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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的萨麦尔,留下安洁莉卡守家,自己摸出人偶之馆,日常溜街消食。
顺着著名景点未远川河畔一路前行,没走几步,古蛇就远远看到河岸树荫下,某位穿着花格子衬衫,留着蓝色单马尾的钓鱼佬,正蹲坐在小板凳上,打窝抛竿,一双红色的眼眸,紧盯着河面上的浮标,一脸的严阵以待。
“砰!”
满怀恶趣味的某人,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摸到钓鱼佬身后,一个出其不意的巴掌,重重打在了小辫子男人的肩膀上。
“呦,早啊,汪酱!”
身后如重锤般的“友好”一击,以及耳畔热情洋溢,恍若炸雷的招呼,让河岸处全神贯注的钓鱼佬,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扎进河里。
好在,这位爱尔兰光之子,有着不错的反应速度,在最后关头,单手支地,接力回身,这才免于下河洗澡的结局。
而当库丘林扭头回望的瞬间,恼怒的目光不由和某张贱兮兮的笑脸对接,忍不住抽着嘴角,当场发飙。
“你这家伙,大清早的,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吗!我好不容易打的窝,鱼都被你吓跑了!”
“呃……”
眼见这位爱尔兰的光之子,最优先考虑的,居然不是自己变成落汤鸡,而是他打的窝,萨麦尔一时间被这位冬木钓鱼佬冲天的怨念所震慑,竟有些气虚,连忙装出熟络的模样,抬手勾拉住库丘林的脖子,目光闪烁,满脸堆笑地安慰。
“不就是几条鱼吗?反正时间还早,它们跑了,还会游回来,难道一整天的功夫,你还怕空军不成?”
“嘁,开玩笑!本大爷钓鱼,能钓掉它们绝户!”
在萨麦尔的安抚加激将下,库丘林当即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自信满满地吹嘘。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和你比试的兴趣了,有备用的竿子没?给我来一支。”
奸计得逞,古蛇趁热打铁,一副竞赛的架势,伸手向眼前的钓鱼佬讨要渔具。
“好,没问题,这次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库丘林闻言,当即豪爽地丢来一副备用的鱼竿,大马金刀地坐下,摆出专业的架势,兴致勃勃地盯着水上的浮标,如同一只被挑逗起好胜心的大狗。
果然,好胜心和乱来的约定,都是你的最爱呢,汪酱。
成功转移话题,顺便白嫖了套渔具,用以消磨时间的萨麦尔,惬意地坐在草地上抛竿,以竞赛的名义,享受着有趣的消遣。
“上钩!上钩!”
“中了!噫,本大爷又中了!”
不得不说,作为猎人出身的库丘林,在钓鱼的领域,的确颇具天赋,不多时鱼护里就有七八条大大小小的水产进账。
“哈哈,萨麦尔,你输定了!”
“嗯嗯,汪酱棒棒,我看好你哦。”
懒洋洋靠在草地上的蛇,嘴里叼着一根草茎,抬手拍了拍库丘林凑过来示威的脑袋。
那姿势和态度,让这位爱尔兰的光之子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在摸着狗头,喊“狗狗乖”的场景。
顿时,回味过来的库丘林,一巴掌拍开了萨麦尔的爪子,抓狂申诉。
“库丘林,是库丘林啊,魂淡!”
“好的汪酱,没问题的汪酱!”
萨麦尔眨了眨眼,一脸不正经的嬉笑。
“你这家伙……!”
正当库丘林血压拉满,额前青筋暴起之际,萨麦尔抬起下巴,冲水面扬了扬头,笑眯眯地提醒。
“鱼要跑了呦。”
一时间,库丘林的注意力被重新转移到了浮标上,连忙握紧被拉弯的鱼竿,将水里的大货,生生拽出来。
“哗啦!”
阳光之下,一条足足七八公斤的鲈鱼,跃出水面,甩向岸边。
库丘林当即抄起网兜,将半空中胡乱扑腾的鲈鱼给逮进鱼护。
眼见又是一条大鱼进账,反观对面依旧没多少收获,这位爱尔兰的光之子,不由大为得意,提前发布胜者的宣言。
“哼!这次我赢定了,等下有你这魂淡好看的!”
“你赢就你赢呗,反正……”
萨麦尔双手一摊,十分无辜,笑眯眯眨动的竖瞳,泛起一丝狡黠。
“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
此刻,后知后觉的库丘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绕了进去,不由嘴角微抽,颓败地坐回了小马扎上,一脸郁闷地垂下竿子。
“算了,不比了,没意思。”
“唉,真不知道这无缘无故的攀比心,从何而来啊。”
旁边,目睹了库丘林从得意到失望全过程的在世神灵,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出长者的资格,一脸感叹。
“咯吱……”
隐隐的脆响中,库丘林的拳头硬了,脸上此刻黑如锅底,心里暗自腹诽。
不是你要比的吗?魂淡!
