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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袁光看向林善消失的方向，怔怔的出神。
什么样的磨砺能让这样的伟人发出自嘲？
灰雾难道真的是刀山火海吗......
“袁老，我们这是来到灰雾了吗......”用剑架着中山装老头的妇人一脚将其踢开，来到袁光身旁问道。
“嗯，这里是灰雾。”袁光看向旁边的老妇，拍了拍她身上的铠甲，“地球上的争执该结束了，以后没有银星，没有诺亚，只有我们人族。”
“也就是说...我还是失败了......”老妇瞬间失神，好似失去了什么似的。
“你和银星之间的矛盾我一直没有插手，现在你输了，苟文乐赢了，接下来人类不能再有任何矛盾。”
“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袁光看向下方灰雾人族的城市，又看向地球原本的城市，“事实证明，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接下来，我们都是灰雾人族，我们将继承在灰雾中牺牲的祖辈意志，让人族在这里开枝散叶。”
“既然林善已经为我们打好根基，我们要做的，便是一层一层往上添砖加瓦。”
“刚刚那人...”老妇迟疑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能感觉出来，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袁光看向林善消失的方向，“大概两百年前，他从灰雾来过地球，我们在那时候认识，说起来...你们应该是有过接触的，他脸上的面具遮蔽了气息，所以你们感受不到
“哈哈哈，我赢了，这里是灰雾，人类的使命之地。”
下方，中山装老头哈哈大笑，笑的异常畅快。
“苟文乐..”老妇神色复杂。
袁光看向两人，摇了摇头，这两人和他很久之前就认识，一起开创天选者的体系，最后却因为穿越灰雾的事情而产生分歧，一人主张顺天命，一人主张截留地球阻止穿越。
两人各有原因无关对错，袁光便任凭他们斗争，如果这两人真想分个你死我活，早就有苍满脸皱纹的老人，虚弱的依靠椅背。
不时地，她抬头看向远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盼和紧张
突然，她的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心脏骤然一抽。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却又极其期待，这就是真的。
“哥...”她看向那么白色的身影，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苍老且沙哑的声音轻声呼喊。
“少思，你变老了。”林善看向眼前的老人，即将腐朽的生命。
“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吕少思怔怔的望着林善，重复道，“一点也没变......”
她的肩膀微微耸起，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善注意到她眼角的湿润，走到她身旁坐下，“我最初的家也在地球，之后第一批穿越进入灰雾，大概200年前，我再次返回地球成为你哥哥，我不是一位好的领袖，也不是一位好哥哥。”
“或许，你只是不太擅长表达。”吕少思转头看向林善，“冷漠的外表藏不住温柔的心，之前我一直很不理解你，恨你，后面的时间，我也慢慢想通了，你是一位好哥哥。”
“哥...”吕少思直接扑到林善怀里，“谢谢你的付出，我都知道了，你回到地球就是为了找特性，最终却把完整的特性留给了我......”
吕少思这一扑，让林善有些手足无措，身为超凡，哪怕年迈，行动能力依旧比普通人强，林善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僵硬的悬在半空。
旁边路人见这奇葩的场景，对两人指指点点。
“干什么呢？人家是奶奶，抱孙子不是很正常吗？”也有人打抱不平。
“都什么时代了，你们不会还不能接受黄昏恋吧？”
“别想这些东西了，先打听打听外面发生了什么，官网全部都登不上了...”
对于旁人的指点，林善和吕少思毫不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少思松开林善，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怎么跟木头一样？”
林善无奈摇头，也不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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