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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被痛的，还是笑的，眼里都沁出了眼泪。
“陆谨言，你是不是犯贱啊？以前的我是乖巧，可是你有正眼看过我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以前的我好了？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矛盾吗？”
“苏北柠”
陆谨言的声音开始泛冷，苏北柠却仿佛没有发现一样。
从凳子上起来，她看着陆谨言，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陆谨言，别人都是有心的，但是你没有，你的心被狗吃了。”
他说怀念以前的她，却不知道是他将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陆谨言张嘴，想说什么，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出口的话就这么被打断。
因为脸颊红肿，苏北柠向护士要了一个一次性口罩。
她带着口罩，走在陆谨言身边，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苏北柠是纯粹不想看到他。
陆谨言则是觉得，自己最近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竟然都敢同他闹脾气了。
回去之后，苏北柠直接上楼进了卧室。
楼下，陆谨言经过客厅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叮嘱刘妈，让她多给苏北柠熬些汤补补身子。
刚刚叮嘱完，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急忙向外走去。
房间里，苏北柠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刘妈上来敲门，喊她下去吃饭，她才收回思绪。
下去的时候，刘妈这才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心疼的赶紧拿来冰袋，让她敷脸。
这个晚上，陆谨言没回来。
对于他的不回来，苏北柠早已习以为常。
她和陆谨言之间的关系，本就为人所耻，不能放到明面上。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暗骂自己一声，贱货。
明明都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仇恨，竟然还会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生气。
实在睡不着，她干脆起身，坐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夜空。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夜空一片漆黑，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她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
身上的睡裙被晚风吹过，裙角飘了起来。
陆谨言是凌晨回来的，刚停好车，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窗户上面的苏北柠，她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跳下来一样。
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怕自己一大喊会惊到她，他动作极轻的下车，然后快速朝楼上跑去。
卧室门被反锁，他抬手，使劲敲门，“苏北柠，开门。”
没人回应，他更加用力，“苏北柠，你给我开门，听到了没有。”
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
苏北柠是被他的声音给惊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还坐在窗台上。
身上凉凉的，脑袋还有些迷糊，还没有反应过来，门突然“啪”一声落在地上。
她愣了一下，就看到一道黑影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反射性的向后靠去，却靠了个空。
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坐在窗台上。
急忙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陆谨言没想到自己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他用了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
一把抓住苏北柠伸出来的手。
两个人之间，只有一双手交织在一起。
身体悬空，所有的重量全部在陆谨言抓着她的那只手上，苏北柠低头，地面离这里有三米高，她脸色煞白。
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吓的。
陆谨言抓着她，咬牙，伸出另外一只手，“手递给我。”
听见他的话，苏北柠并没有立即动作，而是整个人怔在那里。
见状，陆谨言再次开口，“手给我。”
这次，他声音大了许多。
抓着苏北柠的那只手开始打滑，他急忙用另一只手也抓住苏北柠的这只手，双眸恶狠狠的盯着苏北柠，咬牙切齿的开口，“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想死，这就三四米高，你就算是摔下去，也摔不死，顶多就是摔残。”
听见他的话，苏北柠才反应过来，身子用力，朝着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因为她的动作，原本那只被抓着的手又向下滑了些许。
刚才那一刻，她真的想到了死，她在想，如果就这么掉下去，是不是就解脱了。
可是，陆谨言的话又将她拉了回来，是啊！这么高一点，即便是掉下去了，也根本摔不死。
这样想着，心中竟然浮起一丝失望。
陆谨言伸手，抓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手上用力，想要将她拉上来。
他半边身子悬在窗台上，拉她的时候并不好用劲。
好在这时候，刘妈也被楼上的动静吵醒赶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她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帮着陆谨言一起把苏北柠拉了上来。
将苏北柠拉上来之后，陆谨言回头，看着还站在旁边，一脸惊魂未定的刘妈，“刘妈，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
知道他们这是有话要说，刘妈点了点头，转身下楼，已经走了好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陆谨言开口，“先生，你别和太太吵，有什么话好好说。”
听见刘妈的话，陆谨言点头。
等到刘妈离开之后，陆谨言转身，直接上前。
苏北柠就坐在床边，他直接抬手，一把捏住苏北柠的下巴，“你想死？”
苏北柠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在陆谨言看来就是默认。
冷笑一声，他忍不住开口，“好！”
“好！”
“真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谁都不知道，他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有多害怕。
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相信，要是这里不是二楼，要是她真的跳下去了，他该怎么办。
想到那个可能，陆谨言捏着苏北柠下巴的手用力。
苏北柠被迫抬头，视线对在一起，陆谨言开口，“苏北柠，你别给我搞这些幺蛾子，你要是敢死，我就弄死苏北瑾，你不是最在乎他了吗？你说，我让他去当乞丐怎么样？听说那些乞丐全部有地盘之分，对于新来的，全部要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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