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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静的夜晚,熟睡的凌凡被客厅动静惊醒,睁开眼睛翻身看天花,内心涌出害怕的情绪,该不会真有鬼.....
纠结半晌,还是从床上爬起来。
把门打开一条缝偷偷瞧外面一眼,他看见人影晃动,应该不是鬼,动作很灵活。
想了一下干脆开灯出去,“你是不是又想出......”
灯光亮起,客厅里的人和他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
眼前不是绫华,而是一个猫着腰在桌子上正摸索的鬼祟青年。
“我......淦!你是谁?!”
凌凡懵了一瞬,大半夜的脑子还没那么清醒,接着绫华房间门开,三个人面面相觑,客厅空气异常安静。
见青年面露狠色,凌凡一个激灵,朝绫华道:“进贼了!”
话音落,绫华怔了怔,接着身子一动,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到近前。
砰!
一声闷响。
青年被绫华单手掐住脖子掼在地上,两只手下意识扒拉着她手臂,连叫声都没有,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停!”
凌凡心脏狂跳,赶忙喊停,“再用力就杀人了!快放开!”
“呼~咳咳咳!”
青年终于放松,趴在地上猛烈咳嗽,看向绫华的眼神带着恐惧。
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差一点就死了。
“妈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凌凡抓抓头发,到窗边看一眼,窗户框已经被破坏。
他转头看看像小鸡仔一样还没缓过来的青年,再瞅瞅立在一旁的绫华,只觉头疼无比。
近一个月绫华乖巧的表现,让他差点忘了绫华本来的身份。
还好没闹出人命。
刚刚暴力的一幕让凌凡有些后怕。
瞬间单手把一个成年人掐着脖子掼到地上差点背过气儿去,现在那脖子上还能看到几道红痕。
太凶残了。
站在原地冷静一下,他回身看着像个小鸡仔一样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青年,捏捏拳头道:“别乱动,等我给警察朋友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咳咳……大哥,放我一次。”
青年听到警察,趴在地上抬起头,看一眼绫华,眼里带着畏惧,转向凌凡道:“现在打也打了……咳咳,放我一次,我就一时蒙了心,下次不敢了。”
“打你是应该的,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凌凡呸了一口,不过回房的动作倒是停下,回身看着他问:“第一次?”
“第一次第一次……咳咳,别报警了,我真的没下次。”青年试着爬起来,见绫华脑袋一动,顿时又乖乖趴下。
倒霉催的,听说这里闹鬼,晚上人都早早的睡了,他纠结许久才壮着胆子来看看,结果刚开始就被人差点按死。
这女人特么国家队的吧?
“……”
凌凡陷入思索,准确来说是故作思索,摸着下巴瞧着他,心里也一百个不想报警。
“道歉。”
“对不起。”
“算了,还是报警吧。我先给警察朋友打电话问问这算不算正当防卫,要是摔出事来还得让警察陪你去趟医院。”凌凡转身欲拿手机。
“别!我没事!大哥你就放我一次……咳咳,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这么怕警察,真是第一次?”
“真的真的。”
“怎么进来的怎么滚出去。”
“啊?”
青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狂喜,赶紧爬起来,牵动身上痛处又忍不住咧嘴,把头埋得低低的,忍着疼从窗户爬出去。
大半夜的,客厅灯火通明,凌凡等他离开,过去收拾一下窗子,回身看向绫华。
“来这里偷东西真是不长眼。”
“就这么放他走了?”绫华问。
“不然还能怎样……报官还不知道会不会追究你刚刚打他那一下,还有你的身份。”凌凡摇头,“挺麻烦的。”
“他来偷东西,还要追究我打他?”
“具体看伤情……你没睡觉?怎么还穿着衣服?”
凌凡很奇怪,大半夜的绫华身上衣服还完完整整,莫不是又想偷跑出去?
“我习惯穿着衣服睡。”
“哦,没想跑出去吧?”
“没有,就以为那鬼出现了,然后......”绫华没说完,听到外面动静她也以为是鬼出现了,就想出来看看。
“怎么可能,没有鬼的……快继续睡吧,窗户我明天叫人来修。”
凌凡走向房间,到了门口又止步,回头道:“要是我半夜鬼鬼祟祟那个啥......”
绫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哪个啥?”
“哈......没有,赶紧睡吧。”
“......”
客厅的灯重新灭掉,接着凌凡房间门关,片刻后绫华瞧一眼窗外,摸着黑回去房间。
......
第二天,凌凡早早的起床,洗脸刷牙之后,绫华也穿戴整齐出来。
“你是不是躲房间里偷偷练功呢?”
见绫华额头带汗,凌凡不由发问,每次起得早的时候都能看见她这副模样。
偏偏还听不到什么动静……
“嗯。”绫华没有否认,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习武之人的自我修养。
“下次能不能开着门,让我看看你怎么练?”
“可以。”
没想到绫华答应得这么干脆,凌凡有点意外,不过并没说什么,回到房间拿上手机和钥匙,等绫华打理好后朝她扭扭头。
“走,出门吃早餐,顺便找个装修门窗的联系方式。”
“带我一起?”
“当然了,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老在家憋着纸上谈兵不行,要学会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体验生活。”
凌凡边说边带着绫华出门,走出楼道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鲜空气,为江城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添砖加瓦。
“多看,多听,多学。”
他抬手扫一圈周围,“处处都是生活,知道怎么学吗?”
“怎么学?”绫华有些期待。
“抛弃过去的思维和想法,忘掉你之前所在的地方,把一切都当成全新的。”
凌凡双手揣兜,慢悠悠的往前走着,“自由平等文明和谐,富强民主公正法治,敬业爱国诚信友善,先牢记这二十四字真言,重复一遍。”
“......”
绫华张张嘴,话语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只听一遍记个鬼!
“像昨晚那个贼,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可以制服他,但不要下手太重。你昨晚是不是想扭断他脖子来着?”
“没有,已经收了很多力道。”
“那就好......在这里伤人是很麻烦的事情,即使那个人再坏,只要不是想杀你,你都不能弄死他,一切交给官方来做。”
凌凡顿了顿,继续道:“但鉴于你的实力,基本没人能威胁得了你,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下杀手。”
“那可以打到什么程度?”
“看情况,比如……你为什么要打人?”
“如果你半夜鬼鬼祟祟去我房间,我该下多重的手?”绫华问。
“……这个基本不可能,换个如果。”凌凡撇撇嘴,“我像那种人吗?”
“很像。”
“……”
人品受到质疑的凌凡怒了。
“我是大侠,高风亮节正气凛然的大侠,明白吗?”
绫华抿抿嘴,“我暂且相信。”
“什么叫暂且?……等等,你为什么会产生我鬼鬼祟祟去你房间这种奇怪的想法?”凌凡纳闷,自己长得不像坏人啊。
而且平时也没做过什么……好像就是把她扔垃圾桶里的鞋子捡起来了,其他没有别的。
“你昨晚说的。”
“昨晚?”凌凡挠挠头,才想起来昨晚开玩笑的话,无语道:“那是说笑的……要真的会做那种事,我还会说出来吗?”
绫华没说话,她昨天纠结了好久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怎么办,总不可能真把他打个半死。
“话说回来,假如真的发生了,你会怎么办?”凌凡问。
“我会打你一拳。”绫华说。
“一拳?”
“一拳。”
凌凡看看她的手,这一拳怕不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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