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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锦被之内我二人皆是不着寸缕,我那淡青色肚兜尚且于幔帐边际,而他的亵裤更是被丢在榻下软靴旁,一条裤管还挂在锦被上。
龙泉立时紧锁双眉,极力回忆着,似是他先将我除去衣衫,那光滑脊背……呃,便是再度心火燃起。
我昏睡的甚久,却并不安稳,此时更是觉出身旁有异动,沉重的眼帘抖了抖方缓缓睁开,映入眼眸的便是龙泉那满脸的羞愧、悔恨、不知所措之情。
“鸣,鸣儿,你,醒了?可有何不适之处?”龙泉见我微微睁开却仍是迷离的双眼,忙露出惊喜之情。
我欲要扯动唇角,忽觉唇瓣有些裂痛之感,而周身更似犹如被拆骨一般酸痛难耐。不觉便是俊眉微蹙,抬手更是触及了一丝光滑且坚硬的肌肤……
“嗯?”我终是后知后觉,再度抬眸盯向龙泉,方辨识出他那红如煮蟹般的面色,“我,”才一出声,更是嗓音沙哑无法继续。
龙泉瞬间被惊吓到了,误以为我有大碍,慌忙跪坐起身欲要搀扶于我,便是将那赤裸的上身直直现于我眼前,而下边……
“啊!”我登时惊呼一声紧闭双目侧头不敢直视于他。
而他亦是觉出不妥,慌忙扯过衣衫遮掩,却是将我那如同他一般的赤裸露出了一线……
“呃,”他便是慌忙将我裹紧了锦被,自己手忙脚乱的穿上衣裤,却是于那露出的褥盖之上惊见了朵朵红霞……
龙泉如被定住一般,昨夜那尚存的记忆如洪流般涌入他脑海——他的纵性、我的呻吟;他的欢畅、我的薄汗……
“你!”我扯紧锦被,却是感应出自己的身子于锦被之下的无拘无束,再如何不知也终是有些懵懂的。
“鸣儿,鸣儿你听我说,我,”龙泉此刻已是全无章法,俯身于卧榻之上进退维谷,欲要抓紧我的手却又不再敢近前,面红耳赤更是不知所言。迟滞了许久,我埋于锦被之中方听得他起身悉索之声,之后便是茶壶斟水之声,而后方是他再度近前轻柔出声,“鸣儿,先饮些水润润喉。”
我确是咽喉干涸般有些难受,却仍是不敢妄动,只因得我全身藏于锦被之内便是睁眼见了自己全身赤裸,而手臂前胸处却满是红痕……
龙泉叹息一声,遂端坐于榻边,伸手轻置于锦被之上,令我顿感一惊,却是听得他轻柔出声,缓缓道来,“鸣儿,你昨日高热不退、昏迷不醒,济世兄诊脉之后称乃是因得寒气入体且忧思过度所致。而若是服食退热之药便会令得你体内之毒被再度唤醒,随之将会体寒而至。确是如他所言,午后不多时你便全身颤抖不止、冷如寒冰,而他言道若是不得令你回暖恐是将会深陷睡梦再无法醒来,便是想出古籍所书以男子阳刚之躯可为你回暖。”言至此处微微默了默,继而道,“本是我已请程兄待你苏醒便是为你我二人操办成婚之礼,方可为你驱寒,且并未欲趁你之危时行……却……鸣儿,我……你知我于你之心,恐是一时难以把持方……今日你苏醒,你我二人便行礼,只是,”微有些心虚故而声音变得更轻、更低了些,“你可宽宥我昨夜越矩之为?”
