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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尔手上的棋子微微一顿,随即缓过神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回头哂笑,面色骤冷。
“凭什么?只要在这里把你们全部留下,等待圣杯重构,我就是最后的赢家。”
“但你想要的不只是赢……”
贞德微微摇头,神色一如往常地沉静,随即翘首与凉亭之上的萨麦尔对望,淡淡戳破恶魔的真正意图。
“你想让我屈服,证明我是错的。”
“所以,就这么输了,你不服?”
萨麦尔不置可否,摩挲着掌中的【国王】,玩味看向踏入恶魔宫殿的圣女。
“这次是达尼克的自作主张,想要靠作弊获取胜利,但规则之外,没人能赢过你,这不公平。”
贞德义正辞严地提出抗议,丝毫没有为这次失败承担责任的意思。
萨麦尔台阶下的追寻“公平”的圣女,哑然失笑。
“公平?你居然跟我要公平?”
“你定的赌约,我只要个公平,有什么不可以吗?”
“贞公平”振振有词,既不怯场,也无羞愧,认真注视着眼前的恶魔之王。
“好!既然你要公平,那我就给你公平!”
这出意料的抗争和理由,让萨麦尔似乎了来了兴致,翘起唇角,将手中的【国王】扔给台阶下的圣女,戏谑开口。
“来吧,和我下盘棋,只要你能赢我,我就放他们走,再给你七天的时间。”
“我拒绝!”
然而,接过棋子的贞公平,想也没想拒绝了萨麦尔的条件,毫不客气地开口反驳。
“我基本没接触过国际象棋,一局根本不可能赢你,这不公……”
“十局!”
萨麦尔不等贞德说完,便抬手打断了圣女的抗议。
“只要十局之内,你能胜我一局,都算你赢,我的承诺依旧作数。”
“好!”
贞德没有过多迟疑,握紧棋子,果断点头应允。
十局的话,熟悉规则也好,摸清对方的棋路也好,足够了。
何况,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眼下应该就是他的底线了,大多事情可一可再不可三。
想要带他们走,这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
“别急着答应,我的退让,也不是毫无条件。”
萨麦尔扬起唇角玩味提醒,漆黑的蛇类竖瞳俯视而来,散发着戏谑的恶意,仿佛在打量着一只撞入蛇窟的可口金丝雀。
“作为代价,每输一局,你需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
“噗!”
正靠在庭柱后,优雅举着红酒杯啜饮的亚述女帝闻言,一口酒喷出,不断捶着沉甸甸的胸口剧烈咳嗽,形象全无,转头目光怪异地看向那位上司。
这是什么Play?日式脱衣麻将的
“没问题!”
然而,没等塞弥拉弥斯站稳,台阶下那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这位亚述女帝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难道圣女都是这么开放的吗?
亚述女帝幽幽打量着那位身穿黑色校服,扎着马尾辫,一副沉默寡言,举止冷酷飒爽,尽显禁欲系气质的贞德,以及台上那把玩着棋子,似乎对答案并不意外,还做了个邀请姿势的上司,目光闪烁,随即猛地爆发出了然的光彩。
不对!这两个人绝对有奸情!就在诸神沉睡期间!
