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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凡的目光移向一旁正在抠鼻孔的李淳罡。
“你这是装都不装了？”
“还装个屁啊。”李淳罡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不杀了那个隐龙使还好说，但随着他一死，皇城那边又引出那么大的风波，就曲溪元家发生的那点破事早就被猜了个七七八八。
反正我与你私下有所联系这点，是肯定瞒不住的。
况且我也没想瞒，我李淳罡行事又何须遮遮掩掩。”
“老剑神霸气。”秦凡虽然口中夸着，但心中却默默翻了??白眼。
这锅他是不背的，比起杀掉那位隐龙使之后引出的一系列事件，单说李淳罡向天下借剑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他为什么借剑？他在与谁战斗？战斗的结果又如何？
之后稍一推敲，凡是有点脑子的势力之主都会发现李淳罡和自己会有些猫腻，这也是对方既借了剑，还要借势的原因。
当然他的算计也破灭了。
“道神宫没同意，对吗？”
李淳罡撇了撇嘴，还是嘴硬道：
“本来也没想着能一次成功。”
“后面或许会有转机，但不知道是一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你们八大世家可是盛产宿命身，血脉诅咒解决后，再加上时代的顺风，也正是壮大的绝佳时机。
而你泉昭李氏注定一步慢，步步慢......”
“停停停，你小子别说了，我已经猜到之后?没峋俪龆喔隼?永此捣?依罴移?低睹鳎??馐率窍攵急鹣耄【?圆豢赡埽
“弃暗投明？”秦凡笑了笑，“老剑神，你也确定现在的道域对你李家就是暗，而鬼市才是明。”
李淳罡沉默。
他已经发现论口才，十个他都比不上一个秦凡，当然了，按照现况分析，他也确实很难找到理由来辩过对方。
所以现在他只能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道神宫这次派来的不是张三丰那个老狐狸？”
“老狐狸？”秦凡好奇的看向李淳罡，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给出这个评价。
毕竟根据他的了解，以及雪无暇那边提供的信息情报，这位宿命身上限高到离谱的千古真人与这三个字是真不挂钩。
“他是最懂藏拙的那个，而且这一次带队的临时变更，也是他主动提议的，只因为他清楚这不是一个好差事。”
“主动提议.......是因为道域的立场发生了一些变化，对吧。”
“他是老狐狸，你就是小狐狸。”李淳罡没好气的说道，“这次赴无天魔宗的约，显然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明知你杀了一位隐龙使之后。
既然注定会发生一些波折，他怎可能不提前避开，顺便也给宁道奇那家伙一个面子。”
“给宁道奇面子？是为了趁机解决宁道奇与慈航一脉的命劫吗？所以这一次道域派来的人手是以摆烂派为主，不仅是宁道奇，还有徐子陵这个天命主角，也是让其有机会直接成长到完全体阶段。”
李淳罡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秦凡，他是真没想到简短几句话，就能让对方推测出那么多信息。
随即他好奇的问道：
“你还发现了什么？”
“你道域的那些天外之人对这次赴约并不重视，否则不会在这一场盛宴中，只派来了两位使者随行，但我也确认他们对鬼市，或者说是对我有所敌意偏向。”
李淳罡挑了挑眉，原本将要抠鼻孔的手指收了回去，他神色凝重的看向秦凡道。
“敌意偏向？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摆烂派的立场和目标，前些日子你们高层聚会的时候，应以明确表达了对我鬼市的不满，而这次摆烂派为了解决命劫，必然要和慈航一脉合作。
我鬼市与这慈航一脉的矛盾是人尽皆知，与敌人联手也是敌人。
明明可以提前避免一些麻烦，但还是有两位天外使者来给摆烂派站场子，这也说明那些使者中的首领，对我鬼市也有所敌意。
