管怎么样，自己好像又白得了一个能力。
郑宇琢磨道：“看来我为这个恶魔契约付出了很多啊。”
很显然，自己辛苦找到世界之树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恶魔契约。
并且就连郑宇都觉得，很值得。
恶魔契约是第一个出现的符文，也是让自己短短一瞬间提升到现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能力。
郑宇之前一直以为，恶魔契约其实就是一种说辞，只不过是以一种机制的方式，将小海保存的能量传递到复生的自己身上。
但现在想来，其中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比如为什么恶魔契约能够直接修改天赋？
这好像有些超越了一直以来限制种族成长的机制。
恶魔契约能够在天赋点、属性点、以及神冥核心碎片中随意切换，并且达成了一种【真·无上限】的能力。
这很显然已经破坏规则了。
“破坏了……公平。”
郑宇眼前一亮。
谁的公平？
圣殿定制的游戏规则下的公平！
一个完全摆脱了圣殿的规则力量！
“这难道就是……机会？”
郑宇想到了巨蜂曾告诉过他的事情，地球曾经做过一个荒唐的决定，因为他们认为找到了真正战胜神的机会，所以将所有强者都放入深渊，等待哪个机会的实现。
郑宇表情变的极为精彩。
虽然是猜测，但答案几乎已经要呼之欲出了。
而真的要得到确切的答案，就一定要回地球看一看，寻找那被自己扔掉的记忆。
郑宇又询问小海。“来解释解释，这个未知是多长时间？”
小海说道：【不知道。】
【但我觉得快了，我每当进化成功之前，都会又一种兴奋的感觉，我现在就很兴奋。】
“行吧。”
“那就再等等。”
郑宇本想着用果实催一催的，但既然小海说快了，那就不能浪费一颗时间果实。
时间果实还是很珍贵的。
【所以，你要窃取哪个？】
郑宇思考了一下，“我都要。”
“白银的就行。”
【可是时间来不及啊，就算白银的也得几个月时间，你想要在这里呆几个月？】
郑宇笑着看向世界之树，“让世界之树给你想办法，趁着神战期间，我得多搞一些能力出来。”
世界之树刚想拒绝。
郑宇直接说道：“别告诉我你不行，你要是只能产生一枚果子，我还要你有何用？”
“合作，就得拿出合作的诚意出来。”
“我觉得，应该不难吧？”
面对郑宇露出狡黠的笑容，世界之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伸展开茂密的树枝，露出一直藏着的果实。
“你看，我就说你还有藏货。”
郑宇其实早就看穿世界之树了，看似憨厚，其实心眼很多。
果实不多。
而且质量也不是很好。
应该算是世界之树成产出来的次品果。
但缩短几个月的时间，完全够用。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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