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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湛师兄,今日便暂且如此,还请两位好生歇息。”
“那便不扰了姑娘之事。仅是,老朽回转便传信各家请其皆来京中,姑娘意下如何?”
我微微默了默,“前辈暂且缓一缓,待我思量一番再做处置,因得此为京师重地,且时近年关,恐是大举人等贸然前来引人侧目。”
穆老家主顿觉有理,“那便我等亦是慎思一番,寻出更为妥当之法方是,仅是那傅家必是需先至的,姑娘这身子拖不得。”
“好,便是遵了前辈之意。”
骆弈城代我将他二人送还至客院,我方得闲回转卧房换了男装,又特意选了件带有较大兜帽的厚重毛皮披风方出了府,与骆弈城同乘马车往复上官府。
孟子之早已恭候于府门,远远见着马车近了,忙疾步上前含笑出声,“子之奉大哥之命于此恭候,还请公子下车。”
因上官府于官街之上,往来人众颇多,为得免去旁人注目,孟子之并未称谓我任何名讳,亦是未敢露出“姑娘”之语。
骆弈城先于我下了马车,拱手道,“劳孟兄久候了。”转而侧身,便是注视着遮了大半张脸的我出了马车。
孟子之起先一愣,未曾想骆弈城随我一同,却是面上并未淡去笑意。待见得我这般装束,险些窃笑出声,忙佯装拭鼻带过。
“两位请。”
待进了府中,孟子之方笑曰,“莫姑娘这天人之姿,如此甚为妄负了。呵呵。”继而转言道,“大哥本是欲要亲自来迎的,却恐被旁人瞧了去心生疑虑,便于书房候着了。”
“如此甚好。”我笑应,“且他为长兄,岂有出府相迎幺妹之理。”
孟子之被我这一言生生噎住,无奈轻轻摇头不再多言。
“小妹,”上官清流见得我进门忙起身,继而再见到骆弈城,便是微微沉了沉脸色,“骆公子这是不请自来?”
“呵呵,上官大人见谅,师妹现下功力不得尽展,在下不过护卫罢了,岂有独令她前来之理。”
上官清流并不清楚他几人于我皆是何用的,闻此语亦是无言以对。
“长兄莫要见怪,如今我离不得师兄或是二哥相随,却是二哥那腿伤尚需时日,便只得委屈骆师兄充作侍卫相护了。”
“哦?然上次观云阁一会却并无随从啊。”上官清流略带些嘲讽。
“长兄未曾见我出阁后那街巷一侧的穆隐兄吗?”我知晓上官清流必会自楼上望至我无了踪迹方才离去的,便是如此应之,且他自是不甚明了穆隐与我处乃是何等之人,故而暂且瞒一瞒亦无不妥。
“子之,你陪骆公子前厅饮茶,再请靳伯过来。”上官清流心下明了,现今我已嫁作人妇,那龙啸林若是好相予又怎会令得我买下宅子?恐是我这身侧众人皆是为得避嫌方步步紧随。
骆弈城一笑,给我了一记尚可的眼神,便随着孟子之出了房门。我便是清楚他已领会上官清流此举亦是同样为得避嫌。
我方除去披风落了座,未久,靳伯便含笑进来了,“莫姑娘,不知庄御医可有何高见?”
“并未,他仍是不敢妄断,不过是再细细查问几点疑虑罢了。”想来我府内之事皆是瞒不过此宅众人的,便直言了。
“鸣儿莫怪,愚兄仅是为得你安危思量。”上官清流见我并无喜怒,便是解释了一句。
“怎会,小妹省得。不知长兄今日欲要有何事相告?”
