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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开口时，江暖月跟顾识予已经走出监室，没听到她的声音。
倒是顾谋方，送走他们俩离开后，重新进了监室。
刚来就发现江季柠情况不对，加快步伐上前。
透过铁门急声问道：“江季柠，你怎么样？”
江季柠猩红着一双眼看向顾谋方，额上冒着层层细汗。
经历过极致痛苦后，身上有些脱力。
费尽力气跟他说：“我、是江暖月，是她砸伤了奶奶……”
话说到一半，她就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江季柠！”
顾谋方急声喊道，慌忙从旁边警员身上抢过钥匙开门，将人打横抱起。
“备车！”他冲警员迫切吩咐道。
*
江季柠被送来医院，经医生确定过没事后，顾谋方才松口气。
坐在床边，等她苏醒。
想到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是江暖月，是她砸伤了奶奶。
江暖月砸伤奶奶？
她不是为保护奶奶而受伤么？
怎么到了江季柠嘴里，江暖月又从保护者变成施暴者？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他掏出手机给顾识予打电话，“哥，你跟江小姐走后，江季柠就晕倒进医院了。”
“所以？”顾识予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嗓音问道。
“……”
果然是前妻了，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为什么晕倒。
顾谋方继续说：“她昏倒前，说了一句话，她说是江小姐砸伤了奶奶。”
“呵。”
话筒里传出一道讥讽的冷笑。
旋即就听到顾识予嘲弄的嗓音。
“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诬陷人的话你也会信？”
顾谋方：“……”
“我没说我就信了，但空穴不来风，这不得……”
“老四，我不想看到你因为一些无所谓的感情而失去原有的判断。”
顾识予没多少耐心地打断他的话。
顾谋方：“……”
他就是多疑一点不行吗？
他是有专业素养的！
想到大哥现在对江季柠的成见那么深，也没过多争辩这个。
只是郑重其事地问道：“大哥，你跟江季柠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你相信她会是伤害奶奶的凶手吗？”
“我相信证据。”
顾识予用简短的五个字，确定了自己的立场。
“以后别再拿她的事来烦我，我不想我的妻子误会。”
他漠然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抬手捏了捏眉心。
“是四少打来的吗？可是季柠出了什么事？”
成功坐上副驾驶座的江暖月，一副关心的模样问道。
顾识予放下手，把控方向盘，启动车子。
而后才慢悠悠回道：“嗯。”
“那咱们要回去看看她吗？”
“为什么要？”顾识予不答反问。
江暖月被问得一噎，“……”
顿了两秒，道：“那你不想去，咱们就回家吧，在外忙了一天，我也累了。”
“好。”
*
九洲医院。
顾谋方见着挂断电话的界面，无奈地将手机收起来。
而江季柠也在这时苏醒，揉了揉脑壳
整个脑袋很重，思绪混沌。
但没有之前笼罩在脑海里的雾，所有被遗忘的事，都重归脑海。
她眼睛逐渐聚起焦，看向四周陌生的环境。
神色一凛，防备起来。
这是哪里？
心里刚升起疑惑，就听到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醒了，喝点水么？”
顾谋方端着一杯温水过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我帮你把床头升起来吧。”
江季柠讷讷地看向他，想起昏倒前的事，急切说道：“四少，我记起当时所有的事了。
“伤害顾奶奶的人，真的是江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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