我说?怎么会突然对圣杯感兴趣,原来如此。
隐隐抓到真相的塞弥拉弥斯,目光精光,当即放松对巴修姆的支配,将更多注意力投到悄悄的窥视中。
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们总是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
然而,不等塞弥拉弥斯一窥究竟,数道自行运转的魔术屏障,便弹开了亚述女帝延伸的意识和感官,彻底隔绝了凉亭内外的联系。
随之而来的,还有暂缓进攻的命令。
啧,不就是看一下嘛,小气。
亚述女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郁闷地执行起上头的命令,但不安分的内心,却萌生出无数的猜想。
与此同时,凉亭之内。
落座应战的贞德,在大致了解规则后,毫不客气地执白先行。
虽然正襟危坐的圣女表面镇定从容,但微蹙的眉宇,以及那不时瞥向外界的目光,却在无形中透露出一抹紧迫感和隐隐的担忧。
交战持续到现在,千界树一方已经全面落入下风,想要带他们回去,必须尽快赢下这场赌局。
面对着心态明显有些糟糕的贞德,萨麦尔笑而不语,并未提醒她自己在赛前的安排。
作为狡诈的恶魔,他可没有替对手抚平情绪的义务。
毕竟,一个乱了思绪的对手,要远比全神贯注的对手更好应付。
果不其然,短短十分钟,心不在焉的贞德,就在萨麦尔的猛烈攻势下,一败涂地,甚至被屈辱地剃了个光头,棋盘上全军覆没。
而接下来,自然就是萨麦尔比较喜欢的战败CG了。
此刻,坐在席位上的圣女,贝齿轻咬樱唇,犹豫片刻,缓缓从手腕上褪下腕表,扔到了对面。
仅仅是两个简单的动作,贞德仿佛就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洁白的贝齿因为用力过度在红润的唇瓣上磨出一道浅浅的血痕,绝美的俏脸因为窘迫红到滴血,面颊火辣辣一片。
不管她表面上如何镇定从容,不管她曾经如何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不管她如何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杀伐果断,但此时此刻的贞德,或者说蕾缇希娅只不过是个16岁的法国女高中生。
宗教信仰和现代教育赋予她的基本的道德感和羞耻心,始终难以掩藏。
“如果你想继续追思一下自己的小饰品,我是不介意再等等的,只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家伙,还能撑多久。”
萨麦尔一手托起下巴欣赏眼前的战败CG,一手指尖拨动着战利品,笑眯眯地提醒,十分黑心地意图继续搞对面心态。
然而,面对内忧外患的高压环境,贞德却深吸了口气,一扫脸上的窘迫和羞耻,认真摆好棋子,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第二局,来吧!”
不得不说,能在历史留名的英雄,往往都有其过人之处。
越是绝境,反而越是能激发出她们本身的潜力。
贞德亦是如此。
果不其然,重新开局的圣女,将心中所有不必要的干扰情绪抛之脑后,面对强敌严阵以待。
不同于上次的毫无章法,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的贞德,开始模仿起萨麦尔的风格,展开凶猛的进攻,车骑配合、王车易位、兵士升变等等战术和技巧,逐渐融会贯通。
但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用上一局的套路和战术,对对付萨麦尔本人,显然是班门弄斧,无济于事。
因此,第二局,真的毫无意外地败了。
而且,这次的时间更短,只有七分钟。
赢棋之后,自然是照例的战败CG环节。
只不过,和上次不同,收束羞耻心和窘迫感的圣女,很快就选定了自己需要留下的东西。
一条黑色的领带。
“再来!”
简单支付代价后的贞德,果断快速坐回席位,斗志昂扬地重开下一局。
这次,吸取了上局经验的圣女,选择稳妥的打法,棋路既有萨麦尔一步算十步的布局,也有自己天马星空的直觉。
不得不说,贞德进步神速,逐渐有了初学者的水平。
虽然,她坚持了足足三十分钟,甚至还吃掉了萨麦尔的一副战车,一名骑士和三个士兵,但第三局圣女又毫无意外的败了。
而代价,是脚上的一双鞋子。
的确,贞德有在进步,但对于浸淫此道千年的老手来说,她的棋力,还远不如,小小的成长,根本无法追平那鸿沟般的差距。
接下来的数战,无一例外地验证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第四局,败。
代价,黑色蝴蝶结。
第五局,败。
代价,上身黑色学院制服。
第六局,败。
代价,黑色丝袜一双。
很快,连败六把的贞德,就将外在的配饰和无关紧要的衣物,输了个精光,目前只剩下一件衬衫、一条热裤和两件内衣。
随着飕飕的凉风吹过,双手抱胸的圣女,樱唇紧抿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不免紧张了起来。
如果继续输下去的话,不用十局,自己就要开始光身子了。
等等,刚好十件,刚好十局?
贞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回过味来,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恶魔,脸色不善,紧咬的银牙咯吱吱作响。
卑鄙!
“看我做什么?是你自己要赌的。”
面对着圣女殿下的怒目而视,萨麦尔不由双手一摊,很是无辜地为自己叫屈,随即话锋一转,笑眯眯地开口。
“当然,你也可以退出,一个人回去,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对吧?”
我信你个鬼!
贞德凝眉咬牙冷哼,不再言语。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骑虎难下,无论是为了外面的千界树众人,还是为了自己,这唯一的希望,她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既然如此,多思无益。
大不了把提前赢他!
