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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千万人吾往矣,因吾心中有千万人,李牧之今日当为天下先!
良久,群臣就看到一风流少年傲然大喇喇而入,目中无人,跪在丹墀之下:
“臣,皇城司李牧之拜见我皇!”
道君天子赵佶眼神复杂,面无表情道:“李卿,免礼!”
太尉高俅知晓李牧之不是寻常对付之人,暗中寻思这李牧之竟然斗胆敢来,必然有了脱身之计,立刻对着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暗示,立刻攻讦李牧之,不得让其说话,免得动摇圣心。
太师蔡京立刻出班指着李牧之呵斥道:
“李牧之!你这杀人凶汉,怎敢来此撒野?莫不是要行刺陛下?”
枢密使童贯挡在李牧之前怒喝道:
“李牧之!你这浑身罪恶之徒,不在家中等死,莫不是今日要在紫宸殿行凶杀人?”
梁师成、王黼、太尉高俅纷纷站出呵斥,道君天子赵佶只是眯着眼睛安静看着臣子内斗,不知有多欢喜。
李牧之看着眼前一众奸佞挡路,纷纷质问道:
“尔等身为朝中首辅,权利之大,位极人臣,为官数十载,可有寸功在身?不过是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之徒!快些让开!难不成非要我李牧之把尔等往日作孽一桩桩一件件说来?鱼死网破方才罢休?”
太师蔡京扭动着脑袋得意道:
“老夫三度为相,曾推行的居养院、安济坊和漏泽园制度,无疑是自我大宋往前从未有过的救济制度,在我华夏立时历史上是空前的,正是老夫将大宋救济活动规模化、制度化,不知救活了多少孤苦百姓。
崇宁年间老夫主持“崇宁兴学”,为大宋三次兴学运动效果之首,在普遍设立地方学堂,建立县学、州学、太学三级相联系的学制系统,新建辟雍,发展太学,恢复设立医学,创立算学、书学、画学等专科学堂。罢科举,改由学堂取士。
且老夫书法,初与弟弟蔡卞学蔡襄书法,中进士官授钱塘县尉时因神宗天子喜爱徐浩书法,当时士大夫纷纷学之,老夫也与被贬在钱塘的小苏学士苏轼一同学习徐浩书法,后学沈传师、欧阳询,又改学“二王”,博采诸家众长,自成一体。
我之书笔法姿媚,字势豪健,痛快沉着,独具风格,为海内所崇尚,共称苏黄米蔡,你这下贱武夫怎能懂得我之功绩?”
枢密使童贯更是得意:
“老夫曾为熙河兰湟、秦凤路经略安抚制置使,连续升官至武康军节度使。
讨伐溪哥臧征,收复积石军、洮州,威震青唐!
国内数次谋反乃老夫率军所灭,你这皇城司不过靠着偷盗他人秘闻以此要挟为祸天下,好似有天大之功,你我皆是武夫,你这小儿可有老夫半指之功?”
王黼、梁师成也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李牧之听了只是一笑,先看向太师蔡京耻笑道:
“汝乃国之巨蠹,欺君妄上,专权怙宠,蠹财害民,坏法败国,奢侈过制,赇贿不法者,你所言之策看似为民,实则以国家之名,说为百姓之好,实则贪自己之利,天下穷瘦独富你,只因你这等人,我宋国穷者越穷,富者越福,穷者乃百姓,富者不过尔等自是亲族,权贵党羽!
你身为宰辅人品低劣,祸国殃民,竟然还敢夸赞自己书法?尽是无用之学,岂不知人间有数,不须千百年,就是现在,你去寻个寻常百姓问问,哪个不想生啖尔肉,寝汝之皮?”
太师蔡京被李牧之当众说出丑事,气的无法还嘴:“你……你……匹夫也!”
