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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知也该晓诸葛孔明火烧藤甲兵之事乎?”
李牧之随意答道:
“自然……”
忽然之间,李牧之灵台一闪,瞪着长乐帝姬道:
“帝姬,你要作甚?”
长乐帝姬又把汗巾蒙在李牧之面门,探头过去,在李牧之耳边温润吐香气,俏皮道:
“我只是听闻火烧藤甲兵,却未曾试过,你是真男子,铁打的一般,一声不吭,想来也是真金不惧火烧,且看我手段,再回三国!”
“你……”
李牧之再要说话,去被长乐帝姬早已准备好的粉嫩肚兜塞在嘴中,不得说话,李牧之顿感大事不妙,就要挣扎,可被绑的好似长在木人桩之上,如何挣脱的了?
眼下嘴巴被堵,眼睛被蒙,李牧之真真是欲上青天天无路,要下九幽幽无门,可恨只能被这“女魔头”折磨,李牧之只求“寒露帝姬”玩的不要太过分。
刚思索间,长乐帝姬早已准备完毕,以剪刀剪断李牧之裤带,顿感两股清凉似赤条条空无一物。
李牧之顿觉不妙,还未来得及多想,浑身却也似被热油浇了半身,好不滚烫。
原来是长乐帝姬将点着灯芯的灯油泼了李牧之一身,又引着烛火烧了起来,哔哔剥剥,毛发皆消,李牧之感觉灼热难当,好不难受,疼的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厮打,火烧处宛若无数尖刀来回穿插,李牧之吃痛不住,却听那“寒露帝姬”却在兴奋大笑。
李牧之心头那三千丈无明业火冲破顶门,憋着一口气,忍住剧痛,逼迫出千百斤气力,狂暴之下,挣断牛皮绳索,先拿衣服抹去燃烧灯油,再度握紧铁拳,对着拍手欢笑的长乐帝姬面门打去。
呼!
愤怒拳风刮起长乐帝姬长发,李牧之到底还是忍住了,急忙穿上裤子系好腰带,长乐帝姬歪头捂嘴调笑,撒娇道:
“好哥哥,权当你是铁打的好汉,原来你也怕疼,莫急,獾油早已备好,这就与你去拿。”
长乐帝姬转身要走,李牧之断然没想到“寒露帝姬”这贱人不但丝毫不内疚,反而撒娇欢笑,李牧之愤怒已极,刚才一拳堪堪忍住,眼下如何憋的住火,脑子一热,对着长乐帝姬屁股就是一脚,直接将长乐帝姬踢飞数米,卷着薄纱帘幕,落在了卧榻之上,好在被褥绵软,发出一声闷响。
李牧之咬着牙眼睛喷火,对着长乐帝姬那边怒而骂道:
“我李牧之乃顶天立地的好汉,此前也不曾开罪你,还感念你救命之恩,可你把我李牧之当做下贱玩物!是我李牧之奇耻大辱,今日便是死,也要打你,大丈夫如何忍受得住?你若不是帝姬,我不活剐了你不罢休,只是可恨,尔等深宫内苑狗男女,锦衣玉食,以一人之心夺千万人之心,就养出你们这些天杀的贱种?你且去赵佶老儿处告状!我李牧之须不怕你!再不济反出东京,投奔梁山去也!贱人!贱人!十足的贱人!”
李牧之火气出了三分,怒而奔走,再也不来厮会这贱人,走到楼梯口,仍旧不见“寒露帝姬”回话,好似死了一般,躺在卧榻之上,跟个木人一般一动不动。
“哎呀,该不是一脚踢死这贱人吧?”
李牧之惊恐万分,急忙忙奔入卧榻之内,看着伏在卧榻上的“寒露帝姬”一动也不动,大气也不出,惊得李牧之急用手去“寒露帝姬”口鼻感受呼吸,确认死透了没有。
可谁能想到李牧之手指刚抵过去,那“寒露帝姬”忽的诈尸,猛地挺起身,一脸坏笑,抓住李牧之的右手便咬。
“哎呀!”
没由来的死命一咬,使得李牧之暴喝一声,听得闺楼外监听的黄门捂嘴偷笑:该是又在鞭打这恶汉!
