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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玄武回音刚巧将至。
沐酌白先回了门口侍卫的话，“不用阻拦，请他进来。”
随后对屋内的鲜于亚说道，“什么时候可以引出蛊虫？”
“回帝渊，此药浴每日浸泡6个时辰，三日后查看姑娘的凤羽记，若是有所淡化，属下可尝试引蛊。”
鲜于亚与其他祭祀相同，一身灰与红的杂色麻布长衣，脸上带着遮容的骨雕面具。
“这里本尊看着，退到偏殿休息，等待传唤。”
鲜于亚离开后，沐酌白接受传音，从入口到内殿的距离足够他听完。
“老沐啊，上次你托我的事，查到些。”
“前战神数万年前在凡界修炼，当时与一名女子同为天道筑基，一路顺风顺水。”
“数百年后二人前后脚入道成仙。”
“在天界屡获战功，平步青云，他做了战神。”
“跟他一同的女子成了前大司命，也就是左池的师父，名为云惜。”
“在万年多前，不知为何死在了战神府，天帝大怒，便将夜离赐死，灵魂扔进了九煞炼狱中。”
“暂时就这些，你看看是否有用。”
沐酌白快速对此事梳理。
云惜是左池师父，那么定精于命理，她的死应是在算计内。
若是天界的大司命，都未能卜出自己吉凶避之，也无法坐到如此高位。
无非两种可能，云惜算到，却无法控制死亡，但肯定会为死后做足万全准备。
也或许云惜有意死在战神府，利用自己的死，安排身后事，同时打压夜离。
而噬心凤凰蛊，要么是朱雀与夜离定有誓言，不一定男女之情，因换了半颗心，誓言转加。
要么云惜墨便是云惜，一切皆在这位前大司命的算计中。
此蛊大概在她未通晓天意时被下，知晓后为摆脱控制，选择死亡。
以左池现在的能力，便能预见数百年、甚至千年后的事情，他的师父应当不止于此。
放下思绪，沐酌白为云惜墨遮上屏风，然后开启剑气屏障。
只要他不死，谁也别想从这里跨进去。
“禀帝渊……”门外的侍卫话未说完，一身暗红长袍的夜离已然闯入。
夜离一如既往笑着，抬起的手掌绕着暗红色薄雾。
“魔尊？天界竟派守天神兽来策反魔族？”
沐酌白未回，夜离不是四大凶兽，嘴上讨巧没用。
琉璃换血录在魔族哪个分坛中尚未知。
若正在此处，和鬼王打起来，红夜圣坛必毁。
可出去打，留小丫头一人，又不放心。
只能敌不动我不动。
夜离见人不说话继续道，“不说话？现在知道怕了？怕还敢与她立誓言？”
说着话他笑出声，越笑声音越大，活像个疯子。
“她竟敢背弃我们的誓言！我爱了她几万年！你们才认识多久？凭什么？凭什么？！”
夜离突然甩手，暗红的雾气脱手化出无数鬼爪，朝前攻去。
沐酌白后退一步进入剑气屏障内，脸上浮出隐忍。
“她……快不行了。”
爱数万年吗，便赌他舍不得。
只要云惜墨醒来，不用夜离来，自己也得找过去。
“你说什么？”夜离的笑容终于僵在脸上。
“你若想打，等她情况稳定，魔族圣坛外随时恭候。”
“让本尊带姐姐走，蛊尊医仙欠她一命，定然会救。”夜离攥紧拳头，笑容不改。
“再等三日，以她现在的身体无法长途跋涉，我以命鲜于亚为她稳定病情。”
沐酌白有着考量，鲜于亚若能引出蛊虫，便不用找蛊尊医仙。
这人他听过，性情古怪，擅长下蛊和去蛊。
解蛊必须子母蛊同在，无法独自带她前往。
夜离知道鲜于亚的名字。
在魔族鲜于亚是魔族圣医的称号。
一代传一代，一旦继承圣医再无本名。
“好！”
夜离同意，即便真的死，他也有办法将魂魄寄托在活人身上。
三日一到，鲜于亚查看云惜墨的手腕。
赤羽记没有任何改变，她摇了摇头。
“姑娘的蛊时间种的太长，属下无能。”
沐酌白摆手，等人走后，他将云惜墨抱出擦干身体换好衣服，等待夜离到来。
若一切算好，蛊尊医仙欠小丫头一命，定然会趁此帮着解开凤凰噬心蛊。
没大会儿的功夫夜离再次闯进。
见云惜墨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走上前想要抱起人，被沐酌白拦下。
“我与你同去，她的体内还有情人蛊。”
放任夜离带走，即便解开蛊，小丫头怕也再难回来。
为防万一，他往云惜墨体内放了只无足轻重的蛊虫，说谎这件事天生便会。
夜离只能同意。
让她死，再安放魂魄是下策中的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轻易尝试。
两人找到蛊尊医仙花了七日。
此间云惜墨从未醒过。
蛊尊医仙在天界的一片海岛上，见到云惜墨显然很开心，即便人在昏迷，也在旁边自言自语半天。
“你这小丫头，当年掌管司命宫时何等威风？现在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
说着他伸手把脉，“来来来，让我看看……嗯？谁下的蛊？种了数万年？”
蛊尊医仙很自然瞥向夜离，“啧啧！堂堂战神也干这种龌龊事？说吧，什么时候下的？”
“时间太长不记得。”
“你们刚才说噬心凤凰蛊？她这不是什么凤羽，你种的时候不问清楚？”
夜离显少不再笑，“怎么说？”
“此蛊乃是劳燕分飞蛊，她这手上是野鸳鸯的尾巴，招桃花的很，这桃花一多，两人不能在一起？”
夜离听此，想到数万年前，自己还是名十六七的少年，一场大雨让他遇见正在草棚中躲雨的云惜。
只一眼，他便决定此生非她不娶。
那时的云惜。
十八九岁的少女，漂亮的不似真人，一身浅粉襦裙，衬的小脸粉琢玉雕，每一处都像神来之笔。
雨停后，他便以无处可归为由，认她为姐姐，跟着上山拜师。
数年后的天道筑基，中位面来人，给了他两颗蛊，说是偷偷下在喜欢人的体内，便能生死相依，自动立下相守誓言。
下过蛊后他告诉过云惜。
云惜之后虽没对他有多大改变，可身边不断出现讨好者。
这么一想对上了。
蛊尊医仙捋着胡子道，“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将你两体内的蛊虫先引出来，再去除小青龙的蛊，你们可愿意？”
沐酌白在这些话里听出些别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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