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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编也可以，告状就告状，到时候糊弄老头子他们简单的多。
但如果现在能编一套出来，有肖勇这个内鬼帮忙，后续绫华融入社会需要的那些程序也能轻松不少。
上次人口普查有1300多万各种原因没有户籍的黑户，以后的生活虽然很麻烦，但黑户本身不算什么大事。
他一直以来担心的都是因为黑户牵扯出来绫华本身的存在问题，以及过早暴露对以后解决黑户问题带来的麻烦。
只要她熟悉这里以后，这个担心自然消失——最多过完这个年，应该就没问题了，第一步完美搞定，没有任何意外。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凌凡的思路，他放下鼠标过去猫眼看看，接着打开门。
“爸，还没到收租的日子吧？”
“我说收租了吗？”这货开口就让凌厚薄不爽，提着公文包进来道：
“下班路过，顺便看看你这儿供暖怎么样，有问题我这做房东的帮你......解......”
他愣愣地看着绫华穿着围裙端菜出来，怀疑自己眼花了。
什么情况？
“叔......叔叔好。”绫华在围裙上擦擦手，笔直地站在桌前不知道该怎么做。
“......”
“......”
“你好你好，我就看看暖气热不热，不热的话找物业去......你们忙。”凌厚薄莫名的有点紧张。
上次来还......这怎么忽然就，就这样了？
他懵懵的看向凌凡，眼前的事超出了理解。
在凌厚薄原本的想象中，两个人肯定是天天待在家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除了打游戏就是睡觉，点外卖，吃了喝喝了玩玩了睡，等没钱生活的时候凌凡抗不住压力终于去找工作，然后......
这剧本不对啊。
“暖气很热，你不用操心了。”
凌凡见他模样心里忽然舒坦，过去帮绫华把菜摆好，扬扬下巴道：“吃点不？做的还不赖，就是没什么肉。”
扬眉吐气的感觉。
什么叫无所事事啊？什么叫游手好闲啊？什么叫该关牛棚啊？
嘿。
“不，不用了，家里有。”
凌厚薄摸摸暖气，瞧瞧暖气片上的牛奶香蕉，又瞅瞅屋子里的摆设。
桌上放着一盘烧茄子，门口那儿放着俩人的鞋，衣架上挂着粉蓝的棕色的外套，阳台晾着两人的衣服，电视那儿还放上个幼苗，翠绿翠绿的——
绫华本来放在阳台了，后来凌凡觉得当个盆栽也不错，又给拿出来放着。
这特娘妥妥一个家了。
“吃点吧，来都来了......绫华。”
“不，不，别，我这就回去，不然你妈该念叨了......”
凌厚薄眼见回厨房忙碌的绫华又要出来，赶紧拎着自己的公文包就打算走，到了门口又回身，“那个取暖费......咳，取个屁。”
他摆摆手，“算了，我回了，你......你......改天过来一趟！”
“......”
绫华站在门口撩一下耳侧的发丝，见凌厚薄出门，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
凌凡瞧见她的动作也紧张了，直接戳中xp。
“哦，那我继续炒菜了。”
得知没事的绫华转身回锅那边继续为自己的温饱奋斗，做一顿饭浪费的时间小事，她自己也会吃，做得越好吃得越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原因，自从把所有调料都尝过一遍后，她上手特别快，现在按照凌凡买回来的家常菜谱有样学样，做现实世界的料理已经基本拿捏了——比凌凡这个只会炒土豆的废物强多了。
“你做什么？”
察觉到凌凡倚在门口看她炒菜，绫华莫名的回过头问。
“没什么，就看看，有没有需要指点的地方。”凌凡道。
这感觉......这感觉......
他心里砰砰的。
......
晚饭比之前丰盛，绫华又新学了一道地三鲜，加上烧茄子，还有个西红柿蛋汤，两个人吃刚刚好。
电视里的新闻整点报时，熟悉的音乐响起，凌凡也同时盛好饭坐到桌前，绫华坐在侧面，跟着他一起看。
现在她已经知道那些黄毛鬼子也是人，只是长得比较怪，要不长得黑不溜秋，要不就白的渗人。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凌凡忽然问。
“以后？”绫华怔了怔，垂下头沉默片刻，摇头道：“以后......也是这样吧。”
“也是这样？”
凌凡乐了，“好，这样好，以后就这样......”
“不是，我是说......嗯......”绫华不知道怎么解释，但她知道凌凡肯定想岔了，“我不会一直麻烦你的。”
“就这样很好，不麻烦。”
“不行的，你我非亲非故，能帮我这么多已经是大恩，怎么敢奢求太多......”
“母亲说过，没有人欠我们的，有人相助是好心，但不能得寸进尺，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非亲非故？那就不非亲非故嘛。”凌凡提出一个很棒的主意。
“嗯？”绫华不太理解。
“你看，我未婚你未嫁，我们两个遇到是缘分，我......”
“不行，你是恩人，我不能那样做，欠你的都要还的。”绫华很认真的道，“你不能因为可怜我就......就......”
她憋了一下，脸色都有点涨红，“总之不行，你是恩人。”
“以身相许不也是报恩？”
“不是！”绫华用力摇头，“那只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母亲说了，有恩就要报，以身相许是最不要脸的，还不起就赖上人家......”
？？？
凌凡懵逼。
这咋回事啊？
隔着异世界坏人姻缘，不干好事儿。
“我无意间流落到此处，一无所有，什么也不会，幸得你搭救，还帮助我这么多......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不能以身相许给你更多麻烦了。”
绫华小脸上满是严肃，“也许这恩情很难还上，但我必须要还的，不能那么不要脸，那对你太不公平了。”
凌凡嘬牙花子，有点牙疼，“不不不，不对，这不叫麻烦，也不叫不要脸，你情我愿的事，和麻不麻烦有什么关系，我不麻烦，我真的不麻烦。”
这妮子还挺犟，喜欢的事，和恩不恩有个屁关系......
“你是恩人，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
“我不当恩人了行不行？！”凌凡气得嘴皮子直哆嗦。
气抖冷，恩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恩人就是恩人。”
“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做饭，做一顿......给你一百，赶紧把欠我的钱给我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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