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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的二儿子张洵依旧笔挺地跪在那里。
已经整整几个月了,很多人都说不用跪了,你的孝道已经到位了,你已经感天动地了。
而大牢里面的张?也让人帮忙传出话来,不用跪了,回去吧。大风小说
但张洵每天从御史台下职之后,依旧准时跪在大理寺之外,陪同父亲坐牢。
很多人都说张洵实在太会演戏了。
知道你孝顺,但是也不用这样表演吧,过火了啊。
张洵听到之后顿时付之一笑。
人在官场上混当然需要演技,但张家都是实力派,而不是演技派。
他每天来这里下跪,固然是陪同父亲,但绝对不是给天下人看他有多么孝顺。
他这是给国君看的。
我天天就跪在这外面就好像一个雕塑,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话题,一个印象。
这样国君就不会忘记我的父亲。
人的本性就是见到可怜柔弱的事物就会心生同情。
国君一旦心软,那父亲才有出头之日。
当然这位国君刻薄寡恩是铁石心肠,想要他心软不啻于愚公移山。
但是他能够坚持下去。
最艰难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
他此时跪着睡觉,已经毫无障碍了。
今天从御史台下职的时候,御史大夫王承惆留下了他,让他准备写一份奏章,弹劾玄武伯爵府教子无方,以至于世子金木聪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竟然强爆柔弱民女。
张洵惊诧,金木聪出事了?
而事实上,当时的金木聪还没有被万年县衙抓捕。
可笑吧?
金木聪还没有被抓,甚至所谓的强爆民女还没有发生,有些大佬的弹劾金氏家族的奏章就已经写好了。
御史大夫王承惆道:ldquo;论恩怨,谁都没有你张氏和金氏的恩怨更深,所以这份奏折你最有理由写。我们整个御史台可以让你做主笔,让你的弹劾奏章排在第一个,让国君知道你的忠诚,这样对你父亲也有好处。rdquo;
那意思非常明白了,就是让张洵做出头鸟。
毕竟他最有理由啊,张氏和金氏生死大仇。
张洵躬身行礼,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然后就去大理寺外面跪下了。
御史大夫王承惆道:ldquo;下笔很一些,激烈一些,只有你才有这个资格,我很很看好你。rdquo;
晚上!
跪在外面的张洵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写这份弹劾奏章。
出头鸟他肯定是不做的。
但是所有人都写奏章弹劾,你反而不写?这也是一种出头鸟啊。
所以,写肯定是要写,但是要写得平平淡淡,泯然于众人之间。
反正我张氏家族和金氏已经一笑泯恩仇了,弟弟张晋的死已经抵消了一切。
就这样,他跪趴在地上写了一份不痛不痒的弹劾奏章,简直就不像是他的正常水平,平庸之极。
后半夜!
天边火光亮起。
ldquo;哪里着火了?rdquo;
仆人道:ldquo;是hellip;hellip;是圣庙的方向。rdquo;
张洵道:ldquo;去,快去查看,不要装着救火,远远询问一下就可,看看是谁这么天大的胆子,竟然把天捅破了。rdquo;
仅仅片刻之后,张家老仆就回来了道:ldquo;是羌国武士,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火烧圣庙之后,还对着撒尿,载歌载舞,状似疯狂!此时已经被全部拿下了。rdquo;
ldquo;羌国使者?rdquo;张洵惊愕,然后身体猛地一颤。
他想到了几个问题。
羌国使者烧圣庙,谁受益最大?
金氏家族。
谁最倒霉?苏氏家族!
ldquo;这该不会是沈浪做的吧,他,他没那么厉害吧?rdquo;
张洵头皮一阵阵发麻。
ldquo;如果是的话,那hellip;hellip;那也太逆天了。rdquo;
之前只是听说,现在还没有见到沈浪本人,他就已经感受到此人的剑气冲天了。
厉害,厉害。
比不过,比不过!
幸好,我们张氏已经和他无冤无仇了。
于是,张洵把这份弹劾金氏家族的奏章撕个粉碎,甚至还不放心,直接一把火烧掉。
趴在地上,重新写了一份奏章。
大喷狂喷!
