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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狂揍三人，不过是气不过李世民的儿孙好色，将李唐江山送到女人手里？
至于在秦天那里得到李世民会上位的消息，李渊选择了隐藏在心底。
今天本打算揍李世民一个，谁让他生了个好色的高宗皇帝，至于李建成和李元吉挨打不过受了株连。
这样也好，兄弟三人也算是同患难，将来念及手足，下手也能轻点。
说自己曾孙好色，实际上李渊自己何尝不是，要不然也不会有几十个儿女。
只能说好色基因是李家遗传。
吏部尚书，殷开山，殷府。
“裴老弟，长孙将军，今日怎有雅兴到我府上做客？”
得知户部尚书裴矩及左骁卫大将军长孙德顺到来，殷开山急忙出门，亲自将二人迎到书房。
“来来，尝尝老哥哥最近刚到的一批货，”
“可知道此物是何？”
停顿了一下，殷开山想卖个关子，却没能忍住，继续说道。
“长安红茶，一两值千金，抢手的紧，快尝尝，哈哈哈……”
将二人按在桌椅上，殷开山吩咐下人将泡好的红茶斟进了茶杯。
“殷大人还真是好雅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喝茶。”
长孙德顺武将出身，性子直率，想到今日商讨之事，在见殷开山如此悠闲自在，不由得有些生气。
“哦？何事让我们的大将军气恼，说来听听。”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殷开山自然知道此二人有事相谈，而且是关于早朝上都水监之事。
这些年来，殷开山仗着背后有范阳卢氏等家族的支撑，再加上和李渊一起打过天下，所以官拜尚书。
殷开山自知再往上升也无可能，而且朝堂水太深，自从坐上尚书之位后，他便极为低调，浑水摸鱼至今，竟则相安无事。
平日里，除了关乎自身利益，旁人无论怎么诱惑，殷开山都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所以今日裴矩和长孙德顺到来，殷开山才一直打迷糊。
“哼，老殷，俺看你这些年舒服日子过惯了，忘记自己出身了，”
听到长孙如此讥讽，殷开山心中更加坚定心中想法。
“难不成皇帝设立都水监是为了监察我们？”
此话一出口，殷开山便知都水监一事可能牵扯甚大，虽然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其中缘由却不能得解。
“说是无职无品，协助朝政，”
“可若得陛下宠幸，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监察我们，就是砍我们的头那也可以先斩后奏。”
知道殷开山还未醒悟，一直不说话的裴矩放下杯中红茶提醒道。
“一个无品无级，连官都不算的部门就敢在我们头上动土？”
殷开山不理解，自己唐唐正三品官员，怎么可能会被无名小卒砍头。
“蠢货，俺这大老粗都知道，那都水监跳脱文武官系统之外，俺们耐他不何，他们却可肆意非为。”
“说是协助朝政，实际不就是防备我们这些人吗？”
口中说是老粗，但长孙德顺身为武官却极其精明，乃是真正的粗中有细。
不然也不会连一个太监头子都能被他收买。
战场上，长孙德顺不止一次凭着自己灵敏的嗅觉及反应能力逃过数劫。
“是了，是了，有皇帝宠幸，都水监便有了监察百官的权利，哪怕是把天捅个窟窿，陛下一刀将其杀了便是。
届时，陛下只需将罪名安在都水监头上即可，自己却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
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一石二鸟。”
想到这，殷开山头顶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此计策，秦天也是模仿乾隆与和?。
大清年间，知道和?贪污巨大，乾隆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仍对其宠幸有佳。
这也让和?愈发不可收拾。
借助和?，乾隆办了多少皇帝都不敢办的事情。
而一旦威胁到皇位，乾隆杀起和?来可没有半分心慈手软，顺便还给他儿子留下一份新手大礼包。
“协助朝政是假，让我们交权是真，恐怕那些世家大族也一个跑不了。”
秃然的坐了下来，殷开山苦笑着摇头说道。
如今朝中重臣都是追随李渊打天下的功臣，如果随便找个借口把他们打发了，恐天下非议，给后人留下把柄。
现今万古罪名皆让都水监占去。
虽明知李渊要收拢权利，对付世家，几人却也无可奈何。
“罢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过些天我就去殿前告老还乡。”
口中红茶甘醇淡香，殷开山心中却苦涩无比。
身为吏部尚书，掌管百官任命，却掌握不了自己头顶乌纱。
“你们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没有理会二人的抱怨，裴矩眉头一紧，好像发现了盲点。
“老裴你意思是？”
长孙德顺和殷开山同时愣了下来，一起陷入了沉思。
“是了，陛下和俺一样都是粗人，想法子可没有砍人容易。”
“恐怕是上次和裴寂外出见了什么人？”
想到这点，长孙德顺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陛下背后有奇人？”
殷开山随即意识到。
“先是不顾天灾一意孤行的剿灭吐蕃，然后又以雷霆手段设立都水监，这奇人倒也大能。”
长孙德顺抚着胡须晃着脑袋赞许道。
“收缴我等权利可以理解，剿灭吐蕃又作何解释，”
“难不成那奇人推算出吐蕃与我大唐不利？”
最近李渊众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政策，让一直浑水摸鱼的殷开山着实有些烦恼。
毕竟揣摩不透老板的心思，摸起鱼来，便有被辞退的风险。
“算了，既然裴寂见得那奇人，想必也不会防着我们，”
“下次陛下外出，我等追随而去，一探便知。”
裴矩打断二人猜测说道。
三人促膝长谈，直至深夜。
奇人是谁无迹可查，至于应对之策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此夜过后权贵圈中人心惶惶。
武德末年。
从年初开始，直到来年。
都水监监司，在各公爵侯府安插线人，暗中监视长安各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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