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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温提着两条鱼,笑嘻嘻的上门,“队长,我小舅子送来几条鱼感谢你春天帮了他大忙!”
“一点小事儿,还这么客套!”许大队长十分受用,岑温小舅子的事情早就来感谢过,这次岑温指定是为了别的。
许大队长媳妇喜滋滋的跑出去,把鱼接过去,“春兰他爹,中午就在这吃饭吧!”
“不了不了!”岑温连连摆手。
“我有点事儿来找队长,说完事儿就走,嫂子你忙!”
“哎!”许大队长媳妇拿着鱼,笑嘻嘻的回厨房。
许大队长看看岑温,抬脚进了大门。
岑温心领神会的跟上,把想好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许大队长走进东厢房,坐在炕上点起了烟袋锅,“啥事,说吧!”
“哎!”岑温搓搓手,将前来的目的和盘托出。
“大队长,岑欢那死丫头最近在闹幺蛾子,跟我要她那个死鬼老爹的抚恤金。
那钱我早就给了岑杨了,哪里还有钱,这事儿该咋办,你帮我出出主意?”
许大队长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瞥了岑温一眼,“既然给了就行了,还要咋办?”
岑温像吃了个定心丸,心里安定多了,“既然大队长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他拍了会儿彩虹屁,又回家喝自己的小酒去了。
许大队长的目光沉了沉,岑家没一个好东西。
岑温是个酒鬼,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喝酒,家里的钱让媳妇全填了娘家都不知道。
岑恭,爱占便宜,一天不占便宜好像就吃了多大的亏,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没有,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
只有岑良处处比他强,总是压他一头。
如果岑良不去当兵,这大队长根本落不到他头上。
结果岑良死在外面,留下了几个孤苦伶仃的小崽子在他手里头熬日子。
这就是命!
今儿岑杨还跟他提让岑榛上工的事情,他让岑杨等着。
等到哪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让岑榛上工。
“大队长在家吗?”岑欢两手空空的从外面走进来。
许大队长心神一凛,这个死丫头咋进来了。
他急忙下炕,飞快走出去,看到岑欢一脸包他膈应死了,“岑欢来了,有啥事儿?”
赶紧说,说完滚!
媳妇闺女在干什么,连个门户都看不住。
大队长媳妇得了两条鱼,正在厨房张罗两个闺女杀鱼,根本没留意到有人来了。
岑欢吸吸鼻子,她好像闻到了鱼的味道,也感觉到了许大队长的慌乱。
她这个丧门星的名头,在这里挺好使的嘛,这样她就放心了。
“大队长,我听说咱村今年的收成不错,一工分合别的村子两倍钱!
这都是大队长领导有方,是我们向阳村的福气!”
大队长被捧得有点飘飘然,几年的收成不错,工分也值钱了。
隔壁村子一工分才七分钱,向阳村合一毛多。
村子里都是些大老粗,说不出什么漂亮话。
岑欢被靳老爷子教了几年,这说话的水平不错嘛。
“都是大家勤劳肯干,才有这样的好收成,跟我这个大队长没多大关系。”
岑欢笑道,“还是您这个大队长领导得好,大家才知道咋干!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让大队长帮个忙!”
许大队长被捧高兴了,“行,你说!”
“我是大队长看着长大的,如今在您的带领下,向阳村的日子越过越好。
我们兄妹都恨珍惜,以后还请大队长照顾一二!”
“这个自然!”许大队长兴高采烈地应下了。
岑欢达成目的,就告辞了,今天她特地走一趟是因为今天许大队长离开时那不甘又愤怒的眼神,急忙过来向土皇帝表‘忠心’。
岑家父母双亡,五个孩子个个都长大成人,还出落得这么整齐。
这里面没事儿就有鬼了,显然许大队长对这件事情深表怀疑。
小岑欢虽然在岑家长大,但家里的事情,她几乎不知道。
今天她过来表明仰许大队长鼻息生活的态度,让许大队长膨胀一下,放松警惕,当然她还有别的目的,回头再说。
许大队长磕了磕烟袋锅,哼了一声。
漂亮话,他爱听!
岑欢的要求,他可啥都没答应。
岑春兰从岑欢家离开后,左思右想,到底咽不下那口气。
她看看近在咫尺的家门,转身往回走。
葛冬梅正在纳鞋底子,突然听到岑春兰和她妈套近乎有点纳闷。
岑春兰过来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岑春兰就进门了,“冬梅,婶子说你在家纳鞋底子呢,我来帮你!”
葛冬梅暗暗翻白眼,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
岑春兰最讨厌纳鞋底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地上冷,上炕吧,这么点活我一个人干得来,你陪我说说话吧!”
“哎!”岑春兰脱了鞋上炕,感觉浑身都暖和了。
她瞄了一眼葛冬梅鸳鸯戏水的鞋样,笑嘻嘻的开口,“我听说公社那边有人来给你提亲,冬梅,恭喜啊!”
鞋垫子都绣上了,八成成了吧,岑春兰有些嫉妒。
葛冬梅有个当大夫的爹,马上要嫁到公社去了,自己的姻缘还没影儿呢。
葛冬梅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她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不想嫁出去。
岑春兰十分识趣,不再往那上面扯了,“冬梅,你相信报应吗?”
葛冬梅摇头,如果这个世上有报应,那克死靳大哥的岑欢早就死了!
岑春兰目光闪烁了几下,往前凑了一点,“岑欢现在就是遭了报应了,她得了过人的病,只要葛叔证实了就会被赶出村子!”
葛冬梅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岑春兰,“岑欢是你堂妹,你也太狠了吧!”
“我这是大义灭亲,你不懂!”岑春兰理直气壮的反驳。
葛冬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纳鞋底。
岑春兰绞着手绢儿,尴尬的走了。
葛大夫回来,站在外面抖去一身风雪。
葛冬梅从炕上下去,殷勤的跑出去拿走他的药箱,“爸,岑欢病了,大队长让你过去看看,回头你跟大队长说岑欢得了过人的病,这样她就会被赶出去!”
葛大夫瞪眼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话!”
“爸!”葛冬梅双眼一红,双眼蓄满了眼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葛大夫立即妥协。
他这辈子就怕两件事,岑良的拳头和葛冬梅的眼泪。
岑良死了,就剩下葛冬梅能让他让步。
葛冬梅破涕为笑,跑到厨房去给葛大夫端饭。
岑欢,你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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