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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宫里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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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随即奉承道:ldquo;这世上可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如果不是听陛下告诉,师师做梦都想不到化外竟还有他们这等不要命的逐利之人。rdquo;

    ldquo;那是!东夷西戎,北狄南蛮,虽都属化外之人,却也是个个不同,本也不足为怪。比如与咱大宋打交道较多的辽人和金人,都属于北方偏僻之地的番邦,除了同样的吃兽肉喝马奶之外,穿用的袍服,祭拜的神灵,就连所说的话都是全然不同。rdquo;

    ldquo;金人我没见过,可是辽人看起来和咱们中原人也没太大的差别,只看起来皮肤粗糙难看一些,想是他们那里塞外苦寒之地,常被风吹日晒,一个个地难免显得沧桑寒碜一些吧。rdquo;

    张梦阳心想:ldquo;你这说的是为了生计来往奔波的行脚客商,大辽国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王孙们,也都和咱汉人一般养的细皮嫩肉的。小郡主和太后萧莫娜乍看起来,谁能分得清她们是契丹人还是汉人?rdquo;

    果然,就听赵佶答道:ldquo;也不尽然,可能你见到的这些个北番并非勋戚子弟,辽人和金人派到京里来的使节,也不全是皮肤黝黑的粗糙之人。比如头两次作为金国皇帝正使的李靖和王度剌,如果不从发饰和衣饰上分辨,就看不出来他们和中原人的区别。rdquo;

    李师师道:ldquo;听这两个人的名字,倒像是咱汉人的一般。rdquo;

    赵佶笑道:ldquo;不错,他们一个是渤海人,一个是世代繁衍于北地的汉人。不过明日到来的金国正使完颜娄室,可是个正经八辈儿的金人了。rdquo;

    一听赵佶提到完颜娄室之名,张梦阳心中立时一动。

    李师师道:ldquo;记得上次听陛下说起过,替咱们收复燕京的,好像就是此人吧!rdquo;

    赵佶弯起右手食指来,在李师师那瑷玉也似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赞道:ldquo;朕的师师记性就是好,过了这许久了还能记得。rdquo;

    李师师腻在皇帝的怀里娇声说道:ldquo;那是,师师早就说过,陛下对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全都能记得。rdquo;

    赵佶将信将疑地道:ldquo;陛下说得可真么?把我一个青楼女子带进宫里头,陛下就不怕被人指责为有失体统么?rdquo;

    赵佶冷哼了一声,肃然道:ldquo;朕是当朝天子,有哪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指责朕?什么叫体统,你师师几年来陪王伴驾,甚得朕之欢心,厥功至伟,这便是最大的体统。rdquo;

    李师师耳听得他言辞间对自己如此褒誉,脸颊之上略带潮红地挣下地来叩谢道:ldquo;奴家能得陛下如此奖掖,实不胜惶恐之至,今后当更加委身以事陛下,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rdquo;

    赵佶用手捋着颔下胡须,哈哈大笑地说:ldquo;师师这话可说的不伦不类了,粉身碎骨,那是疆场上将士们报效君恩社稷的方式,你只要能用琴弦曲赋把朕伺候得开心高兴了,那可比粉身碎骨什么的更显功劳。再说了,你这身几千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冰肌玉骨若是粉了碎了,还不得把朕给心疼死?rdquo;

    李师师嘻嘻一笑,道:ldquo;陛下放心,为了不让陛下心疼,我的这身骨肉啊,今后是定要加倍地爱惜保护的了。rdquo;

    赵佶又把指头在她的鼻子上一刮,开心地笑道:ldquo;这才是好孩子呢!rdquo;

    张梦阳站在旁边暗暗地骂道:ldquo;在你这昏君的心中,将士们在疆场上浴血拼杀的兵战,远是比不过你和女人在被窝里的肉战。天祚帝虽和你一个粗俗一个文雅,可昏庸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dquo;

    这时候,已经快要接近三更天了,赵佶醉眼朦胧地说道:ldquo;朕的酒已经够了,明晨还要筹备朝会大典,接见各国来使,酒是不能再喝了。rdquo;

    李师师点头道:ldquo;既然陛下酒够了,师师这就服侍陛下上床歇息。rdquo;

    说罢,李师师便把赵佶扶了起来,梅香和张梦阳赶紧过来帮忙,把他架到内寝的床榻上坐下,然后替他宽衣解带。

    恰在这时,太傅梁师成在房外语音急促地道:ldquo;启禀陛下,有内官来报,说宫里头走了水了,皇后和娘娘们不见了陛下,甚是心急,恳请陛下即刻回宫。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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