李牧之又看向枢密使童贯道:
“你这老阉狗,别人不知,还当我李牧之不知?皇城司早有你这阉人误国害民之秘事,昔日,你率秦、晋两地的精锐部队深入河、陇,派少数兵马驻守萧关古骨龙,认为可制夏人于死命。
派大将刘法攻取朔方,刘法认为不行,你为得军功,以官职逼迫刘法不得已出塞,遇敌伏击而死。
刘法乃西州名将,他之死使我宋军各部都震动恐惧。
你这厮隐瞒失败,向朝廷报捷,百官入宫庆贺,都对你这厮咬牙切齿,但不敢说什么。
关右已困敝,西夏兵马也难支撑,你这阉狗就通过辽人向夏进誓表讲和。
夏使到,给他誓书,夏使不接受,你强迫馆伴使一定要他接受,夏使刚回国境,就把誓书扔在路上。
我宋国原来规定,汉人的官职不授给熟羌,你为故意提拔他们,有的官至节度使。
弓箭手失去属于他们的土地而派他们守卫新的地方,禁军逃亡者不处死而可改隶其他军籍。
导致边塞军政全被破坏,军纪废弛,竟然出现我大宋军民逃亡西夏之事。
攻打西夏收服失地,你这厚颜无耻之徒,真当你的功劳?
实乃神宗朝王安石王荆公及庆历四君子经略西北数十年之功,你这阉人不过侥幸摘了桃子,还真当你能统兵打仗,有领兵之才?”
枢密使童贯老脸一红,周遭官吏纷纷低头窃窃私语道:
“原来刘法将军是他害死,此前只当是传闻,不成想居然是真……”
道君天子赵佶听了眼睛忽的变大:“童贯,可有此事?”
枢密使童贯擦着汗水微笑道:
“陛下休要听他胡说,此事老臣自当私下说清楚,并非此贼污蔑这般……”
道君天子赵佶仔细一想,乃是陈年旧事,目前枢密使童贯使得顺手顺心,也就没在放在心上。
李牧之又把王黼、梁师成二贼当众痛斥一般:
“你等二人私下犯下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时有人冒死供出尔等罪状,你二人却推崇名妓,假造神像,迷惑人心……”
王黼、梁师成听了纷纷汗颜,怎敢抬头,李牧之退了一步指着眼前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骂道:
“似尔等造的戏子神像,簇拥中粉墨登场,各个操刀的魑魅魍魉,却在在幕后笑的猖狂。
年年兴师去征伐,抓住些傀儡假象,几人下场,几人落网,从不见根基动荡。
每一次旌旗的张扬,高喊着人心所向,每一次正义的伸张,都落得草草收场,冠冕堂皇,尽作荒唐,一时间敌我如此相仿,一心所向,却在何方?难道在白马背上?(丁佳所骑之白马)
偷个懒做个样,逢人做戏一场,天无雨雷声空响,刮民脂做熏香,取民膏熬羹汤,这盛世你我共赏!
结门阀助豪强,抽刀向两脚羊,一刀刀都无关痛痒,端坐于庙堂上,管明天会怎样,自有天恩浩荡!
该如何雪藏,让世人遗忘,再夸耀战绩辉煌,五十散穿了肠,动了情解衣裳,到头来事发东窗,一发牵动全场,王谢同坐庄,庞庞然不敢收网,看尔等食官禄领君饷,尸骨旁吃的香,难成盛事一桩,有何颜面去见先皇?”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以及满朝大臣听了各个低下头来,只因李牧之掌握百官机要,知晓他们所有丑事,现在只怕李牧之这不怕死的为求鱼死网破,把他们丑事在这大宋朝廷说了出来,届时,谁能下得了台?
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偷偷瞥了一眼有些焦躁的道君天子赵佶,再看李牧之那厮激荡盎然,再要惹他恐怕真要搞得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台阶来下,把事情做死,满朝都是奸佞,丢的是天子面皮,故此,悄然走到道君天子赵佶之旁,低声提醒。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当即借题发挥,指着李牧之呵斥道:
“李牧之!你污蔑我等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影射陛下吗?”
道君天子赵佶随即起身,俯视铁打一般的李牧之,咬着牙道:
“李牧之,你莫不是对朕不忠心了?”
