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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达尔,你不是盘算着征服世界吗?话说你的假想敌是克林顿对吧?要不干脆我把你送美利坚,去竞选总统吧?选举经费我出,而且,我手上刚好有那家伙的黑料!”
选美利坚总统?希腊式的那种民主选举?
这个途径还真没考虑过,不过能用智慧解决麻烦,想想似乎也不错啊。
亚历山大闻言,抬手摩挲着颔下浓密的胡茬,牛眼闪烁着精光,体内征服的基因蠢蠢欲动。
“韦伯,你想受欢迎?这个更简单,我在时钟塔有点人脉,泽尔里奇那老家伙还欠我个人情,给你当老师撑腰够不够格?”
让魔道元帅泽尔里奇给我当老师?!
你管这叫有点人脉?!
韦伯听到那分量十足的筹码,满面错愕地看着那块漫不经拉着皮条的腊肉,心中疯狂吐槽。
几乎就在那么一瞬,因为血脉和资质因素,在时钟塔中饱受冷落与嘲讽的韦伯,恨不得张口立即答应,火速收拾行李,润回时钟塔,享受名师的一对一辅导。
泽尔里奇的身份和地位在魔术界什么概念,基本上相当于圣堂教会的法皇!
别说让那位魔道元帅正式收为弟子,就算只是稍加点拨的这种程度,也会让任何一个魔术师疯狂。
举个直观点的例子,两百年前,远坂家系的先祖远坂永人,不过因一时好心,为路过冬木市的某位老先生提供了住宿和伙食,无意间接受了他的指点,就直接从门外汉,踏入了魔术世界。
之后,远坂家就在冬木市扎根,不仅主导了圣杯仪式,还在短短的两百年间,迅速壮大,掌管冬木市。
远坂家如今的成就,可以说全都基于那位路过老先生的点拨而已。
没错,那位路过的老先生就是魔道元帅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到现在都被远坂家尊称为“大师父”。
但对于泽尔里奇来说,远坂永人根本不是他以魔法使的身份,甚至不是魔术师的身份所收的弟子,而是在旅途中遇见,当做提供住宿的报答,稍微“教了一点什么”的程度而已,属于平凡的门生。非要比喻的话,大概就类似于讲堂上的老师与大礼堂中某一个学生这样的关系。
这还只是稍微教了一点东西做旅费的结果,如果自己成为那位魔道元帅的正式门徒,可以说时钟塔里横着走,都有一大堆人来舔他。
“怎么,不满意?想靠自己的实力,独自奋斗,赢得尊重是吧?”
然而,韦伯的混乱和迟疑,却被萨麦尔理解为了“奋斗逼”的矜持和骄傲。
“也行,大不了我亲自出手,给你提一份细致入微的职业规划,保证把你调教成才,让你魅力无限,人见人爱,【全时钟塔最想和他上床的男人第一名】,这个够不够?”
什么?你要代替泽尔里奇教我?
还有,“全时钟塔最想和他上床的男人第一名”是什么鬼!怎么越听越像是你在忽悠我?
此刻,正憧憬着自己拜入那位魔道元帅门庭,迈进真理殿堂,走上人生巅峰的年青魔术师,思绪被打断,脸上骤然一阵郁闷,幽幽的目光,写满了怀疑。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好歹也是英雄导师,出自我手的英雄,举不胜数,屈尊给你做职业规划,你还不领情?!
知不知道当泽尔里奇那老家伙的正式入门弟子是什么下场?知不知道在魔术协会里,有着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等同于成为废人的传言,远坂永人只是成为他弟子后无事归还的特例。
被无形鄙视了一通的萨麦尔,很是受伤,白了一眼某个不识货的倒霉孩子,随即懒得去管韦伯这家伙以后的死活,转头看向其余众人
“阿纳斯塔西亚是吧,让你父母现场诈尸是没戏,不过,我可以帮你确定查阅他们灵魂如今的所在。”
“所罗门要生而为人,这个更简单。”
“至于其它什么成为英雄、抵达根源、挽救灵魂之类诉求,只要我想,这都不是问题……”
说话间,古蛇在某处不留痕迹地多看了几眼后,幽幽的目光,环顾一圈,最终落在矮丘之上的那位到现在还满脸茫然的御主身上。
你怎么就不开窍呢!默契!默契啊!
古蛇心中疯狂腹诽之际,郁闷收起谈话拖时长的过程中,不断抛洒的媚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提醒。
“所以,时臣,你还在等什么?!恢复令咒,快点捞我!”
