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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凌凡老妈忽然催他回去一趟，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绫华的事被老爸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
“妈，我回来了。”
凌凡回到家里上楼打开门，喊了一句没听到应声。
便到处看看，只有凌博厚在书房里看书，也不知道看的啥，书封没有名字而且还挺旧的。
“爸，我妈呢？”
“打麻将还没回来。”
“这都几点了......您不饿啊？”凌凡看看表，已经接近晚上六点，这边别说饭了，人都还没回家。
“你一说还真有点饿，打电话叫她回来。”
“......”
凌博厚放下手头的活，朝门外瞅了瞅，“你女朋友呢？不会救你回来了吧？”
“什么女朋友，都说了普通朋友，只是借住一段时间。”
“嘁，你们小年轻的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还借住，要是个男的你让他住吗？”
“肖勇又不是没住过。”
“他不算，那小子要是女的早当你女朋友了。”
“......”
凌凡蛋疼，干脆离开书房回到客厅，拿着手机给老妈打电话。
这人一打麻将什么事都能抛到一边，啥都顾不上。
也不知道他老爹怎么受得了这么多年还能一直乐乐呵呵的。
打完电话后，凌凡也懒得到处逛，就呆在了沙发上看电视。
外面哐啷哐啷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提着菜进门。
“小凡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好早点回来......”
“我中午就在群里说来着，你还回复我了。”
“是吗？太忙给忘了......这就做饭，先看会儿电视什么的。”
李丹翠看上去赢了不少，喜气洋洋地哼着歌钻进厨房，开始摆弄锅碗瓢盆。
凌凡太了解自己老妈，脸色完全看输赢来定，输了就摆着臭脸念叨凌厚薄。
赢了的话就高高兴兴，哪怕只赢了一块钱也是美滋滋的，赢得越多，就越高兴。
看这歌都哼起来了，估计少说也得赢了十块往上。
“对了，你女朋友呢？”
“我哪有女朋友，别听我爸瞎说。”凌凡坐在客厅沙发上和李丹翠说话。
“怎么就瞎说了？”凌厚薄不乐意，“那衣服都挂上去了，同吃同住，还一块儿洗衣服，普通朋友能这样？”
“什么？都同吃同住了？”李丹翠惊讶，这是凌厚薄没和她说的，只说那边房搬进去个女孩，疑似儿子的女朋友。
“哪有，越说越过分了。”
凌凡在客厅，凌厚薄待在书房，李丹翠在厨房，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
等到饭做好时，已经将近八点，别人家都已经开始一家人出去散步，或者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他们家热气腾腾的饭菜才刚端上桌。
三菜一汤，三个人吃，不算丰盛，也还说得过去。
“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李丹翠还在好奇那个搬进儿子住处的女孩儿。
本来打算过去看看的，后来和凌厚薄琢磨一下，这还不知道情况，贸然过去有点不大好，和什么似的……
“就一朋友，有什么好看的？”
凌凡吐槽，想着不瞧一眼这事过不去了
干脆摸出手机翻找片刻，找出照片放到她眼前，“就这个，朋友，不是女朋友。”
“呦，长得真好看，拿过来我好好瞧瞧。”
李丹翠放下碗，拿过手机仔细看两眼，手指往左一划，还是这女孩儿。
再一划，嘿，还是！
“你给朋友拍这么多照片？这张是在昌江大桥照的吧？这张好看！”
“别乱翻，哎呀......把手机还我。”
凌凡无力的哀嚎着，人家一个二次元钻出来的少女，长得还能差了？
最主要自己和她真的没啥，而老爸老妈却把她当成了儿媳，这让凌凡感觉很蛋疼。
就算自己是这样想的，但还有她的意见呢，又不是啥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恋爱自由的社会下单方面的喜欢没有结果的。
李丹翠看完手机里一堆照片，心里基本有数了。
人家不管走路还是坐着还是出去逛，凌凡都随手拍几张照片，就算暂时不是女朋友，这小子也是对人家有意思。
凌凡对她有意思——她在凌凡那儿借住。
明显互相有意思嘛。
“看着挺年轻的，不到20......那应该还在上学对吧？”
“没上学。”
“没上学？长这么俊怎么可能没上学？”
“上学和长得好看有什么关系？”凌凡纳闷，“又不是选美比赛，人家境贫寒上不起不是合情合理吗？”
“人要是高材生看得上他？天天游手好闲在家里抱着电脑，连工作都没有。”凌厚薄嗤道。
“得得，我又没啃老，等我啃老了您再拿鼻子哼我。”
“哼，你想啃我还不让呢。”
“你们怎么认识的？”李丹翠懒得理这爷儿俩拌嘴，还在可惜这女孩儿年纪轻轻没上学，“她不是京南本地的？”
“还是说我啃老的事吧。”凌凡无奈，不想在绫华的事上多掰扯。
人家在这个世界还没搞明白怎么活下去呢，这边已经安排着给人拉红线了，不应该，实在不应该。
吃完饭，时间已近晚上八点半，夜色深沉，李丹翠收拾碗碟进厨房洗干净，凌厚薄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水看电视。
凌凡待了一会儿，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没什么事做，便起身离开。
“我先回去了啊，你们早点睡，妈你别天天打麻将去，看把我爸饿的。”
“她不打麻将，比你不窝在家里还难。”凌厚薄有种神奇的能力，什么话都能转到凌凡这边来。
面露无奈的凌凡只好赶快溜掉，免得又要背锅......