原因的话，并未爆发的地盘冲突不能算在内，况且以天外之人的骄傲，他们也不会在意一个世界中的领土之争，真正的关键还是那个隐龙使的死，对吗？”
李淳罡沉默了，其实那个古板道士并未明确表达过任何偏向，但他知晓张三丰所谓的主动让步，应该是得到了那一人的授意。
在出发之前，李淳罡也没想明白，但在这一路上，他注意到那两位天外使者无意表现下的一种与其他随行者的格格不入，他隐约有了一些想法。
天外之人是高傲的，就像一个在皇城活了几十年的世家族人，突然到了一个偏远小村去生活几天，即便他没有对本村人抱有歧视，但其骨子里的一种高高在上是不会变的。
也是因为这个情况，在其眼中视为一个圈子里的隐龙使，却死在一个小小土著的手中，就像他见到一个同样前来这村子借住几天的公子哥，却在第二天被一个粗鲁的村民给打死了。
他心中的恶感无疑会偏向这个村民，以及整个村子。
毕竟此举在其看来，也可视作一种不同阶级的挑衅。
这些天外之人之间，即便存在一些因势力的敌对而产生的对立，但在他们的眼中，互相也都是同一层次的对手，他们可以死在对方手中，却不能容忍一个下位阶级的家伙先一步来挑衅他们这个圈子的威严。
否则这一个两个的轻易死在土著手里，他们如何维持其自身颜面，因此这是无法避免的恶感，包括更深的敌意。
“你既然想到了，应该明白自己很危险。”李淳罡叹了口气后，还是开口道，“其实道域这边还算好的，他们不会也没有理由直接发难，反倒是大玄皇朝和武威王府。
别看这两方势力互相敌对，还有站在其身后的两大天庭也不对付，但论及私怨，这些使者之间可是不存在半分。
之后他们必然会对上，但在此之前，为了维护属于天外人的荣光，你这个挑衅者很可能会被率先处理掉。
这是一种属于天外人的默契，为此他们说不定会暗中合作。”
“我知道。”秦凡神色淡定。
毕竟戚圣的时间模拟器早就预示了这一点。
“那你......”
“这是无可避免的，反倒是你，既然猜到了一些情况，怎么还敢来找我？”秦凡不解的看向李淳罡。
李淳罡笑了笑道：
“我可不在意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的想法。”
“但你李家......”
“你觉得我不要这张老脸跑去求那些高傲的天外人，甚至给他们当狗，他们就会让我李家去斩断功德锁链吗？”李淳罡轻笑一声道，“不可能的，断了锁链就代表与大玄皇朝及其身后的天庭释放敌对的信号。
更进一步可以看作九天道宫在两大天庭之间的站队，我区区一个小世界中的小家族，即便全员天才，九天道宫也不会允许我李家在这个敏感时期这么做。
所以在第一次确认失败后，我已经知道这条路很难走通了。”
“很难走通，却并非完全走不通。”
李淳罡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是通过张三丰给出的暗示，想到了这次九天道宫派来的使者中，真正作为首领的那个小女娃，对方显然是某个大高层的女儿或者宝贝徒弟。
如果能搭上这条线，让其身后的大人物为了李家出声，说不定能争取到一个机会。
对于天外而言，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头来还是要看这话语权和手腕够不够强硬。
“算了不谈这个，总之你我之前的合作还可以继续，明面上我不适合做些什么，但如果你能制造一个不错的混乱时机，我可以暗中出手相助。”
秦凡有些意外的看了李淳罡一眼。
对方还真是少有的实诚人，细算自己曾经的合作对象，一个个的都是八百个心眼子，而李淳罡明知接下来鬼市很可能群敌环伺，但还是如此明确的表达了自身立场。
这就是最纯粹的剑修嘛，果然一根筋的耿直。
“我感觉你小子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李淳罡斜着眼看向秦凡。
秦凡笑了笑道：“我只是被老剑神的气概所折服。”
“拉倒吧。”李淳罡撇了撇嘴，随即目光看向远方，一旁的秦凡也是连咳好几声，视线同样转移到刚刚到来的一行人之中。
“啧，这脸蛋，这胸，这腰，这屁股，有看上的没？”李淳罡对着秦凡挤了挤眼睛，这让秦凡一阵无语。
这啥剑神气概，纯纯的LSP，当然了该说不说，眼前的一切确实很养眼。
莺莺燕燕下，又各有千秋，温婉大气的梵清惠，秀丽绝艳的师妃暄，贵气妖媚的上官飞燕，春风明朗的华真真，兰心惠质的碧秀心......
