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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才来,害我苦等了一个下午,端的该死。”
李牧之开了门,假意对这两个差役赔笑道:
“两位公人何故来此?”
那两个公人直接冲进房间,一个差役拿铁链把李牧之锁了,另一个差役去翻找李牧之行礼。
“天老爷!这厮如何这般有钱,我等兄弟发财了!”
原来一个差役打开李牧之行礼一看,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外,还有一百多两金灿灿蒜条金,看的端的勾人。
“快些拿着去送与西门大官人,到时你我都有好处。”
“最好,最好。”
那两个差役见钱眼开,都忘了要来拿李牧之了。
“我等长得这般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好一笔富贵,此番看来要发迹了,哈哈哈哈!”
两个差役把行礼再度包好,李牧之也不逃走,只是站在原地笑道:
“不知两位公人拿我何事?”
那两个差役这才正色道:
“知县老爷见你来的蹊跷,特地命我等前来拿你去询问一番,你自不必怕,跟随我等走便好。”
李牧之点了点头:“如此最好,还须两个公人阿哥多多照应。”
两个差役假笑道:“好说,好说,且快走,免得惹得县令相公老爷不悦。”
“有理,有理。”
李牧之便跟随着下了楼来,却见西门通洋洋得意看着李牧之叫嚣道:
“小闲兄弟,这宝剑你似乎是拿不走了。”
李牧之笑道: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切莫高兴的太早。”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满个阳谷县不曾见到你这般嘴硬的人物了!”
那两个差役随即把李牧之行囊恭敬交到西门通手中:
“西门大官人,富贵都在此处了。”
那西门通随手掂量一番,只觉这沉甸甸的包裹发出金银撞击的声音,好不欢喜:
“小闲兄弟果然有钱,不曾瞒我,这笔富贵我自取了,只是你这么大的财主无端来我阳谷县装幺,我岂能饶你,走,都走,今日便教你有去无回。”
李牧之被两个差役轰赶着往外走去,李牧之却不急道:
“我来此住店还未曾还了房钱,店家该是多少?”
那客栈老板一脸苦笑,不敢说话,看向了西门通,西门通对李牧之这般举动倒也十分欣赏:
“做事有始有终,是个好汉,那本大官人便成全了你。”
客栈老板这才敢回话:“好汉,该是三十文。”
李牧之点了点头道:“好,我这里有一两散碎银子,多了的便是算是赏钱,我今夜还要来住。”
李牧之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交由客栈老板,客栈老板老实结过不敢多说什么,只当是李牧之疯了。
那两个差役却十分欢喜道:“这厮该是个摇钱树吧,身上长了金子不成,怎地哪里都有钱。”
随即一把把李牧之腰间荷包给抢了去:“上路!上路!县衙大堂说话。”
李牧之便在阳谷县百姓的目送下去了阳谷县府衙。
“这少年该是死定了,吃罪了西门大官人还能有好?”
“我看着少年眼生,该是外面来的,怪道来会得罪西门大官人。”
“只是可惜了这等好汉,毁在了西门大官人手里。”
“现在这世道,好人都是难做,都是恶人的天下,可惜可叹呐。”
西门通带着十个打手两个差役押送李牧之去了阳谷县县衙,可行至半路,见没人跟来,随即换了行程,投向了西门通的宅子,也便是此前西门庆所住之地。
李牧之望着眼前西门府疑惑道:“不是要带我去阳谷县县衙吗?怎地带我来了此处?”
那两个差役立刻奉承道:“西门大官人家里就是县衙,西门大官人在阳谷县一句话可比知县老爷有用多了。”
“哈哈哈哈!这倒是实言,且带这厮进来。”
西门通立时进了府邸,李牧之被两个差役推搡着入内,行至西门府后府内,西门通坐定长亭之下,长亭内还有一个黑布盖着一个笼子,里面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该是养着什么凶兽。
李牧之看着西门通道:“你却要如何?”
西门通冷冷笑着,随即把李牧之的龙腾虎跃剑摆放在了石凳之上,颇为得意道:
“张小闲,你中我计却还不自知,此时还不明白本大官人为何杀你!”
李牧之摇头不信道:
“你并非官府,我又不曾犯了什么律法,你如何敢私自定刑杀我?我却不信!”
西门通咬着牙怒道:“你这畜生!伤了我虎!”
李牧之疑惑道:“伤了你虎?何时伤了你虎?”
西门通随即掀起了旁边笼子外的黑布,里面正好有一只大虫,见到李牧之那一刻,不停咆哮起来,若非有那笼子困着,非要把李牧之咬碎不可。
李牧之定睛一看,却看到那大虫右眼正巧被捅瞎了,诧异道:
“这……”
西门通把手伸进笼子里不听安抚道:
“你少装模作样!我这大虫该是你捅瞎的吧?”
李牧之疑惑道:“你怎地得知?且说来听听!”
西门通冷笑道:“说你中我计策,你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这虎便是昨夜咬你的老虎!你却忘了不曾?”