李牧之立刻跪地道:“陛下,就是下臣忠心才肯说出,若是不忠心,也随着这帮奸臣一起欺瞒陛下了!”
道君天子赵佶嘲笑道:“只这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是忠臣?贤臣?良臣?”
李牧之刚要说话:“陛下……”
道君天子赵佶愤怒坐下:
“住嘴!今日来,朕知晓你有许多话要说,不过不是紫宸殿!且先去文德殿等朝议之后再说!”
“下臣……得令……”
李牧之这才悻悻退出紫宸殿,去了文德殿。
太师蔡见李牧之走了,道君天子大怒,立刻出班奏道:
“陛下,李牧之这恶贼,竟然说我等乃是奸臣,那岂不是影射陛下乃是昏君?李牧之该杀!”
道君天子赵佶冷冷一笑:“李牧之之事文德殿再议,尔等可有别的国家大事要上奏?”
“……”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子赵桓、三司使刘桐、九大王康王赵构以及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等满朝大臣都猜不出道君天子赵佶将如何处置李牧之之事了,便纷纷上奏大宋别的事宜。
一个时辰之后,乃是巳时中牌(10.00),朝议散罢,道君天子赵佶命令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三人,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二人,太子赵桓、九大王赵构二人去了文德殿。
文德殿乃大宋天子散朝时休憩之地,道君天子赵佶昨夜疲惫,此刻端坐龙床,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给道君天子赵佶脱去龙靴,门口乃是带来的那几人。
“宣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入殿!”
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对外宣读一声,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纷纷入内。
那枢密使童贯一进入就对着道君天子赵佶磕头认罪:“老臣有罪,请陛下降下罪责!”
道君天子赵佶微微一笑:“真当我不知晓你等平日里私下做的那些腌?勾当?我只不过不说罢了,刘法之事都过去许久,休要再提。”
枢密使童贯感激涕零:“谢官家大恩!”
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端给道君天子赵佶一杯热茶,道君天子赵佶低头品茗,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趁机扫视了一圈文德殿,却不见李牧之此人,心中不禁生疑:
官家究竟意欲何为?这般高深莫测?
待道君天子赵佶喝完了茶,洗了洗手,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开始给道君天子赵佶褪去龙袍,道君天子赵佶说道:
“李牧之不在文德殿,尔等对李牧之之事究竟是何态度?”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高俅私下和内侍省都都知杨戬关系极好,听到李牧之不在,便看向了内侍省都都知杨戬,那杨戬只是悄悄往左看了一眼,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顺着内侍省都都知杨戬方向看去,那边有一方屏风,李牧之必然藏在其后,只是不知道君天子赵佶这一番举动究竟何意。
不过他们这些人隐忍李牧之嚣张许久,今日怎敢错过一击而杀李牧之的机会,纷纷进言道:
“老臣以为,李牧之生死全在陛下决断,只是这李牧之所杀之人乃辽国郎主天祚帝最爱惜的皇侄,还有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心爱面首,不杀此人,势必引起宋辽战火,东南震荡,请陛下三思。”
道君天子赵佶褪去龙袍,斜躺在龙床上,质问道:“我在问尔等,休要废话,杀还是不杀?”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纷纷发狠道:“杀!不杀此贼,那便要死更多人,如何敢不杀。”
道君天子赵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尔等退下,殿外候旨。”
“老臣这就退下。”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殿帅府太尉高俅纷纷退下。
文德殿内又传来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的宣唱:“宣宿太尉、谏议大夫赵大人入殿。”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也进了文德殿,道君天子赵佶闭着眼睛询问道:
“我问两位,李牧之此人究竟该不该杀?”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二人只把利害关系说了,意思便是留李牧之一命。
“我知道,二位爱卿把太子、九大王叫进来。”
“是,官家。”
道君天子赵佶又询问了太子赵桓、九大王康王赵构的意思,太子赵桓、九大王赵构自然是死保李牧之,道君天子赵佶点了点头,命令二人退下。
此刻文德殿内就剩下龙床上躺着的道君天子赵佶和内侍省都都知杨戬,道君天子赵佶低声道:
“李牧之,你可以出来了。”
“是,官家。”
李牧之这才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跪在道君天子赵佶身前一丈之地。
道君天子赵佶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牧之,适才你也听到了,满朝文武的意思就是如此,你且自己说说,你该不该死?”
