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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壁障，窥探了宇宙的奥秘，找到了自己的根源。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繁多复杂的信息涌入他的思维，整个宇宙似乎变的寂静无比。
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他的思维深处不断质问他。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敢这样做？”
“你为什么这样做！”
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如同一场无情的审讯，拷打着他的心灵，使他的内心波涛汹涌，思绪陷入深深的矛盾和挣扎之中。
审讯者是他自己，而被审讯者也是他自己！
他在高维度上，俯瞰整个宇宙，他看到了过去各个时期的自己，而那些自己都在对他无情的发起质问。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面对这无情的审讯，他的思维近乎崩溃，宇宙的所有信息的都变的混乱无比，变成了一种极其无序的状态。
他的内心陷入了混沌，思维纷乱，无法找到方向，仿佛是在信息的海洋中彷徨失措。
这种状态就如同一个计算机系统遭遇了致命的错误，数据崩溃，算法失灵，整个宇宙仿佛陷入了一片数字的乱舞，不再遵循规则和法则。
他的脑海中充斥着无数的声音，它们来自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每一个存在。
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他的思维被无数问题所包围，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星系，一个行星，一个生命体，它们都在无情地审问着他。
“你为什么这样做？”
“你有罪！”
“你的决定会导致什么后果？”
“你不应该存在！”
秦命感到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他的内心在无数声音的冲击下开始崩溃。
虚空中的数据流变得越来越混乱，信息的碎片四散飘浮，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的尘埃。
宇宙的规则崩溃了，所有的规则变得模糊不清，秦命再也无法理解宇宙的秘密。
他的思维系统崩溃，宇宙虚空的景象也在剧烈震撼。
光芒闪烁，信息流动，声音回响，仿佛整个宇宙都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混乱。
然而，就在这混乱的宇宙虚空中，秦命感到一股强大的存在。虽然他无法看到它，但却能够强烈地感知到。
这个存在不是来自他的思维，而是来自宇宙中的所有信息，它充斥着整个虚空，仿佛是宇宙本身的声音。
这个声音回响不止，如同一声审判的宣告：“你信息片段不断闪现在他的意识中，从宇宙的起源到未来的终结，一切都在一瞬间呈现，但却又瞬间消失。
他感到自己的思维被拉扯、撕裂，仿佛是一场风暴中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淹没。
他的存在即将被毁灭，宇宙即将抹除关于他的任何信息，从庞大的宇宙信息库中删掉他的存在。
宇宙正在执行一场不可逆的操作，将秦命的一切轨迹从时间线上抹去，使他变成了一名注定被遗忘的灵魂，即将归于虚无。
……
外界。
叶泠然来到脑机接口实验基地，在孙汉荣的调控下，这里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混乱，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尽力。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哪怕是孙汉荣也无法从脸上提取到任何的信息。
她的面容宛如一面光滑的镜子，不流露丝毫情感，仿佛是一台机械装置小说
但孙汉荣却并没有感受到冷漠，反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自己被世间一切都温柔所包围。
他开口问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是我的失职，我应该阻止秦命的。”
叶泠然摇头道与你无关。无需把责任扛到自己身上。”
她的声音也不蕴含任何的感情，宛如清风拂过平静而无情。
史密斯站在孙汉荣的旁边，离叶泠然只有一米远，但不知为何，他不受控制的开始反思自己干过的所有事，甚至开始为之前的自己感到肮脏。
他的思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迫使他审视过去的行为，每一个决策，每一个选择都被放大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放入了一面无情的镜子前，看到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丑陋和污秽。
叶泠然把目光投向他，史密斯甚至有了一种想要忏悔的冲动。
“对不起。”
叶泠然依旧是平静的说道:“与你也无关。”
“我现在可以去看一下秦命吗？”
“当然可以。”
史密斯感觉自己无法拒绝叶泠然的任何请求，那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非条件反射。
叶泠然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秦命所在的实验室。
待叶泠然走远后，史密斯又恢复了正常状态，不再反思自己，也不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也不觉得自己过去的事情有错。
他现在甚至为刚刚的那个忏悔的自己感到恶心。
叶泠然来到秦命所在的实验室，秦命就静静的躺在实验舱里，宛如睡着了一般。
她站在实验舱前，轻声呼唤，声音温柔，蕴含着世间的所有善意。
“秦命。”
“秦命。”
“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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