我此时于锦被之内已是面颊红透,紧咬住下唇亦是不知所以,故而一时并未有所回应。
便是如此,房中一片寂静,仅闻得我二人轻微喘息之声。
实则我心内更是慌乱不已。这十六载,我并无人教导情爱之事,即便师傅未离去,恐亦是无法教授我这男女欢爱之情的。我虽亦是心悦于他,却并未想到会如此,而如今,这……加之此时伤处亦是隐隐发痛,便难以抑制羞愤之情。即便他言明原委,我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委屈、惶恐且略带些惊惧之感涌上心头,便是泪洒枕席……
龙泉候了许久,终是忍不住面带愧色的望向仍将自己困于锦被之下的我,紧皱双眉却无计可施,唯余下声声叹息。
我隔着锦被听得他自怨之音更是难以自控,虽是无声落泪,却是全身颤抖不已。
些些的微动惊扰到了龙泉,他拧紧眉盯着锦被一抽一扯之态,摒住吸气方是隐隐窥得我似有抽泣之声,忙扒开锦被将我头露出来,眼见的,便是我已满是泪痕的面颊以及仍是紧闭却泪如泉涌的双眸。
“鸣儿!”他即刻不知所措,唯有将我抱紧,不住的安抚,“鸣儿,皆是我的错!你便是打骂于我皆可,断不能如此伤了自身,须知箭伤未愈且那毒尚存啊!鸣儿!怪我甚过自恃定力尚可了。鸣儿,莫哭了,可好?我,我
“你,我……”
“我知晓,我知晓,我不该如此待你的,且你如今尚在养伤,可,鸣儿,莫要再哭了,可好?今日你我便行成婚大礼,你便是我龙泉的妻子,我断是不会令你名誉有亏。”
“可,”
“你我已是心意相许,现下,不过是先行了夫妻之事,仅是早了些时日而已。鸣儿你安心,我龙泉非你不娶、绝不负你!”
我被他箍的过紧,有些难以喘息。而他那声声肺腑、句句惊颤亦是令我心潮翻涌。又是滞了一阵,我稍稍冷静了下来,渐渐亦止下了悲泣,微微推了推他,羞臊难耐却不得不夹着浓重的鼻音开口,“我,你松开一些,我不能喘息了。”
龙泉慌忙松开我,见得我已是面色如血,亦是一时尴尬不已。
“水。”我轻轻吐了一个字。
他一错愣,方端起尚有些余温的茶盏递送至我唇边,另是将我堪堪扶起一些。
那温水划过咽喉之感,使得我舒缓了许多,不敢抬眸,却欲要起身,而那周身酸痛之感顿时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如何了?”龙泉忙上下打量,便是瞥见我脖颈处那红紫印痕,遂是再度面红耳赤。
我全身无一处不酸痛难忍,箭伤更似是崩裂,然最痛的却是双腿及……软弱无力便栽倒回榻上,更因这一震加剧了痛感,便轻呼出声。
“鸣儿,你究竟如何?哪里不适?”
我羞恼不已,欲推开他却毫无气力,却是令得双臂露于锦被之外,那点点斑痕便是映入他急迫关切却又不知所以的眸内。
微微一滞,“咳咳,鸣儿,我,先照料你起身可好?背上的箭伤恐是需上药。”
“我痛!嗯,”见他那似有些隐笑却仍是不安的面庞,我终是言明。
他忙俯身查看,却见得背部包裹伤处的软帕已是血痕斑驳,“果是开裂了,来,我为你重新敷药包好。”说着便于榻边的案几处将那两个丫头一直备好的药贴取过。
“我,你!”我再度将自己埋于锦被之下。
“鸣儿,莫要哭了,确是我的错,只是,只是……”
“你怎可如此!”我夹着哽咽出声。
“我晓得,你是因得有些羞愤且惊吓,鸣儿,已是如此,先处置伤处要紧,啊。”此时龙泉已是冷静下来,哄着我将该做之事先料理了,而后方可言及其他。
我未动,他却直接上手并不再征得我应允。我亦是知晓伤处急需处置,且,既是木已成舟,我亦无话可说,便未作矫情任凭他拉开锦被将我翻转身子处置背部伤处。
“鸣儿,我为你穿衣,可好?”龙泉手上极快的处置完伤处,微微笑着侧头直面我。
我有些羞赧又夹些愤愤转过去不看他,欲抬手却真是无力的很。
他见我动作迟缓僵硬,瞬时明了,尴尬地搔搔头,“那个,我亦是不知自己竟如此禽兽不如。看你这,嘿嘿。”
“哼!”
他捡拾起我的衣衫,“我的小娘子,为夫这里赔罪了。若是再不出去恐是真要被众人嘲笑了。”我却是不知龙泉竟有如此滑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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