李牧之装作惊讶道:“莫不是昨晚骑虎之人便是你!”
西门通满意点头道:“你倒也不傻,不错,这老虎便是本大官人豢养的!”
李牧之眯着眼睛不解道:“不养猫养狗,你怎地养个害人的大虫?如此作怪?”
西门通笑道:
“几年前,本地出了个打虎英雄武松,我却不信他能打死老虎,定然是他自己养的,然后打死,我便寻猎户要来幼虎来养,待养的大了,便在景阳冈上专吃过往的客商,死在我虎口的人不杀四十人,老虎吃肉,我得客商钱财,待这老虎咬不动人了,我便打死,那我便是下一个打虎英雄西门通是也,如此盘算,岂不美哉?”
李牧之缓缓点头道:
“我就说何人胆大到敢骑着老虎,原来是你所养,你这一个开着生药铺的人如何能短时间内发迹暴富,原来干着以虎吃人得财的勾当,这才有你富贵的今日。”
西门通拍手叫道:
“好,好,说得好,可惜你知道的不是时候,即便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今夜一过,都要祭我虎口的五脏庙,那里才是你最后的去处。”
李牧之又不解道:
“原来是这般,你且说说你如何得知是我刺伤你的老虎,你又如何说我中了你的计策而不自知?”
西门通表情复杂道:
“昨夜本欲让我这老虎把你吃了劫财,谁个知道你还有些手段,竟然刺瞎我的老虎,当时我并未与你计较,待我骑马下山后,从虎眼拔出你的剑来,这才发现你这剑不是寻常器械,该是有些来头,但昨夜景阳冈晦暗,我看不得你的面容,便想出一计,诱你而出!”
李牧之亦笑着继续道:“你便今日故意在阳谷县上露出这剑,引诱我而出!”
西门通点了点头:“你似乎好像知晓一切,但似乎只晓得太晚了,反而误了你性命,哈哈哈哈!”
周遭打手、差役一通跟着发笑:“好个痴汉,死到临头还能这般镇定,实在难得,哈哈哈哈!”
李牧之却歪头调戏道:“西门通,你当我是傻子呆子?知晓你引诱我,我还中你计策?你该是有脑子的,却不仔细想想?”
西门通听了反而耻笑道:
“本大官人寻思个什么?是你中我计策,你现在倒是说的轻巧,好似引诱我一般,故意中计,可你现在已然落在我的手中,即便是死,也无人得知,我该省得你这等有钱人最好面皮,中我计策直觉丢人,故而此刻装的好似看透一切,挽回些颜面。”
李牧之不耐烦道:“既然你我都已说了清楚,我且问你,你要如何处置我?”
西门通拍了拍铁笼愤怒道:
“你伤我虎!我自是要你性命来赔,左右,将他乱刀砍死,剁成肉泥,以身饲虎,方能出我心头无穷恶气!”
李牧之最后满意点头道:
“我往日杀人只杀恶人,只怕冤枉了你,你既然这般恶毒,实乃人形大虫,我不杀你,天理难容。”
听李牧之这般义愤填膺的说辞,西门通对着左右打手讥笑道:“我莫不是听错了?这厮疯了不成?左右与我砍死此贼!”
两个差役立刻提刀而上,李牧之却也不躲,只是淡淡喝道:
“罗丑奴何在?”
轰一声!西门通等人耳边好似起了一个霹雳,夜色将来之际,却看到别的屋顶上跳下一个黑大汉来,手持镔铁霸王枪好似个天神下凡,一枪先把李牧之左右差役打翻在地,西门通吃了一惊,立刻命令道:
“呆了不成?往日养你们等的就是今日,如何不上?”
那十个护院打手这才如梦般醒来,纷纷挺起长刀向罗丑奴杀去,李牧之站在原地不动,冷冷道:
“这些腌?畜生狗一般的人物还不须我出手,你替我收拾了!”
“是了,公子。”
罗丑奴领了令,只把手中镔铁霸王枪使得好似一阵风,风吹之处,都是惨叫之声,那十个打手还未出手,都被罗丑奴打翻在地,不停惨叫。
李牧之淡然道:“你是聋了不曾?这些猪狗都该杀了,这般罗唣,惹我心烦。”
罗丑奴也不回应,一枪刺死一个,刺了十下,西门通的十个护院打手尽数被杀,西门通此刻再看李牧之好似看个怒目金刚:
这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怎地说杀人好似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如此风轻云淡,端的怕人!适才他说他往日只杀坏人,只当是夸口,如此一看,该是真的!
西门通这才知晓自己原以为要超度地狱的小鬼,谁知道吃罪了十八层地狱的阴天子,那一个黑大汉便如此了得,若是李牧之再出手,又是在自己府邸,若是把自己一家老小都给杀了,这……
李牧之笑看那缩在笼子旁的西门通道:“把剑还我,还能饶你一命!”
