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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压再来,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也不是傻子,谁的官大谁的官小,这个得罪不起,那个招惹不得,便硬着头皮,领着一百禁军往李牧之那边走去。
李牧之看着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质问道:“尔等今日要与我撕破面皮?可是如此?”
那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只是低头为难尴尬道:
“李皇城,我等官小,只是皇宫禁军,你们都是天子爱惜之人,我等夹在中间好生尴尬,还望李皇城行个方便,今日给了我等面皮,日后若是李皇城有事,我等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怎敢违背。”
李牧之低头寻思一番,点了点头:
“也罢,你我往日都是皇城禁军,今日之事不怪尔等,尔等乃我李牧之好兄弟,今日便给了尔等面皮。”
那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感激涕零,对着李牧之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多谢李皇城海涵,我等谢过了!”
李牧之刚要收剑,谁料那昌国公高柄只认势大,凡是朝中权势者尽数来了,立刻对李牧之嘲讽道:
“李牧之!我当你是真好汉,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哈哈哈哈!”
嗖!
李牧之手中长剑刚要回鞘,手腕忽的翻飞,在场所有人只看到李牧之和昌国公高柄二人中间有一剑影银盘,李牧之这才把剑回鞘。
“啊!”
昌国公高柄忽的鬼叫起来,太尉高俅低头一看,原来李牧之把他儿子右手食指斩断,就要冲着李牧之扭打而来,被三司使刘桐死死拉住。
高俅暴怒道:“李牧之!我高俅与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李牧之却看都不看,只是看着对着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笑道:
“本欲饶了他,非要狗叫,今日看尔等面皮,只断他一根手指,算是惩戒,日后再敢与我为难,我誓杀之!”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大内总管李彦、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大夫、礼部尚书、皇宫执金吾见李牧之竟然嚣张至此,仅仅因昌国公高柄唾骂一句,便斩人手指,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各个气的是七窍生烟、怒火焚身。
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知李牧之此言非虚,不是耍子(开玩笑),未免李牧之再与他们难堪,立刻一拥而上,把高俅、高柄父子抢了过去。
李牧之扫视北面街道那一众臣子,笑问道:
“天还未亮,不曾到了朝议之时,尔等不府中歇息,来此间意欲何为?”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大臣奸笑道:“听闻李皇城在此间做下了诸多好事,我等特来看看!”
李牧之闻言挺剑向那众奸佞臣子走去,行至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人跟前傲然道:
“我做下了何事?尔等如何知晓?”
太师蔡京看着枢密使童贯调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等今日就为看你如何去死!”
李牧之正欲质问,昌国公高柄被李牧之一剑斩断食指,痛的本来昏厥,却被太尉高俅掐了人中,不停唤醒,再者那昌国公高柄心中有气,非要杀了李牧之方才罢休,自己本就强横的意志,忽的猛地醒来。
太尉高俅大喜:“我儿,这馆驿可有变故?”
昌国公高柄扯下一块衣袂,简单抱住了受伤手指,对着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大内总管李彦、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大夫、礼部尚书、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皇宫执金吾所有人喝道:
“诸位大人,请随我来!来看看李牧之这厮做下的勾当!”
昌国公高柄喝令后,率先冲进馆驿废墟,引领一众朝臣只往馆驿废墟里走去,太师蔡京捋着胡子斜睃道:
“不知李皇城可愿虽我等一同进去啊?”
李牧之收起长剑,淡淡一笑:“我心如七宝莲华,端的心明澄净,怎会怕尔等鬼蜮伎俩?不就是个馆驿,有何惧哉。”
太师蔡京故意站在门口,看着李牧之附身去请,李牧之悠然而过,一众朝臣纷纷进入了馆驿废墟大堂之前。
这些奸佞养尊处优惯了,只会祸国殃民,平日里看的都是舞谢楼台,苏州景致,左右都是奉承小人,如何受得了馆驿内传出的隐隐尸臭,故而驻足馆驿大堂之前纷纷以手掩住鼻息。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等人纷纷嫌弃道:“该是如何一场大火,把个馆驿都烧成了这般,大堂之内是何勾当?”
昌国公高柄站在馆驿大门门口,指着里面真是个疯癫,只顾喊:
“各位大人,里面有被李牧之所杀辽国使团五十二人,辽国使者耶律得骁以及四十九随从,还有礼部三个官吏,更有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尸首就在其中,墙壁上还有李牧之杀人的证据,请诸位大人不顾血污,前来一看,免得说我等冤枉这厮。”
太师蔡京转头看向李牧之笑问道:“李皇城,可是如此?”
李牧之冷哼一声,并未接话,太尉高俅立时指着李牧之鼻子骂道:
“李牧之!老夫且看你今日死还是不死!”