“呦,上钩了!开张开张!”
说话间,萨麦尔察觉到手腕传来的振动,顿时一改刚才云淡风轻地高人形象,笑眯眯地收线抖腕,将一条一斤多重的樱鲳,拉了上来,兴冲冲地拿起抄网接货。
那眉开眼笑的模样,让库丘林的拳头不仅硬了,而且发痒。
不过,在反复几次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对方的那张脸后,库丘林最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郁闷地坐回了原地。
算了,打不过。
还有大半天的好心情,别被这个坏逼给糟蹋了。
与之相反的是,体验了日常的“遛狗”之后,萨麦尔心情大好,一边悠哉地垂钓,一边随口询问。
“说起来,玲珑馆家最近怎么样?”
“你想干嘛?我家Master没空!”
瞬间,库丘林声音拔高,满目警惕地直视着萨麦尔,如同一只看到外敌闯入庭院后,凶猛龇牙的猎犬。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
萨麦尔眼见这只爱尔兰猛犬,如临大敌,跟防贼一样防着他,顿时一阵无语,随即郁闷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无辜地叫屈。
“喂,只是随便问问,你想哪去了?我有那么饥渴吗?”
听到对面委屈的控诉,库丘林认真上下打量一番,而后抬手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片刻,缓缓抬头,肃然开口。
“有!”
你TM……
古蛇原本期待的目光,顿时凝固,狠抽着嘴角,严词抗议。
“狗子,光天化日,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
“清白?”
库丘林口中咀嚼了一番这愤懑的自证,幽幽看向萨麦尔,满目鄙夷。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冬木市的魔道家族圈子里,都烂大街了吗?家主可是都说了,绝对不能把你这家伙放进来!”
“……”
此刻,轮到萨麦尔沉默了,不用猜也知道,败坏他名声的,多半是沙条光树和远坂时臣,两个冬木市的魔道名门。
谁让他把两家五个女儿,泡了三个,另外两个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指不定哪天就要惨遭毒手。
不要低估了老父亲的愤怒。
而编排的内容里,指不定把他塑造成了什么夜敲寡妇门,从幼女、乙女、成女、熟女全不放过,欺负百岁老人,连路过的狗,都要扇两巴掌的涩中恶魔,蛇中败类。
这也难怪对面的库丘林,一听他提起玲珑馆家,就如临大敌,跟见了破门而入的痴汉一样,冲他龇牙。
呃,不过想想,这些事,好像他都干过……
萨麦尔一时无语,深刻忏悔起了千年以来充满罪孽的生活。
忏悔个……两秒钟?
古蛇默默地在胸前画完十字后,收拾心情,郁闷地抬头轻哼,为自己正名。
“我就是问问你在玲珑馆家和冬木市,住得习惯不习惯。”
“真的?”
库丘林满脸怀疑,目光审视。
萨麦尔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哼唧。
“怎么,身为长辈,就不能关心关心你的生活吗?”
“还行吧,有钱事少又清净,闲下来还能看心情钓钓鱼、潜潜水、登登山。这日子挺惬意的。”
然而,听到这似乎有些轻佻的嘀咕,桀骜的爱尔兰光之子不仅毫不动怒,甚至还淡定地认了某人这“长辈”的自称,缓和语气,随口应答。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萨麦尔的确算是这位爱尔兰光之子的长辈。
因为,在影之国,他是那位战士女王传说中的神秘丈夫。
而库丘林作为斯卡哈的弟子,正式论起辈分来,也要尊称他一声师公。
当然,能让库丘林老实的,可不是简单的名头。
最重要的是,拳头!
