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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楼开张在即,外人可以看衰,她和周大桂不能。
然而,望江楼的定价,属实让她无法接受,那是周大桂五个月的月俸啊!
洛白洒脱的笑笑。
“我若真赔,春菊姐担心也没用,不如静静等待,到了那日,便明了了。”
春菊想想还真是那个理儿,只是想到洛白若真赔了,她心里很不舒服。
“希望洛公子量力而行,万万不可因为我们为难了自己......”
洛白连忙打断春菊。
“春菊姐啊,你还怀着身孕呢,别再胡思乱想了,这样对未来的大侄子不好。”
春菊不好意思的笑笑。
“既然如此,那姐就不多说了,你们先忙,我回家做饭。”
春菊的愁云消散不少,回家后她舀水洗菜。
正要生火,敲门声响起。
“当家的......”
春菊笑着拉开房门,而后身子一颤,呐呐言道,“少......少爷......”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正是井吉书院不受左东才待见的周家少爷周兆生。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
周兆生抬起抬着春菊的下颚,嘿嘿一阵坏笑。
“这声当家的我喜欢,比刚才迎春楼的小娘们叫的好听多了。”
周兆生身后两个小厮面面相觑,猥琐的笑了起来。
春菊脸色惨白,偷偷看看左右,小声哀求着。
“少爷,大桂快回来了,您,您改天再来好不好?”
周兆生一双贼眼顺着春菊的脖颈挪到微微隆起的小腹。
“别说他没回来,回来了又怎样?莫忘了你们是家奴,命都是本少爷的!”
话落,周兆生把春菊推进小院,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当即宽衣解带。
春菊紧靠房门,眼眶噙满了泪水。
她不停摇头,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少爷,春菊求您了,放过我吧,孩子都六个月了,万一......”
啪!
周兆生给了春菊一耳光,眸中掠过一阵阴冷。
“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然,不仅打死大桂,还将你卖入青楼,趴好!”
.............
十日后,望江楼下。
儒生齐聚,义愤填膺。
“原来望江楼的前身是井吉酒家,洛白挑衅我井吉学子,张学长得给个说法。”
“关学长什么事?学长与那贱商只是商约关系,肯定不知他的品行。”
“学长既然转让了酒家,事情就好办了,待鞭炮一响,咱们便让家奴们砸了望江楼。”
“对!让那贱商见识见识井吉学子的厉害,明白得罪井吉学子的下场。”
孙文瀛戴着面纱站在人群中,看着满腔怒火的儒生,手心已渗出汗水。
这些儒生不是出身富商大地主,便是井吉百年世家。
真要一哄而上砸了望江楼,官府都没办法。
真到那步,望江楼都开不下去,何谈盈利?
叶青笛更是紧张不已。
她让孙文瀛站在原地不动,静静挪到望江楼门口,袖子里藏了一柄短刀。
一旦发生意外,叶青笛便会不计后果保护洛白。
远处。
张邦年不同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
看到左东才带着典吏钱吉江及几个衙役远远走来,他疾步迎了上去。
“县尊,您可算来了。”
左东才瞟了眼站在望江楼楼下的洛白,唇角泛起一阵不屑。
“看气质也是个读书人,却以此等方式羞辱井吉学子,属实可恨。”
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张邦年赶紧帮洛白说好话。
“都是误会,洛白并非羞辱我井吉学子,而是提醒井吉学子遇事沉着,要多看多思。”
左东才皱着眉头看着张邦年。
“此话何解?”
张邦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县尊随我一看便知。”
张邦年把左良才引到酒楼正对面,指着面前的一口井,笑道:“县尊请看。”
左良才看着印月井三字,身子微微一愣。
而后,他转头望着望江楼,禁不住点头。
“好,好一个望江楼,好一个印月井!”
张邦年见状,连忙给洛白使了个眼色。
洛白旋即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洛白躬身行礼。
“还请县尊大人留下墨宝,学生感激不尽。”
张邦年悄悄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塞到左良才手里,小声道:“此乃县尊润笔之资。”
左良才不露声色的将银票塞入怀中,顺势抖了抖官袖,看洛白比刚才顺眼多了。
“好一个望江楼,好一个洛白!”
洛白双手奉上毛笔,恭恭敬敬的道:“县尊谬赞了。”
蓄势待动的儒生面面相觑。
县尊乃井吉读书人的领袖,怎跟那贱商沆瀣一气?
张邦年看着左良才奋笔疾书,吐了口长气。
县尊这幅态度,儒生这关算是过去了,至于望江楼的生意......
凭洛白的急智,即便不赚,也不会赔太多,每个月二十两纹银稳稳到手,舒坦!
不多时,洛白手持上联,张邦年手持下联,面向儒生。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儒生登时一阵欢腾。
“县尊大人不愧金科及第的大才,这幅下联与上联相得益彰,妙不可言啊!”
“我等聚心聚力苦思冥想尚无头绪,县尊一人之力便作出绝对,文采卓绝!”
“这便是学生与老师的差距,一个是寥寥星辰,一个是苍穹皓月,实难望其项背矣!”
“哼!看那贱商低三下四的模样,这次服了吧?有县尊在,我井吉学子断不可辱也!”
...........
源源不断的欢呼和奉承,让左良才颇为受用。
自来到井吉领县尊之位,他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的风光。
再想想那二十两银票,左良才深觉要为洛白做点什么。
他清清嗓子,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张邦年两步上前,冲群情振奋的儒生们拱了拱手。
“诸位学子,其实县尊大人早已对出下联,现在出手无非是要让诸位明白一个道理。”
张邦年指着印月井,
“此井县尊将此井命为印月,提示诸位以后莫要为情绪左右,多看多思方得始终。”
儒生们又是一阵欢呼。
井吉由县尊这等大才主政,如何不兴?
儒生得县尊谆谆教诲,井吉文坛如何不盛?
以后大家跟着县尊走,何愁不能升官发财......
呃,何愁不能报效朝廷!
左良才背负双手,清咳两声,冲张邦年笑着说道:“这是诓言啊。”
张邦年躬身来到左良才身前,小声奉承。
“学生之言或与现实有所出入,可大体不差。”
“县尊以治国之才屈降井吉,实乃井吉百姓之福,今日又为井吉学子明道,委屈了。”
话落,张邦年连忙给洛白使了个眼色。
洛白会意,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
“菜品已然备好,学生以项上人头担保,您定然不虚此行。”
左良才深深看了洛白一眼,哈哈大笑。
“好,本官今日便奢侈一次,领略一番五两一席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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