刹那,还沉浸在海量信息中的远坂时臣,如梦初醒,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后伸手。
相比之下,反倒是言峰绮礼这位反社会人格的愉悦犯,更能领会【主】的意思,提前默契地掏出了圣经,翻到约翰福音书的第4章,已然做好了让渡令咒的准备。
然而,如此大声密谋,自然瞒不过一直微笑旁观,似乎另有盘算的潘多拉。
眼见石柱上按捺不住的腊肉,直接不演了,有些意犹未尽的灾厄魔女,轻撩耳畔发丝,装模作样地长吁短叹,一脸感伤。
“啧,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接受命运呢,非要采取些必要的措施,真伤脑筋,明明因为出身,我是个很尊崇民主的人……”
同时,那白皙的藕臂,优雅抬起,虚对着下方的一众御主和英灵,红黑色的光纹,在晶莹的肌肤上迅速蔓延,勾勒出一道道宛如天使羽翼的奇特铭刻。
等等,不对!
此时,萨麦尔目光触及潘多拉手背上的古怪纹路,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当即脑内警铃大作,本能地暴喝提醒。
“用掉所有令咒,解除主从契约,立刻!马上!”
古蛇语气急促,脸色剧变,仿佛如临大敌。
而随着那焦躁的暴喝,传入耳畔,艾蕾不假思索,本能照做。
一旁的远坂凛,则果断提膝侧踹,并下意识用上了强化魔术。
瞬间,那条浑圆修长的大腿,遍布幽蓝的光纹,在半空中带起空气尖锐的爆鸣。
“砰!”
刹那,某位扬起手臂,接近远坂时臣,准备让渡令咒的神父,脸上原本沁出的一抹愉悦,不由凝固,五官扭曲激凸,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般,直接飞出百米。
沿途激起的弥漫烟尘和一棵棵被拦腰撞断的树木,足以证明,这股力量的强劲和霸道。
貌似,这一脚,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的感觉。
如果没什么意外,正面中招的神父,估计要断上几根肋骨,起码战后要在床上好好躺一段时间。
几乎在同一时间,作为从者的斯卡哈和高扬斯卡娅,反应也相当干脆,一个强行突破契约,展现影之国女王的原处姿态,一个宛如炸毛的野兽,直接挥爪甩出五道锋锐的气劲,引得血光迸现。
“噗!”
“啊!”
一瞬间,巴泽特在老师的背刺下,惨遭魔力反噬,张口呕出一口逆血,脸色惨白。
同为御主的阿纳斯塔西亚则面对某只狐狸精不讲武德的偷袭,捂着鲜血淋漓,令咒已经被暴力破坏的手背,低呜哀鸣。
这便是数次历经生死,建立起来的信任。
哪怕萨麦尔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她们也会不假思索地听从,哪怕萨麦尔让她们背刺御主,两人也会毫不犹豫去执行。
因为,她们明白,眼前的家伙,无论平常多么不靠谱,但在大事上,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斯卡哈、高扬斯卡娅、艾蕾和远坂凛的迅速反应,让萨麦尔心中稍定。
但现场众人,并不是所有个体,都具备这种无条件的信任与默契。
用掉所有令咒?
沙条爱歌和沙条绫香,一脸茫然。
解除主从契约?开什么玩笑!
突如其来的反常指令,让现场不明所以的马里斯比利和韦伯,下意识错愕蹙眉。
然而,时机稍纵即逝,等四人反应过来,却也为时已晚。
“Aa”
立于天之殿,神之门前的圣女,丹唇轻启,发出宛如唱诗般的单音节圣咏。
刹那,天空的【游星残骸】嗡鸣震颤,下方的【异星键】也随之荡漾起一圈圈蓝白色的光纹。
一瞬间,在这片晕染笼罩下的马里斯比利和韦伯耳畔,不约而同地传来忽急忽缓,时高时低的阵阵呢喃。
何必悖逆?
何必反抗?
何必挣扎?
双眼古旧,手脚脆弱,知识停滞,人智必然败北!
罪欲横行,世界朽烂,所有繁荣均为虚无,福杯已然满溢,主之威光临世,理应敲响变革的钟声!
