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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白屿仍在睡觉，敲门声音大了扰孩子的清梦。
没想到，门很快就打开了。
一张很漂亮的小脸出现在了渐渐打开的门缝中，伴着小婴孩的笑声，一齐入了白月笙的视线和耳里。
“姨姨来看你了，小屿。”看清来人，姨娘轻轻晃了晃怀里的白屿，语气很是轻快宠溺。
一段时间没见，白屿看到白月笙先是一愣。
因为他愣的时间有点久，白月笙认为是小孩子没什么记忆，应该是不记得她了。
更何况，她身边还站着景盛这个“怪叔叔”。
所以她没说什么，开门往里进。
姨娘有点尴尬，欠身让出白月笙进门的空间，赶紧来打圆场：“阿笙啊，你别见怪，小屿刚睡醒，可能没反应过来是你。兴许你陪他玩一会他就能反应过来了。”
谁知姨娘话音刚落，白屿就笑弯了眉眼，伸手要白月笙抱。
这孩子聪明，竟还记得她。
白月笙也欢喜，伸手从姨娘怀里抱来了白屿。
白月笙一手轻拍着白屿，对姨娘说：“我给他带了些东西。”
景盛赶紧把手里的盒子呈给了姨娘。
姨娘是个鬼点子多的，先打开了几个盒子里面最大的。
是个金项圈，没有其他的花样修饰，只单单纯金打造的项圈。
仔细看，在项圈内还围刻着一串数字。
1916.3.12
“是他的出生日期。”白月笙说。
姨娘登时眼眶有些泛红。
说到底，她还不知道白屿是什么时候生人，就算她很想知道，但她也不敢去问白月笙。
从前自己和女儿做过多少对不起白月笙的事，她是有数的。
而白月笙不计前嫌，和她修好，还完好的带回了女儿的孩子。
她真的知足的。
“阿笙，有心了。”姨娘声音轻颤。
白月笙腾出一只手浅浅碰了碰姨娘的肩头，笑道：“姨娘快别做这模样，我看不上。”
姨娘点点头，渐渐隐去了泪意。
其实白月笙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白屿的出生年月。
白月茹直到死前只是告诉了她一个模糊的时间。
她们是在四月见面的，白月茹那时说她的孩子将满月，她仍在月子期间。
那么往前推算大概是在三月中上旬
本来她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弄生日这块，却在一天偶然里，她在白月茹给她的包裹里，看见了白月茹给她的枪。
纸条是在枪的弹匣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纸条已经被弹匣摩擦坏了一部分。
好在写着字的重要部分没受影响。
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日期。
是孩子的出生日期没错了。
姨娘把金项圈放在白屿身上比划了下，嗔道：“阿笙啊，这项圈可是女孩子戴的。”
白月笙给姨娘递了个眼刀过去：“男孩子不能戴项圈啊？”
两个人愣了一秒，下一秒就都笑出了声。
姨娘晃了晃白屿的小手：“小屿白净，戴什么都好。姨姨对小屿真好，小屿以后可要疼姨姨。”
白月笙“啧啧”了声。
“别叫姨姨了，让他以后改口叫我姑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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