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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予点头，“说得有理。”
“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我不想他还没到云城就被人给……”
江季柠对上他的眼眸，带着几分担忧。
虽然她爸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也不想他遭遇无妄之灾。
“可以。”顾识予几乎是以肯定的语气回道。
江季柠确定他保证父亲的生命安全，纠结好一会儿后，决定信他一次。
将父亲的下落告诉他。
“在我回云城前，他是还在饶县的，知道外面有危险，他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老家，你们去找他吧。”
“嗯。”顾识予颔首。
正打算离开，江季柠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臂，“请务必将他安全带回。”
“放心，我顾识予说话算话。”
顾识予声音严肃认真地回道。
江季柠感激道谢，而后瞥见自己的手，尴尬收回。
“不好意思。”
顾识予睨了眼被她碰过的地方，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心口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想到商演那般护着她，以及之前听到的关于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他终是没忍住，声音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说道：“恭喜。”
江季柠听得一愣，“哪来的喜？”
她都被江暖月再次诬陷成伤害顾奶奶的人，该悲而非喜吧。
“你跟商演的婚事。”
顾识予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犹若深海般，看不清内里情绪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江季柠：“？？”
“我跟商总哪来的婚事？你误会了吧……”
商演是跟她求过婚，但她从没答应。
她有自知之明，不敢攀附权贵豪门。
顾识予蹙额，难不成信息有误？
商演要与江季柠结婚的事，可是商演亲自传出的消息。
几息间他就明白过来。
眸中略着一丝嘲弄的笑。
他竟是被商演给骗了。
一阵微风拂过，鼻尖飘来熟悉的味道
很淡又很熟悉。
刻在他骨子里，从没忘记过。
是那晚，他在那女孩身上闻到的香味。
也是刚结婚那会儿，在江季柠身上闻到的味道。
她说的是洗衣液跟护手霜的味道——橘子味。
他却从未在江暖月身上闻到过。
江季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眼睛没有焦距。
手掌在他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顾识予回过神来，看向她，鬼使神差问道：“你孩子的父亲没再来打扰你吧？”
提起那个孩子，宛若揭开江季柠深藏在心底的伤疤。
她不想打扰他与江暖月的婚事，所以没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孩子。
以致于他到现在还误会那个孩子是她与“不知名男友”的。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细听，能发现她声音在细微颤抖，隐隐带着悲痛。
那个孩子，是她磨灭不掉的痛。
沁入骨髓。
“就是好奇，”顾识予语气状似随意，手指却不自觉蜷了蜷，“你若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
之前让时辰去查，没查出江季柠的男友是谁。
一度怀疑是商演。
但仔细查过后，并不吻合商演的行事作风。
至今，也不知道她孩子的父亲是何等人物。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江季柠浅笑，悬在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视线深凝着他。
“孩子的父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说他有没有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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