李牧之在屏风之后,也在疑惑道君天子赵佶为何还要把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重新当着他的面询问一遍,听到此刻,这才明白,道君天子赵佶看似并无主意,实则要把诛杀李牧之的罪责推到太师蔡京等人身上,把自己摘个干净,毕竟李牧之现在在百姓之中声望非凡,他可不想落个昏君的骂名。
待想透彻了这一层,李牧之心中有了计较:不妨把这天大的罪责推到死人身上!死人是不会说的!
李牧之拱手回道:
“官家,下臣自然不该死,下臣有天大的冤屈!杀死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辽国使团四十九人、礼部三个官吏、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之人乃是殿帅府高俅手下的三个厢军军头,下臣早已查实,故此在馆驿门口将他们三人就地正法!”
道君天子赵佶微微睁眼看了看李牧之,嘲笑道:“三个厢军军头?哈哈,他们三人为何要杀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及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啊?”
李牧之想都不想,只把谎话胡乱说来,一本正经道:
“官家,那三个厢军军头平日里如土匪一般,最是害民,听说这三个军头赌钱输了钱,这才盯上了辽国使团耶律得骁……”
道君天子赵佶立时笑着打断:
“牧之,这般言语倒也合理,只是你自己信吗?若是杀的寻常人也就罢了,可死的人乃是辽国郎主天祚帝耶律延禧皇侄、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其余不算,杀死旁人就是一万多人也不打紧,可你今日愚蠢到竟然拿三个军头去抵罪如何能服众?不杀你这权柄深重之人,如何堵得住辽国郎主天祚帝耶律延禧、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的嘴?听说现在东京传的沸沸扬扬,若是无人知晓,我还能替你遮掩,如此这般,往日你替我分忧,今日怎么就不肯了?非要我为难?帮你体面?”
“果个要杀我!”
李牧之听了道君天子赵佶话语,便知晓其实在道君天子赵佶心中早就有了计较,那就是杀了李牧之堵住各方人的嘴,见道君天子赵佶杀意已决,言语之间暗示自己自杀,免得脏了道君天子赵佶的名声,李牧之心里只是耻笑,好在李牧之早有准备。
李牧之冷冷一笑,忽的猛地抬起头看着道君天子赵佶朗声道:
“官家,适才是下臣欺瞒了官家,实则另有隐情!可容下臣禀告?”
道君天子赵佶慵懒道:“我累了,你最好快些说来,我若是睡着了,你也不用醒着了。”
李牧之这才把只因调查辽国使团中发现强人杀马儿一事、夜里偷偷去见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偶遇火龙真君、被蓟州罗真人二弟子所救经过,前前后后,细细快速说了一遍。
当道君天子赵佶听到蓟州二仙山活神仙罗真人的时候,整个人为之一颤,立刻睁开眼看向李牧之道:
“李牧之!蓟州二仙山罗真人、龙虎山张真人、崆峒山九品天师乃天下有名的活神仙,都是百岁以上,我屡次派人请来讲经说法,传授长生不老之术,却都拒绝了,你说的可是实言?罗真人当真派弟子腾云驾雾来救你?我却不信,你若嘴里欺瞒我半个字,我立时杀了你!”
李牧之听了只是齿冷,面皮还是岿然不动,一身正气,悠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包裹起来的《黄庭经》,双手奉上,一旁的内侍省都都知杨戬赶紧接过,献于道君天子赵佶。
道君天子赵佶大喜过望,拿过一看,居然是寻常经书,立刻变了面皮,不悦道:
“李牧之这黄庭经我有孤本,你便是拿这种寻常经书哄骗我?难道不知我乃道君天子!天下道教皇帝!所有道家经书我都看过,这有何稀奇,你真是该死!捉弄我一番,空欢喜!来人……”
李牧之不紧不慢地打断道:“官家乃道教皇帝,天下皆知,下臣就是最愚蠢之人,也该省得,怎敢欺骗官家。”
道君天子赵佶冷哼道:“哼!你既然知晓,怎敢还来骗我?”