枢密使童贯阻拦笑道:
“正所谓捉贼那双,且不要着急,莫要冤枉了李皇城使,执金吾,你可替我等进入看看,可是如昌国公所言?”
皇城执金吾本就与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一众人蛇鼠一窝,乃是体己心腹,为了讨好太师蔡京等人,皇城执金吾便走入了馆驿废墟大堂之内。
甫一进入,就看到满地的尸体,那般恶臭只把鼻息挡住,只往那焦黑墙壁上看去,十字血字:杀人者,皇城司使李牧之,映入眼帘,好不怕人。
那皇城执金吾看的欢喜处,蔑视道:
“天下哪有这等痴汉,竟然杀人后写在墙壁之上,李牧之又不似武松那等亡命天涯之徒,怎会愚蠢至此,虽然此计愚蠢,骗不过傻子,不过辽国朝堂那边必要有人以命交代,这便是李牧之必死之处!哈哈!”
执金吾看罢之后,又在杀人字迹之下,看到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的尸体,就横在那里,更是拍手叫好:
“好死!好死!丁佳好死!谁人都省得那丁佳乃吴越王世子门人魏丑夫门人,杀了这丁佳,莫说辽国,只需吴越王上奏朝廷,李牧之也必死无疑!谁个胆子这般大!设下这等杀人诛心之毒计,看了令俺都害怕!”
那皇城执金吾看罢之后,举着火把快步而出,对着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大内总管李彦、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大夫、礼部尚书等官喝令道:
“里面墙壁上写着:杀人者,皇城使使李牧之!更有那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尸体,看样子该是刚杀不久!端的好!端的好!”
“妙极!妙极!”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大内总管李彦之流拍手就好,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大夫、礼部尚书低头不语,管他死的是谁,哪怕是辽国郎主天祚帝耶律延禧都不打紧,最要紧的就是能害死李牧之便可。
李牧之早已得了消息,此刻见那皇城执金吾欢喜喊来,才知此事必然是真,早已想了一路,只是亲身面对,却是那般胆寒:那火龙真君究竟何人?害我至此!真是畜生!
李牧之听了闭上了眼睛,太师蔡京看着李牧之那般绝望,不由得捋着胡须调戏,只把杀人诛心的话来说:
“李皇城你何故闭上了眼睛?”
“……”
李牧之闭目咬牙握拳不答。
太师蔡京得势岂能饶人,往日看李牧之及皇城司在东京横着走,忍耐蛰伏许久,等的就是此刻,再又调戏道:
“执金吾,快让禁军打着火把,把那馆驿大堂照亮,老夫看不清,这李皇城怕是更看不清啊。”
“得令。”
皇城执金吾随即命令三十禁军,把火把点着,站在馆驿大堂各处,只把馆驿大堂照的如白昼一般,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大内总管李彦、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大夫、礼部尚书等官吏这才不用进入就看的清楚,好似那伶人的舞台一般,顿生万象。
有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尸体,辽国使团四十九人尸体,三个礼部官吏尸体,最为夺目者,当属墙壁上那十个血字:杀人者,皇城司使李牧之!
更有那好死不死的丁佳尸体,就在血字之下,寻常人看了只当是地狱,恁地这般多死人,可那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高俅等一众官吏看了心中欢喜至此,纷纷看向了李牧之。
李牧之知晓今夜此事避无可避,便睁开眼了去看,为求真实,眼前一切好似梦幻泡影,一个个死尸忽的站了起来,只往李牧之这边爬来:
“李牧之!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尤其是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尸体咆哮冲来:
“李牧之!你发誓为我报仇!怎地还大言不惭站在这里!你这奸猾的骗子!”
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双手死死地抓住李牧之脖颈,只往死里掐,使那李牧之难以呼吸,几乎昏厥。
就在李牧之被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掐晕,摔个趔趄之际,那三司使刘桐却悄然出现在李牧之身旁,只把李牧之搀扶住,不至尴尬丢了面皮,李牧之惶然醒来,才觉乃是担心之下,亲眼所见,这才出现了幻觉。
“李皇城,傻子都该看的出来,有人故意害你,此计虽然愚蠢,但杀人诛心,总有人要给辽国郎主天祚帝耶律延禧、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个交代,那十个血字,便是令你必须负罪之处,好生歹毒。”
李牧之脸色已然惨淡如水,强行镇定,两个眼珠死死地盯着那十个血字,苦思破解之法,三司使刘桐见李牧之不答,轻声劝道:
“李皇城使,你何等精明之人,如何被这愚蠢之计所害,早些派人除去罪证旁人知晓也不敢说你,可是事到如今……谁个愿意帮你说话……”
李牧之依然沉默不语,太师蔡京那旁调侃道:
“计相,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们的李皇城英雄一生,倒也被这小人所害,对付我等何等强横手段,却不曾防备这等小人,着实滑稽,着实滑稽啊!”