西门通惊悚试探道:“都是好汉,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牧之点头道:“正是如此。”
西门通便战战兢兢把龙腾虎跃剑还于李牧之,李牧之接过长剑斩断身上锁链,看向倒在左右惨叫哀鸣的两个差役:
“尔等身为官府之人,竟然这般作恶,你们且自己说,该如何处置?”
那两个差役慌了神,忍住身上剧痛跪在李牧之旁磕头道:
“兄弟饶我性命,抢你荷包自当奉还。”
那差役便把李牧之荷包送还,李牧之接过拿了,看着西门通淡然道: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们两个寻个死法。”
那两个差役听了嘴里叫喊道:
“我们两个不傻子,今夜只当是瞎子,老爷杀了这十个人权当没看见,饶我二人性命便好!”
李牧之骂道:
“我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等人,手中只有那一点点权利便用到了极致,为虎作伥,我大宋有就是了尔等这些官吏才至于民怨沸腾,今日非要杀了尔等不可!”
那两个差役抬头看着李牧之惶然道:“我等可是官府的公人,你岂敢乱杀?”
西门通也不信道:“你杀我手下便好,此事就此算了,可你敢杀了官府公人?岂不是造反?”
罗丑奴耻笑道:
“我家公子上至宰执下至王孙公子都可杀的,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能死在我家公子手下,怕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牧之瞬间一剑挥去,斩断那两个公人脑袋:
“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鲁达诚不欺我!西门通你还有何话说?”
西门通怎能想到李牧之当真敢杀了官府公人,真是个不怕死的,吓得缩在铁笼之旁,试探道:
“你时才说了要留我一命,可是真的?”
李牧之笑道:“此言是真,不过是暂时留你性命,日后再来亲自砍下你的狗头!”
“啊呀!好凶恶的汉子!你莫不是逼我!”
西门通见李牧之得势不饶人,此刻已然是杀的兴起,为求活命,便打开了铁笼,让那猛虎去吃了李牧之与黑大汉罗丑奴。
嗷一声,那大虫早就记恨着李牧之,那畜生闻出了李牧之身上味道,这就上前来咬死李牧之,李牧之自知不是猛虎对手,罗丑奴却兴奋前来,直扑猛虎,怪叫道:
“山东武松打得老虎,我罗丑奴打不得?”
那罗丑奴便弃了镔铁霸王枪,空手来斗猛虎,西门通却得意道:
“疯子不是,自己寻死,怎能怪我!”
谁个料到,那么猛虎飞扑起来,往罗丑奴这边咬来,罗丑奴自然不敢大意,使出千斤气力,身体一缩,待猛虎扑来,只把猛虎喉咙一抓,在半空中,把猛虎翻了过来,罗丑奴压住猛虎,提拳便打。
一来那猛虎本就受伤,行动不如此前迅速,二来罗丑奴并非凡人,乃是罗汉下凡,有使不完的气力,三来作孽太多,合当该死,故而罗丑奴压住猛虎喉咙,铁拳似下雨一般打来,猛虎吃痛不住,竟然挣扎起来,忽的咆哮一声,性发起来,翻身又只一扑,扑将来。
罗丑奴只是一笑,又只一跳,却退了十步远,那大虫却好把两只前爪搭在罗丑奴面前,罗丑奴两只手就势把大虫顶花皮?搭地揪住,一按按将下来。
那只大虫急要挣扎,早没有了气力,被罗丑奴尽气力纳定,那里肯放分半点儿松宽。
罗丑奴把只脚望大虫面门上、眼睛里只顾乱踢,那大虫咆哮起来,把身底下扒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炕。
罗丑奴把那大虫嘴直按下黄泥坑里去,那大虫吃罗丑奴奈何得没了些气力。
罗丑奴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提起铁锤般大小拳头,尽平生之力,只顾打。
打得五七十拳,那大虫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
那罗丑奴尽平昔神威,仗胸中武艺,半歇儿把大虫打做一堆,却似躺着一个锦布袋。
待罗丑奴收手,那大虫早已死了,好个罗丑奴真是个伏虎真罗汉,使得好手段,施展真神威。
李牧之倒是淡淡看着,那西门通却吓得缩在原地,屎尿流了一裆,跪在地上只张大了嘴:
”你那人吃了忽律心,豹子肝,狮子腿,胆倒包着身躯!原来世间真有打虎人!”
李牧之提剑向那吓得不敢妄动的西门通走去,西门通早已吓得痴傻,呆呆仰望李牧之道:
“好汉饶我性命!”
李牧之看也不看,只把自己的行礼拿了,回头便走:
“还不去报官抓我,等到几时?明日若不报官抓我,定来取你性命!”
李牧之便悠然从西门府邸后门走了,独留下一个西门通在那里看着满地的尸体:
“这厮该是诈我!既然留我性命,我如何还敢去报官,他定是正话反说才是,此事只能忍了。”
只因西门通此前交代家人不可来后院,故而直到三更天,西门通一直呆傻在此处,后半夜方才回去将息,半晌睡不着,真个是胆战心惊,梦里也怕。
(发烧了状态不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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