意气奋发,剑气冲天怎么又是这个词)
总之,总之和刚才弹劾金氏家族的奏章完全判若两人。
这份奏章,张洵完全把二甲第五名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
每一个字里面都充满了愤怒,激昂,慷慨,豪迈。
恨不得提起三尺剑,杀向羌国。
为国君,为天下,为读书人讨回这个公道。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天还不亮,御史大夫王承惆就已经起床洗漱了。
没办法啊,他这个位置品级很高,但是一定要穷。
你别管是真穷还是假穷,但一定要表现出穷的气质来。
御史大夫啊,专门喷人的啊,专门挑人毛病的啊,只有足够穷才有立场去批判别人。
所以,王大人的房子距离王宫比较远,每天都要提早很多起来赶去上朝。
真是辛苦啊。
天色还黑漆漆的,老夫就要起床了。
吃过早饭,王承惆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写的弹劾奏章。
没问题了!
足够犀利,甚至谈得上狠毒了。
他弹劾金氏家族的角度很刁钻。
金木聪之所以会强行玷污无辜女子清白,不完全是金氏家族管教不严,而是因为金木聪心中充满了唯我独尊的气概,所以女子在他眼中就是草芥一般,哪怕到了国都也不例外。
他对国都的女子态度和在玄武城是一模一样的。
这说明了什么?玄武伯平常对他进行的是霸气教育,只教他为主,没教他卑微为臣、
不臣之心已见只鳞片爪。
当然了,这位御史大夫的文字水平超级高,不会写得这么直白。
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句话,从金木聪强爆民女这件事情可以看出,金氏家族有反意。
牛不牛逼?
这自由心证简直比后世的论坛还要凶啊。
没办法,这就是御史台要干的事情。
哪怕再小的事情,我也能把他吹到天上去。
那么这个王承惆和金氏家族有私仇吗?
有一点点!
当日国君派他去玄武伯爵府见证金氏家族移交望崖岛给隐元会。
结果,被沈浪打脸了。
王叔宁启还勉强可以付之一笑,但王承惆也笑不出来。
我是谁啊?
御史大夫啊。
专门负责喷人,专门打脸的啊。
现在,竟然被打脸了。
当然,金氏家族的那一道耳光是打向隐元会的,但是波及到我王承惆的脸上了。
唉!沈浪的打脸还带溅射效果。rdquo;
苏庸道:ldquo;金木聪虽然不会死,但也要脱一层皮。至于沈浪么?下场只会更惨,太多人容不下他了。他金卓还想封侯?还想要和主人平起平坐?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rdquo;
苏难道:ldquo;那些羌国使者如何了?rdquo;
苏庸道:ldquo;还是那样,每天都惹一些小祸。rdquo;
ldquo;无妨,越跋扈越好,对我们越有利。rdquo;苏难侯爵道。
苏剑亭道:ldquo;父亲,是不是可以利用羌国武士谋害沈浪啊?那样玄武伯鞭长莫及,国君也会乐见其成吧,就算不杀他,也阉了他。rdquo;
苏难侯爵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ldquo;羌国人用好了是一支利剑,对待敌人同样如此,但是一定要用好,用好了确实能对沈浪一击致命!rdquo;
而就在这个时候。
外面一个武士飞快冲了进来。
ldquo;侯爷,不好了,不好了!rdquo;
这话让苏难侯爵眉头一皱。
什么叫侯爷不好了?
苏庸上前,猛地一个耳光扇过去。
ldquo;在侯爷面前大呼小叫,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苏氏家族也顶得住。rdquo;
那个武士赶紧法跪伏在地上,拼命磕头道:ldquo;是,小人错了,小人错了。rdquo;
苏庸道:ldquo;什么事?说!rdquo;
那个武士道:ldquo;圣庙被烧了!rdquo;
苏难眼睛一睁,先是一惊,后是一喜,然后一变。
该不会是hellip;hellip;
他拥有狐狸一样的直觉,立刻感觉到了阴谋的气息。
苏庸道:ldquo;谁烧的?rdquo;
那个武士道:ldquo;羌国使团的武士烧的,烧完后还不逃,还对着大火撒尿,还载歌载舞,被人全部当场抓住了。rdquo;
ldquo;砰!rdquo;
苏难脸色剧变。
手中的瓷碗,猛地粉碎。
身体微微发抖!
