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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冲上去,又从背后插死了一个跑的慢的。
萧剑追得这个土匪跑得贼快,追了他一里多地,累得他气喘呼呼,土匪更加不堪,实在跑不动了,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富贵更加疯狂,他一路追出去三里多地,又杀掉了一个土匪,这才回来。
一共十一个土匪,被杀死六个,俘虏了一个,缴获砍刀一把,又从壮汉身上,搜出了十多两银子,很不错了。
打扫完战场,来到被捆得像粽子般的俘虏面前,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土匪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想活想活,公子您吩咐,要我干啥都行。”
萧剑坐在一颗石头上,问道:“做土匪多久了?老窝在哪里?”
土匪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是前天才入的伙,爹娘都饿死了,家里就剩我一个,前天张莽找的我,实在饿得不行才跟他的,昨天抢了一家富户,抢到了一些粮食,就在前面的山洞里。”
“你们多少人?”
“就十一个”,指了指壮汉:“他就是张莽。”
“这边的土匪多吗?”
土匪老实答道:“多,商州城的北边还有好几股。”
又指了指侧面的大山:“仙人峰也有一股,我们准备做完这票,就去投靠他们的,没见面礼,人家不收。”
看来,土匪家也没余粮啊。
萧剑擦了把汗,幸好提前下山,差点撞到土匪窝里去了。
来到土匪说的山洞,里面除了一些睡觉用的茅草外,就剩下八袋稻谷,一袋面粉,还有一口大铁锅,一些盐吧。
铁锅和盐吧,都是萧剑急需的物品。
盐巴很少,留了一点吃的之外,都洒在了虎肉上。
还指望这些虎肉卖钱呢,再不撒上盐,要是坏掉就可惜了。
可这些粮食咋办?找地方藏起来吧,这个俘虏又是个问题,自己一走,他肯定就把粮食弄走了。
杀掉他?萧剑马上摆摆头,无冤无仇的,这和战场上拼命时不一样,人家都投降了,还积极配合着急,下吹过,呜呜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兴旺。
萧剑本来还想在这里补充一点水,看到这副场景,摇摇头直接离开了。
一路上地广人稀,直到快到商州城时,才看到前方官道上,出现了一个孤单的身影。
是一个比陈文轩还要矮些的小女孩,她的背上还绑着一个男童。
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还算干净,衣服的质地也不算差,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背部男童的重量,压弯了她柔弱的脊梁,但她依然步履维艰地向前走着。
萧剑加快步伐,想上前帮她一把。
小女孩觉察到有人靠近,她机警地向右边的岔路走去,萧剑刚过岔路不久,她又回到了官道上
萧剑便放慢脚步,保持和她一箭之地的距离。
小女孩中途憩息,萧剑便停下等她,就这样一起前后来到了商州城。
日近西山,商州城高大的城门前,还是熙熙攘攘,人影晃动,争吵声和喝斥声不绝于耳。
离城门稍远一些,流民塞满了道路,他们面如菜色,躺着的气若游丝,坐着的目光痴呆,站着的摇摇欲坠。
萧剑停顿片刻,等小女孩跟上来之后,才向流民中走去。
一路经过,不断有枯骨般的手向他伸来。
身边的狗儿,扯了扯萧剑的衣裳,说道:“公子别理他们,否则,他们会抢光我们的。”
又瞄来一眼周围,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没有爹娘的孩子,经常会无故失踪,听说是有人把他们吃了。”
狗儿是在告诫萧剑,这里鱼龙混杂,不可在此生出怜悯之心。
萧剑听完狗儿的话,肚子里一阵翻涌,脸色也瞬间暗淡下来,变得有些阴沉。
不远处,一个跪着的中年女人突然倒了下去,周围的人一拥而上,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
留下一具裸露的尸体,没有人再多看她一眼。
萧剑心情异常低落,可他也只能视而不见,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家里的几袋粮食也维持不了多久。
不过片刻,两个老汉推着一辆牛车,将女尸抬了上去,默默地赶着牛车离去,牛车上堆满了尸体,一路发出“吱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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