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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断裂声不绝于耳,那藏于树干之上的身影,目光一凝,震足向后灵巧跳跃,弓弦扣动之声再起。
萨麦尔振翅拨开眼前的箭矢,神意发散,刚准备寻声溯源,再度锁定那名袭击者的位置的刹那,箭尾后闪烁的森寒银光,让他的瞳孔急剧收缩。
还有!
古蛇当即松手扔下喀耳刻,两只龙爪左右挥动,险险抓住两支差几寸就要穿进自己胸口的利箭。
三箭头尾连成一线,仅仅听到一声弓弦震颤,且视觉相互隐藏。
前者坠,后者击,力道一箭比一箭迅猛,而第二支和第三支,还被施加了魔术祝福!
箭矢之上并没有过分强大的神力,那是仅凭经验、腕力锤炼的技巧。
好厉害的射术!
古蛇感叹之余,随即略带困惑,从林间的空隙中穿梭,猛地加速俯冲,出其不意地突进到那名弓箭手的近身范围,同时他两爪向前勾抓,准备将这名袭击者擒获。
然而,在目光触及那名弓箭手绿发绿瞳的熟悉形貌,以及那标志性的猫耳兽尾之时,萨麦尔不由一愣,身形瞬间有了半拍的滞涩。
“嗖!”
但与此同时,那名反应迅速的女猎人,果断跃身翻滚,半蹲在树干之后,毫不犹豫地弯弓射箭。
古蛇心头一凛,在兽性直觉的支配下侧身闪避,可直到右侧的翼膜传来撕裂的微疼,他才意识到自己中箭。
居然是她?这都能碰上,还真是意外?
不过就这,还伤不到他多少。
萨麦尔心中喃喃自语,等他回过神来,刚想拔出翼膜之上挂着的那支箭矢,在看到那箭杆上亮起闪烁的符文,脸上莫名弥漫的笑容,顿时凝固,满是无语。
干!
“轰!”
四周聚涌的以太瞬间爆炸,形成炫丽的火花,双足翼龙倒头栽向密林,一路树枝咔嚓咔嚓被撞断的声响,不绝于耳。
虽然棘手,但总算解决了。
此时,密林的弓箭手,望着星星点点洒落的血液,似乎闪烁一抹金色的微光,黛眉略微挑起。
神裔?
难道这又是哪位大神恩赐过的眷属?
算了,放任这种危险的魔兽乱来,本就是一种失职,既然他们不愿担起责任,那就由吾等猎人,来解决麻烦。
女猎手收束心绪,当即将长弓挂在背后,随即借着高低不平的树杈,在林间宛如精灵般跳跃落地,一路奔跑向前。
当她看到那位尖耳朵的少女,已经起身,茫然地向四周张望,不由松了口气,放缓脚步上前安慰。
“那只掳掠你的魔兽,已经被我解决了,你怎么样?”
喀耳刻下意识一愣,咀嚼出话中的几分含义,惊悚地向森林深处张望,香肩如同筛糠般哆嗦个不停。
瞧把这孩子吓得,那头魔兽真是可恶!
女猎人看向面前身高147cm,抱紧锡杖小脸煞白的少女,眸中升起一丝怜惜,对于之前倒在自己手下的双足飞龙,恶感更深一层。
“完蛋了!完蛋了!萨麦尔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呸!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一脸欲哭无泪的喀耳刻恍然回过神来,慌忙抱起锡杖,张开鹰翼,振翅朝向坠落点急飞。
女猎手的指掌僵在半空,望着绝尘而去的小身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震足疾跑跟上。
她刚才说…老师?该不会搞错什么了吧?
奔驰之中,虽然喀耳刻率先起步,但那名绿发猫耳的猎人,以近乎猫科动物的灵活性,在林中快速穿梭,结果后发先至,比用翅膀飞的狂宴魔女,更早一步来到“案发现场”周围。
只见呈发射性裂痕的核心,一名上身半裸,肩胛中箭的黑发男子,面色痛苦地倒在深坑中,昏迷不醒。
“快!快救人!”