李牧之从容回道:“请陛下打开经书,自见分晓!”
道君天子赵佶一脸嫌弃,且都懒得动手,对着一旁内侍省都都知杨戬一歪头,杨戬这才打开,道君天子赵佶随意一瞥,不禁皱眉,看着经书上那黑红色经文诧异道:
“这经文为何是黑红色?这是何故?”
李牧之微笑道:
“官家洪福,恭贺官家,此经书不是别人所写,乃是蓟州二仙山活神仙罗真人以自身精血注入浓墨,亲手所写,其中还有罗真人注解、心得,藏有长生不老之法,只与有缘人看破,这便是罗真人所著黄庭血经是也!天下无双!只此一份!”
“啊呀!这等宝贝,爱卿何不早些献来?”
道君天子赵佶听了欢喜非常,立时从内侍省都都知杨戬手中夺过,吞咽着口水面皮尽是贪婪之色,恨不得立时去看。
一旁的内侍省都都知杨戬知晓道君天子赵佶最爱享乐,为帝君者,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死,为求长生之道,前有秦朝始皇帝嬴政派方士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下仙岛蓬莱求取丹药,再有汉武帝晚年追求长生,亦派术士求仙问道,再有唐太宗李世民晚年崇信道教,炼制丹药,只为长生,长生之后便能永世为帝,永世享乐,如此不美?
道君皇帝赵佶亦是如此想法,皇帝世间至尊,当的越久对权利越是痴迷,越是痴迷越想长生,自己独享,内侍省都都知杨戬此前在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面前夸口要利用长乐帝姬谋害李牧之未遂,使得杨戬丢了面皮,难以见人。
此刻见道君天子赵佶得了这种宝贝必然要留李牧之一命,他岂能遂了李牧之心愿,立刻一旁不痛不痒暗示道:
“官家,李皇城乃是凡人,那蓟州在辽国,他如何突然之间得了这般宝贝,可是作假?官家切莫被奸人蒙蔽了。”
李牧之听了只是不屑一笑,不用李牧之回答,道君天子赵佶翻了快速翻了数十页啧啧称奇:
“我曾派人邀请蓟州二仙山罗真人来我皇宫上清道观为我讲经说法,传授不老之术,老神仙曾回信与我,他那字迹我最是认得,这本黄庭血经正是罗真人笔迹无疑,不会有假。”
道君天子赵佶自己本是天下书法大家,他说没错,自然无疑,内侍省都都知杨戬便也深信不疑,惊讶之余,寻思道:李牧之这厮究竟从何处得了这般宝贝,为何早不献出,晚不献来,偏偏这个时刻,真是诡异!
李牧之见道君天子赵佶看的痴迷,这才悠然说道:
“自那蓟州二仙山罗真人弟子救了下臣性命之后,下臣询问救命缘由,谁知道罗真人弟子却说当今大宋天子乃千古一帝,少有才俊,而我李牧之乃是上天派下专门辅佐天子的肱股之臣,若是杀了下臣,大宋必危!”
李牧之又把自己好生一顿夸赞,借着罗真人弟子之口,直说的天上有地上无,谁杀李牧之,便会遭天罚,必然横死!
只把道君天子赵佶唬得半信半疑,内侍省都都知杨戬不信鬼神,心里暗骂李牧之偷奸耍诈,把道君天子赵佶当傻子,可道君天子赵佶只吃这一套,他便闭上了嘴巴,听李牧之胡乱放屁。
道君天子赵佶应和点头,良久看着李牧之喜不自胜:
“那蓟州二仙山罗真人弟子可曾说了我此生可能修成长生不老之术?”