在这六七年间,这只桀骜的大狗,已经被他收拾到了没脾气,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
没办法,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儿。
别说是爱尔兰光之子,就算他老子太阳神鲁格来了,也得跪。
这混蛋,揍人真疼……
库丘林甩了甩头,将脑内那些被血虐的凄凉记忆,从脑内驱散,随即瞥向旁边的“长辈”,没好气地轻哼。
“说起来,我能从英灵座那鬼地方回来,还要多谢你才对。”
“这倒不必,各取所需。”
萨麦尔摆手笑了笑,不以为意。
没错,为了替自己那个好女儿擦屁股,以及解开恩兹华斯、玲珑馆、伊势三家的梁子,第四次圣杯战争后,他净化了被黑泥污染的库丘林和拉美西斯二世,给与他们受肉重生,滞留人世的优待,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补偿。
而在得知神代逐步回归,以及自己的爱妻奈菲尔塔利和残存臣民搭乘太阳船,躲过了圣约之战的灭世危机,仍旧存活,日后会从星之内海中上浮的消息,拉美西斯二世再也没了争斗的欲望,索性跟随伊势家去了东京混日子,等待着团聚的一天。
最近,听说他和伊势家一个叫三杏路的孩子,很谈得来。
他似乎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故友摩西的影子。
可惜,这是个天生不幸的孩子,包括四肢和内脏都有所欠缺,主要的几个脏器都几乎已经失去机能,连活着都已经是不可思议,需要与大大小小的机械装置以管线相连,才得以勉强维持生命。
因此,根据黑暗议会的线报,拉二这家伙貌似准备带着伊势家的人马,动身前往埃及,去刨了自己家坟头,挖掘出传说中集埃及魔术之大成的《亡灵之书》和《太阳真经》,用以救治这个孩子。
对于这些,萨麦尔倒是不甚关心。
反正拉二只是刨自家坟头,算起来,埃及政府都管不着,既然没越线,就随便他们自己折腾。
而另一头,复苏之后的库丘林,也没有选择回归故国,依旧留在了冬木市,被玲珑馆家包养,化身出镜率极高的街溜子,整日混吃等死。
同样,萨麦尔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库丘林蹲在冬木市混日子,顺便自己也偶尔多了个“遛狗”的爱好。
面对某条坏胚不干人事的迫害,汪酱反抗了几次无果后,索性直接躺平开摆。
不过,这一来二去,双方的关系,倒是有了几分熟络,勉勉强强算是对还谈得来的损友。
暖风熏熏,阳光明媚,一蛇一狗蹲在岸边,享受着清闲的摸鱼时光,惬意垂钓。
百无聊赖之下,库丘林瞥向旁边传说中的神秘“师公”,眼珠一转,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抬手捅了捅古蛇的肋骨,贼兮兮地凑过来脑袋,好奇询问。
“喂,萨麦尔,说起来,你是怎么把老太婆给摆平的?想上她的床,可没那么容易。”
萨麦尔闻言,不由转头看向旁边的库丘林,肃然起敬,幽幽开口。
“你刚才说了‘老太婆’对吧?”
“啊?”
库丘林微微一愣,脑内顿时有些迷乱。
此刻,古蛇一脸沉痛地拍了拍这位爱尔兰光之子的肩膀,顺便将掌中具现出的射手座黄金之弓,递到了他的手中。
“来,这把弓拿好,防身用的……”
“什么?”
正当库丘林满脸困惑之际,还没等他开口,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天而降。
“噗!”
“嗷~~!”
此刻,古蛇早早地一个撤步,远遁千米,抬起双手捂住眼眸,似乎不忍直视那血腥的现场。
一对透过指缝眨动的蛇类竖瞳,则暴露了某人看热闹不嫌殡大的恶趣味,那翕动的唇齿,也不由倒抽着冷气,连声嘀咕。
惨!太惨了!
场上,曾经英勇善战的爱尔兰光之子,在背后突如其来的凶悍冲击力下,滑跪数十米,整颗脑袋扎进了河岸的淤泥中,鹅软石上散开的马尾辫,如同随波摇曳的水草。
而后半截身子,则以不雅的姿势半跪半躬。
最惨不忍睹的是,那翘起的右侧屁股,被一柄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猩红长枪捅了个对穿,星星点点的斑驳血迹,洒在周围,那颤抖着前伸的右手食指,在地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汪酱,不要停下来啊!
蹲在小树林后,避免无妄之灾的萨麦尔,遥遥握拳鼓励,一脸沉痛地为地上残血的大狗加油。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颤抖之后,那位可怜的蓝色枪兵,从淤泥中拔出脑袋,回头看了眼那根熟悉的猩红魔枪,顿时如丧考妣。
“她在?”
“嗯哼……”
远处的萨麦尔,指了指天空荡开的一抹灰色晕染,无奈地耸了耸肩。
库丘林感知着灰色晕染之后,那虚空中如芒刺背的幽幽目光,一脸的欲哭无泪。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怎么知道你要在背后说她是老……”
萨麦尔下意识开口,不过好在警惕心要胜过库丘林一筹,总算在即将是失言的刹那,硬生生闭嘴,咽下半截嘀咕。
但此刻,对面独自承受着虚空压力的库丘林,却是不由地在龇牙咧嘴的抽气中,眉开眼笑,一脸幸灾乐祸地拔高腔调。
“你刚才,说了‘老’对吧?”
“……”
顿时,萨麦尔笑容凝固,默默地冲某个拉他下水的混蛋损友竖起中指,随后扭头、转身一气呵成,在数十枚自动制导的卢恩符文追踪下,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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