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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不用着急给本学士扣帽子,我再说句你们不喜欢听的,你们对大明的作用在于吏治。说白了,是可以被取代的,每年恩科多有优秀的学子,他们可以完全取代你们,为大明整顿吏治肃清乾坤。而我找的这个人和你们不在同一领域,暂时无可取代。他会成为大明科技发展的开拓者之一。”
此话一出,下跪的官员又惊又怒。
“秦毅,你简直一派胡言……”
“很紧张是吗?”秦毅嗤笑,“我只是说了刺耳的事实罢了。你们看过升级后的武器装备和灭世大炮了吧,还有摩天大楼、汽车、高铁、又或发光的物件。它们的构造源于科学理论,我说的你们能理解吗?”
朝堂没了声音。
跪地的官员六神无主。
秦毅该不会趁此机会谏言把他们撸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们的职务确实是可以被取代的,相信也朱元璋很清楚一点。
“秦毅,你的意思是,这个北方人很重要?”
朱元璋拿着褚天杰的试卷,着重说了北方二字。
秦毅拱手道:“陛下英明,这个北方人确实不一般,陛下当大加褒奖,令官军开道,送他和几位北地考生荣归故里。至于其他北方名门士子,既然对出仕毫无兴趣,索性就启用南方学子为政。传令断绝北地文坛恩科。我泱泱大明天才无数,即便南方人才也够用了。如果有人要造反,当夷灭九族!”
秦毅一番话使得朝堂内外鸦雀无声。
群臣汗毛倒立,宋濂和李文忠目瞪口呆。
而朱元璋则死死地盯着秦毅,差点笑出来。
好一个秦毅,这一招太狠毒了!
只要消息传出,北方士子绝对坐不住,到时有人谏言便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此一来他老朱的面子也保住了。
“传令下去,召褚天杰等人入宫!”
朱元璋大手一挥,群臣赶忙退回朝班。
宋濂擦着冷汗,蜡黄着一张脸暗暗致谢。
今日若非太傅出手,他必死无疑!
皇城,皇榜贴出。
褚天杰蔫巴巴地收拾东西要走,刚到官驿就接到了旨意。
“陛下叫我做什么?”
“太傅说你有大才,陛下龙颜大悦,要赏你。”
“太傅?”
褚天杰闻言激动的眼眶通红。
他何德何能,竟然被秦太傅关注!
官驿之外,褚天杰和一帮北地学生,以及南方优秀考生一起出行,敲锣打鼓很是热闹。
褚文杰甚至被安排坐上了红花大马。
随后一张榜文贴出:即日起,断绝北地文坛恩科。
消息发出,皇城震动。
有多匹快马急吼吼地启程赶往北地通报消息。
奉天殿上,褚文杰惴惴不安,感觉这一切像是在做梦,再看看对他眨眼的秦太傅,险些当场哭出来。
朱元璋道:“褚天杰,知道咱叫你来做什么吗?”
“草民不知。”
“秦先生出的题你近乎满分,先生的才名想来你也听说了。”
“回陛下,秦先生是绝世奇才有口皆碑,能得先生一声赞誉,草民惶恐。”
朱元璋走下了朝堂,“知道就好,先生出的题,关乎到我大明国运,你是他看重的人才,当为首徒啊。”
褚文杰赶忙叩谢,又对秦毅大礼参拜。
“学生褚天杰,叩谢老师!”
秦毅低语:“荣归之后,尽早回来,其他几位及格的北地考生也一样,来国子监报道,届时陛下会给你们安排具体职能。”
“谢先生!”
北方诸子激动万分。
他们因为太差劲才被打发来应付恩科,没想到竟被太傅看中,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朱元璋暗道:“先生,赏赐总得有个由头?比如文状元武状元,这些人算什么?”
秦毅想了想:“不如就叫新科博士。或许他们现在还配不上这个称呼,但要不了多久,也可名副其实了。另外,臣还有些事想和陛下回禀。”
朱元璋立刻赏赐众人,又大加褒奖南方士子,一番语重心长,说得众学子泪如雨下叩谢天恩。
最终众人心满意足的离去,朱元璋示意秦毅去花园聊。
秦毅叹道:“陛下恩威并施,南方学子必将感念恩德发愤图强,至于北方,不如先晾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知道这个天下谁做主。”
朱元璋古怪道:“看你小子平常就喜欢鼓捣乱七八糟的发明,没想到颇有手段,北方即便没有文坛魁首,依旧出了你秦毅亲收的新科博士,以你的才名,北方士族这次吃了个哑巴亏,看他们还有什么戏可唱。”
“地方勋贵太多不是好事,他们几乎垄断了所有资源,在地方上呼风唤雨,以为联合起来就能掣肘朝廷,此番陛下让他们明白天威不可触。如有人妖言惑众,可请燕王镇压,散其钱帛于百姓,方显陛下之尊贵殊胜,爱民如子。”
“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
秦毅这顿马匹拍得朱元璋非常舒服,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扫北地带来的不快,“有事就说吧,今天你功劳不小,咱都应你。”
秦毅趁热打铁,“一则是超市扩建的问题,超市带来的收益不小,可以考虑在其他城市加办。这笔钱以后可用于教育事业,让绝大多数人都上得起学,从根本上增加大明的人才储备。”
朱元璋听后脸色一下就变了,“秦毅,你还是不懂啊……”
秦毅讪讪道:“臣知道陛下想要长治久安。”
“哼,如果人人都像你那么聪明,你觉得咱还睡得着觉吗?”
“原来臣给陛下带来的困扰,真是该死。”
“少来这套,你知道咱为了太子不会杀你,太子信重你,荣荣依赖你,皇后也觉得你不错,咱就算有杀你的心,也动不了手。”
秦毅没想到朱元璋会说一些掏心窝的话,看来今天出手获得了他不少好感,索性趁此机会表明心迹。
“臣只想陪着荣儿白头到老,何况太子和臣亦师亦友,臣和荣儿衣食无忧生活美满,毕竟臣也没有军权。”
“你还想要军权!”
“臣没说,是您自己说的……咳,陛下可知几百年后,学舍遍布乡镇,入学者多是五六岁,甚至三四岁就开始,如果不让小孩子上学,要被问罪的。”
“竟有此事……”
朱元璋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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