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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豆小说 > 快穿之炮灰男配每天都在崩人设 > 第78章 恶毒作精男配人设崩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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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修文上个世界跟着那人喊惯了,这会儿意识到了说了什么。

    轻咳一声,笑着立马改口:“那个,我是说,我对窥探他人隐私这种事情没兴趣。”

    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

    他迅速恢复了人畜无害小白花的形象,端正地站着,竖起食指,有板有眼的。

    他道:“根据华国法律,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行为的,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5日以上10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500元以下罚款

    “亏你还背得挺熟。”

    “哪里,业务娴熟罢了……等会,你什么意思。”

    “看你这么魂不守舍,还以为是伤心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里面那两个人是谁。”

    瞿宴化成灰都不会认错崔家父子二人。

    听着这讽刺意味满满的话,季修文哪里还不懂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大佬又在想些什么。

    本来就不想真的扮演另一个人生活,索性也崩得彻底,他上前一步,弯腰同男人平视。

    佯装生气:“都说了我不喜欢崔方毅,你怎么老不信。”

    随后又蹲下,两人的裤腿料贴在了一起,从远处看就像是季修文半个身子都依偎在了男人胸前。

    他勾了勾对方手指,漂亮的桃花眼盛满浓浓委屈,仰脸轻声:“宝贝,你怎么这么难哄啊,嗯?”

    瞿宴被他抓着的手猛然颤抖了一下。

    季修文明显察觉到他的不自在。

    眨眨眼:“宝贝?”

    他又故意喊了声,温柔比方才更甚。

    ……

    “来,小晏快过来让妈妈看看。哇,我们家宝贝又长高了,今晚得让阿姨多做两个大鸡腿奖励一下这位长大了点的小朋友,好不好呀。”

    女人说着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宝贝放学回来啦,妈妈正打算去接你的,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啊。”

    穿着学校制服的小男生红了耳朵,却板着脸纠正:“都说、都说了不要叫我宝贝了。”

    “好好,我们家小晏长大了也知道害羞了。”

    砰——

    耳边是剧烈的撞击声,天地间顿时翻转。

    “妈妈,你流了好多血,医生,医生呢!你们快来,快来救我妈妈!!”

    他想站起来,却被女人紧紧护在身下。

    “宝贝,我的小晏,别担心……”

    后来。

    “对不起,妈妈……妈妈以后再也不能陪你了……”

    滴——

    心电监护仪最终归于平静。

    “几位家属,请节哀。”

    “你骗我!我讨厌你!!”

    过往的回忆渐渐浮现在眼前,像打破了镜子碎片奇迹般的修补好。

    他最恨欺骗!

    这下,男人也终于彻底清醒,他推开了推开季修文,滑着轮椅向后退了半步。

    脊背挺立,手臂因为用力鼓起了青筋,眼周周的肌肉也随之渐渐绷紧。

    湛蓝的瞳眸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看向他:“我说了,别做多余的事,也别叫我……”

    指尖还残留着独属于少年的温度,他也会当真的……

    哪怕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他,隐瞒着接近的目的。

    某一瞬间的动容也如水中月,幻化为泡影。

    可是。

    “凭什么听你的。”少年在他面前少有的强势。

    “好了,抱一下你,别整天凶巴巴的。”说着还真拥了上来。

    “……”

    深夜。

    男人来到窗前,宽阔的背影掩藏在黑暗之中,头顶吊灯打下的光将他的脸部轮廓切割得分明。

    窗外是黑压压看不见月的天空,狂风吹打着倦鸟的归巢。

    这座城最近分外多雨。

    瞿宴手里抱着一个红盒子,从外观上看可猜测上了些年岁,却依然被人保存得很好。

    那里面装着的不是其他,正是他母亲的遗物,唯一留给他得以慰藉的东西。

    记得他母亲葬礼的那天,也是在这样一个阴冷的下雨天。

    小小的他撑着一把黑伞,沉默地伫立在女人的坟前,看着墓碑上她温柔的笑颜,指尖轻抚过发梢,替她擦去落在身上的水珠。

    那是他最后一次摸过她的脸。

    崔建斌就站在他的身旁,也仿佛深受打击,连续几日的颓靡他下巴冒出了青胡茬。

    然而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瞿宴的脸上。

    啪——

    在空气中十分清脆。

    “混账,连你妈妈死了都不会哭一下吗?”

    “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会出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冷血的东西!”崔建斌的力道不小,瞿宴根本就躲避不开,硬生生受着,被打的那块地方很快就泛起了清晰的红掌印。

    他母亲是在给崔建斌买玫瑰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最后时刻,瞿母将同一辆车的他压在身下,紧紧抱着。

    瞿宴抬头时,只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滴落在自己脸上,不一会儿染红了整个车厢。

    凌晨时分,他母亲依旧没有抢救回来。

    那一天,他听着到场的亲戚全无吊唁之意,争吵着如何瓜分他母亲留下的这笔遗产。

    那一天,他用一个巴掌,断了同彼时早已出轨他人的崔建斌的亲情。

    从头到尾也没流过一滴泪。

    连表现得最悲痛欲绝的男人也不知,瞿母离开的那天,是瞿宴的生日。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再也无人叫过他宝贝。

    一是不敢,二是他不配。

    同上辈子相比,他们都不知不觉变了很多。

    他十分清楚自己天性多疑又敏感,也熟知季修文十句话里有九句假。

    可瞿宴依然会在深夜孤独之际,贪恋着这骗子施舍自己那为数不多的温暖。

    没有人知道,葬礼结束后,瞿宴一个人长跪在女人的坟前,雨水模糊了双眼。

    “我怎么会恨你呢?妈……我也骗了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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