他的面孔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而苏剑亭眼睛怒睁,不敢置信,大声吼道:ldquo;这群恶狼是疯了吗?疯了吗?就算他们疯了,也不要将我们苏氏拖下水啊?那些监视羌国使臣的奴才呢?都死光了吗?也不知道阻止他们?rdquo;
片刻后,苏剑亭依旧在发飙。
但苏难侯爵却安静了下来道:ldquo;再去给我装一碗粥。rdquo;
又一碗粥端了过来。
苏难仔仔细细吃着,和平常一样吃到七分饱就停了下来。
然后,再喝一碗奶!当然这是人的奶
ldquo;被人阴了。rdquo;苏难道。
苏剑亭道:ldquo;父亲,那现在怎么办?立刻和这些羌国时辰划清界限?rdquo;
苏难道:ldquo;想要享受宝剑的锋利,就要承担偶尔不小心割伤自己的后果。有难关了,渡过难关就是了,愤怒没有用的,我这就去觐见国君请罪,顺便接受讹诈吧!rdquo;
然后苏难站起身体,身体如同标枪一样笔直,如同高山一样威猛。
ldquo;咳咳咳hellip;hellip;rdquo;
非常逼真地咳嗽几声。
然后他佝偻腰身,驼起后背,瞳孔微微散开,嘴唇微微下垂,脖子微微歪起。
顿时,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几岁。
从一个英姿勃发的壮年,变成了一个不堪一击的垂垂老朽。
他脚步微微蹒跚地走了出去,坐上轿子前往皇宫请罪。
但是在房间内走路的时候,他明明是龙行虎步,每一步充满了力量。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王宫内!
国君怒吼道:ldquo;宁焱,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rdquo;
宁焱公主倔强地站着,绝不下跪,道:ldquo;我就是不忿羌国人欺负我们的子民,所以就过去教训了他们一顿,后面他们火烧圣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dquo;
国君道:ldquo;他们几天之前就撞死了越国的子民,你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昨天晚上去,好巧啊!rdquo;
宁焱公主道:ldquo;是啊,好巧啊!rdquo;
国君道:ldquo;还有昨天晚上给这群羌国人陪酒的粗壮妇人,都是你身边的女壮士,现在都不翼而飞了,你休要把别人当傻子。rdquo;
宁焱公主道:ldquo;我把自己当傻子就行了。rdquo;
顿时,国君气得头发都要竖起。
接着,他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一字一句道:ldquo;这件事情和沈浪,有没有关系?rdquo;
ldquo;没有!rdquo;宁焱道:ldquo;一切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所有事情都是我干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rdquo;
国君眯起眼睛道:ldquo;你hellip;hellip;你和他上过床了?rdquo;
怒老虎公主宁焱几乎跳了起来,大声道:ldquo;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当他是兄弟!rdquo;
国君闭上眼睛:ldquo;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啊。rdquo;
沈浪治好了宁焱一事,国君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过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他的目光阴冷了下来。
好你个沈浪,小小赘婿,竟敢利用起寡人的女儿了?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死吗?
而就在此时。
一个大宦官跪在外面道:ldquo;陛下,五王子带着沈浪在王宫之外求见陛下,说要向陛下请罪。rdquo;
紧接着。
另外一个宦官也在外面跪下道:ldquo;陛下,苏南侯爵在宫外求见,要向陛下请罪!rdquo;
国君怒极反笑。
好嘛!
两伙人一起来请罪了!
ldquo;去把沈浪给我押进来见寡人!rdquo;
ldquo;至于苏难,就让他继续跪着吧!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注:第二更送上,我接着写第三更!依旧会很晚大家千万不要等,明早再看!我什么时候才能调整过来,我也不想这样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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