上官清流这才正襟危坐肃整启唇,“想来鸣儿必是已然知晓,圣上于冬至之日召群臣宫中饮宴,届时将会推举出赴楼兰一行的使臣,愚兄已向皇上上奏请了此命,今日特寻鸣儿前来便是与那楼兰相关之事具要问清。”
“长兄如此可是为得我?”我又怎会不明,他何需如此一遭,不过欲要为我寻那中毒之疑罢了。“长兄可知那姬伯已是回转楼兰,且匈奴大都尉兰鲜亦是于他身侧。”
“哈哈哈,鸣儿,我乃是大汉使臣往楼兰行公务,非是前去迎战的,勿需如此忧心。”
“我自是知晓,只是,长兄该是多加留心防范才是,从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中毒。”自穆老家主讲了那战神谋士一事,我便是有心偏于上官清流,此人与我必是不会存了恶念,且亦师亦友,又是聪慧善谋。
上官清流闻言一喜,“鸣儿可如此关切,愚兄甚慰。便是将你楼兰一行始末详述与我吧,待至了好知晓如何行事。”
我见他去意已决,便是将楼兰国主、近身护卫、侍从,黄老前辈及姬伯与国师府等诸事事无巨细皆一一告知,唯芳茂之事隐去未提及。
“如此说来便是那黄老前辈授予你的内力有疑,再者便是他的死因。”
“我仅是揣度,并未有据,且,那楼兰国主甚是怪异,即便欲要收复顾名所用,却是为之种种甚显刻意了些。”我早已回思数遍,虽尚未参透其中关鞘,却是较之姬伯,更是疑心那楼兰国主所为。
“嘶,鸣儿莫不是以为那楼兰国主故意挑唆国师姬伯与黄老前辈生怨?并将其与姬伯嫌隙之事故意令得你发觉?”
我微微颔首,“除此之外,却是讲不通如何他与黄老前辈会如此信重一个异邦初识之人。”
上官清流亦是细细思量,“诚如鸣儿所思,照此看,我亦是有所疑。那便是愚兄此一行细细探究一番便是。”
“哦,长兄,我进京之前,莫达与莫山已是走了一遭楼兰,却是一无所获,然楼兰国主随身侍从蔡大人特意告知若是我遇难事皆可回转相求陛下。”
“既如此,鸣儿可有何物以证身份?”
“长兄欲要深入虎穴?”见他点头我却是为了难,“长兄该知,我身无长物,且于楼兰之时皆是以顾名之身的,并无旁的物什。”
靳伯此时插言道,“那楼兰国主可有过赏赐与姑娘?”
我微微一愣,回思起确是那竞武台之后初次召见转至官驿赏了些许金银,却是皆为寻常可见,除去黄老前辈留下的亲笔书简再无其他。然......猛然警醒,“长兄可讲与陛下,便是我于接风宴上醉酒一事。”若非亲近之人,必是不得知,故而此事恐可为凭,便是将当时之状以及苏阔所见红疹之事相告。
“那便这般吧,若是非不得已,愚兄断不会行此举。”上官清流微微颔首应下,继而又道,“鸣儿,如此楼兰之事,若是你尚有何忆起的,便是尽快传话即可,我该是冬至宫宴后两日起身往之楼兰,尚有几日可待。即便我离京,亦可告知靳伯,他可与我传信。”言至此处微一滞,“再者,愚兄离京,你与龙泉行礼之时恐是再度错过,若是有何所需,鸣儿万勿见外,靳伯留于京内可由你差唤。”说着又自案几下抽出一精美匣子,推至我近前,“这权当贺礼。”
我并未开启,反是推回,“长兄万勿再如此了,那安宅之资甚巨。且,我已与龙泉相议,于这京中行礼之事暂且缓一缓。一来我身子未大安,二则恐引人关切,较之令得周老将军亦是劳师动众,反不若悄无声息更佳
上官清流闻言有些愠色,“难不成龙府连这礼数亦要省了去?如此当鸣儿为何?你便是如何居于龙府内?令得那后院之人如何看待?”
“长兄无需如此激愤。”我忙解释道,“此乃我所思虑的,且长兄必是知晓近日家中常有客访,加之长兄令我思量的门派及江湖诸事,皆需得与师兄等各位兄长相议,若是进了龙府恐是多有不便,故而我方如此思忖,便是此次于京中皆是居于莫宅的,并不入龙府。且是新春之后未知龙泉可该是回转边关,故而方如此的。”
上官清流闻此言心内自是有所窃喜,亦是有所怅然,却是于面上仅稍稍缓了脸色,“如此,亦是更为妥帖,那便随着鸣儿吧。只是我离京后,诸事鸣儿皆要谨慎,尤是与你身世有关,且,若是可以,尽得少外出,能避则避,非是脱不开需得较之今日来我府内更要乔装掩饰方可。切不可与朝野之中人过从甚密,令得龙泉亦是需告诫其父。再者便是,愚兄这一去恐是需得数月方归,不若待我归来你再议处是否回转玉门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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