此时,四人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喜乐。
旁边的教会众人察觉不对,赫然发现,他们手背上的令咒,不知何时,延伸出一条条红黑色的线纹,与其自身的魔术回路,重叠融合,并在身体的不同部位,扭曲成了红黑色羽翼的形状。
沙条爱歌的羽翼纹样,在前胸,似乎有七枚羽翼。
马里斯比利的,在脖颈,有六枚羽翼。
韦伯的,在右臂,有两枚羽翼。
沙条绫香的最少,在胸部正中,只有一枚羽翼。
羽翼的片数多少,似乎是根据魔术回路、资质、悟性、战斗经验等等因素,综合得出的判断。
而按照基督教的神话概念和相关传说,四人身上的羽翼数量,也各自大致对应着不同的天使阶位。
分别是:
第一位,炽天使;
第二位,智天使;
第六位,能天使;
第七位,权天使。
“聆听天声,遵循神旨,为光明服役的灵,自当归来……”
当四人身上羽翼的最后一笔,勾勒完成,神殿之上似乎在虔诚祷告的圣女,缓缓抬头,肃然启唇宣告。
“汝等,应捍卫主之威荣,迎接此世的新生!”
而此刻,在她的身后,一个又一个星环打开。
足足十道大门!
而在那光门之后,是潺潺流水,茵茵绿意的无瑕圣堂,上千万背生双翼,头顶着圆形光环,面容模糊难分男女——但与各种圣经故事中描述的“天使”们模样格外相似的类人光影,翩跹而立。
总数......同样一望无际。
并且,比之前更多!
萨麦尔粗略估算,得到了个不太精确的答案——起码四千万。
现在,他大概知道卡尔大帝的排场,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此时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的四位魔术师,再度抬头,痴痴地看向那逐渐扩大的漆黑【天之孔】,满目迷醉和虔诚。
啊,如此美丽,如此神圣的光景。
呵,真是搞不懂之前的自己,为何如此排斥这天赐的福恩。
而恍惚间,四人脑内或苍老、或年轻、或悦耳、或粗粝的音腔,回荡共鸣。
千百种声音,混为一声,千百种启示,合为一言,最后经由他们下意识翕动的唇齿,共同奏响那虔诚的圣咏。
“圣哉!圣哉!圣哉!”
诞生之时已至,当以此修正万象!
四双眼睛幽幽转向教会众人,那炽烈的狂热,几乎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同时,沐浴在那神殿威光下的征服王亚历山大,以及智慧之王所罗门,也响应地转过身来,投来虎视眈眈的目光。
如此诡异的场景,让教会众人不禁头皮发麻,为之色变。
艹,潘多拉,这个坏女人,居然真的在圣杯仪式的令咒里埋了雷!
不是针对哪一个,而是全部!
嵌入圣杯仪式的令咒,在协助御主支配英灵的同时,也可以让她这个和冬木地脉融为一体的大圣杯,通过令咒,反向侵蚀御主,并进而污染其所属的英灵。
我说你怎么这么自信,敢情两百年前,你就把坑给挖好了。
坏逼!
萨麦尔眼见形势急转而下,自己的队伍里还没照面,就又多了六个送菜的,心中暗骂不已。
随即,面对敌强我弱的局面,古蛇毫不犹豫地转用了第二套方案,朝着那被围困的教会众人,一脸悲愤地放声高喝。。
“快,杀了我!”
顿时,教会众人面色一滞,齐齐望向那似乎打算英勇就义的萨麦尔,表情纠结。
信任归信任,但这种奇怪的要求,她们可从来没听过。
“玛安娜,大门打开,顶额功率!上上上!”
而正当所有人都在举棋不定之际,一道欢脱的身影,不假思索地窜上天舟玛安娜,果断聚涌魔力,拉弓引箭,毫不客气地朝着那块挂在十字架上的腊肉,全力输出。
“嗖!”
瞬间,直径数十米的光矢,撕碎积聚的红黑云气,朝着目标,呼啸而去。
迅疾如雷,毫不留情!
凛……
如此干净利落地给他来上一箭,让萨麦尔欣慰之余,心中也不免五味杂陈,生出一股蛋疼的忧伤,遥遥看向某位美索不达米亚女神,暗自腹诽。
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干了?
“嗡!”
然而,不等萨麦尔在这种复杂纠结的情绪中,沉浸太久,无数银色线纹,编织成精巧的丝网,将那炽白的光矢硬生生截停。
“轰!”
紧接着,被压缩到极致的光矢,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光尘,向地满目疮痍的地面飘扬洒落。
凛冽的劲风下,立足于神之殿,天之门的圣女,衣袂飘飘,优雅地垂下手臂,回眸一笑,扬起绝美的俏脸,信誓旦旦保证。
“放心,父亲大人,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的!”
萨麦尔望着深情款款和自己对视的大孝女,心在激动,手在颤抖,几乎“感动”地流下泪来。
她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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