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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陌生的人。
“这话怎么说？”沈舒墨挑眉问道。
端清蕤的目光从头到尾就没有从沈舒墨身上挪开，原以为会看见对方出现不自在的神色，谁知道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脸上便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神情十分自然，并没有被他这句话给影响。
“关于这件事情，一开始我只是怀疑，毕竟天底下这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按照同一个模板生活，所以我对你以前的表现还是认可的。现在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唯一可以解释这件事情的只有这个可能性。”
端清蕤眼神变得探究，以往他只是感慨沈舒墨和其他姑娘不一样，行为举止根本不像生活在皇宫里的公主，现在意识到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沈舒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呢？如果我不是华阳公主能是谁呢？而你对皇宫存在的资源认识不当，凭什么认定只要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别人就不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得知？”
她在说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拨动，就连语气也没有咄咄逼人，但听的人并没有这么轻松，反而没感受到这番话带来的压迫感。
端清蕤有那么一瞬间是不好意思的，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冲动了，加上防备心太重，间接性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沈舒墨没有给端清蕤其他思考时间，一次性将这件事情解决干净，同时还要将对方心中的疑虑打消，不然往后的日子时不时就要因为这件事情争吵一番。
实在没有必要。
“皇宫什么都不多，就是人比较多，我从小到大都是听着各种各样的人在讨论五花八门的事情，所以脑海中经常会冒出奇奇怪怪的小点子，我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毕竟坏境非常容易影响一个人。”
沈舒墨这番话说得不是很有底气，本来想着利用博览群书的借口，后来想到自己连书房的位置都不清楚，为了避免露馅，只能将帽子扣在人身上。
皇宫里形形色色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进去有人出来，如果真的有心寻找几年前进过皇宫，就离开的人，可能耗费几天几夜的时间也没能将所有人找出来。
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
如果你在皇宫里十分不起眼，份内的事情同样十分琐碎，换任何一个人也能完成，这样的小角色在其他人严重永远都是透明的，什么时候人不见了，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端清蕤听见这番话，整个人直接陷入沉默，看向沈舒墨的眼神叫人看不懂，尤其是里面包含的情绪，谁也没有办法理清楚。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沈舒墨思索一番后，还是决定扔下这一句话，同时也希望端清蕤不要钻牛角尖，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却来了这里的人不只有她一个，还有携带主角光环的羽然。
这个人才该防。
端清蕤纠结许久，还是决定释怀。“算了，不管你是谁，只要我们两个一直维持这样的关系，不互相背叛对方，我也不会追究这件事情。”
这话一出。
沈舒墨却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可这句话。
端清蕤见状，心一紧。下意识以为对方不愿意维持这样良好的关系，甚至有想背叛的苗头，那一瞬间嘴上说不慌张都是假的。
优秀的人是用来欣赏的。
不是为了成为敌人，这样心中会非常难受。
沈舒墨不知道跟前这个人心中所想，她只是非常不认可端清蕤这番话，因为她的目的不仅仅是这样，所以立即出声反驳。
“如果我不愿意维持这样的关系呢？”她笑着问了一句，注意到端清蕤表情带着茫然，知道这个人没能理解这句话，连忙解释道：“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最多只是朋友，比较要好的朋友，所以我对此十分不满意，我想将这个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二话不说，她直接将目的挑明。
说是挑明，其实也没有真正戳破窗户纸。
这番话结束后，两人中间依旧有层朦胧的薄膜。
端清蕤抿着唇看向沈舒墨的眼睛，心底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他没有记错，主动求赏赐婚姻的时候，对方早已经义正言辞拒绝了这个请求，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才变得不明不白。
现在忽然间提及这件事情，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跟前这个人中邪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奇奇怪怪的话，让他怎么都理不清楚。
沈舒墨等了一会，没有回应。内心自认为端清蕤不愿意讨论这件事情，也不愿意给她正面的回应，为了避免两人的关系出现问题，连忙低头主动撇开话题。
“走吧，我们去附近寻找一些可以代替水渠的东西，如果今天比较顺利，明天就可以开始行动了。”扔下这句话后，她率先抬脚朝山脚的方向走去。
端清蕤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正准备要说些什么，机会就这样毫无征兆溜走了。他看着沈舒墨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叫住人说些什么的，后来考虑到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将念头往旁边放一放。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山脚下，如果老李在现场，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有问题。因为现在和刚才的气氛简直是天差地别，说明两人的情绪波动非常明显。
沈舒墨不愿意一个人盲目寻找，只能主动将自己所需物品告诉端清蕤。“经过考虑，我认为空心竹是最能代替水渠的东西，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倾尽全力寻找这个它，数量越多越好。”
距离不短。
需要的数量也多。
竹子并不是后面才出现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真迹都是在画竹子，许多著名诗句也提到了竹子，所以这个东西横跨的历史非常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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