女猎手呼吸一滞,当即疾跑向那名无辜中箭的受害者,招呼着喀耳刻一同过来搀扶。
在女猎手强大的气场下,狂宴魔女下意识地听从了吩咐,小跑来到萨麦尔面前,一边扶起这位同行者,一边准备施展咒术治愈伤口。
然而,所谓的治愈咒术,雷声大雨点小,那比萤火虫大不了多少的光团,落在伤口上,没起到丝毫的作用。
喀耳刻表情僵硬地摇了摇头,小脸皱成一团。
“会没事的,让我来!”
女猎手拍了拍喀耳刻的肩膀,宽慰几句,上前从行囊中掏出止血草药,小心在狰狞的伤口处倒上。
不过,临近包扎,女猎人的双手停滞在半空,面色犹豫不定,有所抗拒。
老实说,她对男人这个物种很是厌恶,连接触都不想尝试。
正当女猎手准备求援之际,回转的目光,倒映出身后那抱紧锡杖,手足无措的幼女,只好绷紧心弦,咬了咬牙,扯出一卷干净的麻布,认真处理伤口。
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那位抱着锡杖的幼女,目光不时落在这位昏迷的伤者身上,表情古怪。
刚才,她体内神力的流涌,被无声无息地截断过。
另外,那被胳膊上被蝎子蛰到一般的感觉,不会有错!
这条蛇,还醒着,并且是生龙活虎的那种。
我就说嘛,那么可怕的家伙,怎么会被几支弓箭给击倒,果然这幅惨样全是装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萨麦尔拒绝了她的治疗,为此还特意掐了她一把作为警告。
边角上,宽心下来的喀耳刻望着忍受某种不适,埋头为古蛇清创包扎的女猎手,彩瞳闪烁,暗自嘀咕。
听说神都是很小心眼的,难道让这个伤害自己的女人主动为此负责,才是他的目的?
只是,就为了这点惩罚,付出如此价,未免太惨重点?
算了,神之意志不可猜度,这种事情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别乱插手。
打定主意的喀耳刻老老实实地蹲在一旁,如同什么也不懂的乖宝宝。
而忙活了一刻钟完工后,女猎人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总算松了口气。
至于旁边的受害者的家属,呃,情绪一直很稳定。
此时,女猎手回过神来,抬头看到周围前无村落,后无城市的环境,以及身边还昏迷不醒的伤员,表情尴尬而愧疚。
“他身上有伤,不宜移动,我们还是就近在野外修整一晚,先等他的伤口愈合再说吧。”
随着脑海中传达的冥冥震荡,喀耳刻扯出略显僵硬的表情,点了点头。
受害者家属情绪稳定,这让女猎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起身环顾四周,开口沉吟。
“他是神裔,刚才的血腥味,可能会引来魔兽的觊觎,我们还是找一处安全的下风口安营。”
对此,喀耳刻自然言听计从,更何况这位女猎人的一言一行,很是老练,显然有着丰富的丛林生活经验。
只不过,背伤员的工作,自然又落到了行凶者身上。
本来救人的一番好意,结果把人家老师给射了下来,担上了责任。
真是流年不利,虽然是受到神谕的指引前去参加历练,但她总感觉这次卡吕冬狩猎,不会太顺利。
女猎人叹了口气,无奈卸下抗拒与男性接触的心理负担,背起伤员带着那位混血幼女,寻找适合的营地。
中途,这闲庭信步的森林精灵,按捺不住心中的愧疚,启唇低语。
“抱歉,今天的事,是个误会,我会负责治好你老师的伤,等到你们安全之后再离开。”
“嗯…”
“哦,对了,我叫阿塔兰忒,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的信徒…”
喀耳刻隐约看到那趴在女猎手背上的身影,似乎动了动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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