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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报崇祯必定会挨骂,不如等等看看,再做决定。
果然,半个时辰后,成国公府邸前后连续出来三辆马车,车上的人一点也不忌讳,从窗口可以看到是女眷,探子认出正是那人身边的女子。
行走路线均是宣武门大街拐到阜成门出城,然后落脚到石景山的徐氏外庄。
骆养性寻思,府里的人若要出城,也必定是同样的路线,到时候近距离看一下,就能知道是谁。
没想到校尉回报,这一辆马车有纱帘,看不清,用强也不行,大不了追到石景山继续查探。
寻了一处酒楼视线好的地方,装作喝茶吃饭的食客,准备居高临下仔细辨认一下。
……
对方扯下纱帘,举起右臂,对他咧嘴一笑的刹那。
骆养性瞬间定身,脸色惨白,下意识偏头回避,转念又反应过来,马车里的人已经认出他。
望着离去的车影,匆匆吩咐校尉一声,稍远点继续跟着,大步下楼向皇城奔跑而去。
到了大殿,骆大都督还是有点害怕。
趴到御座前,极力压制着颤抖的声带,“陛…陛下,是镇北王本人。”
“你确定!?怎么知道的!?”
骆养性听着声音很近,微微抬头发现崇祯已经疾步站到他面前。
“回陛下,微臣认识镇北王。”
“废话!!朕是问你怎么肯定是他?”崇祯说话很急,骆养性还在寻思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会面,朱由检一脚踹到他肩头,“滚起来回话,快说!”
“是,是,微臣肯定,就是镇北王,他也看到了微臣,还和微臣打了个招呼…”
骆养性战战兢兢,又语速极快的把刚才的‘会面’叙述了一遍。
崇祯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然后‘龙怒’脱口而出,“混账,该死,定是他在逼朕,唐氏想做大明朝的摄政王吗?妄想,朕死都不会让他染指皇权,去,马上,北镇抚司立刻把唐琪下诏狱。”
这话差点把骆养性吓死,两腿一软,“陛…陛…陛下,三思啊!”
旁边站立的王曹两位也趴到地下,“陛下,万万不可,镇北王不会行逆。”
“放肆,你们想抗旨吗!?”
曹化淳硬着头皮回道,“陛下,唐氏年年向朝廷送银子,没有这些银子,朝廷早已停滞,镇北王不可能有什么坏心思。望陛下三思。”
“老狗,难道你也投靠了唐氏!?”
“陛下,以老奴对唐氏的了解,镇北王天纵奇才,是个不按常理行事之人,但他对大明的忠心天下皆知。陛下也说过,镇北王忠于大明甚过任何人,他不可能对社稷不利。”
曹化淳简明扼要的回答让朱由检清醒了一下,“老狗,你与他打过交道,去,把他叫来,明日见朕。朕要亲自问问他,玩的什么鬼把戏。”
三人长出一口气,赶紧应声答应。
……
曹化淳与骆养性刚退到门口,崇祯又叫了回来。
“骆养性,你说唐修远给你比划了个手势,什么手势?”
骆都督担心语言交代不清楚,面对崇祯,学着唐某人五指握拳,高举右手。
然后……
啵儿!
伸出了直直竖立的中指。
还仰头比划解释道,“微臣当时在二楼,镇北王仰头上视…”
突然传来崇祯急促的胸腔呼吸声,一低头,正好与大睁的‘龙眼’对视,眼珠血红,怒火像要爆发喷涌而出。
啪!!!
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耳光,脑袋嗡的一声,跌坐在地。
崇祯还不解恨,上去单脚不停的狠狠猛踹头部…
“你这个蠢猪,该死!该死!…”
这场面如果唐某人在现场,一定捧腹大笑。
别的手势朱由检看不懂,右手高举的手势,皇帝却都了解,握拳是大阅振奋人心的,剩下都是骂人的。
草原大阅的时候,崇祯还与镇北王在‘蜜月期’。
当时在旁边特意交代朱由检,右手要拳头紧握,五指展开是傻子,只竖一个中指是骂对方蠢货。
……
崇祯踢累了,气喘吁吁回到御座。
骆都督的脑袋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地下全是猩红的血迹,皇帝下手打人,谁敢阻拦!?
厂公和王秉笔眼睁睁的看着朱由检莫名暴怒,差点把人踢死。
“王大伴,下旨,成国公朱纯臣尸位素餐,免五军都督府职务,罚俸一年,禁足思过。曹大伴,唐修远明天不到皇城,厂卫直接给朕抓起来,生死勿论。”
曹化淳感到崇祯话里从未有过的冷意,大殿里的空气似乎都要结霜了。
不敢再劝什么,费力地拖起骆养性退了出去。
出了皇城,把骆养性交到锦衣卫校尉手里,命候着的东厂番子牵过马,准备直接去石景山找镇北王。
还未起步,皇城一个小太监狂奔出来,“厂公,厂公,王公公说,骆都督的那个手势是骂对方蠢货的意思。”
曹化淳这才明白,镇北王在捉弄骆养性,可怜骆都督蒙在鼓里,一顿打挨的好冤。
……
回到石景山的唐琪刚和妻妾没说几句话,亲卫就来禀告,“王爷,东厂都督曹化淳求见。”
曹化淳来到客厅,边摇头边无奈的苦笑,“王爷,您这是何意,既然到了京城,直接露面不好嘛!?”
“本王只是来玩玩,厂卫太厉害,这就把本王逼出来了。”
“您今天是玩开心了,骆都督可遭殃了。”
曹化淳把御书房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下,他本来是要表达崇祯必须让唐琪面圣的意思。
唐某人却了解到,崇祯已经意会了他的意思。
唐琪就是想告诉崇祯,朝廷是一群蠢货,陛下你身在‘蠢人圈’,用人不当,没什么‘前途’。
崇祯的反应是,‘你来求朕,朕要喷你个狗血淋头,然后滚回你的辽东。’
好吧,算你再次拒绝了老子的好意。
“曹公公,本王未奉旨入京城,与礼制不合,一两日后就回家了,面圣就不必了,陛下会谅解的。”
“王爷,恐怕不行,陛下说了,明日必须见到王爷。正在气头上,连生死勿论都脱口而出。”
镇北王没有回答,曹化淳抬头,从对面的眼神里再次感觉到了皇城大殿的冷意,这次更冷,彻骨的寒意,像刀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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