真不怪慈航一脉的传人一旦入世就会招蜂引蝶，如此气质各异，却都有着神女之貌的绝色，哪个干部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我敢说，只要你现在上去表明自己看上哪一个，就以梵清惠这老尼姑的性格，绝对当晚就将她送你床上，而慈航一脉与鬼市的仇怨也会一并了结。
这么算的话，道域那关也就过了，甚至可能与佛土的恩怨也会就此平息。”
李淳罡越说越觉得在理。
“要不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实在觉得亏了的话，以你的地位实力和相貌，我觉得直接问那个老尼姑要三、五个传人，她都很可能会答应。”
“你故意的吧。”秦凡没好气的看了李淳罡一眼。
虽说两人与慈航一行的距离较远，但只要实力达到御空境的，以其听力应该都将李淳罡的这番话听入耳中。
就说原本带头还对自己抱以一丝敌意的梵清惠，现在已经扬起一抹友善的笑容。
显然这位大娘当真了。
而后面的那些姑娘，一个个已经开始朝着自己眉目传情了。
原本所感受到的浓烈敌意，真就随着李淳罡的这番话一扫而空。
包括之前在西南州府被其坑的不轻的师妃暄，她的表现比较含蓄，只是对着自己微微颔首，而刚加入慈航静斋，被自己杀了亲爹，更毁了整个势力的上官飞燕，直接不避忌的开始抛媚眼。
当然其中也是有一些例外。
比如碧秀心。
【碧秀心，黄系《大唐双龙传》中的人物。
她是魔道第一高手“邪王”石之轩的妻子，在书中是一个未出场的人物，只是通过上代人物的回忆描述出来的一位奇女子。
与石之轩成婚后为师门“慈航静斋”所逐，欲以爱情感化心若铁石的石之轩，最终反受石之轩的不死印法杀害。
为石之轩“不死印法”两大破绽之一（另一个破绽为其女青璇）。
虽然她是上代美女，但能让那样一个盖世魔头为之失魂落魄二十余年，能让唐皇李渊、天刀宋缺、霸刀岳山、才子鲁妙子等等上代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仰慕怀恋，应该说慈航静斋的仙子，名下无虚，使无数英雄竞折腰。】
这是阿二的冤孽，秦凡看了对方一眼，就礼貌的将目光移开了。
再比如一个头戴面纱的高大女子，以秦凡和李淳罡的元神之力都已发现对方是佛土派来的使者之一。
此外，就是一个行走在最后的女人。
其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盈盈巧步，风姿优雅，她一身粗布白衣，但却有一种华服无法比拟健康洁美的感觉。
“慈航一脉还有隐藏的法相境吗？”秦凡对那些媚眼视若无睹，随即向一旁看热闹的李淳罡传音道。
此事他是真的不知道，虽说华真真这颗暗子一直在向其传递有关慈航一脉的消息，但如今她的身份地位还是逊色于师妃暄一筹，远算不上慈航一脉的核心。
不过最近她倒是传来一个有价值的情报。
那就是刚加入慈航一脉的上官飞燕，主动要修炼难度极高的《道心种魔大法》，这功法经以慈航一脉的某个高人改良，结合了部分双修之法，能以女子之躯布下魔种，铸就道胎，成就道魔合流、阴阳平衡。
这也是目前秦凡辅修功法《天魔策》中，所缺失的最后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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