李牧之急忙挣脱右手,却见右手手背一个深凹齿痕,快要见肉,猛地瞪向“寒露帝姬”,谁知长乐帝姬在木榻上蹦蹦跳跳,好不欢快:
“你这下贱武夫竟然无端踢我,莫不是寻死?这一口便是报应,实说了吧,此后日日都要鞭打于你,你这契丹蛮夷!”
李牧之怒火再烧身,胸口恶气喷涌而出,指着恬不知耻、无端作恶的“寒露帝姬”骂道:
“你这贱人!我李牧之顶天立地的人物,被你蹂躏玩耍,前番饶你,却又用火烧我,莫不是我挣脱开了,早已被你烧焦,做了阉驴,这一脚只是出气,可你还不肯罢休,真当我李牧之泥捏的?你要日日鞭打我是吧?那老爷今日先抽打了你便罢!”
李牧之回身捡起皮鞭,对着木榻上愣住的“寒露帝姬”不断抽打,以来发泄怨气,一边抽打一边羞辱道:
“你辱我是契丹蛮夷,你才是赵宋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李牧之为出恶气,早已忘记身份尊卑,只顾出气,不知觉抽打了来回躲避却十分受用欢笑的“寒露帝姬”十多鞭子。
长乐帝姬边躲边笑道:
“哥哥打得好!”
李牧之不听则以,一听更怒:
“直娘贼!还敢应口。”
李牧之本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寒露帝姬”又是天下绝色,本想教训十几鞭子便罢,之前下手留情,谁知长乐帝姬一撩拨,便使出三成气力抽打。
长乐帝姬吃了痛疼,抵挡不住,当不过讨饶:
“好哥哥,我抽你只是轻轻几下,你却全力打我,不公平,且饶了我。”
李牧之喝道:
“咄!你是个水性银妇!若是和我硬到底,我倒饶了你,你如何叫我讨饶,我却不饶你!”
带着怒火鞭子发出清脆悦耳之声,鞭声传到闺楼之外,监视黄门都凑了过来偷听,捂嘴偷笑,私下议论:
长乐帝姬好手段,听这鞭声,莫不是要打死李牧之?也省得老祖宗、二祖宗出手。
火气消弭,李牧之也愈发冷静下来,顿觉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该打这小女子,心中实在内疚,便停了下来,谁知道长乐帝姬反倒不躲,也不哭不叫,反而一脸傲意:
“好哥哥真是好男子,一鞭又一鞭都抽在奴儿心里了。”
李牧之怒气消散,也生气又来,没想到这“寒露帝姬”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少有银娃,心中暗忖道:
这贱人莫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癖好?我李牧之天生好男子,一等一的好汉,如何与这种下贱妇人置气?之前抽打反倒是成全了她。
李牧之立刻半跪行礼认错:
“寒露帝姬在上,你先抽打我,我再抽打了你,一报还一报,如此罢休,从此天涯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长乐帝姬却跳下卧榻,抚摸着紫青鞭痕摇头晃脑好不兴奋:
“今日还未够数,日后定要再来,直教你永生永世为我玩物,哈哈。”
李牧之好话说尽,又是赔礼,又是认错,怎奈这“寒露帝姬”反而愈发上瘾,李牧之大错已铸,实在难以于这贱人同处一室。
只是默默起身就要离开,谁料到那长乐帝姬真是个药王孙思邈亲手摆弄出的天下第一等狗皮膏药,贴上去容易,揭下来便是一层皮。
李牧之刚一转身,那长乐帝姬又从背后死死抱住李牧之,嘴里妖娆道:
“好哥哥,莫走,再来过……”
李牧之只是喘着粗气闭着眼睛用力挣脱,长乐帝姬不慎滑落在地,李牧之又要抬脚,长乐帝姬伏在地上,紧紧抱住李牧之脚踝,仰头可怜巴巴,泪珠似滚落,好不惹人心疼,一脸委屈道:
“好哥哥,你舍得奴家一个人在此孤苦可怜?若再能抽你百十鞭子,今日也就罢休,可好?算是奴家求你了。”
“狗改不了吃……”
李牧之直觉失言,听着“寒露帝姬”那非分的要求,再看“寒露帝姬”百般惹人可怜的模样,只是苦笑道:
“真是报应!天大地大,我李牧之自认这铮铮铁骨、无双谋略,足以横行天下,却不想对你这贱骨头没有半点办法,罢罢罢,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
李牧之自嘲苦笑一阵,丝毫不顾长乐帝姬那非分要求和引人爱惜的可怜模样,只顾抬脚就走。
长乐帝姬这才不悦起身,却并没有阻拦,对着低头生着闷气只顾走的李牧之背后故技重施:
“李牧之,你便走吧,我这就去父皇那里去告你调戏殴打于我,且看你脾气大还是脖子硬?哼!”
