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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的收益必须拿到。如果给其他家拿到，对我们继嗣堂的损害更大。我们和杨凌的斗争要有进有退。”
姜真羽的气势压下了卢斌寒。
“那你的意思是，向杨凌低头？”卢斌寒反问道。
姜真羽露出深邃的眼神，“我在想，黄明为什么会拿汉王府的人开刀，莫非魏皇对汉王不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有机会……”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接触汉王府的人，最起码要离开了燕州。”卢斌寒说到这的时候，心里忍不住一凛，“捕快们可以掌控燕州的一举一动，你前脚和汉王府的联系，一会杨凌就知道了。”
姜真羽真想问问卢斌寒，你是燕州郡尉，特么的捕快竟然不听你的？你是猪吗？
忍下了。
“我知道了。”姜真羽最后还是给卢斌寒留了点面子。
两个人都来自五姓七望，所以联系并不意外。
姜真羽告别卢斌寒以后，又去拜访王建永。
王建永很意外。
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外面的燕州王家已经自立了，现在理论上有三个燕州王家。
燕州王家和继嗣堂没有关系，可终究联姻了千年，关系错综复杂。
比如姜真羽按照辈分就该喊王建永一声“老舅”
“老舅！”姜真羽笑道，“外甥这次来燕州是为了镜子的事情，还希望老舅引荐一下杨凌，我是诚心来做生意的。”
王建永和姜真羽有狗屁的亲情，可还真抹不开面子，“行！”
杨凌对姜真羽的拜访有些意外。
他看过史书，在他原来的历史场合里，在唐朝时期，李世民、李治、武则天开始打压五姓七望的时候，他们也成立了一个类似的组织来对抗。
武则天大肆提拔寒门子弟，可五姓七望依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直到黄巢起义，把五姓七望的人杀的干干净净，丢进黄河里去了，才终结了士族对中原的影响力。
现在，五姓七望面对自己和魏皇联手，竟然也做出了类似捣鼓出来的炒茶，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炒茶，可卢斌寒是一个遵循古法的人。
“杨郡守，”卢斌寒没有想到杨凌会来造访，“我在煮茶呢，请品尝！”
杨凌看了一眼那乌漆嘛黑的茶，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淡淡道：“我还是喜欢喝炒茶，这种茶享受不了。”
卢斌寒：“……”
粗鄙的人，炒茶有什么好喝的？
“卢郡尉，”杨凌直奔正题，“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下，我想把镜子的生意交给你卢家来代理。”
卢斌寒忍不住握紧了茶杯，他是真没有想到杨凌会把镜子的生意给范阳卢氏。
铜镜失去了市场份额给范家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损失。
一个大家族，但凡干点什么事，就没有不需要花钱的。
养客卿需要花钱，宣传需要花钱，一家大小吃喝拉撒需要花钱。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卢斌寒是作为下一代卢家家主来培养的，他知道钱对一个家族有多么的重要。
所以，杨凌提出这个建议让卢斌寒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利润虽然不一定有铜镜大，但是聊胜于无啊。
而且就现在的形势，未必没有铜镜利润大。
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这是对卢家一件大事。
但很快卢斌寒就想到了继嗣堂，他现在是继嗣堂隐宗宗主，必须要为继嗣堂负责。
他问道：“我卢家能把镜子生意分销给其他人吗？”
“当然可以。”杨凌知道卢家是不可能据为己有，但这是一颗钉子。
我杨凌有事只和卢斌寒合作，不和继嗣堂合作，其中有没有猫腻，你们自己去想。
“但是，你们要涨价10%！”杨凌道，“我们要分出一级代理，二级代理，每年会根据业绩来更换合作对象
你可以把你的货物分给其余六家，我没有办法阻拦，但是必须提价10%！”
卢斌寒意识到了自己和杨凌的差距。
自己做的事情很多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官场阴谋诡计，而杨凌每一次出手都是阳谋，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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