其余官吏见李牧之此前何等骄横,不说从前,只说刚才,就当众斩断殿帅府太尉高俅之子昌国公高柄手指,何等干净利索,好似世间第一英雄汉,此刻竟然落寞至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众官吏第一次见到李牧之如此惶然,再想他往日何等英雄,有人嗟叹,有人嘲讽,有人鄙夷,有人惋惜,却无人同情李牧之。
太尉高俅上前搀扶住长子高柄,怒而斜视李牧之,对着所有官员试问道:
“各位大人,可曾看到了李皇城胡乱诛杀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辽国随行四十九人、礼部三个官吏、吴越王世子门人丁佳的证据?”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梁师成、王黼、大内总管李彦、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大夫、礼部尚书等官吏纷纷欢喜回道:
“我等又不是瞎子,哪个没看到?物证就在此处,我等当为人证,只等天亮朝议,参奏天子,向李皇城定罪!”
“这般最好!”
太尉高俅说罢,看向李牧之得意道:
“李皇城,我等都已看到,你便是在我等走后涂去杀人证据也不济事,此番你必死无疑了!哈哈哈哈!”
太尉高俅便搀扶昌国公高柄返回府邸治伤去了。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之流走时尽皆嘲讽道:
“李皇城呐,你若将端王府让出来,我等可求陛下留你全尸,不伤你族人,皇宫朝议时,看你如何是说,告辞!”
礼部尚书指着李牧之暴喝道:
“李牧之!你这疯子!杀契丹蛮子那是你自己寻死,何故杀了我礼部官吏,他们何等无辜?此前可曾招惹了你?三人一死,散落了三个家庭,多个三个寡妇孤儿,你这作孽不少!朝议之时,休想让我嘴下留情!告辞!”
宿元景宿太尉、谏议大夫赵鼎倒是看到李牧之英雄末路,走过时只在李牧之肩膀轻轻拍着安抚道:
“李皇城啊,我等与你这般年纪之时,哪个不是似你这般热血,只想把一腔热血洒在山山水水,可这官场是个修罗场,只杀似你这等无脑之人,今日遭人算计,谁能救你。”
“看我等这般,到现在不过也是装傻充愣混在朝堂,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世道如此,非你之罪,你便是躲过了这一劫,往后还有无数劫难,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不过是说给老百姓听得罢了,好生保重,我等二人定会为你朝堂周全。”
“哼!洒家这就去接道君天子返回皇宫,等着看你怎样下场!”
皇城执金吾蔑视李牧之而去。
一众官吏,来的匆忙,走的更快,此间就剩下殿前司二十四指挥使以及三司使刘桐。
殿前司二十四指挥纷纷簇拥上来,低着头劝道:
“牧之兄弟,我等人微言轻,帮你不到,不过你尽可放心,你之族人我等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不教那帮奸佞暗害,兄弟保重,若是进入天牢,我等为你送饭,不须有任何牵挂,千万保重。”
如此,李牧之身旁就剩下三司使刘桐,那刘桐见李牧之这般落寂,一旁摇头叹息:
“李皇城啊,你初入朝堂,似你这般做事,只能害己,当今天下到处皆是贪官墨吏,唯独你自视清高,天下清流,一心要整顿吏治,要为百姓撑腰,此中害了多少人利益。”
“你虽然设计害我丢了沧州盐山,六十万两白银,但我不怪你,你这一腔热血可昭日月,我此番对你这般好,你也该看得出来,我不希望你死,如今太子势单力薄,随时会被废了,你又精明能干,若是暗处太子,太子之位必定稳固。”
“我刘桐往上五代,皆是商贾,我可不看眼前之利,距离朝议还有一个时辰,你自思量,等我见到太子必然保你,其余看你命数,李皇城,千万保重,你可不能倒下!”
三司使刘桐说罢便低着头叹息而退。
此间馆驿废墟,除了厢军五十人、禁军五十人外围看管之外,就剩下李牧之低头站在馆驿大堂之前,呆若木鸡。
轰隆!
雨势更大,就这一会儿,便把李牧之泼得湿透了全身衣衫。
轰隆!
又一声雷霆,只把李牧之吓得一个哆嗦,李牧之忽的猛地仰头怒喝道:
“世道如此!悲夫牧之!天可见怜,救我则个!”
远处阁楼之顶,化骨龙与仙古狂涛静静看着,火龙真君在暗处治伤,未曾再来。
(今天头疼,疫情再来,要封城区,卖了一下午的菜,看到这里的都是衣食父母,还望好生保重,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明日万字更,感谢支持,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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