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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树看着灯火通明的村子，旁边是气息均匀的卡卡西，白牙迎风而立。
“很难忘的一天，是吧？”白牙开口道，语气还有些轻松。
“......的确，挺刺激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又或是荷尔蒙肾上腺素消停的原因，此刻英树的回答有点麻木。
他的激情，退却了。
“多经历一点总归是好事......”白牙轻声道，“你都看到了吧？”
“嗯......嗯？”白牙的话风转得有些突然，英树愣了下，扭头看去，却发现白牙的目光，正对着不远处的火影大楼。
那里同样灯火通明，隐约似乎能看到一老者在努力加班。
“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白牙再次开口说道。
“......差不多吧。”
英树很想说，自己其实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能说，因为他是个低调的人。
但仔细想了想。
有着上帝视角的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不见得......
他看到的都是结果，但人与人之间的博弈，羁绊，可不是七百多集能说完的。
或许，这就是这方世界的魅力吧。
这时，白牙转过头，看了眼英树，又在英树看向他的时候，转头看向了地上的卡卡西。
卡卡西睡得很香，是药物和幻术的作用，对身体和精神无碍，晚上还能做个好梦。
“卡卡西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他的财富。”白牙笑了笑，语气很真诚。
这突然地点赞，让英树眉毛一扬。
“谁说不是呢......”
做人，该?N瑟就?N瑟。
英树自认他的九年义务教育接受得还算完整，但谦逊二字，那也得分场合。
像现在，要是选择继续装哔，那就是虚伪了。
“哈！”白牙轻笑，“我还以为......算了，小英树，你是个聪明人，大叔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你可以试着理解，但千万不要......”
“我可以什么都没看到，明天起床，又是新的一天。”英树打断了白牙，果断抢答道。
“白牙大叔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证明野乃宇......就是那个根部女忍者，还有其他根部，都是被雾隐的魂淡杀了。”
“而至于她说的话......”英树双手一摊，“反正都是谎言，我直接忘了就行了。”
白牙的表情渐渐震惊。
他自认，自己已经很看好这个小家伙了。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小家伙的智商？
而英树见白牙半天没反应，索性直接往地上一躺，双手撑着头，脑袋望天。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睡了......大叔，晚安。”
“......”
白牙张了张嘴，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英树翻了个身，气息很快就变得有节奏了起来，可就在白牙怀疑英树是不是真的累得一秒入睡了的时候。
“大叔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今天遇到的不是野乃宇，那结果......”
白牙的眉头皱起。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
虽然结果现在暂时是好的，但英树，必须要上个保险。
“小英树，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差点把我们害死了，大叔。”
英树再次翻过身，以一个妖娆的姿态侧躺着，单手撑住头，但眼神是认真的。
认真到，让白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白牙隐隐有预感，自己和卡卡西接下来的命运......总之，少年的话，会很重要。
他必须重视起来。
“怎么说？”白牙问道。
“他们就是奔着我们来的啊，大叔。”英树说道，“今天是雾隐，明天就可能是砂隐，云隐，岩隐......哪天有人想摊牌了，自己动手也不是不可能。”
“除非......”
英树顿了顿。
而在白牙的脑中，这个“除非”，他已经有了答案。
无非就是顺了那些人的意罢了......
白牙心中冷笑连连。
想他三岁练刀，九岁踏入战场，风风雨雨多少年，白色獠牙的称号传遍忍界。
可到头来......
他，竟然成为了绊脚石。
正如那个良心未泯的根部女忍者所说，他，已经成为了影响木叶安定的因素。
何其讽刺。
“除非什么？”白牙问道，即便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除非你先下手为强啊，白牙大叔。”英树单手撑头，单手耸胳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牙闻言顿时一愣。
“在认识卡卡西之前，我和带土几乎天天都要跟宇智波打架，即便现在，带土过两天还要跟人约架呢。”
“以前那是宇智波觉得我俩好欺负，所以天天找我们事情。而我和带土的处理方式，就是宁愿挨揍，也得打回去。”
“那现在呢？”白牙不禁问道。
英树和带土的事迹，他其实早有耳闻。
两人闹得最过火的那次，大蛇丸还刚好在现场来着，他一清二楚。
“我不说了嘛......现在也打，那帮宇智波啥都缺，就是不缺挨揍的心。”
“只不过他们不敢再乱来了也，因为我和带土有一次打架，差点把人给炸死。所以，他们现在还想打我俩，就只能在长辈的保护下，用‘战书’当借口了。”
“我觉得你也一样，大叔。他们其实不是怕你，而是怕得还不够。”
英树说完，直接就是一个翻身，结束对话。
他已经说得够多的了......白牙这种人就是这性子，战场上杀伐果断，回到家唯唯诺诺。
你咋就不敢支棱起来呢？
希望今晚过后，白牙能有所改变吧......
不为三斗米折腰，不因担心好大儿而刨腹自尽。
希望世界和平，再无战争和背叛......
“......”
看着气息再次进入疑似睡着模式的英树，白牙久久无语。
“怕得，还不够......”白牙轻声喃喃道。
他抬头望天，月明星稀，那孤月，安宁又孤冷。
他又看向了火影大楼，灯火通明，而在那灯光下，那老者，似乎也在看着他。
白牙不再转移视线。
他的双眼渐渐锐利。
是啊......
白色獠牙能让敌人望而却步，为何在自己人面前就一文不值？
这并不合理。
这，并不公平！
白牙的身影消失不见，并未选择前往火影大楼汇报战况，而是带着两个少年，直接回家！
汇报?你怕是比我更清楚吧！
或许连英树自己也没想到。
一个能为了儿子选择自我了断的父亲，黑化，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话，非但改变了白牙的命运。
还......改变了白牙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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