李牧之听了暗骂赵佶这猪狗还想祸害百姓永生永世,端的不要个脸,面对道君天子赵佶这般无耻询问,李牧之还真不曾计较过,可他长得什么嘴?三寸不烂之舌一出,便是滴水不漏的骗人鬼话,李牧之奉承道:
“官家,下臣也不成想到有这般福分,能辅佐道君天子,当时也不信,便向罗真人弟子询问官家此生寿辰,那罗真人弟子却说黄河清圣人出,官家在位之时,已然有两次黄河水清,只等到第三次黄河水清,官家便修炼成了长生不老之术。”
李牧之只想着谁个知晓黄河水何时再清,只是把赵佶老狗来哄来骗来偷袭,正所谓无巧难成书,史册上,徽宗天子赵佶在位之时,黄河水共清三次,出了赵佶等着“圣人,”端的嘲讽了天下读书人!此乃后话。
道君天子赵佶狂喜难当:“眼下黄河水已经清了两次,第三次想来不远矣!”
李牧之长舒一口气,这般把道君天子赵佶哄骗,那可是费劲了好大的气力。
原来李牧之在李府大殿内苦思冥想如何躲过此劫之时,思来想去,绞尽脑汁,全然没有一点计较,百般无奈之下,忽的想起入云龙公孙胜临走之时,说有事可求他师父罗真人,以心意传送符便可去了。
李牧之一想到此处,便有了计较,那蓟州二仙山罗真人他从未见过,如果贸然搅扰,搞不好下场跟火龙真君一般,便使用心意传送符,念起咒语,陡然之间,只听耳朵边风雨之声,两边房屋树木一似连排价倒了的,脚底下如云催雾趱,李牧之怕将起来,几遍待要住脚,两条腿那里收拾得住,这脚却似有人在下面推的相似,脚不点地,只管得走去了。
而他心意传送之地,便是梁山泊宛子城入云龙公孙胜住处,当时入云龙公孙胜刚返回不久,正欲洗脚睡了,谁料到李牧之倏地从天而降,破门而入。
入云龙公孙胜疑惑大惊,询问李牧之为何这般早的使用心意传送符,李牧之便把馆驿后面发生之事说了,请求入云龙公孙胜救他一救,带李牧之去蓟州二仙山罗真人处。
入云龙公孙胜却说此前都是暗中瞒着宋公明哥哥,山寨中严令不得随意进出,李牧之便拉着入云龙公孙胜求见宋江,宋江听了此事大急,李牧之一死,自己计划全然落空,招安之事遥遥无期,自己又无主意,便找来智多星吴用。
智多星吴用听了立刻有了计较,那便是利用蓟州二仙山罗真人的名头,唬住道君天子赵佶,便急忙忙唤来圣手书生萧让,入云龙公孙胜把罗真人传授黄庭经给力圣手书生萧让临摹,重新找了一本未曾写字的册子,以鸡血灌注墨汁,圣手书生萧让便写下了这一份所谓的黄庭血经。
只因此事要借蓟州二仙山罗真人名头,事情紧急,入云龙公孙胜强求宋江放他出山寨,即刻去蓟州二仙山罗真人处说明情况事理,宋江恩准,如此便兵分两路。
圣手书生萧让写好黄庭血经,又以装裱做古仿旧之技巧,令那本黄庭血经看起来乃是一本古书一般,不是近日所造,如此,李牧之拿了黄庭血经使着心意传送符返回府邸,入云龙公孙胜去告知恩师罗真人处。
在李府之内,李牧之出殿之时,罗丑奴看到李牧之肩膀有一树叶,那便是李牧之使用心意传送符时飞速过一片猛恶林子,不小心挂在肩头,不是罗丑奴提醒,李牧之自己都不知晓。
道君天子赵佶本有困意,此刻得了这活神仙罗真人所写黄庭血经,自然欢喜非常,恨不得立时就去修炼,只不过对于李牧之所言仍旧半信半疑,可自己对道教长生不老之术痴迷至极,便看在活神仙罗真人面皮,给力李牧之一个活命机会,故此说道:
“牧之,我怎舍得杀你,只是眼下歹人害人,你待如何?可有自救良策?”
(今天状态不好,写的没水浒那味,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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