意识到掉坑里的圣女,硬着头皮,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接接下来的一局,大有决战之意。
然而,三个小时后。
“将死!”
恶魔般的低语中,一只白皙的指掌越过棋盘,将白棋孤立无援的【国王】捏在手中,戏谑地在贞德无神的眼眸前来回晃悠。
第七局,一败涂地。
随即,萨麦尔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蛇瞳眨动,空出的左手,做了个“请”姿势。
“该你了,圣女小姐。”
圣女强压下身躯的颤抖,上抬的双手,搭在了白色衬衫的领口,艰难摸索片刻,在恶魔期待而愉悦的目光中下,交出了自己支付的代价:
一粒纽扣……
顿时,古蛇脸上戏谑凝滞,神色错愕。
“这是什么意思?”
贞德单手捂住半开的领口,目光灵动,一本正经地说明理由。
“你只说输一局就要留下身上的一件东西,又没规定具体是什么。”
萨麦尔闻言,郁闷不已,愤然控诉。
“你赖皮!”
“我更愿意称之为,神赐的智慧。”
面对恶魔的控诉,圣女不以为意,镇定与其对视,静静沉吟,
“和你博弈,这本就不是公平的事,生而为人,不仅要拿出全部的勇气和智思,在规则允许之下的小小花招,自然也应该被允许。”
随即,贞德顿了顿,似有缅怀的目光荡开些许涟漪后,重新恢复平静,认真看向眼前的蛇之恶魔,轻启樱唇。
“法无禁止皆可行,你说过的,我不算违约。”
听到那源自自己口中的熟悉的论调,被反将一军的萨麦尔,不怒反笑,上下打量着这位看似老实的“贞公平”,啧啧称奇。
“贞德,你学坏了呀。”
“是您教的好。”
面色如常的贞德,淡定以对,脸上全无半分羞愧。
曾经的法兰西圣女,从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无论是在行事风格,还是在战术制定上都一样。
真正迂腐耿直的灵魂,不会以女人的身份,加入男人的战场,领军征战;更不会在宗教审判中,驳得一众神学专家哑口无言,
好事,要感谢主的教诲;合着坏事,全是我教的对吧?
被回怼过去的古蛇,望着一本正经说出这话的贞德,气得心脏砰砰直跳,牙根发痒。
“再来!”
新一轮的战端,再次开启,只不过这一次是由萨麦尔主动求战。
结局,依旧毫不意外。
法兰西的那位圣女淡定地从衬衫上扯下第二粒纽扣,扔在了桌子上。
第九局,败。
贞德从贡献出了衬衫上的第三枚纽扣。
第十局,败。
圣女殿下的第四粒纽扣也成功不保。
游戏结束,身为败方的贞德,却并未起身,反倒看向一脸不甘的对手,淡淡开口。
“还要继续吗?”
“再来十局!我看你身上能带多少东西!”
有些红眼的萨麦尔,咬牙切齿地点头。
第十一局,败。
贞德衬衫上的最后一粒纽扣,也被萨麦尔成功扒了下来,即便有左手的收束,松散的领口依旧难掩的一抹诱人雪腻。
怀着激动的心情,萨麦尔有些艰难地赢下了第十二局,开合的竖瞳不怀好意地看向那位上方濒临失守的法兰西圣女。
然而,在古蛇解恨且期待的注视下,贞德上抬右手,搭在领口,微微用力。
随后,一根金黄色的发丝,递到了萨麦尔的面前。
“身上的一件东西,这也算吧?”
萨麦尔望着能一本正经说出这般理由,且如此理直气壮的贞德,嘴角狠抽。
你过分了呀,贞公平。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才是掉进坑里的那个。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来反套路我是吧?早知道当年我就不该教你!
怀着一腔悲愤的萨麦尔,咬牙切齿地悔不当初,随即将心中怨气尽数发泄到棋盘上,连战战胜,又赢下七局。
然而,古蛇的眉心,却在接连的胜利中,不断聚起,脸色愈发凝重。
因为,胜利来的越来越难了,赢下第十九局,他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
第二十局。
经过一番血腥的拼杀,凭借战争本能的贞德,移动士兵,冲破敌阵防线,落下最后一步。
“将军!”
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此刻已经是穷途末路的萨麦尔,满脸郁闷,无奈弃子认输。
没办法,又遇上了他最讨厌的直觉型天赋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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