趁着夜色回到家，绫华还没睡，客厅里灯火通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剑拿了出来，抱在怀里转头看向进门的凌凡。
“怎么又拿剑？刚刚练剑了？”凌凡看了一眼电脑，已经被合上了，并没有打开。
绫华嘴唇翕动两下，干脆站起来回屋，片刻后抱着衣服去洗澡。
“你洗澡为什么还要带剑？”
“我想带......”
？？
凌凡对她怪异的行为感到不解，“你等等，刚刚我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回头看看房门，问：“有人进来？”
“没有。”
“那你防谁？防我？”
“不是，你是个好人。”
“......”
没问出个所以然，凌凡也不再纠结，反正不是防自己就行。
都已经和她相处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被她防狼一样防着。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凌凡靠在沙发上歪头瞧一眼。
血气方刚的年龄免不了想些有的没的，不过很快调整过来，默默念叨着自己是好人
最主要的事自己可能吃不住她的一拳，才把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来。
十几分钟后。
绫华从浴室出来，刚刚洗完澡的小脸被热气蒸出点晕红，娇嫩的侧脸白里透红，霎是诱人。
凌凡不是第一次见，却也依然有点愣神，“练功还有美颜效果？”
“嗯？”绫华边找吹风机边回头看向他。
“字面意思。你皮肤怎么能变得这么好的，是练功的功劳吗？”
“也许是吧，我想教你，但你不学。”
“挥剑？”
“当然。”
凌凡发愁，别人家都是叮一声，或者双手一拍就学会各种绝世武功了，轮到他怎么就得辛辛苦苦练？！
“也许以后你可以开个练功养颜班，估计……不对。”
他对姜禾以后的职业规划刚冒出个想法，便又打消掉——那么多办了健身卡的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去几次，减肥都减不下来，练功？
练个屁。
“我帮你，长头发吹起来很麻烦，你坐着就行。”
见绫华拿出来吹风筒，别别扭扭的开始吹头发，凌凡过去帮她搭把手，绫华犹豫一下没有拒绝。
“为什么你们不习武？”她坐在椅子上安静片刻，开口问道。
“可能……因为太苦了。”凌凡对于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不过不影响他给绫华灌输概念：“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人民都站起来了，不用苦哈哈的练武防身，都想着怎么享受，武艺太强没什么用，然后那些功夫什么的自然就失传了——”
“简单说，大家越安居乐业，习武的人就越少，天天想着把功夫练好了出去打打杀杀踩别人，装比，那是有病，你可别犯这个毛病。”
“习武为了强身健体，哪有人会喜欢打打杀杀。”
“强身健体也没什么用啊，听说练武会留下很多暗伤是不是真的？”
“只要方法到位，不会有什么暗伤的。”
“……”
凌凡拿吹风筒呼呼帮她吹着头发，道：“生活条件越好，习武的人越少，因为人都是喜欢享受的，有得选谁会苦哈哈练武？所以你看，我就懒得学……”
“总之功夫已死，要活得舒服，还得靠科技。要是你那时候有现在的科技，粮食够吃钱够花，年轻人肯定天天打游戏去了，谁练破功夫？一会儿把你的剑收起来，抱着它干嘛。”
“有鬼，我拿着防身。”
“哪来的鬼，净瞎扯，真要有也是你。”
“我看到了。”绫华缩缩脖子，弱弱地道。
“哈？”
凌凡动作一顿，“你看到什么了？”
“你出去的时候，我看到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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