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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在修筑成半个月后,晾晒完味道,朱?樘也想表孝心,趁着过年前,让他的皇祖母可以住回到这座精心修建好的宫殿内。
当天张周也被邀请一同前去参加观礼。
皇帝夫妻俩也出席,朱厚照跟在后面,只因为朱秀荣年岁小就被留在坤宁宫,加上司礼监、御用监等太监等扈从,光是陪同周太后搬家的,就有上百号人之多。
“皇帝你有心了,短短时日,就将清宁宫修缮一新。”
周太后立在清宁宫门口,笑对朱?樘。
朱?樘道:“都是秉宽他用心做事,清宁宫是在他的督造下完成。”
“好。”周太后又望着一旁不远处的张周,微微点头似对张周也很满意,“皇帝,有功就要赏赐。”
“皇祖母所言极是。孙儿扶您进去!”
朱?樘一副至孝的模样,亲自扶着老太太往里面走。
一旁的张皇后看到这一幕,虽然没直接表现出什么神色,但眼神中隐约透出的不耐烦和厌恶,却已被张周察觉。
这女人啊,她丈夫对谁好,她吃谁的醋。
……
……
清宁宫内。
众人刚进来,便察觉到有所不同。
朱厚照喊道:“为什么这里这么暖和?好热,脱衣服
说着,朱厚照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丢给一旁跟随而来的刘瑾。
朱?樘板着脸道:“不得胡闹。”
朱厚照不理会,直接跑到一旁挂着的暖气片前,好奇打量起来。
周太后则也很高兴,问道:“皇帝,这就是你先前所说的暖气?”
“是的皇祖母。”朱?樘前两日亲自来视察过,已得知具体情况,他担起了讲解任务,“皇祖母你看,热水就是通过旁边的铜管流进来的,手放上去很热。”
周太后亲自过去试了试,手放上去,赶紧缩回来:“略烫手。”
皇宫里新加的暖气,负责烧水的可一点都不敢懈怠,能烧多热烧多热。
张周跟着进来,估摸着房间内的温度直往三十度飙,而外面可是天寒地冻的零下,温度反差如此之大,也难怪朱厚照一进来就要脱衣。
“开窗,透透气。”
周太后自己也有点受不了。
她不能跟自己的重孙子一样直接脱衣服了事,只能换一种方式。
随后萧敬赶紧过去吩咐,让人把几个靠边的窗户打开。
周太后道:“真是不容易,皇帝,这样做的话,不会浪费柴薪吗?”
朱?樘笑望了张周一眼,这才回过头答话:“皇祖母放心,朕问过,这比用炭木取暖更节省,甚至连先前用料的一半都不到。”
先前以点燃木炭取暖,直接以炭火的温度加热空气,而现在用普通的木炭烧水就行了,把利用率也提升上来。
“那挺好。”
周太后知道现在孙子推崇的是勤俭治国,她不能带头浪费。
而张周此举,既让她能感受到温暖,还契合皇室节俭的主题,她当然高兴。
张周在一旁想,那点木炭值几个钱?光装这一套的铜管,够?蒙帐?改昴咎康摹?
不过也好,就当是帮我培养人才。
张周利用造铜管一句,就堪比李易安了!”
朱?樘接过纸,看着上面的词句,有点摸不着头脑。
张周却在观察张皇后。
老太太,你还要不要再做得更明显一点?
你孙子在男女之事上或是木头疙瘩,什么都不懂,但你孙媳妇能不懂吗?她就算再才疏学浅,难道听不出来你有意推崇这才女,还推荐给皇帝……
“哀家不太懂,你给品鉴品鉴。”周太后还有心在催问。
“什么诗词,儿臣能看看吗?”
朱厚照以熊孩子的心态,觉得自己走到哪,都应该是被关注的重点,结果现在在谈什么诗词才女,他也想凑凑热闹。
以朱厚照觉得,不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千里共婵娟”?
本宫也懂诗词!
朱?樘看完后,点头道:“是很好,婉约中透出哀凉,却是不知她何以会有这般心态。”
一般人是很难理解。
一个没出阁的小妮子,没经历过世事打磨,更没经历过什么国仇家恨爱人枉死天涯,哪来的李清照的心境写出这种诗词?
看诗句中,好像还挺喜欢喝酒,真为了仿李易安而仿吗?
周太后道:“此女是北国子监祭酒林亨大的女儿,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她曾入宫来,哀家还在宫后苑见过,生得是花容月貌温顺雅致……”
就差说,陛下,要不你把人纳进宫里来当妃子吧!
哀家已经给你把过关了,还行!
“皇祖母,我们能说点别的吗?”
张皇后终于忍不住,以一种“还算客气”的口吻,打断了周太后对此事进一步的深谈。
张皇后突然的插话,让场面多少有些尴尬,连朱?樘都没想到妻子居然会如此直接了当,随即他好像也后知后觉一般明白了皇祖母这是在给他保媒拉纤。
周太后脸色瞬间阴暗如那房后阴躲在暗处的黑猫,瞳孔似乎带着一条随时能迸发出火星子的黑线。
却因为孙子还在场,她不能发作。
张周心说,来了来了
等了半天,终于看到这一幕祖母跟孙媳妇之间的斗争,你孝宗再牛逼再孝顺,就算你也没娘没婆媳矛盾,但还不是有这出。
既当孝子贤孙,又想搞好夫妻关系?
你当你是圣人?
张周趁此时候,笑着道:“陛下,不知可否将此诗词给臣看看呢?”
朱?樘好像终于找到台阶下一般,勉强一笑道:“皇祖母,秉宽诗词的造诣也不低,先前一首桃花诗在京城也广为流传。秉宽,你给看看!”
说着让戴义把纸传到张周这边,他还对张周报以一个“赶紧出来化解尴尬场面”的眼神。
张周拿过纸张,眼睛只是一扫便放下,道:“以臣看来,这首词有点无病呻吟之意。”
周太后蹙眉望着张周道:“秉宽啊,你何以会有如此看法?”
张周道:“林家二小姐人未出阁,未经历过世事,怎会对生离死别有如此深的感悟?我看这首词,倒不像是女子所写,则好像是一男子怀念亡妻之作,未曾经历,何道‘当时’?”
“你……”
周太后听了,虽然觉得张周的话有道理。
但她还是有些恼火。
你到底帮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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