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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慕景行只是摇了摇头。“我更倾向于姜云临知道那些火药的事。”
他这样说，面色也更加凝重。
在怀雍城裴珩有这样大的动作，姜云临一定也是知情的，甚至姜云堇人在怀雍的这件事，姜云临也知情。
姜云临绝非等闲之辈，各地的叛军，也并非仅仅只有姜云堇打着萧云晏的名号。
那些人大多拥有各自的目的，也有如姜云临这样，对权势的渴慕。在姜云临的治下，这天下也绝非想象当中的太平。
若如此，那姜云临会让裴珩准备那许多火药的原因也能说得清楚了。准备那些火药，也应当是为了对付那些叛军。
至于萧齐光是否叛乱，慕景行并不清楚，但他知道，若是以萧齐光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毕竟慕景行与萧齐光也相处了那么多年，萧齐光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萧齐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也在清楚不过了，所以他瞄准的，也正是萧齐光的弱点。
裴珩也是一样，他在萧齐光身边的多年，将萧齐光的脾气秉性摸得也十分清楚。慕景行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想萧齐光还当真是有些可怜，至少在他们这里，萧齐光并不算是一个成功的阴谋家。
甚至萧齐光连阴谋家都算不上，似乎萧齐光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不管是被慕景行蒙蔽也好，还是被裴珩蒙蔽也好。
萧云晏看见慕景行叹气，他不知道慕景行在想什么，只是他看见慕景行流露出这样悲伤的神情，也难免有些挂心。
“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他一定也是想起了什么往事，至于是什么样的往事，萧云晏并不想去纠结。或许他也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往事才会让慕景行露出这样难过的神情，也正是他所知道的，一切的源头。
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事情是否会有所改变。
萧云晏自嘲一般笑了笑，就算回到过去，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他无法改变自己，也无法改变姜云临。
“算了。”萧云晏说道，仿佛是泄了气。“依你的法子，我们走吧。”
“什么？”慕景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萧云晏究竟是在说什么，而萧云晏轻叹了一口气。
他抬头的时候，一双眼睛云淡风轻，映着慕景行的脸。
“我是说，我们离开怀雍吧。”
“你要去照夜城？”慕景行有些惊讶地看着萧云晏，萧云晏突然说这些，让他一时不知应当如何作答。
“去照夜城做什么，不去照夜城。”萧云晏说道：“天下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去，这些纷纷扰扰，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早就不再朝堂，而应当在江湖。”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完全被抽走了力气，他抬头看着夜空，手里握着那把刀，他已经累了，完全不想再思考这些。预言也好，阴谋诡计也好，还是慕景行他们之间的城府打算也好，萧云晏完全不在乎，也不想再想了。
“萧云晏，你又要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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