啪!
无处发泄的李牧之一拳将旁边栏杆打碎,恶狠狠地瞪着有恃无恐挺着胸膛似在挑衅的“寒露帝姬”寻思道:
可怜我李牧之半世英雄,今日折在在这无知女子手里,若留,日日被这小女子羞辱,传将出去,辱门败户,不如杀了我李牧之,若出,这富贵养大的水性银娃又是赵佶猪狗儿女,却又绕我不过,壮志未酬,却死在无知女子手中,辱没了我李氏先人,似此怎生奈何?
长乐帝姬见李牧之犹豫起来,也不便打扰,实则她是在赌,就赌李牧之怕死,李牧之倒是不怕死,只恨壮志未酬,实则心中如何舍得害死李牧之,悄然坐在卧榻休息,只等李牧之如何回答。
李牧之是越想越气,回想今日之辱,实在难以启齿,心中怒火油然而生,愈发的狂躁起来。
忽的,急急如猛虎下山吞羊羔,忙忙似雄鹰展翅抓家雀,两三步扑向了一脸震颤的长乐帝姬跟前,好似疯病发作,撕扯长乐帝姬秀裙,嘴里咒骂道:
“打了你是死!从这里走了还是死!老爷我豁出去了!至今不曾好色,到死该做风流鬼!今日便做成了你,将你就地正法!你不是让我教习你棍棒吗?这就从了你,且看我手段鞭法棍棒究竟如何!”
谁料那长乐帝姬一愣之后,便是满心欢喜,对着李牧之轻吐幽兰,虽然内心火热,但不知为何竟然扭捏羞臊起来,抢先伏在李牧之胸膛:
“好哥哥早该如此,苦等了奴家!”
此番李牧之只管用心施展,好心教习长乐帝姬从天而降之棍法,哪顾得了生生死死,闺楼外监视黄门忽然听得里面安静了,本欲偷看观察,只是想该是长乐帝姬玩累了却在休息,如此进去反而不美,只是静静等待鞭打之声便好。
一席云雨方作罢,又临群山下江河,鸳鸯被里人成双,一树梨花压海床,锦帛白被染红纱,自此便是郎君人。
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李牧之休憩良久,此生已无遗恨,至死都是风流鬼,推开心满意足满脸红晕拭擦香汗的长乐帝姬。
李牧之穿戴已毕,双手背负,一脸不惧,背对卧榻,无惧无畏道:
“寒露帝姬,我李牧之做下这番事来,实乃帝姬所逼,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长乐帝姬听了讪笑,起身趴在李牧之肩头轻吐幽兰,奉承道:
“妾身已是官人的人了,如何说要杀要剐,忒不吉利,只此一时三刻只是露水之欢,日后该做长久夫妻才是。”
李牧之侧目疑道:
“我今日强行做成了你,你不杀我?”
长乐帝姬绕到李牧之身前依偎怀中,幽怨道:
“真是个痴傻的汉子,奴家是看上哥哥了,这才肯相从,若不是真心,适才只要高声喊一两声,你现在早已是刀下之鬼了,还不知我真心?”
李牧之一把推开长乐帝姬,对着长乐帝姬躬身行礼,内疚道:
“此前多有得罪,牧之现在思量实在不该,也是寒露帝姬撑船的肚量,只是牧之实乃卑贱武夫,寻常百姓,如何配的起金枝玉叶?还望帝姬将此事忘了,日后不要相扰,牧之拜谢了!”
李牧之说罢又半跪酬谢,只求“寒露帝姬”就此罢休,一别两宽。
可那长乐帝姬却从卧榻之下寻来皮鞭,搀扶起李牧之双手恭敬奉上:
“奴儿已然是将军的人了,就此了断,绝无可能,只求日后还来鞭打妾身,实乃万幸,如若不然,我父皇得知可不饶你!”
“还不罢休?”
李牧之本已怒火、欲火皆消弭,这又气的心如火炽,气似烟生,上下牙捉对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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