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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的仙药。”
没空给他们解释云南白药的功效，秦天催促着给李靖伤口涂药。
也许对方口中的金创膏不错，但在治疗外伤上，秦天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云南白药对症。
金疮膏成分在珍贵也就那些，而小小一瓶云南白药，可是外界各公司使用各种精密仪器都无法检测的存在。
其效果，渭之仙药不为过。
“二郎，拿瓶酒来，越烈越好。”
趁着军医抹药的功夫，秦天又吩咐道。
“烈酒？”
虽然不明白酒和救命有什么关系，李世民只愣了一下，随即出去让人去拿。
行军打仗中，酒与女人都是军中大忌。
若是被发现，都是要吃军棍的。
不过，对于嗜酒如命的将士们而言，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了，谁还在乎几顿军棍。
大不了喝的时候避着点儿就是了。
下面的士兵管的可能严一点儿，但是像李道宗，侯君集这种副将，肯定都有私藏。
等李世民抱着酒坛走进来，秦天又交给他一物。
“把它泡在酒里，”
“一会儿抹完药，在将它取出。”
反正都是些看不懂的操作，李世民全部当成了仙界的法术。
也不多嘴，直接照做。
“嘿，秦先生，您这到底是何物，”
“抹完之后，老李竟然不哼哼了。”
瓶中药粉倒在伤口上，使患处显得更加粉嫩。
看着李靖呼吸悠长，再也没有刚才痛苦的表情，军医不由得对手中药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至于，秦先生，老李一类的话术，是李世民早就交代过的。
“想要送你就是了，”
“现在开始缝合伤口。”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秦天只能现场指挥两人。
根据秦天的指示，作为唯一有行医资质的军医，从李世民手中接过刚才酒精消过毒的事物。
“咦，肠衣？”
身为大夫，军医也算是见多识广。
手中的肠衣便是一名常见的中药材。
不等军医在问，秦天又把一根在火上烧过的银针递给了他。
“根据缝衣服的手法。把那条最大的伤口缝合起来。”
“这样可以让伤口更快愈合，避免感染。”
秦天指挥着军医，让他穿针引线，给李靖缝合早就用酒精擦拭过的伤口。
军医颤颤巍巍的拿起手中的针线靠近李靖。
说实话，这是他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如此布针。
“穿针引线，这不是婆姨缝衣服撩被子才用的东西吗？
用这个在人肉上穿来插去，怎么觉得那么别扭。
哪有这样的医者。
伤患气若游丝，全身大出血，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活过来下半辈子也只有躺床上喘气的份儿。
偏偏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给人家缝肉？
哎，算了，随他折腾去吧。
就按照他说的做。反正十成已经死了九成九。”
好像察觉到了军医有些担心，秦天开口安慰道。
“放心吧，这个方法以后都会普及的，”
“这次过后你就知道这样缝合伤口的好处了。”
“记住了，以后这样的外伤，消毒后，都用针线缝起来，”
“线用猪肠线，或者羊肠线，”
“把肠子割下来，晒干制作，这样的线缝进体内可以被消化掉，省的拆线了，”
“哦对了，最重要的是消毒，”
“一定要消毒，像这样，用酒精，用火，都行。”
趁着军医动手的时候，秦天向他们科普了一下外界现代简单的外科手术。
之前说过，这里太落后了。
一个重感冒都有可能要人命。
像一些外科手术，普通的病理知识，关键时候真的能救命。
床上躺着的患者，在李世民他们看来，刀刀见血，气血匮乏，乃是不治之症。
但是在秦天看来，就是失血过多，在加一些外伤罢了。
又没有伤筋动骨，五脏六腑全都好好的，怎么就给人判了死刑？
可惜没有云南白药的配方，否则有这等见效奇快的外伤药，不知道能救多少人。
“本来应该先缝合伤口在涂药的，”
“咱这里太落后了，条件有限没有麻药，”
“刚才那药瓶里有一点儿麻醉成分，全当止血麻醉了。”
整个缝合过程中，秦天没有听到患者一声呻吟。
现在看来，把云南白药当麻醉药使，是对的。
一套手术下来后，军医刚才稳如老狗的手又颤抖了起来。
看着李靖身上深一针，浅一针缝的歪歪扭扭的疤痕，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完成了秦天口中的手术。
至于疤痕丑陋？
反正李靖又不是靠颜值吃饭的，这是在救命，容不得他挑三拣四。
“呼……”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进了肚中，军医长舒了一口气。
得到完成的示意后，秦天上前，继续检查患者身体状况。
秦天伸手摸了摸额头李靖，伤口缝合后，确实比刚才降低了些许。
剥开眼皮，在军医的描述下，知道瞳孔已经能够自主收缩了。
很好，这家伙生命力还算顽强，总归是从濒死线上拉回来了。
但是整个人依旧虚弱的很。
放在外界医院里，这会儿还没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呢。
“血，我需要人血，有谁愿意献血？”
秦天掀开幕布，向外面众人吆喝道。
眼下患者失血过多，外伤治疗完毕后必须马上输血。
否则一旦大脑供血不足，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
话音落下，场间一片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向前迈出半步。
让他们去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在场的绝对不带犹豫的。
但是活人换血，总觉得带着点什么禁忌。
在唐朝，犯忌讳可是大事儿。
祖坟冒青烟，那是家中要出大才。
要是冒黑烟，没人会往有人放火上面想，绝对第一时间想着最近倒了什么霉运。
就连眼皮跳都能和灾厄扯上关系。
更别说从身上抽血了。
“先生，李叔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要抽，抽我的吧！”
咬了咬牙，犹豫了半晌，李世民站出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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