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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间，脑海里的想法被他用力压下。
不会那么巧！
而且，他已经确定四年前在车祸里救了他的人并非江季柠。
这句话怕是她在哪里看到的台词，一不小心在梦里出现了吧！
正想着，手机铃声就响了。
他下意识想用右手去拿手机，反应过来被女孩抱住，只能换了另一只手。
这几秒时间，江季柠就被铃声吵醒。
朦胧的睡眼怔愣地望着前方，将近两秒过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侧过头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顾识予，眼前似乎出现幻影。
与梦中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她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而顾识予已经拿到手机，还没来得及接听电话，就看到女孩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在看自己。
英俊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吵到你了？
“你继续睡，我接个电话，等要吃晚饭再喊你。”
他抽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脸，“睡吧。”
拿着手机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江季柠眼神呆滞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心渐渐拢了起来。
她再次梦到车祸的场景，那么的真实。
依着顾识予所说，车祸那天看不见他的脸。
这次梦里的场景，她果然是看不见他的脸。
只是，她可以清楚地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到底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
她真是越来越迷糊了。
*
顾识予接起电话，时令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出来。
“顾总，欧沛先生想见您，他说他找到新的照片，想跟您做交易。”
欧沛就是之前提供摄影录像，让他们确定那天在车祸现场救了顾总的女孩身上有胎记的摄影师。
在欧家出事后，一直在医院里疗伤，最近才刚出院回家。
“什么照片？”顾识予淡声问道。
时令：“他只说了跟那天的车祸有关，并没有说照片的内容。”
“他的要求是什么？”
“他想要钱跟机票，他担心待在国内会有人来杀他，想出国。”
“嗯……约他晚上八点见吧。”
须臾的沉默后，顾识予回道。
“好的！”
与时令讲完电话，顾识予重回床边，却见江季柠双眸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坐在她身旁，磁沉的嗓音询问道：“怎么了？不睡了吗？”
江季柠闻言，缓缓转过脖子，视线与他对视。
“我在想，梦里的场景是真实的还是假的。”
“嗯？”顾识予敛眉，“怎么突然有此疑惑？”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在梦里梦见过你出车祸的场景？”
顾识予思索一番，点头，“你还说看见了我的脸。”
“对，这次我又梦见了，只是没看见你的脸，我有点混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自己脑补出来的。”
江季柠揉了揉脑袋，越发迷糊。
如果有那天的照片，跟她梦里不一样，她或许可以确定就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
这想法刚冒出来，她就与顾识予说了。
后者垂了垂眼睑，沉默几秒后，点头道：“有几张照片，我去拿给你看看。”
江季柠从床上坐起身，跟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
顾识予在柜子里拿出几张照片。
都是这些年他从各处搜寻到的线索。
只可惜最多也就是那个女孩的背影跟四周的环境，并没有拍到那个女孩的正脸
江季柠接过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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